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單行線上山的環形盤山公路上,十二輛車子,保持著高速一路狂飆,黑色的奔馳轎車在秦陽的操控之下,一次又一次,在山間公路上劃過一道一道詭異而瑰麗的黑色魅影。
單單從車子的性能方麵比較,不管是起跑加速還是速度的潛能極限,大眾版的商務奔馳和限量版的超級跑車都沒得比,但是,如果僅僅從車輛的微操藝術方麵來講的話,秦陽無疑將這款略顯得笨重的車輛的性能發揮到了一個無可超越的極致。
他就像是一個世界頂級的鋼琴演奏大師,彈奏著一曲足以媲美《第三鋼琴協奏曲》的曲調,其所演繹出來的技巧方麵,在讓人不自覺的仰望之外,更是要隨之崩潰。
這根本就不像是在開車,這是一場視覺的盛宴。
從來沒有哪一個車手,可以將一輛車子操控的這麽完美,好似那不是一輛車,而是他的身體,其所呈現出來的協調性,令人歎為觀止。
隨著黑色奔馳轎車穿插而過,輕描淡寫的一個甩尾,以一種令人瞋目結舌的方式,超越前方的蓮花跑車,九龍山山腳下,盯著那巨大的屏幕看著的眾人,都是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冷氣,緊接著就是爆發出一陣如雷鳴般的掌聲。
雖說十二號奔馳轎車目前最好的名次僅僅是第七名,但車手的車技,卻是折服了全部的人。
“太精彩了,簡直是太精彩了!”
“原來開車可以這樣子開,老天,那個家夥真的是人嗎?”
“啊……不……不……他又漂移了,他真是不要命了啊……啊……過去了,太完美了,難道這世上真有上帝之手的存在?”
……
一聲接著一聲的讚美聲,通過遠程通訊器,不絕於耳的傳入霍宇豪的耳裏,在先前的激動且憤怒之後,此時的霍宇豪情緒逐漸趨於平和,甚至他的嘴角,還掛著一抹極淡又極殘忍的笑。
“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難怪你會是那般的囂張狂妄,隻是,你這樣有趣的家夥,隻能如煙花般綻放一時,會不會令人覺得可惜呢?”
瑪莎拉蒂跑車內,葉沉魚雙手平穩的操控著方向盤,嬌媚的一張臉罕見的嚴肅著,這是一場事關她的命運以及她爺爺命運的比賽,由不得她不慎重再慎重。
盡管葉沉魚沒有奪取第一名的野心,此時和後方車輛的距離優勢又是如此的明顯,但葉沉魚依舊緊緊的繃著一口氣,絲毫不敢大意。
那些不斷從通訊器內傳來的溢美之詞,讓葉沉魚深深的領悟到了秦陽的無恥程度。
當日她提出和秦陽比賽一場的時候,秦陽的猶豫讓她以為秦陽不會開快車,今晚秦陽不懂常識的選擇了一輛奔馳轎車,更是讓葉沉魚覺得秦陽是個什麽都不懂的菜鳥。
盡管葉沉魚打從心底希望秦陽是什麽都不懂的菜鳥,好讓她贏的容易一點,但是眼下聽著那些不斷傳來的讚美聲,葉沉魚哪裏會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秦陽那張溫和無害的臉給騙了。
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秦陽不是表現的太搶眼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吸引這麽多的眼球。
那麽,隻能證明一點,秦陽非但會開快車,而且顯然是個中高手。
“但是,開著一輛奔馳轎車比賽,會不會太裝了點?你就這麽喜歡扮豬吃老虎,難道不怕扮豬不成,真的變成一頭豬嗎?哼,我一定要贏你!”
