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坐在亂魔人酒吧喝酒,酒吧的侍應生早和他熟了,知道他的喜好,也不用他招呼,就徑直將酒水點心端了上來。
朱若砂巧笑嫣然的從裏邊走過來,搶過秦陽手裏的酒杯喝了一口,笑吟吟的問道:“大爺,今晚怎麽有閑情來奴家這裏喝酒?”
“自然是來看你的。”秦陽笑眯眯的道。
朱若砂模樣嬌俏,輕輕搖頭:“大爺這話,奴家連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秦陽惡狠狠的道:“信不信不要緊,大爺我有的是錢,趕緊去召喚你們這裏最漂亮的姑娘過來陪我。”
朱若砂笑嘻嘻的道:“奴家就是這裏最漂亮的姑娘,大爺有什麽吩咐嗎?”
秦陽順勢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摟在懷裏,不顧旁人那一臉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說道:“來,給大爺唱一曲,唱的好了大爺有賞。”
朱若砂小小掙紮一陣,低聲說道:“大爺,你會不會弄錯了,小女子做的是正經生意,從來都是賣身不賣藝的。”
秦陽先是一愣,繼而又是一笑,一巴掌拍在她渾~圓的屁股上,暗罵妖精,朱若砂咯咯笑著,扭過身,在他的對麵坐下,捧著下巴打量了他兩眼,說道:“奴家的表現大爺滿意嗎?”
她臉皮倒是極厚,開著這樣的玩笑也不見絲毫臉紅,反倒是順勢將惡心當情趣,拿來調侃秦陽。
秦陽瞪眼:“正經點,好好說話。”
朱若砂淺笑嫵媚:“奴家就是在好好說話呢,是不是奴家表現的不好,讓大爺你不滿意了,還是說,奴家不夠漂亮,大爺看不上眼?”
秦陽再瞪,朱若砂可不怕他,抿嘴笑的花枝亂顫,秦陽敗下陣來,沉默喝酒,朱若砂見他如此,知曉自己再表演下去隻會惹人厭煩,壓低聲音說道:“謝芳菲死了。”
“死了好幾天了呢。”秦陽眯眼笑道。
謝芳菲死的消息極為隱秘,朱若砂雖說在藍海手眼通天,但因為杜家蓄意層層封鎖消息的緣故,得到這個消息還是極為困難,耗費不少人力物力,本以為這是一件大事,卻沒想到秦陽回答的如此輕描淡寫,不由無奈,說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我是不是很沒用?”
秦陽不太習慣朱若砂這樣的幽怨口吻,笑著說道:“怎麽,淫~婦當不成改行當怨婦了?這轉變會不會太快了點?”
朱若砂被他逗的一笑,翻個白眼,說道:“知道是怎麽死的嗎?”
“你這麽聰明,肯定猜得到的。”秦陽適時奉承了一句。
“是他?”朱若砂沒有說出那個名字,但伸手掩嘴的動作,顯得她極為驚訝。
秦陽輕輕點頭,朱若砂蹙眉思索了一陣,疑惑的問道:“為何你會這麽肯定?他不是變成白癡了嗎?如何還能殺死謝芳菲?會不會是誤會了?”
秦陽笑了笑,說道:“不然你認為謝芳菲為何會送上門去尋死?她要是死的一點價值都沒有,豈不是白死了?”
在朱若砂看來,謝芳菲一直都是一個厲害的頭疼人物,這個圈子裏從來不缺乏交際花,但做交際花能夠做到謝芳菲這種程度的,卻是絕無僅有。
她曾不止一次和謝芳菲正麵交鋒,自是不會懷疑謝芳菲的智商和手腕,這次得到謝芳菲死的消息,還一度驚詫莫名,總覺得謝芳菲死的太容易了點,卻是沒想到,原來,背後一筆,埋伏在這裏。
“原來竟是這麽回事,狗咬狗,一嘴毛,杜西海怎麽也想不到,謝芳菲連死,都不肯放過他吧。”朱若砂恢複嬌媚之態,笑的揶揄。
秦陽其實也覺得這件事情挺耐人尋味的,當然,他還沒天真到會去認為謝芳菲這麽做是為了向他傳遞關於杜西海的消息,但這則消息有用就夠了,說起來,還真該謝謝謝芳菲最後的這一出戲。
秦陽這次來亂魔人酒吧,除了喝酒,就是讓朱若砂幫忙多關注杜家的情況,他有一種預感,很快,藍海即將刮起新的一股旋風。
喝完最後一口酒,秦陽起身要走,朱若砂表情哀怨:“今晚不留這裏?你倒是忍心讓我獨守空閨,你都不知道人家有多寂寞。”
秦陽受不了她這幅挑逗的表情,惡狠狠的丟下一句自己用手解決,落荒而逃,朱若砂哈哈大笑,花枝亂顫!
