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假冒的秦五皇子(上)
安佑街，楚京最繁華、奢靡的大街，貴族和富人們醉生夢死之地。\\\ 超速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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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如水，安佑街上最大的茶樓，同時也聞名於整個楚國，分店遍布楚境。即使在各種豪華建築數不勝數的安佑街上，它依舊以貴而不俗、雅而不媚的姿態獨領**，無數文人雅士更以在此品茶交流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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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誰又能想到，緣如水不過是秋家用來收集消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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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時正坐在緣如水三樓的雅間裏，靠在臨街的窗邊向下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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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抿了口茶後，抬眼望向雅間中的另一人——緣如水名義上的老板李福安，一個長相和他的名字一樣普通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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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今天沒什麽事，我坐坐就走，您不用陪我了。”我笑吟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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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因眼前男人的長相和名字把他當成普通人，那也許連怎麽死得都不知道。隻看秋霽言能放心的把楚國國內收集、傳遞消息的任務交給他，就應該明白此人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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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麽、想知道什麽，盡管找李叔好了。”這是秋霽言把李福安介紹給我時的原話。之後，這位不負責任的兄長就徹底當了甩手掌櫃，對我要做的事不聞不問，像是專等著看我出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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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奴先退下了。”李福安欠了欠身，恭敬地退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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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關好門，撇了撇嘴，這人的底細到現在我也沒完全摸清，隻大概知道他處事圓滑、老謀深算，身手似乎很是了得，對我這位狐假虎威的秋府小姐麵上也挺恭敬，我吩咐的事更件件辦得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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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這次來可不是為了觀察此人，我轉回頭繼續邊品茶邊欣賞窗外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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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車水馬龍，行人各個衣裳華麗，顯出非富即貴的身份。當我又倒好一杯茶時，正見到兩頂軟轎被群神情倨傲的青衣人簇擁著從茶樓下經過，剛還顯得不可一視的行人們此時全都盡可能的遠離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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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忽然一陣**傳來，我微微勾唇，知道好戲就要上演，自己這麽多天布局，也到了該收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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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在繼續，一匹受驚的馬橫衝直撞地從另一邊衝出，行人們紛紛躲避，那馬更加快了速度，眼看就要衝到軟轎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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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在轎前的大部分青衣人一時間竟似乎已經嚇傻，根本不知該做何反應。有幾個機靈點的也先想到保命，紛紛往旁退讓，把自己的主子丟在一邊，全無了剛才走路時眼睛長到頭頂上的囂張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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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的暗暗冷笑，這樣的奴才要來何用？平時主人縱容其傲慢、囂張，不就是為了關鍵時刻用之拚死護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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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黑衣人從人群後越眾而出，一把拉住了驚馬的韁繩，死死站住，仿佛釘在了地上。那驚馬不住用腳拋地，甚至立起，竟也未能再移動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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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少爺！”這時，一個青年從人群後衝出，幾步跑到黑衣人麵前，滿臉焦急的問：“少爺，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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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馬見不能掙脫黑衣人，竟漸漸安靜下來。街上諸人這才有工夫看清黑衣人的容貌，不想一看之下，都發出嘖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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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想到，能把驚馬馴服的黑衣人竟是個豐神如玉的少年。他眉目如畫，頭帶寶藍色公子巾，鬢邊垂下兩屢發絲，迎風飛舞，配上雙冰冷清澈的鳳眼，越發顯得孤傲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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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公子，剛才真是多謝你幫忙。還請移駕，我家主人必有重謝。”青衣人中一個似是首領模樣的人走到黑衣少年身旁，邊躬身施禮邊伸手向軟轎處做了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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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此時的語氣不見得如何恭敬，躬身的動作也很隨便，可對比剛才的傲慢，不得不說是真的很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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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黑衣少年顯然不這麽認為，隻見他冷冷的望了眼青衣人，然後毫不理會的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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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人做夢也沒想到以他的身份，竟還有人連一點麵子都不給，呆了一瞬之後，馬上厲聲喝道：“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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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黑衣少年仍舊置若罔聞的向街角走去，青衣人一張臉此時已漲成了豬肝色，抬腳就要追過去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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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方，算了，不要追了。”這時，從其中一頂轎裏忽然傳出溫婉的女子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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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人聽到那女子聲音後，呐呐的止住了步子，卻依舊不甘的瞪了眼黑衣少年消失的方向。當他正要回轉時，又望見地上的一樣東西，似是剛才的黑衣少年遺落之物，於是俯身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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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青衣人把那樣東西遞入了轎中，便收回目光，轉身自斟自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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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柱香時間，街上恢複初始的喧鬧。那些青衣人早已走沒了影時，我所在雅間的門被人輕輕的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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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身進來的正是剛才街上的黑衣少年，同時也是我花一兩銀子買回的奴隸阿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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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眯眯望著他讚道：“演的不錯，繼續努力，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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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在桌旁坐下，眉頭微蹙的盯著我道：“就算演的再好，但碰上正主，也照樣被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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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地為他斟滿一杯茶後，才笑道：“害怕了？可惜這一年你已經賣給我，如果被拆穿，你就要死。不過不要害怕，因為黃泉路上，你不會獨行。”這次，壓上全部的我，也再沒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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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的望著我，看到我眼中的執著，而當我隱約從他眼裏讀出絲恐懼時，他忽然低下頭，喃喃著：“瘋子，都是瘋子，難道權利真的那麽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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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得甜美異常，起身走到他身後，輕輕撫上他的發，柔聲道：“當然重要，沒有權利，你便連簡單的存活都要看別人臉色。如果有了權利，你當初還會像條狗一樣被我用一兩銀子買下嗎？