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我的錯,我不是針對小嫂子,小嫂子很好,我知道,但是現在是什麽時候,我相信小嫂子如果知道你的情況的下一定會同意的。”
“戚少,你是不是覺得會讓少夫人懷疑什麽?”
蘇然然現在不比當初,知道了許多事情,手稿的秘密,恐怕她多多少少已經有懷疑了,如果這個時候戚禦墨去提手稿的話,確實是惹人懷疑。
戚禦墨沉著臉,沒有說話,道:“小趙,宮學,再挺一陣子吧,把之前我們留的資金都拿出來。”
“老大!”宮學驚叫,“那是咱們的老本,有這筆錢就算我們這次敗了還有東山再起的本錢,要是你把這部分資金也動了的話,那我們就……”
“宮學。”戚禦墨忽然打斷宮學的話,笑了笑,說道:“難道你真的像小趙說的一樣,安生日子過久了,不知道什麽叫破釜沉舟了嗎?”
一時間,當初一群兄弟出生入死的回憶浮現在每個人的腦海中。
宮學苦笑一聲,歎氣道:“好了,老大,我知道了。”
幾個人相視而笑,誰也不再提蘇然然手稿的事情了。
走出辦公室之後,宮學叫住了小趙,收回一貫嬉皮笑臉的表情,臉上的表情略顯冷淡,他問道:“趙曉生,你剛剛在裏麵說的話是真心的嗎?”
趙曉生停下腳步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你……真的舉得小嫂子是最適合老大的嗎?”
小趙看了看宮學,而後收回視線,雙眼目視前方淡淡道:“你叫她小嫂子,現在還糾結這個問題又意義嗎?”
宮學重重歎了口氣,“是,我什麽都不能做,但是我不能控製自己不去想,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想什麽?我甚至覺得如果當初老大娶的是易思萱的話,事情一定不會是現在這種態勢!”
宮學的話落,趙曉生馬上轉頭看向他,“……宮學,你是什麽時候有的這種想法?”
宮學有意無意的想讓戚禦墨娶易思萱可不是頭一回,他之前覺得宮學無非是單純的覺得易思萱能夠對他們的事情有幫助,所以才會鼓勵戚禦墨和易思萱接觸的,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那麽簡單。
宮學抿著嘴不說話。
“我從很早就已經發現蘇然然不適合少爺了,不,其實從更早之前,我就已經舉得她不適合,但是老大喜歡,我不好做什麽事情。”
“所以你就前前後後鬧了一些意外,想讓兩個人有間隙,然後讓其他人趁虛而入?”小趙難以置信的看著宮學,怎麽也想不到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宮學,竟然暗暗醞釀著這些好事情。
宮學點點頭,“事到如今我已經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趙曉生,我和你不一樣,你看起來事事都是以戚少為主,以戚少的命令為絕對命令,但其實你做的所有事情幾乎都是順應自己的心意,但是我不一樣,老大是人不是神,他有控製不了情緒的時候,也有沒辦法理智做決定的時候,這個時候,我會為他做這些。”
兩個人都是十幾歲開始就和戚禦墨打拚江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太清楚對方要做什麽,小趙心裏一緊,警惕的看向宮學,“你想做什麽?”
宮學麵無表情的聳聳肩,“我能做什麽?”
“……宮學,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我提醒你不要輕舉妄動,不然少主知道的話不會饒了你的。”趙曉生拉住宮學,快快速的低聲道。
“嗬嗬。”宮學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戚少饒不了我,也得等了這次危機過去了再說,危機過不去,連命都沒有的話,還什麽機會罵我!”
留下這些話,宮學便頭也不回的走掉。
一路行至停車場,宮學毫不猶豫的坐到車,剛剛啟動汽車,副駕駛的門就被打開了,一個身影快速的坐了進來。
宮學震驚的看向旁邊,一臉的不可置信,“趙曉生,你腦子被門擠了?”
趙曉生看起來趕過來的很著急,坐在車裏的時候呼的很急,他沒好氣的白了宮學一眼,說道:“你哪那麽多廢話,開你的車!”
宮學可不幹了,他鬆開把握著的方向盤,轉過身子,對著小趙,一臉探究,“開?你開什麽玩笑,你屁都不放一個就讓我開車帶你走,帶你走做什麽?搞破壞的?不是我說趙曉生你挺有意思啊,我……”
“宮學,有沒有人和你過你特別十分非常聒噪!”向來少言寡語的小趙忍受不了的打斷了宮學的話。
宮學毫不在意的點點頭:“有人說過啊,幾乎所有見過我的人都說過怎麽了?”
