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蒙蒙亮,如同做了一個夢一般,躺在床上的施焰焰,猛地睜開了眼睛,眼睛一睜開,施焰焰就看到了躺在身側的秦陽,與此同時,她回憶起了昨晚的放縱。

施焰焰眨了眨眼睛,恍惚覺得這夢還沒醒來,但是酸痛的腰身、兩~腿之間的脹痛,以及房間裏邊,那淡淡的糜爛氣息,無一不告訴她,這不是夢,而是真的。

“自己,成了他的女人了?”施焰焰看著秦陽,低聲喃喃自語,心頭,一時間,竟是不知道是一種什麽樣的想法。

憤怒?驚喜?羞怯?迷茫?或者,盡皆有之。

胡思亂想一陣,施焰焰下了床去,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回頭一看,見秦陽在床上睡的死死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心中莫名的又是有些埋怨。

這男人實在是太霸道了,一點都不尊重她的意見,就那樣,用一種霸王硬上弓的方式將她給占有了。

“這,應該算是強~奸吧?”施焰焰想道。

再一想起昨晚在浴室裏,在秦陽的擺布之下,自己所做出的那些羞人的動作,施焰焰的臉色,不知不覺又是有些紅了,兩~腿之間,似乎有溫熱的**緩緩流淌而出。

“不行,不能再想了。”施焰焰用力甩了甩腦袋,努力不去回想那些羞人的事情,偷偷的瞄秦陽一眼,見秦陽依舊沒有反應,輕聲歎息一聲,往外走去。

才走兩步,就聽秦陽的聲音傳來:“小焰焰,你別亂動,我們再大戰三百回合。”

施焰焰腳下一軟,差點跪到地上去。

“大戰三百回合,大戰你個頭啊。”施焰焰忍不住罵道,一張臉都黑了。

這男人難道不知道她是第一次嗎?就不能憐香惜玉一點,居然還要大戰三百回合,難不成想要了她的命?

還是說,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是不是第一次,而是,隻想著自己快活就夠了?

這麽一想,施焰焰又是有點哀怨,咬了咬嘴唇,施焰焰返過身來,朝床上的秦陽說道:“秦陽,你起來。”

秦陽沒有反應,剛才的那句話,應該是在說夢話。

這不免讓施焰焰又羞又急,這家夥實在是太色了,在睡夢裏都在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不知道在他的夢裏,有沒有對自己怎樣。

“秦陽,你給我起來。”施焰焰再一次說道,不能再讓秦陽睡下去了,她要將他趕出門。

秦陽迷迷糊糊的擺了擺手,含糊不清的說道:“乖,別鬧了,這麽早呢,我再睡一會。”

“起來。”施焰焰走過去扯被子。

秦陽翻個身,將被子壓在身下,嘟囔道:“小焰焰,你不聽話哦,小心我打你屁屁。”

秦陽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施焰焰就徹底怒了。

昨天晚上,就是因為被他打屁屁,自己才會犯下大錯的,施焰焰這時都恨不能一把將秦陽掐死,唰的一聲,從腰間拔出了手槍,指著秦陽說道:“秦陽,你再胡說八道,我就開槍了。”

“別玩了,很累的好不好。”秦陽揮舞著手臂說道。

“這不是玩,我真會開槍的。”施焰焰大喝道,心中委屈的要命,都恨不能真的一槍將秦陽打死算了,免得他禍害了自己。

“又來這套?”秦陽有些無語,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施焰焰。

施焰焰站著床頭,手裏拿著手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臉的煞氣……但不同於昨晚在浴室裏,此時的施焰焰,身上是穿著衣服的。

她穿著警服和皮靴,寬厚的皮帶收起腰身,顯得腰身纖細盈盈堪可一手可握,而胸前那鼓鼓的胸部,卻又額外顯得大了不少,估計要兩隻手才能掌握住。

這算是製服誘惑嗎?

秦陽倏地徹底清醒,眼睛睜的更大了一點,那眼神炙熱的,似乎要將施焰焰給融化了。

施焰焰接觸到秦陽的眼神,心底就是一慌,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兩步,說道:“秦陽,你起來,給我出去。”

秦陽打了個哈欠,笑眯眯的看著施焰焰,伸手從床頭拿過自己的褲子,從口袋裏掏出煙盒,抽出一支點燃,笑眯眯的說道:“小焰焰,你就這麽無情?”

施焰焰瞪大了眼睛,問道:“我怎麽無情了?”

