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在下。

車內春嬌色豔,車外,血水夾雜著雨水紛飛。

“砰”的一拳,大富第十五次將一個黑衣壯漢打飛,他自己的身上,也挨了一拳一腳,身子搖搖欲墜。

體力的過度消耗和身上不斷累積的瘀傷,讓大富明白,他撐不了多久了,這些人下手太狠,毫無顧忌,拳拳到肉,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這讓大富心裏微驚,他都忘記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如此酣暢淋漓的戰鬥過了。

秦陽沒去看外邊的戰鬥,好似那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場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

秦陽打開車內的燈,燈光的照耀之下,朱若砂胸前兩點清晰可見,他看了兩眼,笑道:“我問你一個問題吧。”

“你問!”

“你還是處女吧?”秦陽笑著問道。

“什麽?”朱若砂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秦陽會問出這個問題,直接而火爆。

若是在以前,她或許會拋個媚眼,舔著紅唇說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但是此時,不知為何,被秦陽這麽一問,竟是弄的芳心大亂,好似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男人的雛女似的。

粉臉之上,不知不覺爬滿了紅潮,朱若砂略有些哀怨的瞪秦陽一眼:“你平常都是這麽直接的?”

“不,我隻是對你比較直接。”秦陽笑道。

“難道我不是女人?或者說,難道我沒有別的女人漂亮?”再強勢的女人,都會有小鳥依人的一麵,隻是很多時候,大部分的男人,都無法看到罷了。眼下的朱若砂,就是這麽個情況。

“我要是說你不漂亮你肯定會認為我在撒謊。”秦陽視線掠過她的臉龐,心裏嘖嘖稱歎,這真是一個妖精,精致如畫的五官,曲線畢露的身材,怎麽都挑不出一絲毛病來。

朱若砂心微微一動,又是覺得不對,懊惱的說道:“為什麽是我覺得你在撒謊?這句話本身就是謊言。”

“所以,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秦陽一副很有見解的姿態。

朱若砂這時就不窘迫了,她聽的出來,第一,秦陽在撒謊,第二,秦陽在狡辯,撒謊和狡辯,都證明他心虛了。

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麵前心虛,要麽是代表他自卑,要麽是代表他對這個女人有意思,秦陽,當然是第二種。

這是一個沒有尊卑觀念的男人,想要他自卑,簡直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要困難!

於是,朱若砂說道:“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秦陽笑:“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朱若砂被繞糊塗了。

“你不惜犧牲掉貼身保鏢也要拖我下水,應該是我問你什麽意思吧?”眼睛微微眯起,秦陽的表情算不得善良:“花費這麽大的代價?你還準備犧牲什麽?你自己嗎?”

朱若砂終於明白他問自己是不是處女的目的了,臉色微微一變,有些羞惱,又有些憤怒,從來都是她將男人玩弄於掌心,玩的欲死欲生的,何曾被一個男人如此戲弄過?

可偏偏秦陽的話,戳中了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讓她說不出話來。

幽幽一歎,朱若砂低了低頭:“你很聰明,我就知道騙不了你。”

“你也很聰明,要不是我腦子轉的快一點,我就要被你騙過去了。而且,你今天又格外的誘人了一點,很難忍住!”秦陽笑眯眯的說道。

“既然忍不住,那就不要忍了,好不好?”嬌嬌柔柔的聲音在秦陽耳邊響起,透著絲絲勾魂的媚意。

這個女人,天生狐媚,一舉一動皆帶著銷魂蝕骨的魅惑,一不小心,就會讓人一頭栽進去。

該死的誘惑!

“可是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不是處女!”秦陽想了想,覺得這麽回答很合適!

朱若砂很抑鬱,她不明白秦陽到底是不解風情的木頭還是真的看不上她,表情要多哀怨有多哀怨。

“如果我說我是處女,你肯定會覺得聽了一個笑話,對不對?”

“哈哈——”秦陽是真的笑了,笑聲起,他目瞪口呆的望向朱若砂,“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砰”的一聲,巨響聲傳來,奧迪車車身一震,一個人影從半空中砸落,車頭,被砸的凹陷進去一大塊。

那是大富!

“看來,這次真的玩大了?”撇嘴一笑,秦陽自言自語的說道。

朱若砂泯著嘴唇,思索著秦陽出手的可能,說道:“秦少,他們砸了你的車。”

“我看到了。”

“你不生氣?”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生氣,我很生氣!”

“砰!”

又是一聲,又是一道黑衣人影砸在了車上,車頭被砸的的七零八落。

“我靠!”秦陽甚至都要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故意的,外麵車子這麽多,偏偏就砸自己的車子,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朱若砂也是微微一愣,旋即輕聲一笑,說道:“秦少,看來今天你也走不了了。”‘

“我走不了你很開心?不過,你有什麽好開心的?”秦陽生氣的說道。

朱若砂鬱悶不已,這男人怎麽這樣啊,她好歹是個女人成不,怎麽一點麵子都不給?

