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苦笑,那是想請就請的嗎?不還是要看孟雲初的意思,她想了想措辭,為難道:“這個不太好辦啊,那魏述是什麽樣的人你今天也見識到了,不是我去請就能來的,今天能來,已經算是很給我麵子了。”
蘇瀾抬頭想想,似乎是這麽個理,不禁歎了一口氣,無奈道:“好吧,你盡量,我現在拿著賬本實在不知有沒有錯處,心中沒底。”
“這個我也無能為力。”秦煙聳聳肩,說的倒是實話。
在她這裏又磨了一天,這一次秦煙長了教訓,先回去吃完了飯才去找的孟雲初,將今天的事都說給了孟雲初,末了問道:“你這樣是想做什麽?與蘇瀾找不找蘇家有什麽聯係。”
孟雲初淡淡看她一眼,似乎不太想解答,但看在秦煙勞碌的份上,還是認真解釋道:“自然有聯係,我讓魏述過去,是做試探的,魏述幫她查錯,她是什麽反應?她很開心,並且希望魏述能經常過去幫她,這就說明她沒有像家裏求助,其次,魏述能隨隨便便便指出錯處,那自然說明魏述很有本是,根本不需要求助其他人,拉攏魏述是她最好的選擇,還能得到宋衡的關注,一舉多得的事情,她不傻自然不會去做,因此為了顯示自己對魏述的信任,她是不會去求助家人的。”
“是這樣……”秦煙訕訕一笑,有些不太好意思,這些日子與孟雲初接觸久了,她越發覺得不認識孟雲初了,也越發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愚笨,想到自己曾經選擇與她作對,竟然沒被她搞死,也算是福大命大,這一次,她說什麽都不會反水了。
解了惑,秦煙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路上遇到回來的宋衡,她本想迎上去示個好,讓他去找孟雲初好博取孟雲初的信任的,不過想一想,現在她的身份尷尬,若是這樣做了,蘇瀾知道定是會懷疑她,因此隻是淡淡打了個招呼,便回了自己院子,沒有去多事。
不過,即使她不說,宋衡也是去了孟雲初的毓秀閣。
見她正在丫鬟的捏腿下享受的眯著眼,不禁笑了笑,走前看著她的雙腿說道:“魏先生可說過你何時才能下地行走?”
“半月到一月左右吧。”孟雲初不確定的說著,最近這幾天,她有些懈怠,魏述交代下來的一些事也沒有做到,因此說話也很沒底氣。
宋衡這段時間顧不上府中,也沒察覺出孟雲初的不對,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心疼道:“以後不許再去這樣的地方了,你便隻管好生待著便是,不要什麽地方都去。”
“總不能讓我一直悶著吧。”孟雲初笑笑,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兩人說了幾句,宋衡便說起了正經事,“這月底,我打算辦一場家宴,這是皇後的意思,也算是對蘇家有個交代。”
他說這話時,盡量將語氣放到最柔,以免孟雲初生氣難過。
這種身不由己的事,孟雲初也許會在初聽到的一瞬間覺得心中極為不舒服,但是也知道宋衡作為臣子的無奈,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我會讓紅菱幫著管事去辦。”
這事是不能交給蘇瀾了,更何況現在蘇瀾正清賬,也算是有借口不讓她做。
宋衡對此並未有任何意見,孟雲初管理府中事務,他不會插手,何況現在他最怕的就是她生氣不開心,不讓蘇瀾做事若是能讓她好受,便也隨著她了,這個女人進府的目的不純,宋衡自然不會去親近她。
次日,宋衡一早,孟雲初就將這件事交給了紅菱去辦,也算是治治她時不時便不耐的性子。
蘇瀾雖然不甘心,但是孟雲初送來的借口倒也是能讓她閉嘴,因此也不敢多說什麽,何況,她現在確實芬身乏術,因此怨言也不大,這事也便這樣掀過去了,至於搗亂,這是家宴,她要出頭的地方,自然希望能辦好,因此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紅菱做事到不覺得難,主要是一有疑惑便跑來問孟雲初便可以了,也不需要她去多想,也算輕鬆。
晚上回來,紅菱臉上依舊笑嘻嘻的,看不出一絲疲憊,“主子,您給的這差事,比起清蔻院那位做著的,倒是輕鬆許多。”
孟雲初斜睨她一眼,好笑道:“你以為我為何會這般耐心的事事指導你?”
“為何?”
“為了對比,以便在蘇瀾犯錯時,可以有人站出來說,你做事時一直向我請教,因此未出錯,但是她沒有,所以錯了。”孟雲初淡淡笑著,已經算計好了一切。
“難道她不會搗亂?”紅菱這一天最累的其實就是防備著蘇瀾,不過看孟雲初這神色,總覺得自己似乎是白費力氣了。
“自然不會,家宴搞砸了,她還有什麽機會能在宋衡麵前露臉?”孟雲初撇嘴一笑,滿是不屑,“她現在整日見不到王爺,自然是急,有機會還不把握想著去毀,這種事不會做的。”
“看主子這模樣,看來是想讓她在家宴上出個醜了。”紅菱跟了她這麽久,見她都想到這了,便知她是想利用一下了。
孟雲初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抹狠色,“既然是機會,我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隻是要委屈王爺,讓他生一回氣了。”
時間過得很快,這些日子裏,蘇瀾始終沒有盼來魏述,去找他也是被拒之門外,讓她很是焦慮,看著家宴到來,她報賬的日子也是到了,心裏更加發慌,也不知王爺是怎麽想起的,要求她在家宴時將賬目呈上。
“放心,我看了你是一點錯處都沒有,一定不會有事。”秦煙在旁假意寬慰著,心中已經樂開了花,坐等晚上的好戲。
蘇瀾這些日子倒也知道秦煙的水平,她還不如自己,說的話聽起來也沒有什麽信服力,依舊心慌,不過隨著時間逼近,她還是沒有忘記好好梳妝,想讓宋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