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古府供奉們肉眼可見的慌了。
若是眼前的敵人,都是修士,他們也未必會驚懼。
然而,敵人偏偏是個帝師!
帝師可不是他們這種層次的修士所能匹敵的。
除非……這會家主親臨。
或許還能有一戰之力。
顧雲辭好整以暇的掃了這些供奉一眼,嘴角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沒錯,出現在地牢的敵人,赫然是顧雲辭等人。
“鎮!”
僅僅一聲輕喝。
地牢內便仿佛有如海嘯般的恐怖威壓,席卷而過。
下一刻,不管是古府的普通供奉也好,還是那位巔峰級的驚天下白發供奉。
全都癱軟在地,昏死了過去。
“嘶!”
顧雲辭身後的艾可樂,以及繡衣番子們,看到這一幕,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
相比起來艾可樂也就罷了。
他作為葉尋的弟子,自然很清楚顧雲辭有多麽恐怖。
然而,這群很少見到帝師出手的繡衣番子們,已然被震的整個人都麻了。
在他們預想中,帝師確實厲害,但也不至於恐怖到這種程度。
僅僅口吐一個鎮字,便將地牢內至少近二十個供奉,全都鎮壓了。
這其中,還包括了巔峰級的白發供奉,以及好幾個高段驚天下在內。
如此可怕的實力,簡直聞所未聞。
“去將淩空放出來。”
顧雲辭倒是沒有任何得意的神色,轉頭朝著艾可樂說了一句。
“是,顧師!”
艾可樂聞言,應諾一聲,朝著關押淩空的牢籠走去。
牢籠內的淩空,早已等的急不可耐了。
早在先前聽到動靜時,他便預感到這或許是學宮來人救他了。
此刻看到艾可樂出現在他麵前,他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老艾,還得是你啊!”
聽到這話,艾可樂好沒氣的回了句。
“閉嘴罷,也不怕丟人。”
說話間,艾可樂抬指朝著牢籠門鎖劃過。
哢嚓聲中,門鎖掉落在地。
牢內的淩空,迫不及待的推門而出。
雖然古溪關押了他,也沒對他動刑啥的。
嚴格意義上來講,還好吃好喝的供著他。
但,不管怎樣,對於淩空而言,他終究失去了自由。
此刻獲救後,淩空隻覺得自己像隻掙脫牢籠的飛鳥似的,恨不得振翅高飛!
“行了,別刷寶了,顧師還等著呢。”
“別一會引來古溪,那就麻煩了。”
看到淩空那玩尬,艾可樂好沒氣的瞪了他一眼。
淩空聞言,一個激靈,忙收斂起賤兮兮的表情,快步跟上艾可樂。
“顧師,撤嗎?”
重新回到顧雲辭身旁後,艾可樂凝聲問道。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見顧雲辭笑著搖了搖頭。
“晚了一步。”
此言一出,艾可樂麵色倏然一變。
淩空更是啊的一聲。
果然,下一刻,數道人影突兀的出現在地牢內。
和先前地牢中全都是修士相比。
這一次,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清一色的師者。
人數至少達到了十餘人之多。
其中,還包括了四個帝師!
看到這一幕,艾可樂、淩空二人的麵色,變得極其凝重。
那幾個繡衣番子,更是如臨大敵。
唯有顧雲辭,依舊神色不變,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博陽,古溪!”
來者中,為首之人目視顧雲辭,忽然開口。
顧雲辭身後的艾可樂,不由瞳孔一縮。
這就是古溪?
關於古溪的大名,說實話他並不陌生。
甚至可以說已經聽得快麻木了。
哪怕在學宮之中。
古溪的評價也不低。
尤其是他們的師尊葉尋,更是把古溪稱之為奇才!
此刻驟然看到這麽一個“奇才”,艾可樂自然壓力如山大。
一旁的淩空,微微歎了口氣。
這會他都沒信心了。
眼前的敵人,除了古溪外,還有三名帝師,七名王師。
如此強大的陣容,單單靠顧師一人能對付得了嗎?
淩空覺得……相當困難。
不是他小覷顧雲辭。
而是……在他看來,就一個古溪,已經算是和顧雲辭同層次的人物了。
更遑論還有其他帝師呢。
“稷下學宮,顧雲辭!”
顧雲辭目視古溪,微微一笑。
他仿佛一點壓力都沒有,依舊平靜的很。
對麵的古溪,在聽到顧雲辭三字後,古井不波的麵龐,微微有了些變化。
“你就是那個破了帝師記錄的顧雲辭?”
古溪凝聲問道。
他身後的其他帝師、王師,更是個個麵色大變。
所謂的帝師記錄,自然是指三十證道帝師這個記錄。
這玩意,在顧雲辭證道的那一刻起,就被天道所記錄下來,然後……收錄於師者公會。
可以說幾乎是個師者,都能查閱到這份記錄。
故而自當顧雲辭證道帝師的那一刻起,他其實就已經名滿天下了。
當然,具體會因為這個記錄而服他的人有多少,這個不得而知。
但至少,目前九成九的帝師,都聽聞過顧雲辭之名。
包括古溪等人!
“既是顧師當麵……古某不能不給麵子。”
“幾位,走好!”
古溪似乎僅僅遲疑了幾秒鍾,然後便做出了一個放行的姿態。
顧雲辭見狀,微微一笑,朝著古溪行了個師者禮。
“多謝!”
說完,他給了艾可樂等人一個眼神。
眾人便這麽毫無波瀾的走出了地牢。
地牢內。
看著顧雲辭一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
那位站在古溪身後,被稱之為方大人的帝師,忍不住說了句。
“古大人,就這麽放過他們了?”
他倒不是在抱怨什麽。
而是覺得……就這麽放過敵人,似乎有點慫包。
古溪聞言,沉默了一下。
“顧雲辭三十證道,絕非泛泛之輩。”
“再說……剛剛我已經和他暗中交鋒了一下。”
“此人絕對是個勁敵,我沒把握留下他。”
古溪的話,讓在場的師者全都吃了一驚。
就連那方帝師,亦是訝然不已。
他們剛剛可全然沒察覺到任何靈力波動。
然而古溪卻說,他暗中和顧雲辭交鋒過了。
這隻能證明,要麽是古溪在撒謊,要麽就是……古溪和顧雲辭的實力,已經遠遠不是他所能想象的。
方帝師更傾向於後者。
他很清楚古溪的強大。
如今在博陽,他之所以勉強能和古溪保持同一個層次。
靠的並非是自身實力,而是強大的師門。
若非古溪吃虧在師門一般,恐怕如今的博陽,古溪的地位早已淩駕於所有官員之上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種,隻有名義上的執政代表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