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015 沈末之痛快的羞辱

“不想幹什麽,就是你這樣拉走哥幾個看上的妞兒,也不說一聲,是不是有點太不地道?”為首的那人說。

我嗬嗬笑了兩聲:“這是我妹妹,不懂事喝多了。”

“妹妹?這裏麵漂亮妹妹不是很多麽?”那個語氣曖昧地說。

我聽他的語氣有點生氣了,多少年沒人敢和我這樣說話了,這幫人真是有點給臉不要臉了。

自從林叔叔幫過我了以後,我知道想靠別人的幫助過一輩子,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是多親密的人,也不可能全天二十四小時陪在你身邊。人這一輩子,最靠得住的還是自己。

出國以後,我報了一個散打班,跟著一個從部門退伍以後偷渡到國外的特種兵學了將近兩年。他是黑戶,收費很低,我是他教的時間最長的一個學員,後來也成了朋友。

他說過,我的體質不算好,一個招式在我手上最多發揮六成的效率。練體能我也想過,但是因為體虛是胎裏帶的,很多東西練不上去。

不過,自從跟他學習散打以後,倒是沒以前那麽虛弱了。

我們在說話間,那幫人已經圍了過來。

我看了看四周,感覺所有的酒吧設計都有點小問題,後門永遠是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巷。

沒經營過酒吧的人可能不了解,這是特意留的逃生通道。開業之前,相關部門也會來檢查,沒這條通道不準開業。對酒吧來說,這條路其實也是為了給自己做點非法的事情留一個後門。

被夜風一吹,郭明明也有點清醒過來,雖然身子還有些軟,勉強能站住身體了。她看了看那些人,又看了看我,眼睛裏還是有點不明所以。

我沒時間和她解釋,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把郭明明放到能靠著牆的地方,看著圍上來的那幾個人說:“那你們想怎麽解決?說說吧。”

說實話,這種場景我並不少經曆。

不管在哪個國家,小巷子裏的打架鬥毆都不必不可少的。

“留下她。”其中一人說。

我覺得可笑,這個條件太幼稚了。當我是剛出校門的高中生呢?再說,他以為在演電影呢?

“慢著。”我還沒開口說話,就被另外一個人的聲音打斷了,抬頭看到又走進來一個人。(

看樣子,那人是這群人的頭兒,大家看到他走過來紛紛點頭。

我第一眼看到這個留著八字胡的男人時,隻覺得眼熟,等到他真正走到我麵前,心一下就停跳了。

他敞開的領口裏露出了一點紋身,那是一隻狼的耳朵和眼睛。

這個我認識……化成灰我也認識。

因為,他就是給我留下惡夢的人,十多年前的那一幕幕又浮現在眼前,我覺得的眼神有點不太對勁兒了。

因為正在朝我走過來的人突然停了下來,饒有深意地看著我說:“女的可以走,男的留下來。”

我真沒想到當年被林叔叔送進去的人,竟然這麽快就出來了。

“寬哥看上這小子了,確實是挺俊的,就是有點娘了,現在寬哥不是喜歡陽剛一點的嗎?”有個多嘴的小子問了一句,馬上被他一記眼光瞪了回去。

我雙眼肯定充血了,想了想穩住自己,真覺得生命奇妙,一直在刻意忘記的東西突然一天出現在眼前,我要是再輕易放過他們,老天都會不高興的。

可是,我看了看身後“援軍”郭明明,醉得跟一攤泥一樣,估計是一點指望不上了。而對麵的七八個人都是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比我身強力壯很多,誰也不知道裏麵有沒有高手。

在帝都的酒吧敢這麽囂張的,必定有其囂張的理由。

可是,這個時候明明就沒辦法躲,我也沒有想躲的心思。

那幫人的笑聲沒落,那個叫寬哥的就到了我的麵前,我二話沒話直接動手,一拳正中他的鼻梁,當時血一下就飆了出來。

這是老師教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他還說打架就是個看氣勢的活兒,不管你人多人少,隻要能在氣勢上壓倒對方,基本上你就贏定了。

這一下他被打懵了,才一捂鼻子,我的第二拳就到了,同時腳下也有動作,右手扳住他的肩,右腳從右向左一踢,正中他的腿彎,一個下盤不穩,他就躺在地上了。

這下我就得了勢,拳打腳踢馬上向他招呼過去,一分也不留情。

我都差不多打了半分鍾了,那幫人還愣在當地。這時躺在地上的叫寬哥的人醒了過來,一邊抱頭躲開我的腳,一邊大喊:“你們這幫廢物,還不趕緊動手。”

可能是我過於彪悍,或者是一開始我就搶盡了先機,那幫人站在一旁居然不敢動手,都猶豫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警笛聲大作,由遠而近。

這幫人本就理虧,一下就散了開去,就連躺在地上任由我當成沙袋打的人那個也不管了。

我打得差不多解了氣,隻覺得腳酸手酸的時候,警察衝過來把我拉開,同時把那人控製住,問:“剛才誰報的警?”

