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寧並不知道秦陽暗中使用的小手段,她隻是吃驚於自己的變化,好似做夢一樣,不知不覺中心態就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對這樣的變化,其實算不得有多排斥,隻是,一來不想被秦陽看穿,二來,是不想就此就和秦陽一起回去包廂。倒不是說故意讓秦陽為難,而是不願被曹子衿看了笑話。

以上幾種因素綜合使然,才會讓她猛的反彈,瞬間將彼此之間的關係再度推到了對立麵。

她不知道秦陽的想法,秦陽也不知道她的想法。

秦陽此時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鬱悶的一口氣灌下一瓶啤酒,痛苦不堪的說道:“大小姐,你幹脆一刀殺了我算了。”

曹子寧“呸”了一聲,說道:“殺人是犯法的,你當我白癡嗎?”

“你不白癡,我白癡。”秦陽呐呐說道,轉瞬間,又是灌下去一瓶啤酒。

曹子寧看著秦陽喝酒,心情莫名有點複雜,她雖然因為秦陽奪走了貞操一事而對之無比忌恨,但那樣的恨,她往往並不願意過去多想,隻是本能的讓那種恨,轉化為一種力量,至於這股力量要用來做什麽,她並不清楚,隻是單純的不想讓秦陽平白得了便宜罷了。

而今晚的事情,她一開始也不是要與秦陽做對,純粹是因為不忍心看曹子衿胡思亂想,故意將秦陽叫過來,當然,因為過往的種種,說出來的話不會那麽好聽罷了,自然也有故意捉弄秦陽的意思。

可捉弄之後,心情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愉悅,反而,還隱隱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至於說著狠話,離開包廂,其實也不是真的有多麽生氣,僅僅是不想讓自己顏麵太過難堪,被人輕視。

秦陽過來道歉,不管是不是因為曹子衿的原因,都是讓她極為意外的,要知道她雖然和秦陽接觸的不多,但因為某些原因,她調查過秦陽的資料,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比曹子衿更要了解秦陽。

她很清楚秦陽此人為人強勢霸道,從不吃虧,高傲的很,也是因此,秦陽的道歉大出她的意料之外,讓她有種難以置信的荒謬感。

但她心思何其之聰慧敏銳,很快就想明白秦陽之所以會道歉,絕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曹子衿,這才會冷下心來處處刁難。

這種事情,秦陽累,她更累,但骨子裏的傲慢使然,讓她憋著一口氣,不能讓秦陽輕易過關。

此時聽到秦陽說他是白癡,已然表示秦陽徹底妥協,按理說,她應該興奮之極才對,可不知為何,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有,反而還失落的很。

這又是讓曹子寧很是茫然,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她聽秦陽這話,張了張嘴,欲要說話,話到嘴邊,又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所有的一切,都在心底深處化作一聲歎息,拿起紅酒杯,給自己灌了一口紅酒,紅唇緊抿,流露出幾分倔強幾分迷惘。

秦陽喝著酒,也沒有發現曹子寧細微的變化,或者說,這樣的氣氛中,他根本就發覺不了。

如此一來,二人一人啤酒一人紅酒,你一杯我一瓶,沉默的喝著,不知不覺間,曹子寧消滅了一瓶紅酒,秦陽手邊,則是多了幾隻空酒瓶。

“來啊,再拿幾瓶啤酒過來。”秦陽一招手,對侍應生說道。

曹子寧也是一招手,示意送一瓶紅酒過來。

等酒送了過來,秦陽擰開啤酒蓋,說道:“大小姐,你也看到了,我喝啤酒你喝紅酒,我們的脾氣天生就犯衝,難怪總是難以做到和平相處。”

曹子寧身體僵了僵,忽然有種落淚的衝動,她手一抬,將桌子上的酒瓶推倒在地上,大聲說道:“犯衝就犯衝,真當我很稀罕你嗎?”

秦陽莫名其妙,這女人莫不是發神經了不成,好好的發什麽脾氣,還真是難伺候的緊,

皺了皺眉,秦陽說道:“再拿幾瓶啤酒過來。”

曹子寧橫眉看著他,鼻翼翕動,眼睛輕眨,秦陽這才發覺曹子寧有點不太對勁,吃驚的說道:“你怎麽了,怎麽哭了?”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曹子寧眼中噙著的淚水就再難抑製,簌簌往下掉落。

秦陽下意識的伸過手去,抹掉她眼角的一顆淚水,說道:“好端端的你哭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麽欺負你了。”

曹子寧用力拍開他的手,大聲道:“你就是欺負我了。”

“刷刷……刷刷……”

四麵八方的目光,再一次移了過來,秦陽頭皮一陣發麻,曹子衿還在包廂裏呢,這女人莫不是想要害死他不成?

他無奈的說道:“就算是我欺負過你,你也不要當眾落淚啊,讓別人看到了多難看。”

“不用你管。”曹子寧反手抹著眼淚,隻是那眼淚越來越多,怎麽都擦不幹淨。

秦陽摸了摸口袋,摸了半天也沒摸到紙巾,說道:“大小姐,你為我流淚,我怎麽能不管,我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嗎?”

“誰為你落淚了,少在這裏臭美!”曹子寧抽抽噎噎的說道,話說到一半覺得不太對勁,又是說道:“你本來就是不負責任的男人!”