因為你沒有權利，所以你的命不值錢，而你的自由更無從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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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似乎被我的話觸動，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他緊緊的握著手，那手此時蒼白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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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繼續在他耳邊引誘：“按照我的計劃實行吧，隻要我成功獲得權利，你便自由了，這不是你一直的夢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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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從我說出計劃後，阿星的情緒就一直不太穩定。盡管他之前也說過為了自由願意付出一切的話，但當他的自由要用兩個女人的一生來換取時，他猶豫了。可在此時，一個微小的錯誤就會讓我全軍覆沒的情況下，我禁不起他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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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他似是被我的話打動了，猶豫道：“可是……太冒險了，我聽說西秦使者就在楚國，如果讓他們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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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從來和危險是分不開的。”我輕眯著眸子微笑，滿意的在他眼中看到煙視媚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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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到權力的人，沒資格害怕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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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計劃，我準備了很久，推算了一遍又一遍。雖然危險，卻還是很有可能成功，我賭的就是人們思想上的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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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秦使在楚國，誰會想到此時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冒充秦國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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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五皇子和阿星年齡相仿，據說相貌俊美，此人一向以皇長子馬首是瞻。秦使團這次為皇長子求親而來，皇五子暗中跟隨也不是沒有可能。再加上之前秦使團的出現方式也為我的計劃做了很好的掩護，既然他們可以無聲無息的來到楚京，五皇子自然也能辦到，人們甚至會以為秦使鬧這麽大動靜，就是為了掩護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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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與南楚素來關係不睦，我隻要讓楚人以為秦五皇子是秘密潛入，他們是絕不會向秦使求證的，甚至就算秦使當麵否定，他們也不一定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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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有了剛才的一幕，秦五皇子第一次隆重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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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初，我叔叔刑部尚書秋懷仁的正室夫人都會帶她女兒秋霽洛去潭石寺上香，而安佑街正是她們的必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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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簡單的邂逅，典型的英雄救美，然後英雄留下塊代表秦國皇室身份的玉佩，一切都是那麽順理成章，而我需要做的不過是安排他們第二場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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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秋霽洛愛上你吧，讓她離開你就活不了。”還有那個秋霽燕，我要讓叔叔自願把她送給秦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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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以為你的計劃能成功？你憑什麽認為她會愛上我？”阿星冷冷的聲音傳來，話裏透著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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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摟住他，輕聲道：“阿星，你這麽漂亮，要是有人不喜歡你，一定是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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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他並沒像上次我撫摩他頭發時那樣掙紮，隻是沉默的任我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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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地，他淡淡地問：“你呢？”那樣輕，那樣柔的一句問話，幾乎讓我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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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上他依舊清澈孤高的眸，笑嘻嘻的答：“你就當我瞎了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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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漠然的搖頭，簡單的對我做下判決：“你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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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心，怎會對自己親人下如此毒手；若是有心，為什麽會為了權利要犧牲自己堂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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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漆黑的眼不住閃爍，裏麵全是對我做法的責難，我隱約從那些責難中找到一絲遷怒。仿佛他此時控訴的已不是我的罪，而是另一個讓他切齒痛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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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有心，早連屍骨都不存了。”我依舊摟著他，連笑容也沒變的訴說：“你不正是因為太有心，才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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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說過，皇室的人可以有權、可以有錢、可以有他們想要有的一切，但絕不應該有心。而在這陌生宮廷生活了四年之久的我，早已把這句話奉為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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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的臉瞬間蒼白，盯著我厲聲問：“你知道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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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別激動，我什麽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我的阿星，所以你一定要幫我。”我無所謂的聳肩，他的過去我沒興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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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色稍稍緩和，閉上眼疲憊的道：“我答應你的，一定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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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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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楚京都開始顯得繁忙，尤其朝廷上下更為半年後楚王大婚與親政忙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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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的時間，足夠我的計劃實施到讓我滿意的地步，比如現在，我正參加叔叔秋懷仁秘密款待秦五皇子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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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在幾次和秋家人的接觸中，他憑借雍容、高貴的氣度，不俗的談吐，以及幾樣證明身份的偽造證據，楞是把個秦五皇子秦夙扮演的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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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麵，秦使對楚國為他們選的皇子妃人選百般挑剔，一會兒嫌這個身份不夠高貴，一會兒說那個相貌不夠出眾，連我也被他們挑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隨著時間的推移，秦使此舉用意惹來更多人的猜疑，似乎他們隻是打著選妃旗號，來辦其他隱秘之事。秦使這樣的舉動得到了多方關注，不過正好成全了阿星這個假皇子的活動，秋家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秦使此舉的用意就是為五皇子秘密來楚京做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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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這次來楚京的目的卻是為此時正陷入激烈儲位之爭中的長皇子秦烈找一個強力的外援，這個外援的不二人選正是秋家。聯姻是最簡單的結盟手段，而聯姻中女方的選擇至關重要，阿星假扮的五皇子已多次隱諱的提出希望選一位秋家裏有分量的女子，給他大哥為妃。這所謂的有分量自然把我刨除在外，像我這種沒人關心的秋家小姐連旁係都不如，自然入不了秋家眾位大老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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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像這樣的宴會，我沒資格參加，但秋霽言卻把我硬帶了來。我知道這些日子的精心安排逃不過他的眼睛，他雖然不問，可幫我實施計劃的都是他的人，他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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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排的好戲，當然要你親眼見證才精彩。”他說這話時，表情高深莫測，似乎對我這次挑選叔叔秋懷仁的女兒作為犧牲品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