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戊的這句話成功的將蘇然然的所有注意力都拉了回來,她看向費戊的眼神帶著一抹擔心。
戚禦墨覺得費戊在這個時候說什麽自己的身體完全就是胡攪蠻纏分不清主次不是很高興,直接說:“蒙古大夫你的話太多了,好好看病就完了,怎麽這麽多廢話。”
費戊聳聳肩,又不是說給你聽的,隻要想聽的人聽到就可以了。
果然,戚禦墨這邊剛剛訓斥玩費戊,蘇然然就馬上接話道:“說你自己的身體問題怎麽就成分不清主次了,你就分得清主次?”
蘇然然想到戚禦墨當時調轉護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幕還覺得膽戰心驚,這個時候當然會意有所指。
費戊暗中對蘇然然的殺傷力點頭,在戚禦墨看向他的時候又馬上像是撇清關係一樣將頭轉了過去。
蘇然然不再理睬不知道怎麽狡辯的戚禦墨,轉頭對費戊說道:“費戊,你和我講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費戊看看戚禦墨,露出一幅我好怕的表情,蘇然然立刻回瞪戚禦墨。
在外麵呼風喚雨的戚禦墨立刻收回自己犀利的目光,低頭把玩自己老婆的手指。、
費戊覺得自己憋笑憋得肚子都快要脹破了。
“咳咳,我就是作為一個醫生,這麽隨口友情提示一下,小然然你不要介意。阿墨的身體底子很好,修複力也是數一數二的,你是他老婆你肯定清楚啦。隻不過根據我這數十年的行醫經驗來看,越是這樣子的人越會對自己的身體大意。”
雖然人的嘴角抽了抽。
數十年,如果不是看費戊確實是在認認真真談論戚禦墨的身體,蘇然然真的要不給麵子的噴出來了。
總之,費戊的意思就是讓戚禦墨以後身體不好,就要好好休養,否則以後新傷舊傷一起發作就有他受得了。
戚禦墨原本十分不樂意費戊在蘇然然的麵前提這些讓她擔心的事情,但是當他發現蘇然然擔心自己會分走一部分難過的心神之後就坦然接受了。
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句Z國的古話不隻是在Z國適用,在Y國也同樣適用。
蘇然然和戚禦墨人還沒有回到戚家本家的時候,兩個人遇到車禍的事情就已經在本家被傳的沸沸揚揚了。
眾人的猜測也是五花八門。
“哎,你說,到底是誰這麽大的膽子,竟然就敢這麽光天化日之下去刺殺戚禦墨。”
“就是,戚禦墨是什麽人,他經曆過的暗殺恐怕比他吃的飯都要多,我聽說當初某個組織開出天價要戚禦墨的項上人頭,最終因為沒有人做得到就被擱淺了,戚禦墨也成為了一個殺手裏麵的黑名單,隻要是有關於他的人物他們都不接,畢竟都是想出來混口飯吃,誰也不想真的丟了性命。”
“不過你還別說,這一次要是沒有那個忽然之間橫在兩個人中間的車子,戚禦墨這次肯定玩完了,到時候就算他的那些個手下再能幹又能怎麽樣呢,群龍無首到最後還不是要讓人KO了!”
