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石化,一動都不敢動。

我想,顧曄承應該隻是無意識地睜開眼睛,很快又會閉上眼睛繼續睡,可他卻忽然捉住我的手腕,另一隻手握住我的腰,雙手用力一提,我毫無防備地坐到了他身上。

我試圖掙紮,他卻已經把車椅放倒,然後用寬厚的手掌扣住我的腦袋,用舌頭撬開我的嘴,霸道蠻橫的在我的嘴裏橫衝直撞,我幾度欲咬他,都被他先一秒識破並躲開,換氣之際他有些惡狠狠地說:“阮離,是你先招惹我的,所以你得受著。”

隨後,他放開我的手腕,雙手抱住我的腰快速和我互換了位置,然後撤掉我身上的最後一道屏障。

我害怕極了,試圖用力地掙脫他,可他的雙手如同堅硬無比的鋼筋,身體則像堅若磐石的城牆,無論我如何推他,都被他死死的禁錮著,而他還在遊刃有餘的繼續他想做的事情。

我說不出話,此時也不可能用手機打字或紙筆寫字,我隻能本能的張大嘴巴試圖說點什麽,可廢了很大的勁兒,也隻能發出粗噶難聽的啊啊聲,像個無能的蠢貨。

身體上的無力反擊和聲帶上的無能為力,令我的眼睛一下子就濕了,而他傲然睥睨地說:“想讓我停下也可以,用你的嘴巴告訴我。”

我多想大聲地告訴他停下,可我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他這是在故意為難我。我不甘心地摸出手機想打字,可他卻一把搶走手機扔到後座:“你既然不願意說,那就繼續。”

他深/入我的時候,我臉上的淚再也止不住,在淚眼中,他的樣子也模糊起來,隻聽到他在一個勁兒的讓我說話,說隻要我說話,他就會放過我。

我用嘴型說了“死變態”三個字,他接收到以後,懲罰一般,對我進行了更加殘暴的對待……

可我竟可恥的,也逐漸感受到一絲顫栗,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是冷的,身體的內核卻在發燙,如大火一般席卷而上……

我不由唾棄著自己,更不想讓他看到我因他而扭曲的臉,於是我把頭埋在他的脖頸,在他肩頭上重重咬了一口。

當一切平息,已經是很久後的事情了,我拉緊衣服想逃離,才發現整個羽絨服都濕的無法再穿。

他一定是故意的,因為他很快就說:“就近找個酒店睡吧,明天一早我讓人送衣服過來。”

我雙手緊抱胸前,後退幾步戒備地瞪著他,他見狀竟然笑了,沒有任何愧意,甚至是很無辜地說:“你知道的,我從一開始就對你沒有任何抵抗力,剛才你那樣一親我,我整個人就瘋了。”

他頓了頓,又說:“何況,我都給過你叫停的機會了,隻要你開口我就停下,是你沒有把握住。”

他還想用我不能說話的事拿捏我,這令我怒從心頭起,我揮手想打他,可胳膊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被他輕鬆握住:“好了,別鬧了,我今晚保證不會再動你,去酒店吧。”

他冠冕堂皇的,把所有過錯都推到我身上,我當然不會信他,畢竟他以前也經常一夜折騰我幾次。可眼下我確實不能回去,剛才他在我脖子上、耳朵甚至背上都留下了很多印記,這幅樣子回去吵醒蘇欣,肯定會被她連夜追問到底。而我現在身體累,腦子也亂,真的不想說話了。

於是我跳到後座,給他微信賬號發了信息:記得讓送衣服來的人帶條圍巾。

顧曄承把車停在酒店門口,說外麵冷,讓我在車裏等著他。我沒給回應,目光倒是追隨著他,看著他一路小跑著去辦入住手續的樣子,這一幕忽地與幾小時前蘇欣與男人去酒店的場合重疊。

突然感覺挺可笑的,我曾是正妻,如今卻以不光彩的身份,和毀我婚姻的罪魁禍首共享一個男人。

這是我所不齒的,我媽林秀月就曾在這上麵吃了虧,如果沒有這茬,以她的相貌和才智,不說成為人中龍鳳,至少也是家庭美滿事業順水的幸福女人。

我不能重蹈她的覆轍,於是我決定和顧曄承好好談談。

所以當他辦好入住手續,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說送我去房間時我沒有拒絕,在他以幫我檢查門窗和有無攝像頭偷拍的理由進入房間時我也點了頭,當他提出身體出了汗不舒服想順便洗個澡時,我也麵色不驚的把浴巾遞給他。

見我這麽配合,他有些吃驚地看著我,甚至還提出了更近一步的要求:“那要不要一起洗?”

我沒說話,脫下衣服鑽進水中。

浴室霧氣彌漫,很快又起了漣漪,饜足的他後來幫我洗了澡,幫我擦幹,又讓我坐在他的腿上,而他幫我吹幹頭發。

這個瞬間,好像我們又回到了從前,可他左手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一直在提醒我,他早已不屬於我的事實。

我掩住心底的荒涼,在他關了燈想摟著我睡時,我拿起手機給他發了信息:我有話想和你聊。

手機響了一下,他眯眯眼睛瞥了一眼,轉身麵向我:“太晚了,先睡吧,明天再聊。”

我搖頭,繼續打字:還是現在聊吧,今晚過後,我們別再見麵了。

他看著我發的文字,他久久沒有說話,在我準備再說點什麽表明立場時,他才忽地開口:“所以你今晚這麽配合,就是為了在天亮後和我撇清關係。”

我點頭:“畢竟你已經要結婚……”

他就盯著我的屏幕看,看到我輸入到這裏,忽然說:“婚可以不結的。”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他用大拇指撥弄著我的眉毛:“幹嘛那麽驚訝,你不是都拍到蘇欣和別的男人開房的視頻了嗎?”

我再度驚愕,他眼睛一彎,在黑夜中笑了下:“你剛才在車裏睡著了,手機震動了幾下,我擔心吵到你就想把手機靜音,發現你沒換開鎖密碼,就不小心點了進去。結果發現杜霆之給你發了信息問你胃的情況,而言語間的措辭根本不像戀愛中的人,更像對你有好感而孔雀開屏似的想追求你的人。後來我又看了你的相冊,想了解你近期的生活,就發現你今晚拍到蘇欣的事。”

說到蘇欣,他的語氣平靜,情緒也很穩定,我不僅懷疑他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我到底還是打出文字問了出來,他看後嗯了聲:“是知道了。”

我特別不解,繼續文字輸出:你就這樣放任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