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棋中迷局
(無良作者小預告：那什麽，傳說的肉，咱明天見……順便說今天是10年最後一天啦~提前祝各位新年快樂哇！祝各位學生姑娘考試不掛科統統獎學金，工作的姑娘全部不加班年終獎拿到手軟！！總之祝大家一切順利，統統發財！！！碼神在上，無良作者小宇宙燃燒ING)
孟梓遠被摔的七暈八素，一身疼痛，但還是強忍著爬起來，心底卻大罵那白眼狼給自己添麻煩，若不是著急給他們解圍，自己會在施展絕世輕功時滑倒直接從屋頂四仰八叉的摔下來麽！
自己萬年的老骨頭，哪裏經得起這般折騰！
然，現在說什麽也來不及了。
門啪啦一聲，被粗暴的推開，妄生一臉陰沉了走了進來。
“小妄生！好久不見！”孟梓遠臉上一百八十度轉彎，立刻堆上欠揍的笑容。
妄生一張臉青黑，懷疑道：“怎麽是你？”
孟梓遠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臉無辜的反問：“為什麽不是我？”
妄生一臉的危險：“安瀾重殿你都敢闖？”
“啊？這裏是安瀾殿！！！？？”孟梓遠一副大驚失色的表情，先四下看了看，接著身子一低，竟是雙手直接抱住妄生大腿，高聲哭喊道：“冤枉啊啊啊！我不適意的啊啊啊，我從屋頂爬進來的我真的沒注意是什麽殿！！我隻是捉我家小黑！！都是那該死的畜生亂跑，不幹我的事情啊啊啊啊……”
妄生被孟梓遠這麽胡攪蠻纏的一鬧，青黑的麵容幾乎變成了全黑，頭頂上暴露三根青筋，嘴角一抽搐，一個抬腿將孟梓遠扔了出去，冷冷道：“你家小黑？”
孟梓遠一臉冤屈的指了指大殿角落的那隻黑貓：“就是那個王八羔子。”
妄生冷哼一聲，道，：“抓住你的畜生就快點滾，往生城不歡迎你。”
孟梓遠一邊點頭哈腰的連連說是，一邊手腳並用的衝著小黑撲過去，卻不想那小黑十分有靈xing，非常懂得主人心的衝著妄生的臉就抓了過去。
妄生身形一閃，貓撲了個空，然這貓爪子躲過了，卻不想接下來孟梓遠那一囧囧爪沒注意，一下子在臉上擦過，留下一道劃痕。
孟梓遠自然適意，看到目的達到，連忙大喊：“罪過啊！！！我不適意的！！來人，給城主大人上藥啊！。”
一眾人馬跑來，孟梓遠又喊道：“不行不行，我的跟你一起，走走走……”
就這樣，孟梓遠死拉硬拖的痛一眾人簇擁著妄生離開了。
安瀾殿歸於平息後，蒼狼與穆寒卿方離開，爾後自然是去等孟梓遠歸來。
孟梓遠倒是也沒有拖多久就回來了，看到兩人堵到自己家門口，兩腿想跑，卻也來不及了。隻好一臉鬱悶的走上前來。
此時，蒼狼一臉陰晴不定，穆寒卿則是愣愣站在原地。
孟梓遠看著兩人無奈一歎，想自己這麽亡命的出現在兩人麵前，尤其是穆寒卿麵前，有些事情是肯定隱瞞不下去了。
“小兔崽子，這麽久沒見我，連聲師父否不肯叫？”孟梓遠知道這會兒估計穆寒卿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於是幹脆直接開口。
穆寒卿身子一晃，眼睛望向孟梓遠，道：“師父，你……”
千言萬語想要問，去不知如何開口，倒是蒼狼愣愣的開口了：“孟梓遠，我在等你的解釋。”
孟梓遠氣得七竅生煙，破口大罵道：“你個白眼狼，是我去救了你們啊啊啊啊！你這是對救命恩人，對情人師尊的態度麽？？？你怎麽不問問我有沒有摔傷？”
蒼狼冷笑：“你皮厚的很，這不是還活蹦亂跳。”
“蒼狼，不要這麽對我師尊說話。”穆寒卿聽到蒼狼的話還是微微皺了下眉，他已經知道孟梓遠是陰差陽錯造成現在這一切的一大推手，但是就如他說的，那些都已經是前世的事情，這一世，孟梓遠確實是當年救了自己的師尊。
孟梓遠淚流滿麵道：“還是我徒弟懂我啊愛我啊！沒白養活你……”
蒼狼挑眉“孟梓遠，我不想聽廢話，給我你的解釋。”
孟梓遠知道蒼狼的個xing，在不說估計真的會被暴走的白眼狼追殺，隻好悻悻道：“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穆寒卿不是已經知道了這千年的事情了麽。”
“我是問你，為什麽會是穆寒卿的師尊，你做這件事，居然沒告訴我，孟梓遠，你是什麽意思？”蒼狼的臉色陰寒。
