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見孟雲初沒有反應,迎夏不禁又喚了一聲。

“怎麽了?”孟雲初回過了神,神情有幾分迷茫,顯然是不知迎夏剛才問了她什麽。

迎夏無奈的笑笑,對著玉簪努了努嘴,“喏,我剛剛在問主子,這玉簪可是有什麽問題?”

“倒是沒有。”孟雲初緩緩說著,轉了轉手中的玉簪,眉頭輕輕一擰,“我也說不準,等回了府中再說吧。”

迎夏聽她如此說,便也沒有再問。

回到府中,宋衡已經立在府門前等著,他笑容滿麵的將孟雲初扶下了馬車,本想與她說些甜話,但見她臉色有些凝重,不禁緊張道:“怎麽了?母妃為難你了?還是皇後那邊?”

下午孟雲初大張旗鼓的讓迎夏來拿禮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那些禮物也是他親自挑好了讓迎夏送去的,此刻見孟雲初並不是很開心,能想到的自然也隻是這兩點。

但孟雲初卻搖了搖頭,緊接著問宋衡道:“王爺,我昨日給您看的那蝴蝶佩,可還在您的手中?”

“我放在了書房中,好生收起來了,怎麽?這蝴蝶佩有什麽問題?”宋衡見她忽然問起,自然知道問題是出在了蝴蝶佩身上,本是向著毓秀閣去的步子,也是轉了個彎,直接帶著孟雲初向書房走去,“你若是急用,我這便找給你。”

“那就多謝王爺了。”

“你我還說什麽謝。”宋衡有些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但是看孟雲初那神色,是沒有注意到這句話了。

到了書房,宋衡將蝴蝶佩找給了孟雲初,一邊有些疑惑的問道:“到底發生什麽事?”

孟雲初沒有去接蝴蝶佩,而是從自己懷中取出了那支玉簪,湊近了蝴蝶佩,“王爺,您看這兩個玉件,是否成色做工很是相似,而且摸起來的感覺也很是相似,與尋常的玉很是不同,像是有什麽東西流淌在玉當中。”

宋衡聽言,接過了孟雲初手中的玉簪,用手摸了摸,確實如孟雲初所說,隻是,他仍不知孟雲初神色如此凝重是為何,但她又不是個大驚小怪的人,便問道:“這玉可有什麽來曆?”

“是蒼傲皇族專用,這是我去看惠妃娘娘時,娘娘將玉簪賜予我時所說。”孟雲初說著,視線又落到了蝴蝶佩上,“王爺,您應該知道這蝴蝶佩的事。”

“你是說……這雪沫便是蒼傲皇族中人?”宋衡微微皺了下眉,想到秦煙之前請求的事,心中對這女人生出了一絲厭煩的心思,即使他曾經對這女人生出過些許好感,可是在這一刻,便一點都不剩下了。

孟雲初卻是不知宋衡的這些心思,隻是自顧的說著,“既然雪沫是蒼傲皇族中人,按她的話來說,她要尋找的,應該便是傳聞中,女帝流落在外的女兒,好在這蝴蝶佩被我偷了過來,否則落入到了秦煙手中,讓她以假亂真,也不知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說完這句話,她忽然一頓,想到秦煙與宋衡之前的那段關係,一時間知道自己失了言,不禁沉默了下來。

宋衡見她忽然沒了動靜,不禁有些詫異,但是在看見了她的神色之後,便立刻反應了過來,想到之前的事,他心中也有些尷尬,也不好去安慰孟雲初,隻得接了她的話說道:“你說的不錯,好在這蝴蝶佩被你偷來了。”

孟雲初“噗嗤”一笑,心中的意思疑慮忽然就因他這句話被抹去,她一雙含春的眸輕輕掃過了宋衡一眼,調侃道:“王爺這安慰人的法子,倒也是笨拙。”

“你開心了便好。”宋衡聳聳肩,對於她的調侃倒是不以為意,反倒因她這一眼嗔視鬧的心中癢癢的,卻又隻得按捺住,接著與她說正事,“所以你打算如何?是去找那雪沫?還是打算對付秦煙?”

“都不,我想先幫雪沫找到她的長姐,這也是之前我答應她的。”孟雲初說中,取過蝴蝶佩在手中揉了揉,“說起來,這玉佩應是在漠國出現的,也不知是在何處被那秦煙撿去的,想來問了她也不會說,現下沒有什麽線索,倒也是煩惱。”

“那秦煙不是一直在請求你嗎?不如便利用一下。”

“利用?”孟雲初有些疑惑,不過看到宋衡如此自信的神色,卻是忽然想起了什麽,眼色一沉,頗有幾分危險的意味,“她又來信了?王爺可是私藏了?”

聽著眼前自己夫人語氣中滿是醋意,宋衡又如何不知她在想著什麽,連忙解釋道:“初兒你不要誤會,我隻是不想你因為她再過勞累,便直接將信扔掉了,隻是你突然說起這件事,覺得她還有可利用價值,這才又提了起來。”

“是嗎。”孟雲初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從宋衡手中奪過了玉簪,便直接出了房門,也沒有表示可不可行,看得宋衡直苦笑,暗道自己不該多嘴。

其實孟雲初倒也不是真的生氣,隻是心中卻是不是很痛快,因此便暫時不想理會這件事。

在迎夏陪同下回了毓秀閣,一進門就見紅菱憋著氣的臉色,不禁調侃道:“這是怎麽了?難道這府中還有人敢招惹你不成?”

迎夏立刻抿著唇笑了起來,在旁幫腔道:“可不就有一個榆木腦袋敢不認她的賬嗎?”

“去去去,就知道取笑我。”紅菱撇撇嘴,將腦袋扭去了一邊,但是就這樣幹待了許久,卻見這兩個人竟然真的沒有理會她,不禁又氣呼呼的轉過了頭,“迎夏,你竟然真的不理我。”

她是不敢說孟雲初的,便隻敢對著迎夏吼。

但迎夏早就和孟雲初笑了起來,看著紅菱擠兌道:“你不是不許我說話嗎?”

“誰說了,我隻是不許你取笑你。”紅菱氣惱的瞪著眼,很是不滿的模樣。

但是迎夏在孟雲初身邊久了,也是學會了不少,眼下便回道:“我若是說話,那定是取笑你的話,自然不敢多說,這回可是你主動要求的,可就不許再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