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叫劉雲剛“黃總”已經好長時間了,以至一些不認識他的人都以為他姓黃,是什麽公司的老總。黃總喜歡女人,但是他和袁泉不一樣,袁泉比較喜歡追女人,喜歡那種征服的成就感和享受那種過程,喜歡先有感情後有性,而黃總比較喜歡嫖。他覺得嫖娼比較幹脆,不用花時間去培養,大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互不相幹,各取所需。

晚上袁泉回家的時候給黃總打電話,黃總說自己正和朱總在桑拿,問他要不要來,還說他們已經準備好了一起在桑拿中心找個小姐玩一玩。袁泉拒絕了。

朱總倒是真正的老總,他是一家文化傳播公司的總經理,以前幾做生意發了財,找了個漂亮的老婆,四年前破了產,漂亮老婆也拜拜了,去年才在朋友的幫助下搞了現在的文化傳播公司,如今在還是獨身一人,連固定的女朋友都沒有。黃總喜歡和朱總玩,他覺得朱總挺有內涵的,不但說話舉止文雅,平時表現也挺上檔次的,雖然偶爾也一起找找小姐,但是黃總覺得他平時還是像個有文化的人。

洗好澡後他們一起去選小姐,小姐們全坐在粉紅色的燈光下,一個比一個穿著暴露,一個比一個妖豔**,全都把白白**露出大半,一字排開地坐在那裏等待客人的挑選。他們各自選好自己喜歡的小姐去了房間。還沒有十分鍾,朱總還沒有步上正軌,還在和陪自己的小姐說話調情,就聽黃總在外麵說:“老朱你慢慢的玩,我在大廳喝茶等你。”

在回家的路上,朱總一邊開車一邊笑劉雲剛說:“你小子太快了嘛,我還沒有開始你就結束了。”黃總說:“毫無意義。”朱總說:“你不是早就按耐不住了的嗎?心急火燎的,我還以為沒有2小時不會下戰場呢。”黃總說:“沒有做的時候是想啊,一完了就覺得毫無意義。真是想起美,做了悔。”

“很多事情不都是那樣嗎?什麽追求啊,事業啊,沒有得到的時候想得到,得到了覺得也沒有什麽,但是失去了又覺得可惜。”

黃總說:“每次完事了我都覺得毫無意義,但是我知道我以後還是會去的,就像打牌一樣,輸了的時候說自己不賭了,但是後來還是會參加。”

後來大家一起喝酒的時候,朱總說黃總**的速度是深圳速度,最多三秒,喊一二三就可以收工,當然還說到了那句“毫無意義”,後來“三秒”和“毫無意義”也成了大家取笑黃總的話柄。

雖然季節已經是夏天了,但是春城的晚上依然是涼爽的,清風習習,讓人感到無比的舒適。街道兩旁的法國梧桐正是枝繁葉茂的時候,高樓的霓虹燈在不停的閃爍變化,大街上依然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他想起自己的家鄉這個時候已經燈熄人睡的時候了,當都市的夜生活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家鄉的父老鄉親們已經進入了夢鄉,他不明白為什麽人和人差別那麽大。

袁泉穿過一條小巷的時候,他聽到了有人呼喊的聲音,他向喊叫的方向跑過去,在小巷在中部,她看見一個女孩在地上哭泣,有兩三個人影從小巷的那頭跑了。經過詢問才知道女孩是從鄉下到昆明讀書的學生,剛才被三個人搶走了自己的包,包裏有自己的學生證和這個月的生活費。袁泉把她送到大街上,告訴她以後一個人不要走那些偏僻的小巷。離開的時候他想到女孩沒有錢吃飯,然後給了她100元錢。他沒有告訴她自己叫什麽名字,也沒有問她叫什麽名字。

離開女孩後袁泉無聊的站在人行天橋上看來往的車,他對自己剛才的表現很滿意,覺得自己還滿俠義的,但是他馬上又後悔了,為什麽沒有問她叫什麽名字、在什麽學校上學,說不定還可以發生點什麽。想了一會,覺得自己現在無所事事,但是又不想回家,挺無聊的,於是他給“黃總”打電話,約他們玩3P。袁泉和他們平時玩3P雖然賭的不大,但是總有輸有贏,所以大家有空閑的時候總會搞上幾把。

木婷洗完碗,她又開始洗衣服,陸紅也在洗衣服,陸紅也是在昆明打工的,她的老公是在醫藥公司做業務,經常往地州跑。大家住在同一層樓上,雖然沒有什麽交情,但是也經常一起拉拉家常。

“你男朋友對你太好了,讓我好羨慕哦,哪像我老公,經常都在外麵,很少回來。”陸紅說:“他經常在外麵跑,很容易就學壞了。”

“你亂說,你老公挺好的啊,他哪裏會學什麽壞,再說人除了他自己想變壞之外,沒有人可以教壞他。”木婷笑得甜甜的,因為人家在誇他的袁泉,自己心裏當然高興。但是她覺得現在的袁泉有點不像話,老是很晚才回來。

“那說不定,現在外麵髒女人又多,他經常背著我神秘兮兮的打電話,但願不要惹些病來給我。”陸紅表情有點誇張。

“袁泉倒是好,從來不在外麵粘花惹草,隻要自己的事一忙完,就忙著回來,他對我倒是挺好的,隻是現在太忙了,晚上經常回來的晚,早上還起的早,我看他都比以前瘦了。”木婷疼愛地說。木婷每說起袁泉心裏都是甜滋滋的,她知道自己的確是愛他的,雖然現在生活並不寬裕,但是兩個人在一起也挺快樂,她願意這樣和袁泉生活一輩子。

“雖然你那麽漂亮,不怕袁泉不要你,但是你既然想和他生活一輩子,你還是要多注意點,現在的人變化太快了。其實憑你的條件,你完全可以找個有事業基礎的老公啊,那樣就不用住在這種地方了。我要是有你的條件啊我才不找沒房沒車沒錢的三無男人。”陸紅有些感慨的說:“20歲的女孩找男朋友要找帥的,30歲的女人要找有錢的,40歲的女人要找靠得住的。”

“我們已經相愛好久了,也許這是上天注定的緣分,我已經把他當成了我的老公,我什麽都沒有想,隻想和他生活一輩子,窮啊富的都無所謂,再說現在我們都還年青,還有機會啊。”木婷說。她覺得袁泉應該是個有事業心的人,現在他回家經常會很晚,但是她知道袁泉要做業務,要陪那些老總吃飯喝茶,但是她堅信袁泉不會做什麽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她看了看表,都快11點了。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青春短暫,30多歲的女人就已經老了,但是30多歲的男人輝煌才開始。如果選個男人結婚而中途要分手的話,吃虧的永遠是女人。我以前也像你一樣,太相信感情,太相信將來,可到了現在連自己的房子都沒有,更不要說其它的東西了。社會是現實的,所以人也要學會現實,特別是女人。”陸紅說。木婷沒有反駁她的話,但是她覺得自己不讚成她的觀點,難道隻有錢是最重要的嗎?除了錢難道就沒有其它的東西了嗎?雖然木婷自己也不知道。

袁泉回到家的時候11點半,木婷正準備上床睡覺。

“你每天都這麽晚才回來,不要太辛苦了,你看你現在都瘦了。你以前每天都看書,現在連書都不看了,一上床就睡。”

“我這段時間有點忙,都好長時間沒有陪你出去逛逛了,更不要說看書。”袁泉說:“你先睡,我洗個澡。袁泉一直堅持當兵時養成的習慣,除非特別冷,否則的話都是用冷水洗澡。

當他回到屋裏的時候,木婷都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