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雷了,下雨了,快收衣服啊。”伴隨著一個圓潤的聲音,一道人影衝進臥室,抓起床上的被子猛的一掀,被子帶起香風,掉落在地上,掀被子的人和躺在床上睡覺的人,臉色都變了。
“曹子寧,你還能不能更無聊一點。”曹子衿雙手捂住胸部,瞪眼衝著曹子寧大罵道。
曹子寧也沒想到曹子衿竟然不穿衣服睡覺,不,確切的說,是什麽都沒穿,渾身上下不著片縷,該露的不該露的地方,全露出來了。她愣了片刻,嘴硬的還擊道:“我怎麽知道你這麽騷啊,居然脫光光了睡覺,真是不要臉。”
“我不要臉也總比你來的強,大清早的你跑到我房間裏幹嗎?”曹子衿怒氣衝衝的說道,都覺得快要氣死了。
春天來了,嶺南的氣候一天暖過一天,但這天氣又還沒到開空調的時候,晚上睡覺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不舒服。
曹子衿以往都是穿睡衣睡覺的,隻是昨晚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點紅酒的緣故,身體燥熱不堪,怎麽都睡不著,這才大半夜的爬起來將衣服全部脫掉,果然才得以入睡,可又哪裏知道,曹子寧這女人竟會大清早的進來掀被子,擾了她的清夢不說,居然還讓她走光了。
“來你這裏,當然是有事咯。”曹子寧的眼睛往曹子衿身上掃了一圈,不屑的道:“你有的我都有,你沒有的……嗯,我也不稀罕有,有什麽好遮掩的,怕我吃了你的小籠包啊。”
說著話,曹子寧故意挺了挺頗具規模的胸部,表情又是鄙夷又是挑釁。
怒了,曹子衿徹底怒了。
她可以不在乎曹子寧掀開她的被子,但說她胸部小,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容忍的,要知道,連秦陽都沒有說過她胸部小啊。
“你一個旺仔小饅頭還好意思說我是小籠包。”曹子衿冷哼一聲,很是幹脆的放開了捂住胸部的手,說道:“你也別挺什麽胸部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內衣是墊了海綿的。”
隨著曹子衿雙手鬆開,一片顫巍巍的晶瑩粉嫩暴露於空氣之中,晨間微涼,冷空氣的包裹之下,使得那最前端的兩朵小櫻桃微微顫栗,卻更加具有美感。
“你說我墊了海綿?”曹子寧也怒了,就要將衣服脫下來和曹子衿比較一下,但很快又冷靜下來,嘻嘻笑道:“少在我麵前用激將法,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你這個暴露狂。”
“你這個神經病。”曹子衿毫不客氣的還擊。
“你這個蕩婦!”
“你這個淫~女。”
“你這個……”聳了聳肩,曹子寧說道:“懶的跟你廢話,真以為自己身材很好麽?都快瞎了我的眼睛了,起床吧,我有事情跟你說。”
丟下這話,曹子寧婀娜款款的朝門外走去。
被曹子寧這麽一鬧,曹子衿也是沒了睡覺的心思,幹脆起了床來,進了浴室。
浴室的落地鏡前,一個女人的身影倒映其中。
這是一具堪稱完美的胴~體。
像是上帝嘔心瀝血打造出來的傑作,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美好,如水蜜~桃一般的胸部,平坦如鏡的小腹,圓潤可愛的肚臍,還有一片茂密的黑色毛發——
每一寸肌膚,每一個部位,不管是顏色還是大小和手感,全都無可挑剔。
曹子衿看著看著,心滿意足極了。
心裏想著,曹子寧,就你還想跟我比,你憑什麽跟我比?
……
十五分鍾後,穿戴整齊的曹子衿出現在別墅的客廳。
曹子寧蜷縮在沙發上喝咖啡,這是一個很喜歡裝純扮嫩的女人,每天的心情和所需要的氣質決定了她穿什麽衣服。
今天她穿的是一件粉紅色的小西裝,西裝裏邊是一條白色的麻質長裙,長裙及腳踝,腳上則穿著一雙帆布鞋,隨意紮著一個馬尾辮,臉上又是未施脂粉,十足的學生妹的模樣。
當然,這些隻是表麵上的特征,隻有曹子衿才清楚,這個該死的女人清純的外表下,藏著一顆何等腹黑惡毒的心。
不過,曹子衿還是挺佩服這個女人的,畢竟,能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持之以恒的端著裝著,何嚐不是一種本事,至少,她就做不到這點。
“我親手煮的咖啡,喝一杯吧。”曹子寧邀請道。
曹子衿在沙發上坐下,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問道:“你說有事情要跟我說,什麽事?”
“天大的事。”曹子寧笑吟吟的道。
曹子衿神色微慍,“到底是什麽事?”
曹子寧歎息道:“我也是一片好心,才大清早的不睡懶覺,冒著毀容的危險來好心提醒你,你這個態度,可真是令人心寒。”
“你不想說就別說,少在我麵前惺惺作態。”曹子衿哪會吃她這一套。
“好吧,那就不說了。”曹子寧嘻嘻一笑,美美的品起咖啡來。
曹子衿又要發火了,這個死女人,存心吊人胃口不是,難道她不知道她向來沒什麽耐心的嗎?
