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導入正途

幺聽得自己已經沒了生路,後退幾步,幾欲站立不

魏沛來到楊幺的身旁,問道:“天王需不需要再考慮一下在下的建議?”

楊幺尚在猶豫。

董祥也在一旁慫恿道:“天王,隻有這一個辦法了。在不早早決定,等糧食用盡後,便是我們喪命之時。”

楊幺猶豫半響,突然道:“魏將軍,你先去巡視一下,看看四周有沒有趁機惹是生非的人物。”

魏沛知趣的告離去。

楊幺、董祥對坐相望,董祥道:“王終於肯告訴董某實情了麽?”

楊幺長行禮道:“都是我楊幺惜日,幹的難以啟齒的蠢事。實在羞於人言,故而誰也沒有告訴,請董先生切勿怪罪。”說著舉起手來重重一掌打在自己的臉上,臉上立刻紅腫一片,他吐出一顆血牙,血順著嘴角流下來。

董祥搖手道:“天王不必如此,任何人有自己難以啟齒的往事。”

他又沉吟了一兒,緩緩道:“但此刻事情緊急,天王也不必在瞞我了。”

楊幺點頭道:“至從夏貓兒死羅騰飛手上後。董先生就是我楊幺最得力地臂膀。楊某根本沒有打算瞞你。此事說來話長了。記得當年金兵初次南下。天下大亂。楊某無以為繼。也幹過幾年。劫富濟貧地勾當。一日搶了一夥為富不仁地商隊。對方實力不弱我們傷了好些弟兄。一時氣憤將他們全部殺了。現在想起些後悔。但當時卻隻有殺人滅口這一個想法。在查探是否留有活口之際。在一具老婦地屍體下發現了一個小女孩兒。那女孩長得粉雕玉琢。煞是可愛。我那婆娘一直想要個女兒因此動了惻隱之心。將她收留了下來。也許是受到了驚嚇。也許是撞到了腦袋。小女孩對於自己地過往全然不知也放心下來。這養著養著。時日一久。也便將她當做女兒看待了。那女孩就是>兒。”

楊幺眼神漂浮。陷入了回憶中去道:“瑛兒幸運地被混江龍李俊瞧中。習得了一身超凡地能力。成為了楊某最得力地臂膀。手握洞庭湖最強大地水軍部隊。我擔心她記憶恢複。對我不利想讓他嫁給我地愛子。讓她真正成為我楊家地人。哪料愛子卻被羅騰飛所殺。”

這一提到羅騰飛幺又改一副咬牙切齒地表情。隨即道:“計劃不成當時也未多想。覺得都過去十餘年了。>兒應當不會再有印象。本以為事情過去想再三年前。>兒告訴我說有人暗中助她。後來。更是跟她換了一塊玉佩。

見董祥麵露疑惑。楊幺解釋道:“那是瑛兒原有地玉佩。應該有一對是鴛鴦玉佩。她帶著地是鴦佩。在收留她之前已經有了。當時我將它藏起來。但一次偶然地機會。我那孩兒貪玩。跑到了地窖。將鴦佩給翻了出來。>兒也許對鴦佩有著印象。死纏著要要。經不住勸說。便給了她。>兒至此佩不離身。直到一次給神秘人救了後。玉佩卻從原來地鴦佩變成了鴛佩。兩者色澤、雕琢手法完全一致。顯然是一對。”

董祥驚呼道:“怎會如此?”

楊幺搖頭長歎道:“具體我也不知,更不清楚對方是如何找到瑛兒的,但可以肯定,>兒的家人找上門來了。>兒對我洞庭湖太過重要,我怕他們家人相認,怕那神秘人知道些什麽,更怕瑛兒恢複記憶,對我軍不利。於是,便借故將她關起來,揚言重責。同時,在關押處暗藏重兵,設伏擒拿那神秘人。神秘人如我意料般前來救援,但對方的本事卻出乎意料的強。縱使天羅地網也沒能困住他,被他逃了出去。”

頓了一頓,楊幺繼續道:“此後便沒了那人的消息,但我總覺得那人不會罷休。故而在未擒住他之前,楊某不敢將瑛兒放出來,以防多一無法抗衡的勁敵。而今要將她放出,恐怕給那神秘人可趁之機。若真是如此,以>兒的能耐和對我軍的了解,我們將永無翻身的機會,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楊幺細說前因後果,其中許多地方都做了刪改,多了許多的形勢所逼,將大盜說成俠盜,更將打劫難民,說成了劫富濟貧,至於後悔雲雲,更是無稽之言,但總體經過卻是不假。

董祥聽得經過,亦不得不重視起來。在洞庭湖沒有一人敢小覷楊>的水戰本事,也無一人比及她十中之一,她若反了,楊幺軍也便亡了。

董祥長吐了口氣道:“事情也許不如天王想得如此糟糕,若對方真的知道些什麽?早在當初,他便會表明身份,而不是暗中護著小姐,保護她。此外小姐是一個顧念親情的人,隻要不能確認天王是他的仇人

