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武士停了一會,然後開始了行動,兩個攔腰抬起葉流,一個抽出寬劍,立在地上,抬著葉流的黑武士後退幾步,調整了下方向,用把葉流身體中心線對準寬劍劍刃,然後一個加速,向著寬劍衝去……
如果不是在起源中的話,那麽葉流現在已經被分成兩片了,但現在在賽場上,隻是變成了空血而已,葉流要害部位被黑武士們的阿魯巴重創,當場喪失繼續作戰能力,裁判走到笑得趴在地上的阿江身邊,舉起他的右手,表示勝利。
但是底下圍觀的人群現在有不少人臉都綠了,這當然不是因為太過開心,以至於胃部**,而是因為他們手中握著的紙條變成了廢紙,之前,他們可都是很看好一路戰鬥時間從來不超過十秒鍾,基本秒殺上來的葉流能拿到冠軍的,所以在比賽之前下注買葉流勝,但是現在這家夥竟然以這種方式輸掉了比賽,真是不可原諒!
台下的觀眾們在比賽結束後立刻躁動起來,廣場上這麽多人,一有起頭的,馬上場麵就開始混亂,很快,就有人開始趁火打劫,廣場旁邊的幾家商店就頭一個遭殃,木門被砸爛,裏麵東西被亂哄哄的人群一掃而空。
但是起源的NPC就是反應快,騷亂剛剛開始,大批城衛軍立刻湧了進來,這群穿著製式鐵甲的家夥們大部分都是二十多級,比圍觀群眾可強的多,有組織,有紀律,而且靠著起源給予的特權,隻有他打人,沒有人打他,大庭廣眾下襲擊這種公務人員,那可是立刻紅名的,最少要去監獄待服三個月苦役。不一會就用手中的大棒讓整個廣場變得安靜。
這事是從葉流這邊的擂台上鬧開的,坐在廣場觀禮台上的城主自然看得出來,在派人了解了情況後,先把幾個抓了現行,身上有贓物的家夥五花大綁的押了下去,然後讓人把葉流阿江叫到麵前來。
“剛才的騷亂就是你們引起來的?”這城主身穿騎士甲,原來也應該是在戰馬上跑過半輩子的,但是現在發須皆白,皮膚鬆弛,肚子大的快把腰側的胸甲鏈接螺絲給撐爆了,明顯天天吃的太多,運動量跟不上。
“啊。”葉流在剛才的阿魯巴之後,視野全部都是模糊的黑白畫片,什麽都看不清,自然也就不知道什麽底下會大亂起來。
“當然不是,”阿江知道這事可不能承認,“恐怕是底下那群家夥輸錢輸紅了眼,然後就開始鬧事,城主閣下你可不能聽信那些壞人的話。”
“嗯。”老騎士點點頭,突然注視著阿江的胸口,好像看到什麽有意思的東西。不過這動作嚇了阿江一條,心想不是這老東西老了老了就換口味了吧。
城主好像想要確認下,從自己的座椅上站起來,在侍衛的幫助下,一步一步挪到阿江旁邊,拿開阿江護住胸口的胳膊,眯著老眼在左胸處瞅來瞅去,最後還拿出了一個單片眼鏡,又看了一會,才走了回去。
桑幹城主伸胳膊掏眼鏡的時候,阿江差點沒有喊非禮了,“你們是魯山將軍的屬下?”
“哈,魯山?”阿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對,魯山將軍是我們的直屬上級。”葉流可沒有阿江那麽迷糊,當初那自己和阿江兩個送到黃金墓穴的那個家夥,可沒那麽容易忘。葉流在腰帶中把自己的軍銜徽章換到了胸前。之前阿江就因為這東西加的血多,所以就一直帶著。這個老城主肯定和地獄先遣軍有點關係。
“你也是魯山的部下?”
“鐵堡灣第一護衛旅千夫長葉流。”因為不知道對方的職務,所以葉流也隻能先報出了自己的。
“那咱們可都是一支部隊出來的。”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能遇見戰友,老城主很高興。
“我是第一護衛旅侍千夫長江奉先,城主閣下您是……”阿江倒是不放棄每個機會,立刻攀交情去了。原來老家夥原來也是鐵堡灣的侍萬夫長,後來年紀漸大,就退出現役,由軍轉民,來桑幹城養老。
兩個以前從沒有見過麵的老戰友,立刻開始回憶往昔的歲月,眼看兩人越聊越熱,大有相見恨晚,傾蓋相交的架勢,還是城主後麵一個書記員模樣的中年人上來打斷了這個對話,老城主這才想起把人叫過來把人叫來可不算為了談心的,“你們剛才的比賽是不是有作弊行為。”老頭麵色一緊,問出了這個嚴肅的問題。
“絕對沒有,老將軍您是知道的,咱們鐵堡灣出來的就沒有孬種的漢子。”阿江用比老城主十倍嚴肅的語氣回答了這個問題。
“那絕對沒錯,”老城主一邊捋著下巴上稀疏的幾根胡須,一邊非常滿意的點頭回答道,“剛才那有幾個人竟然說你們打假賽,這群家夥真是太可惡了,書記官,這幾個人馬上罪行要按最重的刑條來辦。”
“是。”老城主倒是挺護短。
說完這個,本來應該兩人就要下去,但是葉流剛剛轉身,後麵老城主又把兩人叫住,“最近鐵堡灣有沒有什麽異動?”
葉流都跑出來一個多月了,哪裏知道鐵堡灣現在什麽情況,冷鋒最近的來信對鐵堡灣也都是一帶而過,所以這個問題也隻能和阿江對視一眼後表示不是很清楚。
老城主沉吟了一會,說道,“這段時間以來,大陸上有很多處空間裂隙情況很不穩定,恐怕今後會有很多麻煩的事情,現在鐵堡灣沒事那就最好了。”
說完這段,老城主就不再言語,葉流和阿江兩人見再沒什麽事情了,也就離開了觀禮台。
“空間裂隙?”老城主說的這話自然不會是無的放矢。葉流想著這四個字,綜合最近的自己的經曆,心中總有些隱隱約約的預感,卻怎麽也抓不到要點,葉流不是那種非要一條路走到死的人,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反正該來的總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