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早知自己這一腳踹出去之後場麵會相當的變態,但他絕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個變態。
他沒去管那幾個人震驚的模樣,踹翻了大貨車之後,隨手一拉,掀掉了淩誌跑車的車頂,又是卸掉了兩扇門。
車子在高速之中發生撞擊,但因為彼此的撞擊力度太猛的緣故,淩誌跑車的安全氣囊還沒來得及彈出來車禍就發生了。
窄小的駕駛艙位置被擠壓的緊緊一團,叫小如的女人,當然死於非命,付紹也好不到哪裏去,滿身都是血,他的胸口,擠壓在方向盤上,胸腔整個的塌陷進去,大麵積出血,不用看也知道斷了好幾根肋骨。
秦陽給他檢查了一遍身體,見付紹雖說傷的很重,卻並沒有生命垂危的跡象,不由很是無語。
這家夥的命真是太硬了,這樣子都不死!
如果付紹會讀心術的話,他就算是車禍沒死,也要被秦陽給氣死了。
秦陽探過手去,就要將付紹給抓出來,幾個跑過來圍觀的男女嚇一大跳,其中一個斯文男人急忙說道:“秦少,不要。”
秦陽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認識我?”
斯文男人苦笑道:“秦少,這個時候就不要計較這些了吧。”
秦陽笑眯眯的道:“那倒也是。”他說著照舊去抓付紹。
斯文男人嚇的要死,趕忙上前阻止,秦陽臉色不悅:“不想讓他死的話就滾遠點!”
斯文男人見秦陽變了臉色,哪裏還敢阻攔,訕訕後退幾步,隻是依舊不放心的盯著秦陽的一舉一動。
秦陽如老鷹捉小雞一樣的將付紹從車內抓出來,提著平放在地上的時候,這才發現他的傷勢比表麵上看去嚴重的多。
在猛烈的撞擊之下,付紹不僅僅是斷了幾根肋骨,兩條腿也是被擠壓的嚴重扭曲變形,大概裏麵的骨頭出了問題,秦陽的手掌按在付紹的身上,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快敲打起來。
隨著他敲打的節奏,一聲一聲骨裂的聲音如放鞭炮一樣的發出,圍觀的男女一個個嚇的慘無人色,好幾次要上前攔著秦陽,最終又是畏怯的退了下去。
敲打了大約十來分鍾,秦陽收回了手,說道:“救護車怎麽還沒來?”
那斯文男人說道:“剛才接到電話,說正在前來的路上,遇上了堵車!”
“堵車!”
還真是意思啊,看來秦書白和莊銳為了製造這起車禍,可真是下足了血本,可難道就不怕血本而歸嗎?
秦陽腦海裏這個念頭才剛剛閃起,陡然感覺有點不妙。
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撲麵而來,這樣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卻又真真實實的存在。
如同頭頂懸垂著一柄鍘刀,隨時都可能落下來一般,讓秦陽覺得極為不舒服!
陡然,秦陽的瞳孔驀然收縮,低吼道:“給我趴下!”
話音未落,就聽到幾聲子彈射擊的聲音響起,隨著秦陽一個俯衝而過,幾個站在旁邊的年輕男女,立即有人中槍倒地!
伴隨著慘叫呻吟聲,秦陽人影飛縱而起,朝子彈射來的方向衝了過去。
這一刻,秦陽的速度發揮到了一個極致,人影如電閃一般急掠而過,數十米的距離,轉瞬拉近!
兩個正在扣動扳機的狙擊手,見著秦陽忽然出現,均是嚇一大跳,本能的調轉槍頭,對向秦陽,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秦陽一步跨過去,指尖一片薄薄的亮光一閃而過,兩個狙擊手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是覺得脖子處一涼,透骨的涼,二人下意識的伸手捂住喉嚨,試圖讓自己暖和一點,手指觸摸上去,摸著的全是溫熱的血。
二人嚇一大跳,瞪大眼睛,眼中滿是不甘,二人死死的盯著秦陽,嘴裏發出幾聲咕嚕咕嚕的聲響,砰然倒地!
“咻”的一聲,又一顆子彈劃破空氣的銳響在秦陽耳邊響起。
秦陽臉色微寒,人影爆射而起,避開子彈,就是見著不遠處的一個小坡上,一個穿著長袍的中年男人滿臉笑意的看著他,手裏抓著一柄重型狙擊槍,漫不經心的開槍。
中年男人頭發極長,挽了一個古代的發髻,用一根簪子別在頭頂,又是留著一縷長長的胡須,頗有些古代道士的風範。
可是他手裏又端著一把槍,致使看上去極為不倫不類,相當的怪異。
狙擊槍的後坐力極大,並不適合拿在手裏,可是長袍道士抓著重型狙擊槍,就好似抓著一把玩具槍一般,輕輕鬆鬆。
長袍道士隨意扣動扳機,幾顆子彈,從槍管中噴射而出。
秦陽眼中神色微厲,情知這家夥有點古怪。
他再一次發起衝擊,人影一閃而過,弧線逼近。
他進,那個長袍道士則是退,速度亦是快的不可思議,退的同時,也不忘記開槍。
“咻!”
