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荒一皺眉,“愛卿這是何意?”
“皇上知道,我們攻打北國,路過燕國。不管我們對北國的攻打到時候會怎麽樣,大軍返回的時候,免不了也要經過那片地域。如果到時候我軍和北國軍隊交戰後,有什麽損失,加之燕國軍隊如果行偷襲之舉,對我們可是致命的一擊。”
聽兵部尚書這麽說,完顏荒麵色一頓,心裏也是有點嘀咕。這個可能也是有的,如果是譽慶可能不會這麽做,換做守將胡玉,便難說了。
這個胡玉,向來做事不愛尊從聖諭,自己行事的風格果斷且雷厲風行。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不過也有點難以管束。所以兵部尚書擔心的這個情況,不是沒有可能。
議論來議論去,下麵的眾人眾說紛紜。完顏荒心裏一陣惱火,幹脆提前散了早朝,回了後殿休息了。
漠國有著自己的心思,而北國也在根據自己的情勢做一些相應的調整。其實最早孟雲漠到納蘭徹身邊做貼身護衛的時候,納蘭徹就安排了一隊人專門搜集漠國和燕國的朝中諜報。手下的人奏報說漠國有意攻打北國的時候,納蘭徹便急著傳孟雲漠回北國議事。
孟雲漠回到北國,和納蘭徹麵見把之前的事情都前後敘說了一遍。納蘭徹覺得,這件事還是要和燕國有所商議,當即帶著孟雲漠直奔了燕國的皇城。
距離上次孟雲漠來看孟雲初過了月餘的光景,當府裏的下人回稟,說之前來看過側妃的那個孟少爺來了,還同來了一位翩翩公子的時候,孟雲初也愣了一下。
等一行人在正廳見到麵,孟雲初一陣的欣喜。
“雲徹哥哥,你怎麽來了。”從在漠國分別,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孟雲初看著跟前的兄長和納蘭徹,兩個人都是自己最在意的人,看著兩個親人,孟雲初一陣感懷。
納蘭徹看到孟雲初心裏也很高興。隻是沒想到,隻是過了一年多的光陰,自己最愛的這個女人,居然已經嫁作他人婦,心裏有點鬱鬱不快,不過想到孟雲初獨自在燕國也甚是不易,不想讓她擔心,便也做出一個輕鬆的笑容來。
“初兒,這一年多沒見,你可還好。我聽你哥哥跟我簡單說了一些,他說你已經身子恢複了,可是我看著臉色好似還是有點不好啊。”
孟雲初自小產以後,身子確實沒有從前那麽好。不過眼下也已經恢複八九成。不過,向來納蘭徹是覺得沒有之前在漠國的時候,看著神色輕鬆自在了。
孟雲初心中苦笑一下,不過臉上還是笑著說:“雲徹哥哥,你是笑話我沒有以前的青春樣貌了麽?要是知道嫁做人婦便被你嫌棄,我倒是不要嫁好了。”
納蘭徹聽了一陣大笑,幾個人開心交談了一會,管家宋福過來回稟,說已經在花廳備下了酒席,讓眾人移步。
之前孟雲初聽說納蘭徹和孟雲漠過來,便急著讓管家去準備了。上次孟雲漠來去匆匆,都沒顧上好好吃頓飯,倒是這次終於有機會了。
納蘭徹抬步剛要走,轉頭問孟雲初說:“對了,初兒,不知道王爺什麽時候回來,我這次來燕國,一來是看看你,二來是有些事情要跟易王爺商議。“
孟雲初停下腳步,心中有些疑惑。
“雲徹哥哥貴為北國的太子,是有什麽北國和燕國的事情要交談嗎?”
看到這次連孟雲漠都來了,孟雲初心裏隱隱覺的應該是有什麽大事。加上之前暗影來報的消息,也是說北國和燕國眼下有些情勢不妙,不知道會不會又有什麽事把三國攪在一起。
納蘭徹倒是沒說什麽,隻是笑了笑,擺擺手說:“沒事,都是小事。我們先去吃飯,等王爺回來再說吧。“
一行人去吃飯,一直到午後宋衡才從朝中回來。
剛進門,宋福便回稟了納蘭徹和孟雲漠來探望的事情。等宋衡到花廳的時候,正好聽到孟雲初和納蘭徹聊的開心,笑聲陣陣的從屋裏傳出來。
宋衡心裏一陣惱火,之前在漠國的時候,就聽說過這納蘭徹和孟雲初是從小的朋友。納蘭徹一直對孟雲初百般維護,還將孟雲漠收了做自己的貼身侍衛。
這些關係疊加在一起,讓宋衡對孟雲初和納蘭徹有了一層更多的想法。這同為男人,宋衡心裏隱隱舉得納蘭徹對孟雲初絕非那麽簡單的兄妹情誼而已,而且聽說這納蘭徹作為北國的太子,居然這麽多年沒有納太子妃,府中連個側妃都沒有。
這一點倒是和當初完顏俊逸的情況有些類似,完顏俊逸當初不就是因為孟雲初離開自己,許久也是一人鬱鬱寡歡,到最後收了一個玉兒,卻也是長得頗似孟雲初的樣貌。
門口的下人奏報,說王爺到了。孟雲初趕緊攜著眾人出來迎候,到門口的時候,不留心的一瞥,隱隱看到宋衡麵上有一絲不悅,心裏有些不安,不過眾人在場,也不好說點什麽,便趕緊上前施禮說道:“王爺萬安,今日北國太子納蘭徹和我兄長孟雲漠一起到咱們王府來拜見王爺,正巧王爺沒在,妾身便先安排了。”
宋衡不置可否的恩了一聲,轉頭淡淡笑著對納蘭徹說:“納蘭兄前來,有失遠迎。”對著孟雲漠也是點頭致意。
眾人到花廳裏落座,下人又換了新的茶點上來,等到下人們都退下去,納蘭徹這才開口道:“王爺想來應該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今日我專門到燕國來一趟,就是為了最近漠國要起兵的事情。”
宋衡點點頭,“我也聽說了一二。隻是這些消息尚未確鑿,倒是納蘭兄有些著急了。”
納蘭徹苦笑:“我北國本是小國,國民不多,土地也說不上豐饒寬廣。倒真是經不起這一戰。所以現在才來燕國找王爺,看看是否有兩全之法。”
“你說的兩全之法指的是?”宋衡有點不明白。
“我北國無非就是尋一個合適的庇護,如此而已。”納蘭徹麵色嚴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