……
秦陽才走出酒吧,就見著路邊花壇邊,一個披頭散發,穿著亂七八糟的女人在大口大口的嘔吐,這樣的情況在酒吧附近經常發生,秦陽看一眼也沒放在心上,徑直朝自己車子停放處走去。
沒走兩步,又聽一個嬉皮笑臉的聲音傳至耳邊:“小妞,你這是喝醉了呢,要不要大爺我送你回酒店。”
“不用,你走開,小心我吐你一臉。”那女人揮舞著拳頭,大聲嚷嚷道。
“喲,胸部不大,脾氣倒不小,大爺我就是不走開,看你怎麽吐我一臉。”圍上去的是三個年輕人,同樣是奇裝異服,頭發染的五顏六色,打著大耳釘,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們是流氓一樣。
“嘔!”
女人忽然直起腰,回頭噴了一口……她本身身材極高,差不多和幾個年輕人齊平,加之又穿了雙高跟鞋,無形之中高了幾個公分,這一吐,剛好一口汙穢~物吐在了說話的年輕人身上,吐了他一頭一臉。
那年輕人未曾料到女人真吐了自己一臉,立即憤怒的如同一隻炸毛的獅子,一邊拿袖子擦拭著臉上的髒東西,一邊破口大罵道:“賤人,給臉不要臉了不是?大爺我好心好意的送你回酒店,你竟是敢吐大爺我一臉,看大爺我今晚怎麽收拾你。”
這話說不出的曖昧,邊上臉上沒怎麽說話的年輕人跟著起哄,一臉淫賤。
女人才不擔心這些,她吐了一大口,神智恢複不少,眼神戲謔的打量著幾個年輕人,笑嘻嘻的說道:“趁著我今晚心情不錯,還沒發火之前,你們趕緊給我滾蛋,不然我保證,你們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哦。”
“擦,威脅誰呢,老子從小就是被嚇大的,兄弟們,上,今晚大家一起爽爽。”那人一聲獰笑,衝上前來拿人。
他們幾個也是剛從酒吧裏出來,喝了不少低檔的劣質酒,也是有些頭暈,醉意一上來,膽子就出奇的大,大大咧咧的試圖去拉扯女人。
秦陽見後邊的動靜越鬧越大,眉頭不由皺起,回頭一看,看清楚那女人的模樣,差點沒自插雙眼,該死的,又是這位姑奶奶,明明藍海市這麽大,怎麽走到哪裏都能遇上,真是奇了怪了。
秦陽認出來醉酒的女人是曹子衿,自然不好讓她平白被人欺負了,就要上前阻止,腳步才邁出去,秦陽臉上就多了一絲的笑容,他知道,今晚的事情,到此結束了。
昏暗的路燈之下,不知何時衝出來三個人影,那三道人影速度極快,瞬間衝到了曹子衿的跟前,攔住了伸出來的三隻鹹豬手,未容三個年輕人有任何反應,三聲槍聲響起。
精密的消音手槍,對噪音的消除幾乎完美,隻聽幾聲悶響,三個年輕人悉數喪命,沒有一絲的停歇,三道黑衣人影再度退了下去,唯一不同的是,他們三個人的手上,各自拖了一具屍體。
曹子衿說他們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果真是再也見不著明天的太陽,其下手之血腥殘忍,毫不留情,多多少少讓秦陽對曹子衿有些刮目相看。
鬧劇結束,秦陽更是懶的多加理會,對曹子衿這個女人,他素來是敬而遠之,哪會給自己找麻煩,繼續往車子停放處走去,哪知才走兩步,就聽遠處曹子衿一聲大叫:“秦陽,你這個混蛋,給老娘我站住。”
“這麽遠都能看到我?”秦陽有些無奈,這女人的視力要不要這麽好啊。
曹子衿一路飛快跑了過來,她酒意未能完全醒來,跑的歪歪扭扭的,腳底下的高跟鞋又實在是太高,一路跑過來,隨時都可能要跌倒的模樣,雖說最終並未跌倒,還是讓秦陽圍她捏了一把冷汗。
“秦陽,果然是你。”曹子衿剛才隻是覺得秦陽的背影有點相像,並不敢確認,所以才大叫了一句,這時跑近了,拿手擦了擦眼睛,認認真真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確定並不是醉酒之後的幻覺,便是拿手一指,指著秦陽的額頭。
秦陽臉色一沉,不悅的道:“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酒喝多了的緣故,曹子衿變臉比翻書還快,立即放下了手,笑嘻嘻的道:“才不是,人家是看到你,心裏開心嗎?怎麽,你難道一點都不開心?”
秦陽拿手指了指自己的臉,問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很開心嗎?”
曹子衿嘟嘴,打著酒嗝說道:“你這人怎麽這樣子呢,我這樣的大美女在大街上跟你打招呼,難道你不覺得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嗎?就不能多多少少的開心一點。”
秦陽無語:“你還能不能更自戀一點?”
曹子衿醉態可掬的說道:“可以啊,你想看什麽,我表現給你看?”
Ps:抱歉,有點私事,今天就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