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呂曉灑放了。”蕭毅打通韓若樺的手機,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這更讓韓若樺加深了對呂曉灑的強烈恨意,她哆嗦一下豐潤的嘴唇,盡量讓蕭毅聽出她是多麽的無辜和冤枉:“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明白。”
“我們之間的矛盾跟她無關,沒必要把她牽扯進來。若樺,放了她。”蕭毅的語氣來了360度大轉彎。
另一端的韓若樺嫉恨到了極點,他居然會為那個蠢女人放低姿態,會用這樣委婉的口氣同她說話!不!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盡管你把我想象的有多麽不擇手段,可我也必須告訴你我什麽都沒有做。總不能她一出狀況就懷疑是我幹的吧?說不定除你之外她還有其他的異性朋友,或許你可以查查他們。”這聽起來是很誠懇的友好建議,然而她的心裏不知有多解恨。
蕭毅聽她這樣一說,臉色異常的陰沉,沉默幾秒,蕭毅毅然決然掛了電話。韓若樺捏住手機,指甲蓋都被捏成了白色。她將手機放進包內,往林蔭大道前麵的別墅走去。
呂曉灑醒來時,發現自己的連身裙被褪到膝蓋上,身體的大半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呂曉灑仿佛被一枚穿透力極強的炸彈砸中了腦袋,她暈眩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她胡亂而又慌張的提起裙子,邊流著淚邊整理一頭淩亂的長發。
呂曉灑在心裏恨上蒼天恨起上帝!他們太不公平了!她珍愛自己的身體珍惜自己的貞操,隻為留給將來那個與她惺惺相惜至純至愛的人。
沒想到這該死的老天卻有不測的風雲,她的第一次就這樣被一個強暴的歹徒給剝奪了!
蕭毅的嘴巴可真毒,他說她會後悔,偏偏,她果然後悔了....
呂曉灑絕望的抱著身子,跟個孩子似的哭的淚涕滂沱。
她忽然想到了什麽,起身下床看了看那平坦的不曾有過皺扯痕跡的床單,心中有了一限希望。聽弘玲說過,女人第一次會流血,可那床單上血的跡象。難道....她沒被?
“你終於醒了。”正費解的時候,帶口罩的男人手拿一個紙袋走了進來。
呂曉灑驚恐的蜷縮在床角,像是看見了鬼:“你要...幹什麽?”
男人脫掉皮夾掏出手機,聲音略帶嘶啞:“我想叫你接聽個電話。”
呂曉灑抵觸似的皺著眉,扭頭表示抗議。
男人開了免提,手機裏傳來姚金鳳熟悉的聲音:“喂?是陳先生嗎?”
“是我阿姨。”
“陳先生幫了我家老呂我都不知道怎麽感謝你,你放心,我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湊齊你這筆救濟的錢。”
“瞧阿姨說的,我又不是從你要錢。”
“啊...陳韋凡!居然是你!”呂曉灑失聲尖叫,萬沒想到是陳韋凡劫持了她!她可一直認為他是熱情正派的大好人!
“阿姨,曉灑在我這兒,她要和你說話。”
呂曉灑不知道陳韋凡是何企圖,但她和蕭毅有著相同意識:都討厭被人利用。
呂曉灑快步上前奪過他的手機:“媽你不能收他的錢!他是有陰謀的你把錢還給他!我會想辦法替爸還債!”
她語無倫次,姚金鳳聽的一知半解:“曉灑你在說什麽...”
陳韋凡抽搐著眼角,猛然抱過她把她抵在了牆角上:“沒什麽阿姨,曉灑隻是覺得不好意思,阿姨放心我會勸服她的。改天我去拜訪您再見。”
呂曉灑被陳韋凡的手掌死死捂住,她雙手拚命要扒開他那隻有力的胳膊。
陳韋凡微微鬆力,呂曉灑憤怒的咬住了他的手指。
“嘶.....”陳韋凡摘下口罩,痛的直皺眉:“曉灑,你冷靜點。”
呂曉灑不知哪來的力氣,推開他揚手給了他一耳光:“我真是瞎了眼!還以為你是品貌端正的好人?沒想到你是這麽的陰暗!”
陳韋凡退後兩步,陰冷冷的神情與之前判若兩人,原來人真有雙重性格,白天他可以笑如陽光暖如春風,現在他可以複出原形徹底成為了一個惡魔!
呂曉灑打了個激靈,口中喃喃的說:“你太可怕了!你比蕭毅還可怕!”
“你錯了,我這隻是皮毛而已,蕭毅才真正的可怕。他自私冷血,為了能甩掉一個愛她的女人他可以利用你來達到目的,他不但利用了你還威脅了你,這些你都忘了嗎?”
呂曉灑沒忘,但是無論是在心底還是在思維中,她都無法把蕭毅的這些作為同可怕兩個字聯係到一起。而陳韋凡.....
