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水清淺而嶙石出
(爬回來了。。。。考試考得吐血。。。不過下一場考試在18號。。喵。。到那時候。。這篇文估計就完結了。。謝謝大家的收藏和推薦~)
極煌影將房門輕掩，回房路上剛好蒼狼迎麵而來。
心下知道蒼狼是在等自己，便停下腳步，冷冷問道：“閣下何事？”
“寒卿怎樣？”蒼狼心底最關心的，還是情人的安危。
“已經沒事了。”極煌影冷冷應道：“你不會是專門問我這個吧？”
蒼狼知道無論如何討厭眼前的人，手頭的要事還是要辦，於是從袖中拿出棠棣的信，道：“妖城右使要我轉交給你。”
極煌影接過信，直接打開來看，看罷後，手上凝氣，信箋頓時化作灰塵。
“果然不出所料。”極煌影麵色倒是未變，目光直接看向蒼狼：“妖界異動。”
蒼狼頷首“我知道妖界不太平。”
“人界也不太平。”極煌影突然長歎一聲：“另一位權傾朝野的國師可是很惦記我手裏的權利。”挑眉又問：“鬼界呢？”
“你倒是很確定。”蒼狼低聲開口。
極煌影淺笑：“別人不清楚，我怎麽會不清楚，我好歹也是通四界的人，你那一身溟鬼之氣早就證實你身屬鬼界，這番來人世，必與四界有關。”
蒼狼早就知道極煌影觸覺敏銳，便直言了當：“確實，鬼界往生城主確實有動作。”
極煌影皺了皺眉，臉上帶了絲倦意：“四界中已經有三界出現異動，必然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蒼狼麵色一沉：“比起三界異動，我更關心你對寒卿的目的。”
“怎麽，你懷疑我？”極煌影明挑釁道。
“懷疑？你覺得你不應該被懷疑麽？”蒼狼冷笑：“你對穆寒卿做的一切，都很值得懷疑。以你的位置，洞察天下毫不費力，五年前，你不是恰好救了穆寒卿，而是故意，你也懼怕他滅境之妖的身份。所以雖然救了他，卻實際上是趁機牽製他，你敢說不是？”
極煌影冷笑：“我是天朝國師，我有自己的立場！滅境之妖的事情既然發現了，我就不可能袖手旁觀，我要維持整個人界的平衡！但是你別忘了，如果我要摧毀身在人世的寒卿，根本是輕而易舉，可滅境之妖的事情我沒有跟任何人提起！如果我泄露他的行蹤，人世的口水就能淹死他！”
“那麽說我該謝謝你？”蒼狼反諷。
“哼，你有資格質問我？”極煌影反問：“你的嫌疑比我還大！你一個冥河使者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身邊，又有什麽目的？！”
“好，很好，我小看了你。”蒼狼目光陰寒：“你連我冥河使者的身份都探查的到。”
極煌影步步相逼：“別轉移話題，其實我真的很好奇，你從鬼界跑到人世，然後莫名其妙的對寒卿這麽一往情深，既然你這麽情根深種，總要有個理由吧，難不成是因為他滅境之妖的身份？”
“他不是滅鏡之妖！”蒼狼一字一句。
蒼狼的回答證實了極煌影的猜測，一笑，道：“我也覺得他不是，我隻是不能不預防，不過……”目光裏的懷疑更強烈：“雖然我不能完全相信你的做法與他滅境之妖的身份毫無關係，不過如果是這樣，那麽隻有一個可能，你與寒卿早就有糾葛，你是與寒卿的前世有什麽羈絆吧！”
極煌影成功的看到蒼狼的臉色突然陰寒到極致。
而與此同時，兩人也同時感覺到屋門被推開的聲音。
穆寒卿冷冷的站在門口，看著方才兩個針鋒相對的人。
“寒卿……”蒼狼急切一聲。
看到極煌影暗笑的麵容，自然已經知道了一切。
但是，此時已經沒有心思管什麽極煌影，他隻是無比的心慌。
他一直沒有與穆寒卿說明，就是因為他不知要如何開口，不知道如何說明白這百世輪回，更怕他認為這是接近他的借口。
然現在……
“極煌影”穆寒卿跨出房門，麵容完全看不出一絲情緒：“我知道你不會憑白無故的幫我，而且從我知道你是天朝國師後，我就明白了你的立場，你利用我，我不怪你。”
“不，寒卿。”極煌影目光卻是溫和的決然：“你即便是恨我，我也毫無怨言。”
“你已經在最大的範圍上保護我了，我不是不知道。”穆寒卿默默道。
“寒卿，其實我沒想過要你原諒，所以，有些話即便你不想聽，我也要說--你身邊的那個人，蒼狼……”
然極煌影沒說完，就被穆寒卿打斷。
“夠了，極煌影。”穆寒卿目光幽深的看著他：“我相信他。”
“你說什麽？？”極煌影一臉的驚詫：“他是鬼界的人，他甚至不是一個人！”
“有關係麽？”穆寒卿淡淡的笑了：“我又算是一個人麽？三界追殺的我早就沒了立身之處，我還管什麽人鬼殊途麽？”
“你………”極煌影無言以對。
“極煌影，這是我跟蒼狼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
這句話說完，人已經被拉入懷抱，蒼狼不顧眼前的極煌影，霸氣的吻直接印了下來。
一吻結束後，才發覺極煌影人已經不見了。
蒼狼撫上穆寒卿的麵頰，深情道：“寒卿，謝謝你信我。”
穆寒卿淺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是瞎子，我看的到你的心，看的到你的感情。”