但曹子衿也知道,曹子寧甚少來她的住處,更不會無緣無故的進她的臥室,既然來了,肯定是有事的,而且這事情,百分之百和她有關。
輕吸了一口氣,曹子衿說道:“你還是說吧,我想聽。”
“叫姐姐。”曹子寧端著架子說道。
“姐姐。”曹子衿老實的叫了一句。
“再叫。”曹子寧笑嘻嘻的道。
“你——”曹子衿臉色變了。
曹子寧哈哈大笑:“真不好玩,一點都沒小時候可愛。”
“——”
“好了,不逗你了,藍海發生的事情聽說過了吧?”曹子寧適時岔開話題,她可不想真惹惱了曹子衿。
“當然,這就是你所謂的天大的事?”曹子衿很懷疑。
“霍宇豪死了,難道還不算是天大的事情嗎?”曹子寧笑道。
“他死了和我有什麽關係?”曹子衿冷冷的道。
“要是秦陽也死了呢?”曹子寧忽然說道。
“怎麽可能。”曹子衿失聲說道。
話才落音,看到曹子寧一臉戲謔的笑,就是知曉自己太過失態,忙飲了一口咖啡借以掩飾。
曹子寧感歎一聲:“難怪曾經有人說過,和一個女人的心最近的是她的陰~道,看來你是愛上他了。”
“這和你今天要談的話題沒關係。”曹子衿強勢的說道,不承認,也不否認。
“當然有關係,你要是不在乎秦陽的死活的話,那麽接下來的話,也就沒有說的必要了。”曹子寧淡淡的道。
曹子衿沉默了。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對秦陽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感。
如果說僅僅是因為上了幾次床就愛上了他,那絕對是一個笑話。
可即便沒有愛情,但也絕不可能做到漠不關心,畢竟,不管怎麽樣,秦陽都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啊。
女人對於自己的第一次,總會格外敏感,格外銘記不是嗎?
有一會,曹子衿才問道:“他怎麽了?”
曹子寧白曹子衿一眼,一點都不意外曹子衿此時的態度,她心中悄然歎了口氣,滋味莫名有些複雜,難得的沒在這個問題上加以調侃,曹子寧說道:“他現在沒事,不過很快就會有事了,霍老去了藍海。”
“霍老去藍海做什麽?”曹子衿疑惑的問道。
“霍家家大業大,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可霍老沒派別人去藍海,而是自己親自去了,你說他去藍海幹嗎?”曹子寧譏笑道,暗想,難不成墜入愛河的女人,智商都會變成零不成。
“他是衝秦陽去的?”曹子衿說道。
“不然你以為呢?”曹子寧戲笑道。
“我沒什麽以為不以為的,就算霍老去了藍海也沒關係。”曹子衿才不會傻乎乎到在曹子寧麵前表現出自己對此事有多關心在乎,不然不被嘲笑死才怪。
“真沒關係?我本來還想著如果你很在乎秦陽的話,就在背後斡旋一下,順便讓秦陽欠你一個人情,讓他對你死心塌地呢。”話音落,香風起,曹子寧嫋嫋婷婷的朝門外走去,留下曹子衿目瞪口呆。
“這個該死的女人……”曹子衿心頭怒罵,旋即又是一笑:“雖然裝了點,其實還是挺可愛的嘛。”
……
就在曹子衿難能可貴的覺得曹子寧可愛的時候,一身黑衣黑褲,連臉和牙齒都是黑的的司機,卻是覺得坐在麵前的女人,一點都不可愛。
這是一個沒什麽特色的女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身上穿的衣服,既不時尚也不老土,可以說,就算是你盯著她看十分鍾,你也無法在她的身上看出某種令人心動的特質。
女人的眼睛很小,臉卻很大,就像是一個菜盤子上點綴著兩顆黑芝麻,這是一張有點畸形的臉,但看著卻又不會心生厭惡,實在是怪異之極。
“騎士大人,你說讓我去給秦陽製造點麻煩,可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難道他現在還不夠麻煩嗎?我們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你都不知道那家夥有多精明,要是他懷疑是我們在背後搞事的話,肯定會報複我們的。”司機喋喋不休的說道,這也正是他認為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可愛的緣故。
女人冷冷的道:“我們時候時候害怕過被人報複了?你膽子這麽小?”
司機搖頭說道:“這不是膽子小不小的問題,而是,我認為完全沒這個必要,讓他們一夥人狗咬狗不是更好?”
“如果他們沒有狗咬狗呢?”女人鄙夷的問道。
“這不可能。”司機都快跳腳了,心說就算你在組織裏的級別比我高,也不帶這樣子的成不。
“沒什麽可能不可能,事情在還沒發生之前,一切皆有可能,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推動事情朝我們想要的結果發展。”女人篤定的說道。
“你知道的,這很難。”司機無奈的說道。
“我知道很難,要是不難的話,我也不會被專派到華夏來了。”女人睥睨天下的說道。
司機苦笑:“我知道您很厲害,但可能您並不知道秦陽有多厲害。”
“我不需要知道他有多厲害,隻需要他知道我有多厲害就是了。”女人並不理會司機的廢話,直接說道:“我讓你做你就去做,你要是不想做,那麽就換個人來做。”
司機身體微微一顫,即便是坐著,肩膀也是不自禁的垮了下去,恭敬的說道:“是。”
“那就去做吧。”女人擺了擺手,說道。
“我該做點什麽?”司機忐忑不安的問道。
女人咧嘴一笑,意外的是,她的一口牙,白而整齊,和她的這張臉太不相稱了,她緩緩說道:“你說,要是霍家那個老人,這一次回不去了,會不會很好玩呢?”
司機臉色遽變:“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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