“話說我聽說當時的情況是挺凶險的,明明那個殺手可以萬無一失的,但是誰知道半路殺出那輛車子車技那麽好,還那麽不要命,竟然用自己的命救了戚禦墨他們。”
“這些還不是最關鍵的,關鍵點是這個人的身份,你們都知道這個舍命救了戚禦墨和那個蘇然然的人是誰……”
正在那裏滔滔不絕的的熱議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這個正在大張旗鼓啊的宣揚自己所知道事情的人看到了站在他們不遠處的戚禦墨和蘇然然。
戚禦墨的額頭上還帶著一圈紗布,麵色泛著淡淡的青色,眼底一圈淡淡的陰影,看的出整個人處在十分疲憊的狀態。
蘇然然也同樣好不了多少,在寇遠和戚禦墨的保護下,蘇然然雖然是毫發無傷,但是這樣一天經曆了這些事情,蘇然然整個人接受了巨大的打擊。
此刻的她也是麵色蒼白,雙眼因為流過太多的眼淚而變得紅彤彤的。
可是即便如此,兩個人遠遠的站在這裏,也依然不怒自威。
剛剛還在熱淚討論的幾個人子啊看到他們兩個人之後就都不自覺地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句。
但是顯然,不是所有人都這麽有自知之明。
“哎呀哎呀哎呀,這不是阿禦嗎,你可算回來了,五叔和五嬸聽到你們出車禍的消息擔心壞了。”五叔拖著他胖墩墩的身體,向著兩個人跑了過來。
一邊說著,那個五叔還一邊用手絹不停的擦拭自己臉上的汗水。
戚禦墨知道蘇然然向來討厭別人的汗水,於是將蘇然然拉的遠了一些,讓她遠離五叔汗水的範圍。
但是蘇然然卻沒有動。
她冷冷的看著那個五叔的拚命擠出的著急的樣子,冷聲道:“我們還沒回來,五叔就已經可以知道我們出車禍的消息,既然如此,我們住院的消息,相信五叔也是知道的,既然擔心為什麽不去醫院去看呢,何必還待在本家幹著急,滿麵有惺惺作態之嫌。”
“你……”
那個五叔其實也就是想要在戚禦墨麵前賣個好,他知道戚禦墨並不關心這些,所以刷一下存在感就可以了,沒想到這個蘇然然的竟然當麵說穿他。
果然,蘇然然的話一落,剛剛還在熱烈討論的那幾個人再次扯開了話題,彼此討論著。
“就是,我們這種外圍的人都知道這些,五爺當然也知道了,真這麽擔心怎麽不去醫院看看,都走到這裏了開始出來賣親情。”
“誒,算了,五爺是什麽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他就是喜歡走這種路線,我們也管不了啊。”
“就是,也許五爺是想著以後戚家分給他的產業都被他敗光之後可以轉行做個什麽話劇演員的話還可以養家糊口,所以提早練習一下吧。”
戚家有有這些比較直係的親戚,地位比較高,也有一些關係比較遠的一些親戚,雖然同住在戚家,但是身份地位遠遠比不上那些真正的少爺老爺們。
正因為這樣,這些遠方親戚都會選擇一個靠山來罩著他們,這樣也不至於被人吭死了不知道。
但是同樣的,他們需要對自己的靠山做到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上麵的這些靠山不和的時候,狗腿們大概也是跟風跟的最明顯的。
比如現在,這幾個人是其他幾位老爺的手下,這個五爺平常為人處世就十分不招人待見,在戚家也是一無所成的類型,誰知道娶了個老婆,竟然靠著娘家人的力量,日子過得好了起來。
這些老爺原來有的優越感都話為子虛烏有,自然對這個五爺不會有什麽好感就是了。
那個五爺肥沃的臉上急出一臉汗水,這些人都是什麽地位,竟然就敢這樣子奚落他,他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當然,當著戚禦墨和蘇然然的麵,他沒敢說這些,隻是陪著笑臉說道:“是啊,蘇小姐說得對,都怪我們當時太著急了,竟然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沒有想到。”
蘇然然沒有回話,隻是死死的盯著那個五爺,哭的通紅眼睛中帶著一抹血紅。
戚禦墨輕輕在蘇然然的肩上按了按,然後對那個五爺淡淡道:“多謝五叔了,我們還要休息,先告辭。”、
說完,戚禦墨也不等這個五叔有什麽反應就直接帶著蘇然然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戚禦墨一走,那個五叔露出一抹凶狠的目光看著周圍的幾個遠房親戚。
這些人都是誰的手下他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打狗看主人,那個五叔很懂得趨利避害,盡管幾個小羅羅讓自己的心情十分不爽,但是他隻是恨恨的瞪了他們一眼,就直接往自己的住處走去了。
轉過身的五叔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哼,等他得到戚家的時候,管他們這些小嘍囉還是那個所謂高高在上的戚禦墨,全部都要給自己俯首稱臣!
一直到五叔走遠,幾個人遠房親戚的人才再次談開,“哎,你剛剛說那個救了少爺和蘇小姐的人呢到底是誰啊!”
雖然在蘇然然還沒有到戚家本家的時候有很多人都開始黑她,對於她這個貧民女的身份,都有太多定位。
可是每當這些人親眼見過蘇然然之後,自己的想法都會被大大的改變,就這麽一會兒,他們的稱呼已經開始改變了。
這次那個傳話的人變得小心了不少,她四處看了看,覺得周圍確實沒有人會聽到他們說話的時候,才壓低聲音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嗎,那個人就是蘇小姐同父異母弟弟!”
“嗨,不就是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這種別說是在貴族,就是在民間也是十分常見的,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剛剛那個說出秘密的人,老神在在的搖搖頭,然後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同母異父沒有什麽好稀奇的,但是你們要是知道他們共同的母親是誰的話,就不會這樣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