難道他不覺得,這種情況下他應該像個爺們一樣的大殺四方,然後王八之氣一方,讓她臣服於他的腳下嗎?

生氣過後,秦陽繼續和她討論處女的話題:“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處女。”

朱若砂咬了咬牙,呼吸又是一滯,說道:“這個很重要嗎?”

“當然很重要!”秦陽很認真。

“是!”在秦陽目光的凝視下,朱若砂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被剝光了衣服的小綿羊,這男人太可恨了。

“既然是處女,這個問題就好辦多了,你趕快下車,我想我的車子還能再挽救一下!”秦陽飛快的說道。

朱若砂想死,難道她這人還不如一輛車子值錢?這個王八蛋,完全不將美女當美女看啊。

朱若砂在心裏罵了一句王八蛋之後,覺得心情暢快不少,她悠閑的從手包裏掏出香煙,點燃一顆抽了起來。

除非秦陽趕她下車——不,就算是秦陽連踢帶踹,她死也不下車,她倒是要看看,今日秦陽如何獨善其身!

秦陽焉能看不出朱若砂的想法,如此一來,他反倒是覺得這個女人有點意思了,如果她一味的淺薄下去,今日這場好戲,他注定是一個看客,但顯然,現在,不行了!

隨著大富再一次被人像死狗一樣的一腳踹飛,戰鬥,落下帷幕!

雨幕之中的幾個黑衣壯漢,仿佛真的踹飛了一條死狗一般,挺直腰杆站在奧迪車外,等待著接下來的命令。

金沙飯店門口,三個男人言笑晏晏的說著話。

“莊少,事情會不會鬧的太大了點?”眉頭微皺,華允文有些不悅的說道。

莊銳不滿的看他一眼,不以為然的說道:“華少,一段時間不見,你的膽子反而變小了啊。”

“不是我膽子變小了,是你膽子太大了,不要忘了,這裏是藍海,不是南京!”

“那又如何?”撇了撇嘴,莊銳悠然的說道:“藍海除了杜公子之外,年輕一輩還有誰能讓我看在眼裏的?”

華允文知道他這人素來狂妄自大,也就不再爭辯,無奈的笑了笑,朝秦書白說道:“秦少,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裏吧,打也打了,為了一個女人,不值當!”

秦書白可有可無的聳了聳肩,說道:“那好,進去喝酒!”

莊銳一把拉住秦書白,正色說道:“秦少,給個麵子!”

秦書白於是停下腳步,微微一笑。

莊銳會意,立即大步朝外麵走去。

“咚咚……咚咚……”

敲車窗玻璃的聲音響起,秦陽看到了一張笑臉:“哥們,下車談談如何?”

“不好意思,你的麵子不夠大。”秦陽咧嘴一笑。

莊銳臉色卻是一變:“王八蛋,給臉不要臉,給我砸車,男的打斷雙腿,女的給我拖進去。”

黑衣壯漢立即開動,幾聲脆響,奧迪車被人當玩具一樣的砸成一堆廢鐵。

秦陽坐著不動,眼睛越眯越緊,卻是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就算是被人砸死在車內也不會出來。

這一幕,讓酒店門口的秦書白微微一愣,轉身問華允文:“你看出什麽了嗎?”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那個男人,就是之前那個女人嘴裏的秦少。”華允文說道。

“應該是如此,不過我很好奇,他難道就不怕死嗎?”秦書白對莊銳的性格很了解,這個來自南京軍區的紈絝公子,可是真正意義上的瘋狗,一言不合,那是會下死手的!

“可能,他有所依仗吧,我也看不明白。”華允文苦笑。

螻蟻尚且偷生,沒有人會不怕死,如果有人表現不怕死的一麵,那麽隻能證明,他有絕對的實力或靠山可以保證自己不死。

華允文不知道奧迪車內那個也叫秦少的男人屬於是哪一種,但如果到現在他還看不明白那個男人不簡單的話,他就是一個白癡了。

莊銳不是傻子,更不是白癡,不然他就算是背景再硬,也無法活到現在。

一個人在得罪另外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習慣性的掂量一下手裏的本錢,作為二世祖加大紈絝的莊銳,在這麽多的咬人生涯中,更是總結出了一套屬於自己的經驗。

一個妖冶如花的女人,一個開奧迪車的男人,一個身手可以媲美特種軍人的保鏢,這一切,無一不預示著車內的男人身份還算不錯。

但如果僅僅是身份不錯,他踩了也就踩了,至於誰來擦屁股,自然不用他擔心。

但如果再加上這個男人不怕死的話,就算他再是一條瘋狗,也得重新掂量掂量這個男人的分量了。

所以,當黑衣壯漢試圖將車頂蓋砸下,硬生生的將秦陽和朱若砂砸死在車內的時候,莊銳伸出了手,將黑衣壯漢攔了下來。

他再一次上前敲了敲車窗:“你們還有最後一次機會,下車或者死,二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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