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蘇然然的狀態好轉,幾個人終於放下了心。

不管怎麽樣,蘇然然現在想要調整狀態,而不是一味沉浸在負麵情緒中了。

戚家不是久留之地,哈尼和端木清清坐了一會兒便走了,路上哈尼為端木清清怎麽會忽然想起來開外掛了。

端木清清撇撇嘴,這才說出自己上來一劑猛藥完全是費戊指使的。

“上次小然然差點犯病的事情你們都知道,雖然她的病不算很厲害,但是接連收到打擊還是會帶來很大隱患的,必須得有個人去打開她的心結。這個行為雖然很冒險,但是一旦成功就是蘇然然自己走出來的,這比任何治療手段都要管用。”

“他是這樣說的。”端木清清將費戊的話重複了一遍。

哈尼聽後嘴角**兩下,“所以你就直不楞登的去說了?你膽子還真是大!”

這件事情如果費戊換成和任何一個人說,恐怕都不會同意吧。

端木清清的步伐頓了一下之後,說道:“因為我確實相信蘇然然,她不是那麽容易被打倒的人,我覺得釜底抽薪這招剛剛好。”

哈尼詫異的看向端木清清,“看來你和我在一起時間長了,Z國話真的是有了飛一般的進步了。”

端木清清白了哈尼一眼,說道:“是啊,主要是我親身體驗過嘛,當初要不是哈尼姐你最後氣急敗壞的說與其讓我自殺不如你直接剁了我,逼出了我的求生欲/望,恐怕我現在早就不已經不在了。”

哈尼挑挑眉毛,聰明的選擇不接茬。

她當時那麽做確實有釜底抽薪的意思,但是……她那個時候也確實對端木清清很不耐煩了。

當然,這種炸毀友誼小船的事情哈尼是不劊提起的。

院子裏麵隻剩下卓語柳和戚禦墨夫妻倆。

晚一點的時候,戚雄終於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卓語柳迎上前去,有些不滿的說道:“這麽長時間你去哪裏了,兒子受傷了你不知道嗎?也不早點回來看看,有你這麽鐵石心腸的爹嗎?”

戚雄摸了摸鼻子,他知道戚禦墨的傷勢沒有大礙,在聽到消息的第一瞬間就是加大了戚禦墨他們的保護措施,追查凶手,一直忙活到現在才得歇,怎麽一進門就被卓語柳扣了一個鐵石心腸的大帽子。

當然,這些話戚雄也隻敢自己心裏合計合計,說什麽也不會和卓語柳說的。

戚雄大男子主義很重,他覺得卓語柳作為他的女人,費心一些小來小去的事情就夠了,這些血腥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她知道比較好。

戚禦墨輕輕握了一下蘇然然的手,蘇然然馬上會意,她站起來,對卓語柳說:“媽,我想去看看兩個孩子,要不您陪我一起去吧。”

卓語柳沒心沒肺的點點頭,似乎沒有覺得哪裏不對,隻是在臨出門的時候別有深意的看了戚雄一眼。

和戚雄在一起這麽長時間,卓語柳又怎麽會不知道兩個人經常會瞞著自己商量事情呢,隻是他們不願意讓她分擔,她也就樂意做個富貴閑人。

“過幾天就要參加那個聚會了,小然然你要在這之前好好養好身體,估計這次聚會的時間不會那麽短,而且很有可能出事。”

蘇然然不大明白出事能出什麽事,但是經過這麽長時間和這些貴族接觸的經驗來看,任何一次聚會都不會有那麽容易結束的。

兩個人推開門進入到嬰兒房的時候,發現小藍和小粉正在互相對著彼此咿咿呀呀的說著話。

哪怕外麵已經鬧的不可開交驚天動地,小嬰兒的世界也依然是寧靜的,這讓來到他們世界的蘇然然和卓語柳也獲得了一份難得的平靜。

“我今天過來的時候,聽到底下已經有人議論你的身世了。”

“?”蘇然然疑惑的看向卓語柳。

卓語柳對著她安撫一笑:“也沒什麽,就是不知道誰傳出了你的親生母親就是水冰淼,養母是白瑾,婆婆是我,大家覺得很新奇。”

蘇然然垂下眼眸,嘴角勾出了一個淺淡的微笑:“是啊,有的時候我也覺得很奇妙,似乎從遇到阿墨開始,生活就變得精彩起來,從前不清楚的,看不明白的事情,竟然一個個清晰的擺在眼前。”

就像是兩年之前,蘇然然還沒有認識戚禦墨的時候,她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能夠這麽奪回公司,她想不到自己可以那麽從容的和水冰淼見麵,更想不到自己會知道母親父親那麽多的過往。

一切仿佛是命中注定一般。

卓語柳眼睛閃了閃,最終沒有說什麽,隻是垂下了眼眸。

“是啊,這一段時間我們真的是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別說是你年紀輕輕的,就是我這麽大的人了也覺得觸動良多。”

