加一塊的總銷量十萬冊？

在場的衛君子等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這些帝師加起來都十多人了。

這麽一算的話，每人的銷量，都沒有一萬冊？

這怎麽可能！

“賤婢安敢欺吾？”

有帝師當場就接受不了，目眥欲裂的衝著侍奴太監喝道。

他覺得，這是眼前的侍奴太監弄錯了！

他們這麽多帝師，還是名滿天下的書院帝師，寫的話本怎麽可能才隻有十萬冊出頭？

“賤婢，可是汝弄錯了數字？”

“好一個賤婢，莫非汝想要戲耍吾等？”

“果是上不了台麵的賤婢，十萬冊？汝怕是失了智吧？十億冊還差不多！”

“沒錯，多半是十億冊，你這賤婢好不曉事，連數字都能弄錯！”

書院帝師們哪敢相信十萬這個數字？

在他們看來，絕對是侍奴太監搞錯了數字。

多半是十億冊才對！

衛君子的麵色也稍稍緩和了下來。

他也覺得，多半就是侍奴太監弄錯數字了！

說個笑話，他們書院十多個帝師寫的話本，半天才賣十萬多冊？

這可能嗎？

想想都不可能！

“回……回諸位帝師，奴婢反複確認過了。”

“就是十萬冊……”

侍奴太監委屈罷了的說道。

這種大事，他會搞錯？他敢搞錯？

“哇呀呀，賤婢還敢嘴硬？”

有帝師聞言，勃然大怒。

他是怎麽都不會相信自己的話本，才賣這麽點數量的。

連《鬥氣化馬》、《九龍拉棺》這種垃圾，都能半天賣千萬冊，而且還是因為斷貨了才隻賣了千萬冊。

而他們精心編撰書寫的話本，卻隻有十萬冊？

忽悠誰呢！

賤婢該死！

一時間，在場的帝師，人人都開始遷怒眼前這個侍奴太監。

侍奴太監這種東西，一直以來在儒門師眼中，都是壞東西。

這幾天，因為這侍奴太監盡心盡力，使得帝師們稍稍有所改觀。

但這一刻，他們忽然意識到，壞東西就是壞東西。

怎麽可能會突然變好？

這賤婢，絕對是誠心想要欺詐他們。

侍奴太監百口難辯。

就在這時，代表範爵的潛龍密諜首領走了進來。

他麵色有些難看，掃了一眼衛君子等人，道。

“諸位莫要為難此人了。”

“剛剛主上親自確認過了，諸位的話本銷量，就是十萬冊多點。”

“而且……還有越來越賣不動的跡象！”

潛龍密諜首領的話，就像平地驚雷一般，炸的在場的衛君子等人目瞪口呆。

他們一個個徹底傻眼了。

咱們寫的話本沒人看？賣不動？

怎麽會這樣？

一時間，眾帝師個個失魂落魄，方寸大亂。

想到他們先前各種大話，各種海口。

眾書院帝師，隻覺得羞愧的無地自容！

十億？百億……千億？

十萬？

“怎……怎麽會這樣？”

衛君子喃喃道。

他依舊不敢相信，他們的話本會無人問津！

“哎，諸位帝師，非是你們的話本寫的不好。”

“實在是……你們寫的話本，太好了，太深奧了，黔首們看不懂啊！”

“黔首們看不懂，自然也就沒人去買了。”

潛龍密諜首領歎了口氣說道。

一開始他也很看好帝師們的話本。

畢竟，書院帝師們寫的話本，文辭優美，跟錦繡文章一樣，拍案叫絕。

這樣的好書，豈能不引起天下人追捧？

然而，市場的反饋，卻狠狠的抽了博陽上下一記耳光！

除了範爵外，沒人會預料到這種情況。

當然，或許有人已經能猜到這樣的結果，但這些人顯然並非博陽核心層，自然也就沒人給博陽上下打預防針了。

至於範爵……他又怎好給興致勃勃的下屬們潑冷水？

所以也就沒和衛君子他們提這事。

“我等的失敗，竟然是因為我等寫的太好了？”

衛君子和眾帝師隻覺得聽到了最荒誕的言語。

寫的好還會失敗？

“此事雖荒誕，但確實事實。”

密諜首領攤了攤手，無奈說道。

他頓了頓，道。

“如今，我總算明白為何學宮的辰西、塗兜倆人，會寫如此粗鄙的話本了。”

這話，讓衛君子等人徹底陷入了沉默。

先前他們還在嘲笑辰西、塗兜寫的話本粗鄙呢。

現在看來，小醜不是辰西、塗兜，而是他們啊！

也是，辰西、塗兜怎麽說都是以文辭而著稱的新秀，他們寫的文章又這會如此拉胯？

這是人家有意如此啊！

一想到這裏，衛君子等人無不麵紅耳赤，羞愧的無地自容。

“要不……咱們也改粗鄙之言？”

有帝師不服輸的說道。

衛君子聞言，掃了他一眼，道。

“你會？”

“我……不會！”

那帝師垂頭喪氣的回道。

和辰西、塗兜不同，他們受儒門經典的影響太深了。

動筆就要引經據典，根本不可能做到簡單直白話。

所以……就算他們想要學辰西、塗兜，多半也不太可能做到。

“學宮有高人指點啊！”

衛君子仰天長歎。

能讓辰西、塗兜，把文風改的麵目全非，這倆人背後絕對有高人指點。

“諸位也不必氣餒。”

“主上說了，既然話本不成，那咱們索性就按部就班的來。”

“主上的證道經驗，也足以讓諸位成功踏入聖師境了，無非就是時間早晚問題。”

看到眾帝師神情低落，密諜首領忙說道。

衛君子聞言，點了點頭。

“範聖所言極是。”

“話本什麽的，並非吾等所長，先前吾等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了！”

“請汝回去回複範聖，就說吾等已經明白！”

衛君子畢竟是書院院主，天穹域頂級帝師，很快便從話本的失利之中清醒了過來。

就像他說的，話本失敗並不代表什麽。

這本就不是他們擅長的東西。

還是按照範爵的證道經驗，一步步來。

至少，範爵的證道經驗，對他們更有用處。

畢竟聖人文章，是他們最擅長的！

“如此，吾告辭了！”

看到帝師們漸漸恢複過來，密諜首領也不再多言，抱拳告辭。

他的心下，也難免高看了衛君子等人一眼。

話本敗的如此淒慘，卻能在片刻之間就平靜下來。

這樣的心性，絕對稱得上強大了。

真不愧是曾經冠蓋天穹域的至聖書院師者！

不過，高看歸高看。

密諜首領一想到學宮的種種鬼神莫測的手段。

心中還是隱隱有些發毛！

連最擅長文字的至聖書院師者們，都完敗給學宮了。

他們博陽，還能拿什麽來對抗學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