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禦墨……我,很多事情我還看不清楚,但是最近總有人問我,如果忽然失去你,我會不會難過,我想我會難過吧,我寧願你逍遙的活在遠處讓我一直恨著,也不想看到你默默的變成一堆白骨。”

蘇然然的話讓戚禦墨瞬間有窒息的感覺。

他沒有想到蘇然然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曾經以為蘇然然再也不會原諒自己接手自己,他已經做好了默默的守在蘇然然身邊不去打擾她的準備,他甚至把在A市和蘇然然分別的時候當成兩個人的最後一麵,卻沒有想到蘇然然竟然這樣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對他說這樣的話。

“然然。”戚禦墨猛的將蘇然然摟在懷裏,好想抱著一個稀世珍寶一樣,明明很想將她鑲嵌在自己的懷裏,卻害怕傷害到她,手足無措。

戚禦墨的樣子讓蘇然然有些失笑,於此同時也覺得有些心酸,四年不見戚禦墨真的改變很多,從前的他那麽意氣風發那麽霸道,現在麵對她的時候竟然表現的這麽手足無措。

除了蘇然然父母的死因現在還不能下定義之外,剩下的所有事情,都是有人在故意破壞他們的感情,竟然讓他和蘇然然分開連這麽久,簡直不可饒恕!

“然然,你放心,不出一個星期,我一定向你證明一切的。”戚禦墨低聲道。

“嗯,我相信你。”蘇然然回抱了戚禦墨輕聲道。

她忽然發現,相信的感覺是如此美好。

蘇然然到J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所以除了戚禦墨、小趙以及晚上值班的傭人之外,別的人都不知道蘇然然已經回到了J國的事情。

所以,當一早上蘇然然從戚禦墨的房間裏麵走出來,到樓下的餐廳用餐的時候,一路遇到的人都是目瞪口呆狀的。

“黃媽黃媽黃媽,你快點打我一下,我沒有做夢吧。”卓語柳目不轉睛的盯著蘇然然,恍恍惚惚道。

她前一陣子得到了戚禦墨和蘇然然差點命喪黃泉的消息,然後在家裏等到了大病初愈的兒子,就在她終於接受再也找不回自己兒媳婦的事實的時候,兒媳婦忽然從兒子的房間裏麵出來了……

而且,是一大早上,一大早上!

幸福突然的簡直太沒有真實感了。

黃MA的狀態比卓語柳好不到哪裏去,也是死死的盯著蘇然然,一臉活見鬼的表情了,轉頭問卓語柳,“夫人,你說咱們倆在夢裏麵相聚的概率有多大。”

“誒呀,黃奶奶,你和我奶奶挺大歲數的人了,說這話不害臊啊,還要在夢裏相會!”一道吊兒郎當的稚氣聲音想起,不用想也知道是蘇小粉那個小家夥。

小家夥打算常駐Y國之後,就開始使出渾身解數和墨園的所有人都混了個自來熟。

黃媽和卓語柳這種大頭目他自然也不會放過,時間長了自己的小惡魔本性也暴露無遺,一句話說出來,黃媽差點沒氣的背過去。

轉頭剛要好好教育一下蘇小粉和長輩說話不能這麽沒大沒小,卻發現蘇小粉正在和和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送回了墨園的戚小藍說著悄悄話。

兩個孩子,一個像爸爸一個像媽媽,都是一等一的臉蛋,站在一起叫金童玉女恐怕都是抬舉了金童玉女,煞是養眼。

“你看看,你服不服哥哥我的謀略,怎麽樣,我順利的讓老爸和老媽在一起了吧,是不是特別厲害。”

戚小藍為了保持自己的名媛形象,不甚明顯的翻了個白眼,“我可沒看見你做什麽努力,都是爹地自己的追。”

“爹地追得需要動力啊,要不是我整天對著我爹地說然寶對他念念不忘,茶不思飯不想,就是死鴨子嘴硬什麽的,你以為墨寶會有這麽大的動作嗎?”

“你說……誰有這麽大的而動作啊?”一道戲謔的聲音在蘇小粉的頭頂上方響起。

蘇小粉愣了愣,隨即反應極快的一下子撲到了身後人的腿上,生毛病色的說道:“然寶然寶,我想死你了!”

蘇然然冷笑,“想我?想問當初不想和我走,你這個想可是夠不值錢的了。”

蘇小粉明白狗腿的關鍵時刻到了,使勁用小臉蹭了蹭蘇然然的腿,依戀親密:“我對然寶的愛是無價之寶,其能用金錢衡量。”

一家人被蘇然然的狗腿功力逗的是前仰後合。

蘇然然也無奈的笑笑,蹲下去,將兩個孩子都抱在了一起。

戚小藍溫柔乖巧的伏在蘇然然的肩上,輕聲說道:“媽媽,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戚小藍的一句話說的蘇然然的心簡直軟成了一灘水,哪裏還有二話,連忙答應好。

戚禦墨站在一邊,雖然身體的狀況一直不是很好,但是心情看其起來是相當不錯的,卓語柳湊上前去,問道:“小黑球,你這進度也太神速了,怎麽都不告訴媽媽一聲呢!”