孟梓遠無奈道：“我也是追查了他很久才找到的他好不好，我看他受滅境之瞳的苦難所以才教授他武功，免於塵世追殺，至於不告訴你，這個薯君不讓我幫你，我哪敢違背鬼君的話……”
“孟、梓、遠！！”蒼狼突然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胡扯。
穆寒卿隱隱感覺蒼狼周身寒的令人恐懼，轉眼望去，那麵目竟是從未有過的危險。
“孟梓遠，你的謊話要說到什麽時候？如果鬼君真的不讓你幫我，你就連隱沒明豔之藍的藥都不會給我！你適意的不跟我說！而且，你去救穆寒卿也是有所目的的吧？孟梓遠！！你還好意思麵不改色的說寒卿的滅境之瞳！！如果不是你！他怎麽會受那麽大的苦難！！他怎麽會遭到那麽多追殺！！你才是寒卿這一世三界不容的罪魁禍首！！是不是！！妖界的大宗主，千華！！”
蒼狼的話，狠狠的震撼了在場的兩人。
穆寒卿一臉的不可置信，破碎的字句呢喃著：“你，你說什麽？？？”
孟梓遠則後退了一步，雙手扶住一棵樹，才沒讓自己倒了下去。
半晌，再抬起頭的孟梓遠，雖然依舊是看似玩世不恭，但是雙眼隱含的流光卻帶著幾分危險的邪魅。
同樣的人，然前後感覺卻悄然的發生了變化，但是毫無疑問，這，才是真正的妖界大宗主，千華。
孟梓遠淡然的聲音問道：“蒼狼，你是怎麽知道的？”
蒼狼目光一冷：“寒卿不是落月，這點你我都很清楚，那日極煌影提醒我說，如果寒卿不是落月，那麽他有滅境之瞳不是小時候在人世被動了手腳，就是輪回之時被動了手腳，我當時就懷疑到了你，因為當年寒卿做我的船時還是正常的樣子，但是轉世之後就有了滅境之瞳，而他離開我的船，去轉世的路上隻通過了你一個鬼使，如果有人動手腳，除了你，還有誰？？”蒼狼一頓，接著道：“我一直希望這件事情與你無關，我希望你與落月千華不要有關係，但是，今日我在安瀾閣找到了鬼君親自五道符咒封印的你的卷宗，我花了全身力氣也之破解了兩道，但是兩道已經足以我了解你的真實身份——進入鬼界前，你就是妖界的大宗主，千華！！”
“哈哈哈哈…………”孟梓遠在原地不禁狂笑起來，笑夠了，終於漸漸停止：“蒼狼，你說的很對，一字不差，我就是千華，你們一直找的妖界大宗主。”
寒卿身子一震：“師父，為什麽？？”
幾乎是顫抖的吐出五個字。
原來，連他此生初見的溫柔，都不過是一場騙局麽？
原來，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也隻是背叛的起始？
“為什麽？”孟梓遠淡淡道：“因為我也隻是做了與蒼狼一樣的事情，我隻是為了落月！我隻是因為愛落月！！”
孟梓遠並沒有因為被揭穿身份而慌張，反而淡然的開口：“蒼狼，穆寒卿，我知道我隱瞞了很多事，我知道你們走到今天這一步我的責任無可推卸，我知道對你們的事情我簡直就是罪無可恕！是，滅境之瞳是我從中動了手腳，是我想找個人來代替落月承受這一切，是我自私自利害人利己，但是，我從來沒有想要這一切發生在穆寒卿身上，我從來沒想過要害你們！”
孟梓遠的聲音從頭至尾都是平靜的，似乎隻不過在談論什麽平常事，然蒼狼與穆寒卿卻都聽的出平淡下的感情湧動。
他頓了頓，接著道：“我也不知道換眸之事出了什麽問題，我也不明白怎麽會偏偏落到了穆寒卿的身上，但是當我後來在人世間追尋到滅境之瞳時，我從未有過那班的絕望。你知道麽，當我看見穆寒卿被那樣扔在後山時，我簡直要驚慌失措，我知道隻要穆寒卿帶著滅境之瞳一天，他就永遠不會逃脫這一切，他是被我無辜牽連的，但是轉念想想落月也一樣，隻要他有滅境之瞳一天，他也是這樣的遭遇！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一邊是為了我放棄了所有的落月，另一邊是本就因為我而走到這一步現在又被我無辜牽連的穆寒卿，我從來沒有那麽進退兩難，那麽無措，想了很久，最後，我決定把這一切交給上天。所以我問了穆寒卿，你還要不要活下去。”
你還要不要活下去，既然生命如此痛苦，你還要不要活下去？如果你搖頭，我會毫不猶豫的結束你的生命，然後想辦法再讓你與蒼狼相見。但是，你卻堅定的告訴我你要活下去。
