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陽看向文辰,露出強裝鎮定的笑容,“文二少,我記得你對……”
還沒等陳明陽把話說完,一旁的小趙在接收到戚禦墨的眼神示意後就直接繞到後麵把他敲暈了。
文辰全程笑著看著小趙的動作不語,此刻才轉頭看向戚禦墨,“戚少真是的,話都出口了做什麽不讓他說完呢?”
戚禦墨沒有搭理一旁遊手好閑的文辰,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文辰還在孜孜不倦的刷著自己的存在感,“你說他這話說的和林黛玉似的,查那麽兩個字你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麽!不過我猜他是想說‘文少我記得你對蘇然然很有興趣啊,把戚禦墨留在這裏你就能得到她了’。”
文辰的話雖然是笑著說出來的,屋子裏麵的氣氛卻是冷到了極點。
雙方的人都不自覺的看著對方的人,手不自覺的靠近武/器。
身為當事人的戚禦墨卻毫不在意,甚至給了文辰一個輕蔑道笑容,說道:“你試試?”
隻這一句話就讓文辰老實了。
小趙在心裏給自己家少爺大豎拇指,少爺好樣的,對待情敵就是要有這份氣度!
戚禦墨打發過了文辰,終於將視線調轉到易思萱上。
易思萱的脖子被針頭已經紮進去了一小部分,有少量的血溢了出來。
易思萱看著戚禦墨,難以掩飾眼中的興奮,她的堅持終於有效了,終於等到有人救她,而且還是戚禦墨,是她從小愛到大的男人。
易思萱見戚禦墨看向自己,眼神示意他將針頭拿掉。
現在她這個樣子,壓根就不敢說話
戚禦墨好像沒有看到易思萱的表情一樣,動也沒動,隻是盯著那個注射器裏麵綠色的**看。
“嗚嗚……”易思萱發出聲音想要引起戚禦墨的注意。
戚禦墨終於抬頭看向她了,眼神冷冷的,說話的聲音也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想讓我救你?”
易思萱趕緊眨眨眼睛。
“哦,那把你們剛剛說的那個寶藏圖的位置告訴我吧。”戚禦墨淡淡道。
易思萱詫異的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何止是易思萱,就連後麵的小趙眾人也是大跌眼睛,少爺雖然行事雷厲風行,手段狠辣,但是還從來沒有做過這種對女人嚴刑逼供的事情。
易思萱看著戚禦墨,眨眨眼睛,看向戚禦墨的眼神中充滿哀求,眼神示意他先將注射器的針頭拔出。
“我說戚禦墨,你快點拔下來吧,她再這麽努力的給你擺出楚楚可憐的臉我吃的隔夜飯都得吐出來了。”文辰在一邊看不下去了,出聲建議道,“再說你不拔下來她怎麽說話呢!”
“哦。”戚禦墨聞言做恍然大悟狀,“原來這樣耽誤你說話,那就拔下來吧。”
說完戚禦墨就毫不留情的一把拔下來那個針頭,然後窩在手中。
易思萱先是吃痛的皺皺眉頭,然後哀怨的看向戚禦墨,如果說不用她說話的話,難道那個針頭他就準備一直留在她的脖子中?
“阿墨。”易思萱開口的聲音已經不複從前的甜美,但是她仍舊盡力拿出最大的溫柔開口,“你沒事我真是太開心了,你都不知道……”
“我為你把針頭拔下來是為了讓你說我想聽的東西,你要是說廢話的話,那就沒有把它拿下來的必要了。”戚禦墨打斷易思萱的話,頭也沒抬的開口道。
易思萱聞言臉色煞白,眼中流露出一抹難以抑製的悲傷。
“說!”戚禦墨沒有耐心的說道。
他之所以剛剛沒有直接進來就是想要聽聽戚家人和易家人抓住易思萱到底要做什麽。
隻有抓住了他們的把柄,才能做出最有力的反擊。
易思萱看了看戚禦墨,然後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你問寶藏做什麽?”
“和你有關?”戚禦墨語氣冷的不像話。
“當然和我有關,這是我們易家的東西,怎麽能落入外人手裏!”易思萱沉寂許久的大腦開始轉動,意圖與戚禦墨周旋。
“哦?不能落入外人手裏?那你剛剛還大喊著要把這個藏寶圖的地點告訴那個陳明陽?”戚禦墨戲謔的說道。
易思萱呼吸一滯,“你們早就在外麵了?”早就在外麵等著那個陳明陽不停的折磨她?
戚禦墨毫不避諱的點點頭,“不然你以為你有機會在最後的關頭獲救?好了我不希望聽廢話!”
戚禦墨阻止易思萱繼續開口的話,“你就告訴我,你要不要把藏寶圖的地點說出來。”
易思萱探尋的看著戚禦墨,渾身被綁縛著說讓她滿是屈辱感,“我告訴你,我有什麽好處?”