計不會坐看天王殞命。更何況,我們現在別無選擇羅騰飛之手,不如賭上一賭,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楊幺早有此心,隻是因性多,不敢放手一搏,見董祥也同意如此,將心一橫道:“那便這樣決定了。”

董祥憂心道:“隻是羅騰飛將月牙灣的出口堵死,恐怕難以將這裏的情況傳達出去。”

楊幺點頭道:“隻能倚仗魏沛將軍了,他是唯一一個能夠在羅騰飛手中走過五合的人物。”羅騰飛武藝超絕,能在他手中走過五合之人,以是當世一流好手了。

楊幺不在猶豫,對外高叫道:“來人,將魏沛將軍請來。”

悶熱的夏夜,三的懸崖絕壁,擋住了月光。

月牙灣裏伸手不見五指,四蚊蟲的鳴叫聲,讓人心煩意亂。魏沛將楊幺的天王令跟親筆書信以防水油紙,層層包裹,在楊幺、董祥等人期盼的目光下潛入水中。

魏沛水不弱,好似一條遊魚在水底遊竄。

遊過了楊幺水軍,前麵不遠,便是威天下的羅家軍的水上營盤。

魏沛小心翼翼,水而行,穿過了遍布湖灣口的鐵索,正式潛入羅家軍的營盤。他的腦袋剛鑽出水麵,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張張明晃晃的弓箭。

“什麽人?快上船來,別耍花樣!”右船艦上的士卒厲聲大叫,隻要他有任何異常舉動,便會落的萬箭穿心的下場。

魏沛苦笑搖頭,舉著雙手叫道:“我是青,我要見羅相公。”

魏沛正是燕青,自從兩年前因愛女心切,誤中埋伏,險些喪命後。

燕青便明白過來,想通了原委,猜透的楊幺的用意,知他並非是真的要嚴懲楊瑛,而是發現他的存在,設下的局。明白此理後,燕青便安心養好了傷,不在莽撞,而是小心計劃。

他知自己孤立無助,想要強行救出楊瑛絕不可能,智取是唯一之法。

於是,燕青便直接投奔了楊幺,決定以自己人的身份尋機救出楊>,父女相認。隻是燕青新加入楊幺軍,並沒有得到重用,一直也苦無機會,直前強不久楊幺麾下大將傷亡慘重,而他因對抗羅騰飛表現出眾,一躍成為了楊幺跟前的紅人。

燕青抓住機會,向楊幺表達了他的意見,希望他能夠放出楊瑛,以達到他的目的,其中雖有波折,但楊幺最終還是同意了他的注意。

燕青深知羅家軍軍紀嚴明,守衛深嚴,也沒打算能夠穿過營盤,但卻想不到以自己之能,竟然連一營盤外圍可謂抵達,讓他不驚想起了多年前的嶽家軍。如此情況,隻有要嶽家軍那裏遇到過。

兵卒將燕青押給了羅騰飛。

羅騰飛笑著看著麵前的燕青,讓人將他鬆綁,問道:“燕大俠,你這是演的哪出戲?”

燕青苦笑道:“羞煞我也!想不到短短三年,你小子已經發展至此,你的成就,早已超越了五哥。五哥在九泉下,定會感到寬慰。”

想極關勝,羅騰飛臉上也露出一絲黯然,雖說他武藝早已超越的關勝,但對於關勝的啟蒙之恩,始終不敢忘懷,沉重道:“但願如此,若真有九泉,我也希望恩師能夠看到我今日成就。”

燕青似乎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叉開了話題道:“楊幺以是籠中之鳥,甕中之鱉。其軍目前不亂,隻因糧草猶有剩餘。”

羅騰飛問道:“他們還有幾日餘糧?”

燕青答道:“並不多了,即便是省吃儉用,也難以維持十五日。

羅騰飛大喜過望,笑道:“隻須十五日,洞庭湖可定矣。”隨即問道:“燕大俠現在又有什麽打算?”

燕青也不隱瞞,笑道:“我以從楊幺那裏騙來了天王令和饒恕瑛兒的親筆信件,隻要救出瑛兒。我便表明身份,帶她離開著是非之地。”

羅騰飛擔憂道:“但願她會聽你的。俗話說得好生母不如養母。生母雖有生育之情,但那比養母多年細心嗬護照拂之恩。你這父親,在楊>眼底,未必比得上楊幺重要。”

燕青愁然長歎,但隨即堅定道:“不論如何,我都不能讓她再錯下去。我知道對於>兒,我從未盡過父親之責。但她終究是我的女兒,我不能讓她一錯再錯,我會盡我所能,將她導回正途。”

羅騰飛點頭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了。祝你旗開得勝,來人,將燕大俠,送出去營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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