蒼狼又是一吻，道：“我很恐懼，我怕你會真的因為我是鬼界之人而懷疑我的動機。”
穆寒卿溫柔道：“從我確定那一刻起，我便沒有了懷疑，倒是，難道你我真的是前緣已定？”
蒼狼見穆寒卿問起，知道也無可再隱瞞，便將此番三界異動和兩人前緣一一說來。
穆寒卿很仔細的聽完了那些前塵過往，那些等待執念，那百世的輪回，那千年的依戀。
待蒼狼說完，穆寒卿沉默了許久，終是淡然的一笑。
“蒼狼……至少，現在我們在一起。”穆寒卿靜靜的說。
蒼狼緊緊抱住穆寒卿：“是，幸好找到了你……”
蒼狼沒有看到，埋在胸口的人，眉間一緊。
那一夜，穆寒卿完全沒有睡意。
他終於知道蒼狼從初見他就如此堅定的感情是從何而來。
可是，心底，卻在知道真相時打了個死結。
越是想，這個心結就越大。
他不是懷疑蒼狼的感情，也不是憂慮兩人身份懸殊，更不是懷疑他的動機，而是………
翻來覆去卻想不出個頭緒，竟是一夜未眠。
自那日生變，雖然兩人還暫住韶音壇，但是數日沒有見到極煌影，又過幾日，那引路的老奴突然來跟兩人說，極煌影晚上要請兩人喝酒賞月。
穆寒卿蒼狼自然知道要將事情說清，於是欣然赴約。
極煌影此番換回了自己一貫的麻衣，坐在涼亭裏等著二人前來。
當看到那兩人似乎依舊感情親密，雖然心底有了準備，還是有些酸楚。
“煌影，我們來了。”穆寒卿淡淡的開口。
“坐吧”極煌影難得沒有再跟蒼狼衝突，反而拿起酒杯衝著蒼狼，道：“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想再說什麽，這杯酒，敬你。”
說完，仰頭一飲而盡。
蒼狼自然明白極煌影的意思，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二人因為穆寒卿多有心結，然想說清，又太難，反而不如接著此番對飲，將一切付與虛妄，將恩怨，煙消雲散。
這杯酒後，舊事塵封。
煌影開口道：“妖界異動，你們已經知道，其實我這人界也不太平，最近很多降妖師通靈師和結界師都投到了明相國那邊，必然是有什麽陰謀。”
蒼狼接話道：“鬼界一樣，不過好在往生城主動作不大。”
“先不說這個，你們想要怎麽辦？”極煌影望向穆寒卿：“滅境之瞳的事情還沒了解吧。”
穆寒卿點頭道：“想要將事情弄明白，怎麽也要找到落月公子或者是千華宗主，不過現在毫無頭緒，倒是不如先幫你們探查三界異動的事情。”
蒼狼有些愧疚的說：“寒卿，是我無辜牽扯了你。”
穆寒卿擺了擺手，道：“其實，這麽做也是幫了我自己，如果三界重回安穩，至少有三界的力量能幫我尋找真相，總比我一人之力好太多。”
極煌影插言道：“這話確實，而且，我總覺得這兩件事也有關聯，說不定一件解決了，另一件也就明了了。”
“我也這麽認為。”穆寒卿淺啜了一口清酒。
“蒼狼”極煌影話鋒一轉：“我倒覺得，你與穆寒卿暫時不要再人界繼續呆著，不妨回鬼界。”
“哦？”蒼狼目光一亮：“願聞其詳。”
極煌影道：“一來，三界異動的事情，我與棠棣都算是清楚大體內情，但是鬼界究竟什麽情況，我們都還不知道，我聽說你們鬼君最近閉關去了，人不在鬼界主持大局，這個時候，更容易出現問題，你不如去探個究竟，有什麽事情也好有個準備。其二”麵容一冷：“都知道千華落月之事關於仙妖人三界，但是如果按照你所說寒卿不是滅境之妖的話，那麽，滅境之瞳又如何會出現在身為輪回之中的寒卿身上？隻有兩種可能。”
蒼狼突然恍然大悟，方怨自己為何早沒想到：“要不然是寒卿出生後，人世有人做了手腳，要不然，就是鬼界有人做過手腳！那也就意味著，鬼界有人知道事情真相！”
極煌影讚許道：“沒錯，按照寒卿說的，他似乎是生來就有滅境之瞳，當然人小並不記事，這件事情的真假我會證實，但是，鬼界有很大的可能隱藏了什麽秘密。”
蒼狼知道極煌影說的句句在理，不禁心頭陰雲密布，麵色也寒了幾分，這次，反倒是穆寒卿輕輕拉住了他的手。
蒼狼緊緊的回握住寒卿的手，道：“那麽事不宜遲，天命我們便動身，有什麽發現我自會通知你。”
極煌影幽幽道：“現在我們好歹也算在一條賊船上，記得完事小心，如果寒卿有三長兩短……”
蒼狼冷冷的打斷了極煌影的話，聲音又換回了冷漠與挑釁：“你不會有那個機會，永遠！”
極煌影不動聲色的拿起酒杯，淺笑道：“但願如此。”
三人飲酒到午夜，終究是各自休息。
極煌影看著兩人攜手離開，卻挑起一絲複雜的笑。
蒼狼啊蒼狼，不要以為我一分勝算也沒有，你是對寒卿傾注了所有的感情，但是，你並不懂他的心。
至少這一次，你沒發覺他究竟心結於何處。
你們的感情看似堅定，卻不知穆寒卿那一道心結就足以將一切摧毀
然，隱隱的，我卻不希望你們真的有什麽意外，即便我真的很喜歡穆寒卿。
除了我身居高位，不能為他付出一切，更是因為--
蒼狼，穆寒卿愛的，是你。
（無良作者小預告：翻臉神馬的。就在明天，咱們不見不散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