“其實，我的心在你點頭的時候稍稍有了些安慰，就算是我自己安慰我自己，我推卸責任想這是你的選擇，至少我沒逼迫你，既然如此，我才會在那幾年極盡所能的將一切教給你，我什麽都不能為你多做，隻能盡量讓你學會降妖，讓你能有能力自保，但是我也知道我不能這麽永遠把你控製在我的幻境結界中，我不能讓蒼狼在人世裏白白耗費一世！所以最終，我還是隻能放你離開，讓你自己去麵對本不該你承擔的一切。”
孟梓遠一口氣說完了所有，終於長長歎了口氣：“蒼狼，穆寒卿，是我對不起你們，但是，我沒有退路！我對你們愧疚，但是，我不後悔。”
穆寒卿低眉長舒一口氣，蒼狼沉沉開口道：“你說對不起早就沒了意義，我隻問你一句，現在還能不能讓兩人的眼睛交換回來！”
孟梓遠身子一顫，幽幽道：“我騙了你們很多次，這次，我不想再騙你們”抬起雙目，是一片堅定：“是，是有辦法能換回本來的雙目。”
“要怎麽做？”蒼狼直擊重點。
孟梓遠有些無奈的笑了：“我就知道你會這麽問，我就知道我承認後又要麵對一次抉擇。”
“孟梓遠，寒卿是無辜的！！！你不要為了自己把所有人的生活都毀掉！！！”蒼狼幾乎是怒喝。
孟梓遠並未反駁，卻反問：“蒼狼，其實你我都是一種人，都是極盡自私的人，你對穆寒卿是什麽感情，我對落月就是什麽感情！隻會深，不會淺！！別說毀了所有人生活，如果說要滅天地四界才能換回穆寒卿的xing命，你可願動手？”
“我，無怨無悔！”蒼狼毫不猶豫的堅定回答，身邊的穆寒卿則突然抬頭，目色複雜裏帶著震驚。
“哈哈，我就知道”孟梓遠邪魅一笑：“因為，我也同你一樣！”
蒼狼，你我各為自己鍾情之人，所以，這件事情，已經無法用簡單的對錯來衡量！
“孟梓遠，千華！說出換眸的辦法，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蒼狼深知孟梓遠個xing，知道他決定的事情，斷然不可能輕易改口，也許也隻能拚上xing命鬥個你死我活了。
孟梓遠似乎早就料到了一切，不待蒼狼出手，已經一個身形飄出數丈，繼而輕功施展到極致，瞬間消失於視線之中，隻留下空蕩蕩的回音回旋空中。
“蒼狼，我不想跟你動手，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換眸必須的竺蘭明珠在淩寒雪山最深處，你若想換眸，就趁著我沒毀掉它之前找到吧！如果你早於我找到，那便是天意，我也無話可說！”
蒼狼收斂手中殺氣，狠狠吐出六個字：“孟梓遠，你等著！！！”
說罷，就要追去。
然，一隻手卻拉住了蒼狼的臂，止住了匆忙的腳步。
穆寒卿緩緩的搖了搖頭：“不要去了……反正我也有掩蓋明豔之藍的丹藥，不要為難師父了。”
蒼狼默默的看著眼前的人，頭一次狠狠的甩開了穆寒卿的手，然下一秒，卻又熱烈的吻上了眼前人的唇。
這幾乎不是個吻，而是狂暴的啃噬，直到穆寒卿幾乎要窒息，蒼狼才依依不舍的放開。
“寒卿，”蒼狼目光幽深如井，聲音決然：“你問我，是不是先入為主的把你當成了那個等了我一百世的穆寒卿，這一點，我無法回答，因為，我也不知道，我也不能確定，但是”聲音突然提高：“我愛的就是現在眼前的你！我隻知道，隻要是為了你，我蒼狼願意付出一切，天地萬物隻要你一個點頭，我都會為你平去！所以，無論你怎麽阻攔我都沒有用，我要拿回屬於你的一切，我要你徹底脫離這苦難的一切！我慶幸你是全新的穆寒卿，我慶幸你不是那個又一百世等候記憶的穆寒卿！因為那些早就已經不重要了！！！因為現在我已經有了你！！”
蒼狼一口氣說完了所有，頓了頓，又道：“穆寒卿，你永遠都不要指望我會放手！永遠！”
一口氣說完，蒼狼轉身就走，他不是不想回頭，而是不敢回頭。
他怕穆寒卿依舊糾結心頭的心結，他怕聽到的依然是拒絕。
畢竟，他的這番話，沒有經過大腦的任何思考，就是那麽自然而然的吐露。
心如何想，便如何說。
這一番話說出，他也不知道究竟會如何，於是，幹脆選擇逃避，不去看身後人的表情。
然，這一次，是穆寒卿拉住了自己。
蒼狼強迫著自己回頭，正好對上穆寒卿的目光。
“帶我一起！”穆寒卿的雙目一片清明澄澈，他緊緊的抓住那隻手，堅定道：“雖然我一時還理不清頭緒，但是，現在，我，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