“你昨晚拿走了我的貞操,現在就要趕我離開,這不是無情又是什麽?”秦陽吐出一口煙霧,似笑非笑的說道。

施焰焰都要氣死了,說道:“不是我拿走了你的貞操,是你強迫了我。”

“是這樣子嗎?”秦陽伸手捶了捶腦袋,假模假樣的想了想,說道:“不,你這話說的不對,我記得你昨晚好像對我說了些話。”

“說什麽了?”施焰焰疑惑的問道,昨晚那樣的狀況下,她哪裏會記得自己說過什麽話。

“你說,用力,用力……”秦陽模仿著她的語態和情態,怪笑道。

“啊——”施焰焰受不了了,人影一撲,撲上了床,伸手去掐秦陽的脖子。

自己怎麽會說出那樣羞人的話呢?那真是自己說出來的嗎?但想著秦陽絕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就算是開玩笑,也不可能學的這麽惟妙惟肖。

這讓施焰焰委屈的好想哭,自己怎麽會這麽丟人呢,而且還被秦陽拿來嘲笑自己,她一定要掐死他殺人滅口。

秦陽任由她掐著自己的脖子,也不動彈,歎息說道:“你這是要謀殺親夫麽?果然是心狠的女人啊。”

“狗屁的謀殺親夫,明明是你占了便宜還賣乖。”施焰焰恨恨的說道。

“我記得你很主動的,絕對不是我一個人占了便宜。”秦陽咬定青山不放鬆。

“你混蛋!”施焰焰掐的更加用力了。

可是她這樣的力道,對秦陽而言,根本毫無影響,秦陽臉色如常,笑道:“趕快別掐了,你越這樣子,就越是表現你心虛。”

“等我掐死你了,你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施焰焰咬牙說道。

“你舍得嗎?”秦陽看著她,眼神和語氣,忽然變得柔和起來。

舍得嗎?

施焰焰怔了怔,是啊,她舍得嗎?

施焰焰微微一猶豫,手上的力道,就是小了許多。

要知施焰焰雖然因為工作方麵太過狂熱認真,一度被好事之人冠以女暴龍的稱號,但這並不代表,她內心深處,沒有細膩和敏感的一麵。

施焰焰當然也有憧憬過戀愛和結婚,隻是,工作的性質,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她為人處世的狀態,過往的那些曾經追求過她的男人,要麽是被她的強勢所震退,要麽是因為太過弱小為她所不喜。

以上兩種男人,不管是哪一種,施焰焰都是看不上眼的,畢竟,她雖然名聲不是太好,但施焰焰還不至於自哀自憐的認為自己嫁不出去了。

秦陽的出現,對施焰焰而言,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意外,亂魔人酒吧內那一次的調戲,完全是一個小玩笑,這樣的玩笑,在夜場中屢見不鮮。

調戲過後,施焰焰也沒如何放在心上,但她沒想到的是,就是這個被她偶然間調戲過的男人,會那麽快的再一次出現在她的生活之中。

但那時,她的身份是警察,除暴安良是她的本職,她認為秦陽是在故意的挑釁她,恨不能將秦陽碎屍萬段的好,一心想要將秦陽弄進警局,最好是將秦陽關押一輩子。

隻是後來,慢慢的,秦陽身上的閃光點慢慢的被她發現,她又是覺得,秦陽其實也不是那麽討厭。

但也僅僅是不討厭罷了,秦陽可沒想過要真和秦陽發生什麽關係,更何況,秦陽是那麽的花心,身邊那麽多的女人,這樣的男人,如何能看上眼?

隻是不管是看得上眼還是看不上眼,都無法否認,漸漸的,秦陽已經變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直至那一次,她當著韓雪的麵,借口羅明池打來電話找秦陽有事,想要將秦陽從韓雪身邊帶走,施焰焰才知曉,秦陽,悄無聲息之間,已經占據了她整顆心。

那一次,秦陽最終還是跟韓雪一起走了,並沒有跟她走,也是因為如此,施焰焰暗自神傷,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去聯係秦陽。

但是命運的捉弄,並未就此罷手,她因為追查一起偷車案,幾乎喪命,是秦陽帶著她,遠赴千裏前去宗門治病。

她最終被救過來了,可不管是身體還是心,仿佛,都不再屬於自己。

她是秦陽的女人,或許從昨晚開始,或許,從很久很久以前,她所不知道的某一個時間段開始。隻是昨晚,秦陽很霸道的,將這件事情,變成了一件讓她無法回避的事實罷了。

施焰焰這時靜下心來想著這些,心旌抑製不住的動蕩,那掐住秦陽脖子的手,便是愈發的無力,最終,她抽回了手。

手才抽回,就被秦陽閃電一般的握在了掌心中,秦陽看著她,眼神柔憐,溫柔的說道:“如果你要殺我,早就開槍了,又如何會傻乎乎的棄槍過來掐我的脖子,難道到了現在,你還要回避嗎?”

“我——”施焰焰不知道該怎麽說。

“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現在,立刻,馬上,就昨晚的事情跟你道歉。”秦陽歎息道。

“不要——”施焰焰幾乎是尖叫一聲,用力捂住了秦陽的嘴巴,搖著頭,喃喃自語道:“不要道歉,不要。”

“那你要什麽?”

“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