小趙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看宮學,斟酌了一下開口道:“你確定你了解聒噪這個詞的真實含義嗎?還有,你分得清這個詞是褒義貶義嗎?”
宮學順手拿了車窗邊放著的一盒煙,啪的撇到小趙的臉上,沒好氣的說:“你今天話怎麽,這麽多,說重點,上車做什麽?”
小趙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沉默一會兒低聲說道:“我不是要搞破壞的,開你的車吧。”
宮學一臉不信,“不是搞破壞的,難道你是來幫忙的?趙曉生,到底是我腦子壞了,還是你腦子壞了?”
小趙這次真的是有點火了,“你哪那麽多廢話,開車!”
宮學看了看小趙,似乎考量他說這句話的真實性,最終,他沒再說什麽,隻是直接把車開走了。
“本來想著把你留下收拾一下爛攤子,你可倒好,這個時候撂挑子。”去往飛機場的路上,宮學在車上放了一段爵士樂,慢悠悠的說道。
小趙靠在椅背上裝聾作啞,聲音依舊是波瀾不驚的,“公司的事情和J國那邊的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你看少夫人平常大大咧咧的,事實上精著呢,我去了她會比較容易相信我們說的話。”
“我們?”宮學嗬嗬笑道:“怎麽,現在不是那個在辦公室義正言辭的那個小少年了?”
小趙懶洋洋的看了宮學一眼,又把頭轉到一邊閉目養神。
就在宮學覺得小趙不會回答的時候,旁邊的人低聲開口道:“就像你說的,無論是什麽樣的後果,總得有命承擔。”
Y國一處造型詭異的咖啡廳,蘇然然靜靜的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窗外。
戚瑾墨真的很會選地方,每次她來到這邊的時候,心情都會出乎意料的平靜。
“蘇小姐,好久不見。”一個穿著女仆裝的人出現在蘇然然的麵前,聲音杏幹沙啞。
蘇然然一下子就辨別出這個聲音她是聽過的。
抬頭,蘇然然看見了一個極其麵熟的人。
之所以說是麵熟,是因為這個人雖然五官沒有太大變化,但是整個人消瘦了不少。
蘇然然詫異的看向對方,開口道:“麗莎醫生!”
眼前的人,真是當初給蘇然然做心裏知道,被大家發現她給蘇然然心理暗示之後對這個地方逃之夭夭的那個著名的精神科醫生——麗莎。
麗莎對著蘇然然大方一笑,將手中托盤上的卡布奇諾放在蘇然然麵前,然後也笑了。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蘇然然問道。
“蘇小姐這話說的就好笑了,你是來找我的,我不在這裏在哪裏?那不成還在原來的醫院等著你們來抓我。”麗莎看著蘇然然笑得開懷,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被追殺的事情。
蘇然然蹙了蹙眉頭,實在有些想不通,那個戚瑾墨為什麽要把這件事情交給麗莎給她溝通。
雖然心裏有一肚子的疑問,蘇然然還是開門見山的對麗莎直奔主題。
“麗莎小姐,我想知道當年我父母的死,也就是蘇哲和白瑾的死,到底是是不是他指示別人幹的。”蘇然然有些心急。
麗莎不緊不慢的看了蘇然然一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用嘴努了努蘇然然麵前的咖啡調笑道:“蘇小姐好雅興啊,這麽大的人了,竟然還喜歡這種小孩子喜歡的口味。”
“這不關你的事。”蘇然然皺眉道。
她喜歡開玩笑,但是不喜歡和不是朋友的人開玩笑,有可能他們還是她的敵人。
“是是是!”麗莎忽然笑得前仰後合,不介意的點點頭,回答道,“你蘇大小姐何止是不關的事情啊,任何人的事情,從戚禦墨到戚瑾墨,有哪個是你關心的?不過都是你蘇然然的炮灰而已!”
“麗莎!”蘇然然忽然站了起立,“我今天來找你,隻是想要和你溝通一下我父母當年被殺的事情的真相,如果你不說的話,那就恕我不要奉陪了。”
說完,蘇然然轉身就走。
她總是覺得麗莎的話裏有話,讓她心驚膽戰,卻又不想去揭穿。
“呦,一聽說有事,扭頭就走,到底還是誰也不關心哦!可惜兩個男人都要為你送命了,你還一點都不領情,真是他們的悲哀。”
麗莎的話成功的阻住了蘇然然的腳步,她轉過頭來,難以置信的看向麗莎,問道:“你什麽意思,把話說清楚,什麽叫兩個人都要沒命了,到底發生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