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然疑惑的看向戚禦墨,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讓小趙查的東西,畢竟昨天晚上……
想到,昨天晚上,蘇然然的臉色有點發紅。
昨天晚上兩個人把話說開了之後,蘇然然整個人就放鬆了下來,雖然戚禦墨還不能證實自己說的話都是事實,但其實蘇然然心裏已經開始相信了。
因為她打心眼裏,是樂意相信的。
從前的蘇然然像是進入一個怎麽都出不來的迷障中的走不出來,總覺得自己如果再相信戚禦墨就會受到無盡的傷害,但是現在她放下心結了,她覺得和戚禦墨在一起是幸福的,她也就在一起了。
所以,深夜,獨處,兩個含情脈脈的人,有些事情……咳咳,就順理成章了。
昨天晚上的戚禦墨顯得很激動,蘇然然簡直懷疑這廝難道他們口中說的身體虛弱的人。
最後的蘇然然累的昏昏沉沉的睡著了……所以戚禦墨是在那之後找小趙去幹的活?
蘇然然抬眼看向戚禦墨,卻看到戚禦墨正好抬眼看向她,溫柔的幕後目光中帶著些許促狹,惹得蘇然然當即惱羞成怒,狠狠瞪了戚禦墨一眼低著頭不說話了,隻是漏在外麵的原本白/皙的耳垂,現在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戚禦墨看著蘇然然羞澀的樣子,勾了勾唇。
兩個人的互動沒有逃過屋子裏麵所有人的法眼,當然也包括小趙的。
隻是小趙不同於其他一幹吃瓜群眾喜聞樂見的心情,他現在唯一想的是……老大我的事情還沒有匯報完你當我是死的嗎?
戚禦墨暗戳戳的盯著自己家的媳婦看了一會兒,這才記得有小趙這麽個人物,轉頭看向小趙的時候,表情已經恢複成了威嚴的表情,他說道:“跟我去書房吧。”
“是!”小趙點頭,跟在戚禦墨身後。
卓語柳一看不滿意了,“哎呀,有什麽事情著急到這種程度的,查了一晚上還不夠嗎?怎麽就不能好好坐下來吃口飯呢!”
卓語柳這樣一說,一桌子的人也都抬頭看向戚禦墨。
戚禦墨有點無語,他分明已經銘心啊的感受到了他老媽那顆蠢蠢/欲動的造反心理。
之前就是這樣,隻要有蘇然然在,TA媽就變得格外有底氣,格外喜歡和自己對著幹。
“你們先吃吧,我們一會兒再吃。”戚禦墨淡淡道。
卓語柳一聽自己的兒子這麽不給自己的麵子,立馬做泫然欲泣裝,轉頭看向蘇然然,“然然……”
蘇然然一陣頭皮發麻,四年過去了,自己婆婆的這個告狀賣乖的動作表情還是這麽嫻熟
蘇然然抬頭看向戚禦墨,觸到戚禦墨似笑非笑的眼神之後,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然後別過視線,盡量用很隨意的語氣說道:“要是沒那麽著急就坐下來吃完早飯吧,早飯不吃對身體不好的……”
尤其是你現在本來就屬於大病初愈的裝填,不,還有一個病還沒有解決呢。
不過蘇然然料想戚禦墨是不想讓卓語柳知道他自己身體情況的,所以也沒有說出來。
戚禦墨眼中閃過預約,蘇然然說話的語氣雖然很隨便,但是他能聽得出來蘇然然對他的關心。
戚禦墨十分欣喜點點頭,然後轉身坐回到餐桌上,然後對小趙說:“你也先坐下倆吃點東西吧。”
“啊?哦!”小趙已經被這一波三折的匯報鬧的沒有脾氣,腦子裏麵唯一的概念就是,風水終於裝回來了,少夫人回來了,家裏的老大換人做了。
吃完飯,小趙和戚禦墨到了書房,兩個人沒有說太長的時間,然後就出來了。
蘇然然人是陪著卓語柳坐在客廳的,但是心裏卻是一直惦記著書房那邊。
看到小趙從書房裏麵出來,立刻坐直了身子,抬頭去看。
卓語柳笑嗬嗬的看了看蘇然然,說道:“想去就去吧,剛剛我就看你一直有話和小黑球說。”
蘇然然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本來過來的時候是要找戚禦墨問清楚,結果到這來之後她還沒有看到證據呢就先入為主的相信了戚禦墨,還和她度過了一個特殊的夜晚,之後和卓語柳心無芥蒂的坐在一起看電視。
蘇然然總覺得事情進展的實在是太快了,不過現在,蘇然然確實很著急知道小趙調查的結果。
和卓語柳告別之後,蘇然然就來到了戚禦墨的書房。
書房的門是虛掩著的,蘇然然推開之後,就看到戚禦墨一個人坐在意思上,低著頭,樣子十沮喪。
他這個樣子給蘇然然嚇了一跳,她趕緊進屋走到了戚禦墨身邊,碰了碰他,問道:“你怎麽了,你讓小趙查什麽了,怎麽查完之後這個表情的?”