戚禦墨溫柔的笑笑,“不是我不想告訴你,隻是然然的性格你知道的,我的幸福來得也是很突然的。”

卓語柳轉頭去看戚禦墨,見自己的兒子臉上經常出現了一種類似於憨傻的笑容一時之間有點摸不清楚。

這是自己的兒子麽!

戚禦墨可不在乎別人現在怎麽看他,他隻在乎眼前蘇然然能夠這樣在他身邊。

昨天晚上戚禦墨告訴和蘇然然當年自己經曆的事情之後,蘇然然靜默了很久,對他說:“竟然誤會了這麽久。”

語氣不乏懊惱之情。

戚禦墨當然知道蘇然然的性格有多雷厲風行,就像當初蘇然然忽然發現了她對他的感情,忽然到自己的麵前告白,就像是她認準了他對她的背叛之後,決絕的離開,就像這次她終於洞察的事情的真想就毫不猶豫的回到自己的身邊一樣。

蘇然然一直都是這樣一個肝癌感和你的人。

“這一大清早的就聽說你們這邊歡聲笑語鳥語花香,覺得自己來的真是時候啊。”

就在餐廳裏麵氣氛一片祥和的時候,一道玩世不恭的聲音響起,不用去看眾人也知道是費戊那個人。

話說費戊脫離危險期後,睜開眼睛第一看看到的竟然是許涵沮喪的小臉。

這樣的許涵讓他感到很陌生,從許涵還是一個少女還是,費戊就已經認識她了,她是那種外表永遠冰冷冷的姑娘,什麽事情都是胸有成足,好像天下沒有什麽事情能夠讓她感到慌亂。

就算是之後他提出要分手的時候,許涵也是冷靜的問,原因呢?

費戊當然沒有說出什麽像樣的原意,許涵也沒有做過多的糾纏,隻是點點頭,然後辦理了返校手續,從此兩個人好幾年都是音信全無。

他頭一回見到許涵驚恐的表情,是在上一次他在醫院為了保護許涵被陳易盛捅了一刀的時候,緊接著,就是在他跌下天台的時候,他恍惚在她的臉上看到了撕心裂肺的表情。

最後就是現在,他剛剛睜開眼睛,還沒有等寬慰她一些什麽。許涵就收起了自己可憐巴巴的一張小臉,再次恢複了冰冷女神的樣子,不帶感情的對費戊陳述了他的病情,以及接下來需要注意到事情。

費戊就這麽一直看著許涵,最後咧嘴笑,“怪不得叫你冰山美/人,笑得時候美就算了,冷冰冰的竟然也這麽美。”

許涵:“……”

如果不是考慮到正家夥已經病到了這份田地,自己真的很想一巴掌抽過去。

那天之後,許涵和費戊沒有再多說什麽,許涵的皮外傷很快就好了,於是擔負起了照顧費戊已經為他勘察檢測報告的事情,費戊自己在天台上折騰那麽一大圈,這會兒也沒臉再在人家麵前充什麽無辜,一時間竟然好像回到了從前一樣。

今天一早,蘇然然給許涵去了電話,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說當年的事情她要重新考擦一下,現在已經回到了J國。

於是不甘寂/寞心懷天下八卦的費戊一大早就開始不惜冒犯許涵的冷冰冰的臉蛋,也要回到墨園看熱鬧,結果果然看到的一下人“其樂融融”的場麵。

“呦!蘇然然,我這死裏逃生一回,簡直比以前……噝!更像戚少夫人了!”

費戊本來想調侃兩句比之前更美更性感了,但是已經知道了他說胡是什麽尿行的戚禦墨和許涵同時對費戊施壓,所以這貨臨時改了口徑。

蘇然然身處八卦中心也不忘記看看別人的八卦,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費戊和站在費戊身後推著輪椅的許涵,蘇然然的臉上也出現一絲促狹的表情。

她漫不經心的說道:“是啊,我也舉得,有些人,差點死過一遍之後簡直就轉大發了呢!”

費戊見到蘇然然已經將矛頭指向他,立馬聰明的選擇休戰。

大家都是認識了很多年了,就像是家人一樣,一起吃了頓早飯。

小趙的辦事效率有所提升,早飯剛剛吃完,趙曉生就走了進來,對戚禦墨恭恭敬敬點點頭,說道:“少爺,您讓我查的事情又找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