不容認輸的信念,激發著葉沉魚驕傲的鬥誌,讓她在高速疾行中,不斷尋求著突破的可能。
秦陽並不知道因為自己的表現,無意間使得這場賽車比賽變得盛況空前,他隨手關掉車載通訊器,過濾掉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
此時已然跑完了全程的五分之一,第七名的排名,實在是太靠後了點。
秦陽神色微微一凜,車子於高速行駛中,朝著前方並排行駛的兩輛車子衝去。
原本似乎到達極限的速度,在這一刹那,再度提升,奔馳車引擎轟鳴著,如凶猛的鋼鐵怪獸一般,朝著前麵的兩輛車子衝去。
前方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和一輛橘黃色的蘭博基尼在狹窄的山道上並排行駛,兩位車手見著後方追來的奔馳轎車,各自臉上,不約而同的流露出一抹殘忍的笑。
兩輛車子並未加速,而是保持著勻速行駛,阻擋住奔馳轎車超車的可能。奔馳轎車高速追尾而去,在彼此距離差不多五米左右,又是迫不得已的放低了速度。
保時捷和蘭博基尼占據了行車道,兩輛車子不分開行駛的話,根本就沒有超車的可能。
而奔馳轎車速度一緩,後方的一輛布加迪威龍,便是大馬力的衝了過來。
三輛車子,兩前一後,將奔馳轎車包裹在中間,而後方的布加迪威龍車還在加速,轟鳴著朝奔馳轎車撞來。
秦陽透過後視鏡觀察到布加迪威龍的舉動,臉上不經意間浮現出一抹戲謔的笑。
而在山腳下方,盯著巨大屏幕看著這一幕的眾人,一個個禁不住屏住了呼吸,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這已經不是在賽車,而是要人命了。
忽然,屏幕一黑,線路竟是被切斷了。
立即有人尖聲大叫起來,更多的人,則是不滿的開口大罵,氣的跳腳罵娘。
秦陽的表情依舊輕鬆,早先在和霍宇豪發生衝突之時,他就已經做好了迎接霍宇豪怒火的準備。如果霍宇豪不在背地裏玩這麽一手,他反倒是覺得很沒意思。
秦陽一隻手扶著方向盤,另外一隻手隨手打開儲物櫃,從裏麵摸出一罐可樂出來,車窗玻璃隨之放下,秦陽似笑非笑的掂了掂可樂罐,輕聲笑道:“goodluck!”
看也不看,反手一甩便是將可樂罐朝著後方的布加迪威龍車頭玻璃甩去。
布加迪威龍車內,車手因為過於興奮的緣故,表情變得有些扭曲,他死死的踩著油門,就要一鼓作氣追尾撞上去,將奔馳轎車撞成一堆廢鐵,若是能夠順便撞死秦陽,那自然是更好的事情。
忽然間,車手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朝車頭扔了過來,車手隻以為是一片從山上飄落下來的落葉,但是當那東西,砸在車頭玻璃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之時,車手這才慌了,這並不是落葉,而是一罐可樂。
秦陽出手的力道何其之大,雖然隻是隨手一扔,力道依舊不容小覷,砸落在布加迪威龍車頭玻璃上的可樂罐,瞬間變成殺人的利器。
車頭玻璃嘩的一聲,碎成一片蜘蛛網,可樂罐穿過車頭玻璃,去勢不絕,正中車手的腦門上。
車手隻感覺頭上傳來一陣難以言喻的劇痛,腦袋好似被鈍器給敲裂了一般,瞬間痛的渾身痙~攣,身子軟軟垂下,失去控製的車子,轟鳴兩聲,不可受控的撞向右側的山石,發出一聲驚天震響。
秦陽聽著後方的撞擊聲,眯眼笑了笑,又是隨手摸出一罐可樂,朝著前方的蘭博基尼扔去。
蘭博基尼的車手在聽到後方的撞擊聲響時,透過後視鏡瞥見布加迪威龍的慘狀,早就心膽俱裂,手腳發軟,正要放低車速平緩行駛,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一隻可樂罐,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從天上掉落而下,正中他眼前的車頭玻璃,車手眼睜睜的看著那隻變了形的可樂罐,穿透玻璃而來。
車手趕忙偏開腦袋,避免被砸個正著,可他的腦袋才剛剛偏離,後方,奔馳轎車就追尾撞了上來。
巨大的慣性衝擊力下,車手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便是車頭一扭,朝著山體下方滑去,“砰砰……砰砰……”幾聲撞擊聲連綿不絕的響起,數百萬的蘭博基尼,摔成了一堆廢鐵。
秦陽沒有去管司機的死活,如法炮製的,第三隻可樂罐砸過去,廢掉保時捷的車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秦陽從來不是什麽好人,這些人既然想要他的命,他自然會毫不客氣的要了他們的命!
隻有死人,才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一來二去,浪費了將近兩分鍾的時間,道路雖然已經清理幹淨,但前方的距離優勢卻是變得愈發的大了,若是還不抓緊追趕的話,隻怕這個賭約,是輸定了!
秦陽倒是不在乎輸贏,因為他很清楚,葉沉魚已然是他的人了。
但那一分鍾的熱吻,無論如何,是勢在必得的。
時間不多,不容浪費,秦陽調試了一下車子,一腳踩下油門,車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奪路而走。
車子雖然是普通的商務奔馳,比之超級跑車而言,沒有任何優勢,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在開這輛車。
現在方向盤就在秦陽的手裏,秦陽自然有辦法將這輛車子的潛能發揮到一個常人難以想象的極限。
黑色奔馳轎車在秦陽的操縱之下,一再加速,潛能瞬間激發,嘶吼著,咆哮著,劃過一道又一道黑色的暗影,速度快到精密的攝像頭都難以捕捉。
Ps:我絕對不會告訴你們這章寫了四個小時的,唉,太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