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微微貓著身子躲在花架後麵,錯身的功夫,腳下覺得踩到了一個什麽東西,低頭一看,是一塊瑩瑩白白的玉佩。撿起來拿在手裏,玉質溫潤,觸手極為細膩,是一個蝴蝶形狀的玉佩,不同於一般常見的蝴蝶佩,這個形狀是個欲飛的蝴蝶,還在翅膀上和眼部用金絲點綴,不明顯但是極為精巧。

何氏和婢女佩兒正好走到跟前,秦煙趕緊躲好。隻聽見何氏對佩兒急急的說,“你再往前找找,看看是不是丟在前麵了。我在這裏找找。”

看著兩個人分開尋找,不知道到底找的什麽東西。隻聽見佩兒的腳步匆匆去了又回,從花葉的間隙裏,能看到佩兒對著何氏搖了搖頭。

“還是沒找到麽?真是愁死人了。要真是丟了,確是個大的損失。”何氏一臉焦急的神色,沒有了剛才那股淡然和淩厲。

“夫人,這個玉佩那麽緊要麽?要是丟了,能不能在找人照著做一個?”佩兒還小,心思也單純,怎麽知道這裏麵的奧秘,隨口就說了一句。

“你懂什麽!“何氏瞪了她一眼,歎了口氣。”這個玉佩可是雲初身份的證明,如果沒有了這個玉佩,到時候蒼傲國的女帝怎麽知道這是她當初的那個孩子......”

何氏嘟囔了兩句,自知說走嘴,趕緊轉身對佩兒說:“不行,我們還是要去找找,實在找不到,對老爺也沒辦法交代。”

秦煙在花架後看著兩個人走的原越來遠,這才站起身來,走到路中間,看看手裏的玉佩,心裏暗喜。這個東西看來用處大著呢,真是老天開眼讓我得到它。

心裏這麽想,便趕緊往外走。到偏廳的時候,丫頭正在一邊等著。看到秦煙過來,便迎上去。

“小姐,你已經問好了啊?”丫頭看秦煙一臉的喜色,以為是都問清楚了。

“沒有,哎呀,你別管了,趕緊收拾一下我們回去。”秦煙催著丫頭把自己的外披拿來,連帶著給何氏帶的點充當見麵禮的點心,一同拿起來,便匆匆的出了大門,上了馬車走遠了。

上了馬車,秦煙一邊催著車夫趕緊走,一邊看著手裏的玉佩心中暗想,剛才隻是聽何氏說,這個玉佩是孟雲初身份的信物。好似按照何氏說的,孟雲初應該是蒼傲國女帝的女兒,如果是這樣,那麽這個孟雲初就是孟肅抱養回來的孩子,或者是孟肅和蒼傲國女帝的私生子......想到這裏,秦煙心裏更是一陣子高興。

這個孟雲初平日裏一副高傲的樣子,好似自己是將軍府的嫡女大小姐如何的了不起,還一副陽春白雪的樣子,原來身世也是如此的不堪。這下可好,總歸沒有那麽多資本可以炫耀了吧,看你還怎麽得意。

秦煙帶著玉佩回了太尉府,回到自己閨房便讓人去找所有關於蒼傲國的典籍。對於這個處於極北的國家,秦煙隻是略略知道一點,聽說在那裏女子地位比較高,也出了好多美女。

翻了半天的典籍,也沒能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秦煙不禁坐在一邊生氣,著事情有關的重要典籍,都被收到皇家禦用的藏書閣裏麵了。總歸還是要經過孟可素,才能進去一窺究竟。

到了第二日,秦煙帶著玉佩,匆匆的進了宮。孟可素見她昨日才走,今日又來,很是奇怪。秦煙便開口說,自己去了孟府,可是何氏一直在佛堂清修,也沒說上幾句話。

孟可素心中暗笑,臉上還是略微惋惜的說:“哎呀,我就說嘛,我這個嫡母向來是個不問世事的性子,你去一趟,能見到也算不錯。“

“是啊,是啊,所以我想著,求人不如求己,我還不如多看點書,這樣也許跟皇上說起話來,還能說點他愛聽的,有用的。”

孟可素心想,這秦大小姐怎麽好似突然開了竅似的。“那你是打算怎樣?”

“臣女想請娘娘給我的旨意,可以到藏書閣看看一些典籍,長點見識。”秦煙笑著向孟可素央求。

“這藏書閣可是皇家重地,很多重要的皇室典籍都在裏麵,一般是不讓飛皇室的人進去看的,讓你去的話,有點為難啊。”

孟可素才不想那麽容易成全這個小賤人。

“臣女知道有點冒昧了,不過眼下皇上身邊沒有個體己的人,娘娘也是想要有個心腹在皇上身邊,可以隨時知道皇上的喜怒,心裏也有個底,不是嗎?”秦煙是豁出去自己哪怕是當了棋子,也要今日查了這蒼傲國的事情。

孟可素知道,自己現在雖然還算有點姿色,但是論對這些女人喜新厭舊,完顏荒可是當仁不讓。加上他多變的性子,忽冷忽熱的,孟可素自己心裏也沒底。如果有個女人在完顏荒身邊,幫自己隨時打探著點,當然是更好。

看孟可素神情猶豫,秦煙加了一句:“娘娘,這宮中的女人向來沒有花紅百日的,就算臣女不動這個心思,自然也有人打算頂著風頭上來的。而且,臣女是個知足的人,不會有什麽過多的想法,無非就是想靠著自己的一點薄力,能夠為家裏人在皇上麵前爭個穩固的位置而已。”

這句話,倒是說到了孟可素的心裏,這宮裏不斷有新人進來,男人又多是見色起意,要是真的有人和自己聯手,自然比自己單打獨鬥要好的多。

“那好吧,我給你一個令牌,你就可以到藏經閣去了。不過不要太久,本宮也不想引起宮裏的一些非議。”孟可素交給秦煙一個金色的令牌,這是妃嬪自己的獨有的一個可以通行的信物。

秦煙謝過孟可素,歡歡喜喜的拿著令牌直奔了藏經閣。隻要查到了這個蝴蝶佩的奧秘,以後也說不準可以借著這個身份去了蒼傲國做個公主也說不準,不是說,這是女帝孩子的信物麽,如果拿著這個,女帝又怎麽知道是不是真的自己的孩子呢?想到這裏,秦煙麵上又是一陣得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