卓語柳輕輕歎了口氣,“可以的話,和水冰淼和好吧,一個人來到這個世上和你有關係的人本來就不多,何必還要互相斬斷血緣呢。”

蘇然然垂頭不語,寇遠這個樣子,她覺得自己責無旁貸,就算是之前她覺得對水冰淼沒有任何虧欠也沒必要低姿態,但是寇遠的事情以讓她總是舉得難以麵對水冰淼。

卓語柳抓住蘇然然的手:“然然,不試試怎麽知道,不麵對怎麽解決。”

蘇然然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卓語柳,良久,她點了點頭。

兩個人又分別逗弄了一下身邊的兩個孩子。

兩個小家夥似乎感情很好,即便是分別被兩個女人抱著,也還是不停的聊著天。

後來見兩個孩子都困了,卓語柳才提議和蘇然然去準備晚餐,“走吧,我們去小廚房看看今天晚上吃什麽,然後去叫那些老爺們去。也不知道他們兩個老大不小的人有什麽事情好一直處在一起,又不是女人怎麽那麽多話!”

蘇然然走在卓語柳的後麵,忍不住掩嘴而笑,她真是越來越明白了為什麽公公那樣凶的一個人會在婆婆麵前像個小綿羊一樣,有一個這樣的女人在身邊,想必是快/活過神/仙的吧。

……

蘇然然記得有這樣一個定理,就是你越擔心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就越容易發生,你越是想逃避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反而會很快的出現在你的麵前。

就像是蘇然然這次對聚會十分抵觸,卻覺得時間過的飛快,她還沒有準備好,就要上戰場了。

“沒事,隻是一個普通的聚會,遇到的大多是普通的傻瓜,沒有什麽好緊張的。”戚禦墨身穿一套名貴的的銀色西服,裏麵是高檔的黑色定製襯衫,襯得他整個人越發英氣逼人。

為了保持理解,前連天車禍的繃帶被拿了下來,露出了戚禦墨光潔的額頭,劍眉下的深邃的眼眸正在專注的盯著蘇然然。

為了給蘇然然改變心情,戚禦墨特地讓人給蘇然然準備了一套水粉色的禮服。

禮服是抹胸的,水嫩的粉色襯得蘇然然越發膚白如雪。

蘇然然照常搭配了自己公司設計的一款首飾,精致的鎖骨鏈貼合在蘇然然精致的鎖骨上,項隨著蘇然然的動作發出細小的光亮,鏈的吊墜是和衣服搭配的相得益彰的心形粉色水晶,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精致的娃娃一樣。

戚禦墨的目光太過火/熱,就算他們現在已經是“老夫老妻”了,蘇然然依然還是在他火/熱的目光下麵色酡紅。

“怎麽樣啊,是不是人靠衣裝馬靠鞍,覺得我穿上小禮服之後變得美不勝收了啊。”蘇然然抬眼看向戚禦墨,裝作滿不在意的調侃道。

戚禦墨挑挑眉毛,眼睛還是沒有離開蘇然然,點點頭讚同道:“確實如此。”

蘇然然聽到卻不高興了,人靠衣裝馬靠鞍那是謙辭,誇人怎麽能說這個。

戚禦墨哪裏會不知道蘇然然心裏想的是什麽,隻是看著她低頭不語的樣子是在可愛,所以忍不住逗了她兩句。

“好了。”戚禦墨低頭對著蘇然然清清嘟起粉唇輕輕落下一吻,“我的意思是,這件平常的衣服,被你穿上之後,也變得格外漂亮了。”

都說愛人的話是蜜,會讓女人不可救藥的淪陷。

蘇然然現在就淪陷的不得了,尤其是這口蜜是戚大少爺親自喂的,一般的女人恐怕抵擋不住。

“哼,油嘴滑舌。”蘇然然裝作滿不在乎的說道,微微揚起的嘴角卻泄露了她的情緒。

戚禦墨低笑一聲,也不戳穿蘇然然,隻是細心的為蘇然然披上一個保暖又保險的披肩,然後擁著自己的小美/人去往會場。

這次的聚會還是在戚家,不過是在戚家最大的一個展廳中舉辦的。

平常如果不是接待什麽重要的人物,戚家是不會動用這些會場的,這更加說明,今天聚會的重要性。

“阿墨,今天的聚會到底是做什麽用的,我怎麽覺得這些人都不一般呢?”蘇然然看著周圍這些眼花繚亂的人,低聲問道。

就算她不是貴族圈子裏的人,也能看得出來今天的這些人可都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戚禦墨讚賞的看了懷中女人一眼,解釋道:“這是幾大家族核心人物的會麵,每年一次,分場次舉辦,今天正好是戚家舉辦,這裏的人,確實沒有一個是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