“好處?好處就是我現在可以把你帶出去,還可以幫你和你那個姐姐最對抗。”戚禦墨隨意的說道,讓人感受不到半分誠意。
“當然你現在也可以選擇不說。”戚禦墨似乎真的很懶得聽易思萱說話,直接開口道:“不說的話,剛剛陳明陽沒有完成的動作我會替他完成,然後再去找你的那些好姐姐合作。”
“她們不會和你合作的!”易思萱見自己的心思被說中,趕緊反駁道。
“為什麽不會?”戚禦墨嗤笑道,“就因為陳明陽從你的手裏拿到了一個藏寶圖的地址,你覺得你那兩個姐姐會為了你們這麽區區一個圖就放棄和我戚禦墨合作的機會?”
易思萱哽住了,她確實沒有把握。
戚禦墨是什麽人,不隻是最大家族戚家現在指定的繼承人,自己還在J國那邊有著不容小窺的勢力,隻要是和他合作的人,哪個不是賺個滿缽,和他為敵的,也大多沒有好結果。
身為一個從小就在大家族長大的千金小姐,她自然知道,在他們這個圈子裏,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她之前想要側翻陳明陽的小算盤,被戚禦墨看的一清二楚,卻還是不慌不忙。
那是一種絕對的自信。
“我知道了,我會把藏寶圖的地點告訴你的。”易思萱低聲說道。
文辰挑挑眉,他一直覺得這個易家三小姐隻是一個“看起來”很精明的人,現在看來還有點智商。
戚禦墨點點頭,死灰對她的決定毫無意外的感覺,隻是說道:“現在就說。”
易思萱眼中詫異,他決然看出來她想談條件出去再說。
“我如果現在就說,你萬一不救我怎麽辦,到時候我就滿盤皆輸了,你讓我怎麽相信你!”從剛剛戚禦墨的舉動來看,他對她絲毫沒有情分可言。
“到時候?你現在已經是滿盤皆輸了,崩盤隻是時間問題。隻有我,能夠為你贏得一線生機,你隻能相信我。”
易思萱大口大口的呼著氣,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戚禦墨耐心有限,見易思萱不再說話,竟然拿著那個注射器直接朝她的脖子上紮過來。
易思萱嚇得急忙大喊道,“我說我說我說!藏寶圖就在……”
易思萱在戚禦墨的耳邊說完,戚禦墨詫異的看了看她,然後對小趙說,“解開她的皮帶。”
“啊?啊!是!”小趙愣了一下,就趕緊去照做了。
易思萱已經被綁了很久了,渾身不滿青紫,四肢已經變得極為僵硬。
戚禦墨看著她的這個樣子,想起之前蘇然然也曾經遭受過這些,心中劃過一抹疼痛。
“把東西拿出來。”戚禦墨對著易思萱說道。
易思萱咬牙,轉了過去,手伸向自己的胸前,慢慢掏出一件薄如紗的東西來,因為侵染了一些她的汗,有一部分字體已經顯現出來。
這個藏寶圖隻有遇水的時候才會顯現出字來。
一旁的陳明陽這時候已經醒了,身體被五花大綁著絲毫動彈不得,嘴也被捂上了,見到易思萱的動作氣的要炸了一樣!不停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他逼迫了這個女人這麽長時間,沒想到她就把它藏在了他的眼前!
一幫保鏢也是看的傻了眼,文辰則是在一般感歎,“原來那個地方不是能放海綿墊啊!”
那些大男人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易思萱卻聽得懂,當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戚禦墨拿著手中的那個綠色**,對著陳明陽的脖頸注入進去,然後冷冷的對痛苦掙紮的陳明陽說道:“告訴陳瑞希,這是你替她還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戚禦墨雖然不是從小在戚家長大的,但是他對戚家的熟悉度還是令人咋舌的。
就連文辰都佩服他的記憶裏和邏輯能力。
戚禦墨沒帶著他們走一步都能完美的避開那些巡邏的人,走走停停十分有規律,哪怕他們帶著一個傷殘的女人,也和當初進來的時候一樣暢通無阻。
順利的解決掉幾個避無可避的門衛之後,一行人終於走出了戚家大門。
“我說,你就這麽帶著人公然的闖進戚家,你就不擔心你的少主之位保不住了?”尤其還是帶著他這麽個外人。
“那些老古董隻在意誰最強悍,不會在意這些。”就好像是如果這次七雄沒有安排人打壓陳明陽那些人的話,他再回來沒有立足之地,就算被那些人打死,他們也不會出麵是一樣的。
文辰聽著之咋舌,“嘖嘖,之前就聽說戚家強者崇拜到無情無義的地步,現在看來真是名不虛傳。”
車子這時候已經開到了駐紮地,蘇然然站在門口焦急的望著,文辰看了一眼外麵的女人,和身邊眼帶柔色的男人,笑道,“也不知道戚家怎麽培養出你這麽個多情種子。”
“不是多情。”戚禦墨難得正經回答文辰的問題,開口道“我隻要她一個。”
說著,戚禦墨打開車門,大步流星的朝蘇然然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