醉得迷迷糊糊的郭明明舉了舉手機說:“我……我報的。”

我們三人被一起拉進了警察局,郭明明喝了一杯水才清醒了一點。

警察看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那個寬哥,皺著眉說:“才出來幾天,又不安分了?”

重又看向我時,一臉讚賞地說:“要是大家都像你這樣,我們警察是不是都得失業啊,遇到事不知道報警,要是你被他打翻在地上呢?”

我連連點頭,態度十分認真誠懇。

郭明明在這期間不停發手機短信,我的筆錄做完以後,有一個警察走進來做筆錄的警官耳邊說了些什麽,那人點了點頭。

我和郭明明走出警察局的時候,外麵有一輛車子在等著。

她此時清醒了過來,抬起還算清明的眼睛對我說:“今天晚上,謝謝你。不過,賣地的事還沒完。”

我一笑,看了看身的警局說:“也謝謝你托關係,讓我不用負一點責任。”

她抿嘴一笑,然後又迅速板起臉說:“下回見麵,互不相欠。”

說完,她拉開車門走了,車子開出去一百多米以後又停了下來,車窗被搖下,她探出頭問我:“要不要送你?”

“不用。”我向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先走。

今天晚上我等於做了一場劇烈運動,出了一身的汗,又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而且還特別爽的出了一通壓在心裏的惡氣,一下子覺得困乏無比。

那個叫寬哥的被我打得很慘,不出意外的話肋骨得斷。

就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我隻是錄了個筆錄就出來,郭明明托的關係也不簡單。

有許多事情,走正常的渠道,你也能得到公正對待,隻不過時間太長了。

打了一輛車回去,我直接就回去睡覺,誰知到了自己住的小院以後,忽然覺得有點睡不著了。

頭一回想喝酒。

我是不喝酒的,或者說很少沾這個東西的。

但是今天,我覺得喝茶不能夠讓我的味蕾得到釋放,翻出一瓶馬爹利,也不顧好壞直接打開,一口氣喝了兩大杯,心裏才算舒服了一點。

一夜好眠。

這應該是我這些年,睡得最好的一覺。

郭明明這個,就此也算是徹底走進了我的視線,有意無意我都會多關注她一些。

隻不過我和她行業區別太大,想要有所交集,著實不易。

我手裏的那點錢,收購南閣也用得差不多了,想在工作上和她交集,那是需要資金支持的。

對她,我不像對林樂怡那麽隨便,對林樂怡我能開玩笑,不計後果。對郭明明,我不敢。

等我再次注意到郭明明的時候,她居然已經和劉天走得那麽近了。

第一個直覺,他們兩個不成。

郭明明太過理陽剛,估計和劉天的感情也是用尺子算過的;劉天心裏都是林樂怡,容不下第二個男人。

可是我……想想算了,感情這事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嘛,自己一個人這麽多年,不也挺好的,幹嘛給自己打麻煩呢。

隨緣,一切隨緣。婚姻又不是人生必備品,除此以後需要做的事情還很多,比如說兌現一下自己的承諾,關心關心林樂怡什麽的。

真正開始把對林叔叔的承諾兌現的時候,我才發現林樂怡是個惹禍精。

我把她的人際關係做了一張圖,亂得比帝都機場的航線還要密集。

分析了半天,我決定從楚毅開始動手,隻要把楚毅穩住了,剩下的就是林樂怡和何連成之間的事。

於是,我特別天真的約了楚毅。

憑心而輪楚毅是一個外表很不錯的男人,有棱有角,三十多歲身價過億,管著幾家公司,為人不算特別好,但勉強過得去。特別是女人方麵,沒聽說過很花的。隻不過,應酬的時候偶爾濕鞋,他倒是做得不少。

楚毅與我有過幾麵之緣,也不知道他通過什麽渠道,拿到了無名居的會員卡。

我要約他,總得找個理由,什麽打折優惠之類的太過幼稚,我用不出來也不屑於用,想了半天決定從他下屬的一家公司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