他簡直令她恐怖!他居然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拿錢收服了她的父母!
“陳韋凡,你大半夜劫我到這兒來僅僅是為了和蕭毅比可怕嗎?”
陳韋凡邪邪一笑,把袋裏的十幾張照片拋扔在地:“我知道你不會答應,不過我早就事先準備好了。”
韓若樺像在自己的家裏來去自如。她脫掉高跟鞋,白嫩小巧的雙腳在客廳和廚房來回走動。
她默默忙碌了半個小時,把一碗香氣騰騰的叉燒麵端到蕭毅眼前:“毅,等急了吧?這可是我親手做的叉燒麵,和以前差不多,你喜歡的味道。”韓若樺跟沒事兒人似的,曖昧之意盡顯臉上。
蕭毅抬眼,凜目注視著韓若樺。
韓若樺露出蕩人心魄的笑容。
蕭毅並沒打算接過那碗滿是濃濃愛意的叉燒麵,他的眼睛裏裝著狐疑和不確定:“若樺,你告訴我實話,你到底有沒有看見她?”
又是那個呂曉灑!放不下是吧?好。韓若樺迎視著蕭毅,裝出一副篤定的神態:“毅,我不騙你。我承認我是見過她,就在我去聖皇找你的時候,我看見她上了一輛出租車。本來我想出於好意同她打一下招呼,可你知道我看見什麽了嗎?她居然在車裏同一個男人在那擁吻....”
“車牌號你看見了嗎?”蕭毅打斷她。
韓若樺心中冷笑,嘴上說:“夜晚天太黑,我沒看仔細。”
“好了,到此為止。我得出去一趟。”蕭毅起身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毅!你這是怎麽了?你該不會真對那個呂曉灑動感情了吧?”韓若樺用啼笑皆非的表情以示這是多麽荒廖而又難以置信的事情。
蕭毅淡瞥她一眼,心底那份對她的牽戀不舍似乎又磨滅了幾分。至此一眼,令韓若樺從渴盼降跌在了失落中。
蕭毅一語不發的走了出去。擁吻,她和別的男人擁吻?她會如他吻她時那樣羞澀臉紅麽?她在和他通話的時候,身旁的男人阻止了他們的通話,手機裏的嘈亂之聲竟然是她和別的男人在親熱!!他狠狠踩著扔掉的煙蒂後悔自己不該想這個問題,
蕭毅走在寂靜的林蔭大道上,他煩躁不安的打開手機,又隱忍著把它鎖上。
遠遠的,對麵出現了一抹銀白色的車燈。
接著是車內的司機按喇叭的聲音。
蕭毅不予理睬,繼續向前走著。
車子走近他,停了下來。
蕭毅對這輛車在熟悉不過,等到車內的男人下車走在他麵前,他不耐煩的開口:“有什麽事情明天去公司談吧。”
“我又不來談生意,我把她接回來了。這下可以睡個安穩覺了。”陳韋凡笑嘻嘻的說。
蕭毅愣一下神,轉身看了看陳韋凡的奧迪a8。
“你在哪兒看見她的?”他語氣很平靜,好像呂曉灑回不回來他根本不在乎。
陳韋凡吸吸鼻子聳聳肩,很輕鬆的說:“在路上。”
蕭毅保持自己一直以來的孤傲,抽著煙散漫的往回走。
陳韋凡上車把呂曉灑拽了下來,在把她往蕭毅身上推:“我就不打攪了,明天見。”陳韋凡意味深重的看一眼呂曉灑。
呂曉灑咬著牙,思緒複雜的拖著步跟在蕭毅的身後。
蕭毅依舊對她不理不睬。呂曉灑也沒心思揣測他。他走一步她就跟一步,心中隻恨透了陳韋凡。拍照威脅她拿姚金鳳呂北平恐嚇她!世界上在沒有比陳韋凡更陰險狡詐的人了!呂曉灑真想和蕭毅攤牌,可蕭毅會相信嗎?他和陳韋凡是稱兄道弟的鐵哥們,他會幫她?顯然他不會。可陳韋凡是叫她回蕭毅身邊獲取蕭毅的信任,以便以後他能贏得蕭氏一半以上的媒體資源和知識產權。不過那混蛋也真是高估了她,她不懂什麽商業競爭,又不是蕭毅肚子裏的蛔蟲,他把這枚賭注壓在她身上簡直是在浪費。
呂曉灑吸吸鼻子歎一口氣,她要怎麽做才不被陳韋凡拿捏操控.....她可以勸呂北平推還那筆錢,可她那裸照.....
她一旦翻臉,陳韋凡肯定是要把它公布於眾,想到這裏,她急出了眼淚。
“你哭什麽?快活的嗎?”蕭毅停步,陰霾著臉轉身和她麵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