秦陽無語,一頭霧水,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了,這是要自己負責任,還是不要自己負責任,你倒是一次性說個清楚明白啊。

好在,這種情況並未持續多久曹子寧就走了,雖然未能成功的取得曹子寧的諒解,但曹子寧一走,還是讓秦陽大鬆一口氣。

他起身回到包廂,曹子衿斜躺在沙發上,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正昏昏欲睡,秦陽看的一片溫馨,放慢了腳步,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在她的身邊坐下。

才一坐下,曹子衿就睜開了眼睛,欣喜的說道:“秦陽,你回來了啊,姐姐怎麽樣了?”

秦陽摸出一支煙點燃抽上,用力吸了一口,苦笑道:“事情搞砸了。”

“啊,就這麽點小事都搞砸了?”曹子衿呆了呆,說道:“姐姐不是這麽小氣的人啊,怎麽會這樣子啊,你剛才和她說什麽了?”

見曹子衿好奇,秦陽就是隨口將剛才的情況說了說,當然,不該說的盡量不說,該說的盡量少說,當曹子衿聽到他扇了一個家夥一個耳光的時候,拍手大呼稱讚,再到聽到曹子寧被氣哭離開,又是一陣歎氣,表情變化非常豐富。

“姐姐都哭了,肯定是你故意氣著她了!”曹子衿為曹子寧打抱不平道。

對於曹子寧為什麽會哭,到現在秦陽還是想不明白,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好話說盡,哄著她都還來不及,怎麽會故意氣哭她,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做。”

曹子衿振振有詞的說道:“你要是不欺負她她怎麽會哭,她又不是那種動不動就掉眼淚的女人。”

秦陽一想也是,曹子衿的強勢,他可是親身見識過的,說到欺負,也的確是欺負過,難不成,是因為那次發生在富春山居的事情?

秦陽不敢多想,唯恐被曹子衿發現什麽破綻,說道:“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你倒是想想,該怎麽讓她不生氣才好。”

曹子衿拿手捧著下巴,仔細想了想,說道:“很為難啊,她脾氣倔強的緊,可不是那麽好哄的。”

秦陽無奈的說道:“那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吧?”

曹子衿說道:“要不這樣,下次有機會,你和她單獨見見,又不是什麽很大的誤會,估計說開就沒事了,放心吧,私底下我會幫你說好話的。”

秦陽一想也隻能如此了,但願曹子寧到時候不要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才好,不然就不是曹子衿安慰她,而是變成她安慰曹子衿了。

說了一陣,也沒太多的頭緒,秦陽一支煙抽完,慢慢變得心不在焉起來,一伸手將曹子衿攬入懷抱中,說道:“今天這事都是你闖下的禍,現在想想該怎麽安慰我吧。”

曹子衿嘴裏嬌呼一聲,身體綿軟的依偎在他的懷抱中,吃吃笑道:“那你說,要我怎麽安慰你?”

秦陽笑而不語,曹子衿看他笑的怪異,哪會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不由埋怨道,“真有點懷疑你是不是故意氣走姐姐的,好趁機欺負我。”

秦陽笑道:“你這話要是被她聽到了,不恨死我才怪。”

曹子衿抿唇說道:“本來就是啊,你看看你,這麽猴急的樣子,一看就是不安好心,誰都看的出來好不好?”

秦陽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古怪的說道:“真的有這麽明顯?”

曹子衿伸過一根手指,在他的臉上輕輕的寫寫畫畫,說道;“不信你自己照照鏡子,你的臉上就寫了幾個大字,我要做壞事。”

秦陽失笑,一低頭,尋著她粉嫩的紅唇輕輕吻了下去,說道:“你都這麽說了,我不做也得做了,記住,是你勾引我的。”

“唔……明明是你勾引我的……”曹子衿含糊不清的發出了一點聲音,很快就被秦陽吻的節節失守,嬌~喘籲籲。

秦陽前幾天經曆了梅州市爆炸一案,今天又是遭遇了圓桌騎士,心弦始終繃的緊緊的,雖然有曹子寧的不愉快在先,也是很快拋之腦後,專心品嚐起曹子衿的美味來。

曹子衿對他無一絲的免疫力,輕輕一碰,就是化成了一灘春水,嬌軀輕顫,任由秦陽予取予求,包廂內,很快就響起了靡靡之音。

秦陽抱起曹子衿跪在沙發上,從她的身後發起猛烈的衝擊,曹子衿隻覺得自己如同一葉漂浮在大海中的扁舟,神智潰亂,搖頭晃腦,一頭秀發甩開,嘴裏咿咿唔唔的發出聲聲淩亂的音節。

那聲音,聽在秦陽耳中,不吝於世上最美好的仙樂,愈發賣力,帶著曹子衿一起享受那種欲生欲死的滋味。

二人正做的忘我,誰都沒有發現,包廂的門,悄然之間,被人從外邊推開了,門推開,曹子寧從外邊走了進來。

她心神紊亂,一開始也沒有發現包廂裏有什麽不對勁,隻是覺得如果自己就這麽哭哭啼啼的離開了,實在是便宜了秦陽又損害了自己的形象,指不定被秦陽一說,往後曹子衿會怎麽嘲笑自己。

正是抱著這種念頭,她去而複返,隻是回來了也心思無比複雜,不知道該以一種什麽樣的心態麵對秦陽。

曹子寧進入包廂,幾步走到沙發上坐下,這才看到包廂裏兩道重疊在一起赤~條條的人影,她的眼珠子驀然睜大,失聲尖叫。

伴隨著她這麽一叫,曹子衿也是一聲忘我的大叫,快活到了一個極致,而秦陽則是連哭的心思都有了,小姑奶奶,不帶這麽玩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