“咻!”
子彈劃破空氣,帶起令人頭皮發麻的銳響。
這樣的一個人物,若是尋常人遇見,隻怕不用交手,就嚇了個半死。
“放下你手裏的槍,我今天就放你一命!”秦陽冷冷的道。
長袍道士哈哈大笑:“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還是在威脅我!”
“就看你怎麽理解了!”秦陽淡淡的道。
“如果是威脅我那就算了,我這人從來不接受別人的威脅。當然,如果你是跟我談條件的話,我倒是挺有些興趣的,不過,讓我放下手裏的槍不是不可以,你站著不動,讓我對準你開個十槍八槍的,我就放下手裏的槍!”長袍道士戲謔的道。
從來隻有秦陽玩弄別人的份,哪曾有人敢戲弄過他。
秦陽被他弄的心頭火起,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麽好說了,你——去死吧!”
話音未落,他的速度再一次加快,人影如一道青煙,飄飄蕩蕩而過。
長袍道士見著秦陽前進的軌跡,眼神微有些異樣,卻又很快笑出聲來,不緊不慢的道:“想讓我死,那就近了我的身再說吧!”
“白癡!”秦陽回罵一句,看似已經到了極限的速度,再一次加快。
一顆小石頭,從他指尖彈射而出,石頭的去勢極快,比之子彈不遑多讓,長袍道士嘴裏發出咦的一聲,側身閃避,秦陽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他人影高飛而起,如同大鵬展翅一般,一步跨出去將近五米,幾步之後,就是來到了長袍道士的麵前。
出手如風,一拳奔向長袍道士的喉嚨。
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即便長袍道士的速度本身已經很快,卻還是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個正著。
拳頭正中喉結,一聲脆響傳出,長袍道士腦袋猛然一扭,歪歪扭扭的倒在了地上,但很快,長袍道士又是站了起來。
這時秦陽才看清楚長袍道士的樣子,他很瘦,很高,這件長袍穿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套在一根竹竿上一般,看著說不出的陰森詭異。
而且,他明明快要死了,竟然瞬間就站了起來,這更是給人一種極度恐怖的感覺。
長袍道士站起身來,驚訝的打量秦陽一眼,問道:“你怎麽會這麽快?”
他的喉結被秦陽一拳打碎了,凸起的喉結,硬生生的往裏邊塌陷,雖然沒有出血,但脖子上的血管一根一根的腫脹而起,露出駭人的青紫色,看著說不出的滲人。
秦陽看著他的喉結,眉頭微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為什麽沒有死?”
因為喉結破碎的緣故,長袍道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十分難聽:“我當然不會死,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廢話太多了!”秦陽再度一拳,轟向長袍道士的胸口。
他臂沉力大,一拳橫衝而過,拳頭正中長袍道士的胸口,隨著他拳頭攻擊的弧度,長袍道士的胸口,隨之塌陷進去。
長袍道士被他一拳打飛,但很快就爬了起來,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問道:“你怎麽會這麽厲害,很不對勁!”
秦陽看他的時候更像是看怪物:“你為什麽還沒死?”
“我都說了,我沒那麽容易死啊。”長袍道士露出一口白牙,陰氣森森的說道。
“如果我扭斷你的脖子的話,你會不會死?”秦陽沉聲問道。
“或許會,但是你不可能有那樣的機會的,現在,輪到我動手了!”
話音落,就聽幾聲古怪的聲音響起,長袍道士塌陷的胸口和喉結,以一種難以想象的方式,迅速複原。
似乎他本身就是一個橡膠人一般,帶有自動的修複功能,秦陽見著這驚人的一幕,眉頭不由皺的愈發厲害。
他想起了曾經遇見的那兩個叫白狐和戰狼的家夥,和這個長袍道士相比,那兩個家夥在身體修複方麵,也是有著驚人的天賦。
難不成,他們是同一類人?
可是,他們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秦陽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就見著長袍道士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來,他留著長長的胡須,又穿著長袍,如果再配一把長劍的話,還真有古代俠客的風範。
“準備好了沒有?”長袍道士問道。
“你呢?”秦陽反問。
“我當然準備好了。”長袍道士笑了一聲,捏起兩根手指往腰間一抽,一柄細長的軟劍,被他抽了出來。
秦陽看的目瞪口呆,他之前還在想著這事呢,這家夥還真抽出一柄長劍出來了。
莫非這家夥是某個從古怪穿越過來,不小心摔壞了腦子的穿越人士?
可是穿越人士怎麽可能會用槍?
“不對,非常不對!”秦陽輕聲念了幾句,納悶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要你命的人!”長袍道士手臂一震,軟劍甩的筆直,一劍冷風四溢,朝秦陽胸口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