小趙過來的時候也沒這麽沉重的表情啊。
戚禦墨猛地將蘇然然落在自己的懷裏,他卻整張臉都埋在蘇然然的身前。
蘇然然吃驚於戚禦墨的行為,也確切的知道,戚禦墨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事情,情緒上才會有這樣大變動。
“然然,是我的錯,是我當年的大意,一錯再錯,才害了你。”
蘇然然聞言心裏歎了口氣,果然還是因為當年的事情。
戚禦墨其實一直有搜擦當年的事情,隻是最開始的一段時間,他著力在找到蘇然然,在那裏之後,他更多的注意力都是在怎麽樣能夠幫助蘇然然一點點過的更好。
戚禦墨從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到最後完全就是著力不同,其實當年的事情有一些環節戚禦墨也一直都沒有想同,經過昨天蘇然然這樣一說,他才終於放映過來一些事情。
蘇然然輕聲安慰了戚禦墨一會兒,戚禦墨才將事情講了一下。
“這些人能夠這麽快的勾結在一起,真的是我始料未及的。”戚禦墨沉聲道。
蘇然然也歎了口氣,這些人狼狽為奸,當年把她害的那麽慘,還讓她和戚禦墨分開這麽久,說不很是不可能的。
“你打算怎麽辦呢?”蘇然然聽完戚禦墨的話之後,輕聲問道。
戚禦墨看向蘇然然,他知道她有話還沒有說出口。
果然,蘇然然歎了口氣,說道:“我……我知道你心裏有恨,我又何嚐不是的,我現在希望的,就是可以和你在一起,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你快點把病治好,以後我們一家人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不好嗎?”
戚禦墨看著蘇然然著急的樣子,臉上掠過一絲愧疚。
蘇然然所說的生活,他又何嚐不知道,他也知道蘇然然是擔心自己的病情一拖再拖,但是如果他不在做手術之前將所有的事情都給蘇然然解決好了,他擔心萬一自己不能從手術台上下來,蘇然然會被那些人吃的連渣都不剩。
“放心吧,我自由分寸。”戚禦墨沒有對蘇然然說那麽沒多,隻是輕聲安慰了她,然後說道:“況且,現在也不是我們想躲就能躲的掉的。”
戚禦墨說著,從書櫃的抽屜裏麵套出來一個請柬,白色的請柬上麵,鑲嵌著金色的花紋,裏麵寫著,要請戚禦墨參加Y國的名媛聚會,舉辦方是戚氏。
戚家。
那個噩夢般的名字再一次出現在蘇然然的眼前,關於在那裏的一切不美好的記憶一時間全部回到蘇然然的腦海中。
“你要去嗎?”蘇然然轉頭問戚禦墨。
“無可厚非。”戚禦墨道。
“可是你不是已經脫離那裏了嗎?不然你現在怎麽會在J國。”
戚禦墨看了看蘇然然,欲言又止。
蘇然然狐疑的看著戚禦墨,“……你,你沒有完全脫離,為什麽?”
戚禦墨輕輕將蘇然然再次納入懷中,低聲道:“你先不要著急,聽我說,脫離一個家族不是那麽容易的,我當時的情況也隻能做到分支出來而已。”
蘇然然皺著眉頭,“為什麽?因為當時的勢力不夠嗎?但是我臨走的時候不是已經把手稿留給你……”
蘇然然說到一半,記起來宮學說的,戚禦墨沒有動蘇然然的手稿,即便當時的情況那麽緊張,戚禦墨也堅持不動蘇然然的東西。
蘇然然的眼圈有些發紅,“戚禦墨,你是傻的嗎?”
戚禦墨知道蘇然然明白過來了,但是他卻故意裝傻,說道:“是啊,不傻怎麽會找你這麽個傻媳婦?”
蘇然然被戚禦墨不要臉的花給氣笑了,掉了幾串眼淚之後,帶著鼻音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戚禦墨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蘇然然。
“為什麽!”蘇然然不甘示弱。
戚禦墨皺了皺眉,隨即歎了口氣,看起來拿蘇然然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說道:“然然,你知道的,Y國那些所謂的貴族,還有戚家,都是沒有那麽好像與的,如果你去了的話,我所喲丶注意力都要在保護你上麵,我會分神的。”
蘇然然想了想,十分委屈的點了點頭,就在戚禦墨以為她被自己說服了的時候,蘇然然忽然抬頭說:“可是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其他人要殺我的啊,你忘了嗎?到時候你鞭長莫及的時候豈不是更要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