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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澈弦他們發現琦顏一直沒回客棧,便分頭到處找,找了一夜一無所獲,第二日一大早便報了官,可是府尹老爺卻不予受理,直接命人將他們轟了出來。

澈弦一拳重重捶在衙門門口貼著“清明廉政萬古芳”的對聯上,發出砰的一聲響。澈遠忙安撫弟弟的情緒:“三弟不要著急,七姑娘也許隻是一時貪玩,今日或許就回來了,我們還是先回客棧吧。”

聽他說得有理,澈弦點了點頭,心內焦急不已。

待回得客棧隱隱覺得不對勁,一樓一個夥計也沒有,大門緊閉,不太合常理。

澈遠推了推門,紋絲不動,原是從裏麵被反鎖了。

“大哥你讓開。”澈弦說著抬腳狠勁對著門板一踹,哐當一聲巨響兩扇門轟然被踹飛了幾丈遠,不知他這一腳使了幾分力竟有如此威力。

“誰在外麵?!”是阿蘇婆婆的聲音,第一個字時聲音還在樓上遠處,到最後一字時身形已然到了雲氏兄弟麵前。

“婆婆,是我兄弟二人。”

阿蘇婆婆道:“哦,七丫頭回來了麽?”

“這麽說她沒回客棧?我們還以為她自己回來了。”澈弦有些垂頭喪氣。

“雲先生!”清明也從樓上跑下來,氣喘籲籲的,“昨夜婆婆已經把那幫壞家夥抓起來了,就捆在樓上房間裏。”

兄弟倆麵麵相覷,有些不明所以,齊盯住清明。

清明滿臉得意,要的就是這效果,小臉兒一仰,神氣十足:“昨個半夜裏聽到七姑娘房裏有聲音,我就爬起來看,原來是客棧掌櫃的和店小二鬼鬼祟祟像是來偷東西,已然被婆婆製住,婆婆讓我找來繩索將他們捆了起來,這會兒他們正在上麵乖乖呆著呢。”

“我們上去吧,興許從他們嘴裏可以知道些線索。”澈遠道,便扶住阿蘇婆婆一起上樓。

果見掌櫃的和小二被裹得像粽子一樣服服帖帖坐著,一個被捆在床頭,一個被捆在桌子下,兩人嘴裏都塞著布團,言語不得,看到人來直咿咿唔唔,麵上死灰,不停磨著繩子。

澈弦一把扯掉掌櫃的嘴裏的布團,捏住他下頜骨狠聲問:“你們把她誑到哪兒去了?說!!!”

“不知道啊!大爺饒命啊!小的真不知道啊,姑娘說要去以前望月樓在的地方,小的就讓人給她指了路她自己去的啊,到底去了哪兒小的真不知道啊!咳咳!”掌櫃的下巴簡直要脫臼了,這幾句說的是連驚呆怕,差點沒咬到自己舌頭。

“夜裏你們兩個鬼鬼祟祟來姑娘房裏做什麽?!”

“這……”掌櫃的一時啞口無言。

“叫你信口開河!”澈弦手下更加深了一成力,隻聽得骨骼咯咯作響。

“啊——”掌櫃的立時鬼哭狼嚎起來。

“三弟!”澈遠有些不忍。

掌櫃的感激地瞅了瞅澈遠,澈弦冷哼一聲,冷不防一腳踹在掌櫃的胸口,掌櫃的在這腳力之下身子直至向後撲倒,後腦勺撞在床沿硬木上,哼都沒哼一聲便昏過去了。

澈弦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走向小二,猿臂一展滿目驚恐的小二已不由自主從桌下滾到了空地上,嘴裏嗚嗚地嚎著。剛剛澈弦是怎麽對掌櫃的,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自己肯定也沒好果子吃。

兩手兩腳都被縛著,想跪著磕頭求饒都沒門,小二早已嚇得屁滾尿流,隻拚命地點頭示意自己有話要講。

澈弦蹲下身,冷冷睇著他:“別給我編胡話,不然他就是前車之鑒。”目光一掃掌櫃歪在床沿的身子,小二駭得身子糠塞似的抖個不停,拚命點著頭。澈弦這才將他嘴裏的布團也拔出來。

不等他問,小二已經抖抖索索語似連珠:“昨天姑娘結賬後掌櫃的就吩咐小的將姑娘誆到外麵去,其實也不是小的誑了姑娘出去,姑娘自己說要去以前望月樓所在的地方瞧瞧,小的也沒誑她呀。”小二頓了頓,澈弦衝他一瞪眼,嚇得小二忙道:“因為掌櫃的吩咐要捉她去送給府尹老爺。小的也是奉命辦事,不關小的的事啊!”

“怎的要捉她送給府尹老爺?”澈弦喝問。

“自從改朝換代以來,這城裏的大小客棧無一不需要府尹大人照拂,除了每年要孝敬的銀兩外府尹大人還說了,若是有年輕貌美的女子住店,要送給府尹大人享用。小的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什麽?!”澈弦一下子火冒三丈,一把提起小二領子,“你是說姑娘現在已經在府尹府了?!”難怪被衙門轟出來了,原來如此!

“估計……怕是如此……”小二磕磕巴巴。

澈弦哐地拔出寶刀,刀刃白光一閃,店小二便被嚇昏過去了。澈弦割掉他身上的繩索,在他身上推拿了幾下,小二才醒轉來。澈弦擰著他領子將他往門口一扔:“頭前帶路!帶我去府尹府!”

小二連滾帶爬,“是是。”戰戰兢兢走在前麵,不敢分心,更不敢打逃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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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琦顏一番苦心也沒有白費,當夜便被遊手好閑垂涎她美色的曹二爺從地牢裏給帶走了。

府尹官邸。

“混帳東西!老子叫你放人麽?!那婆娘現在在哪兒?!!”府尹大人怒氣熏天指著跪在地上抖抖索索的李大勇破口大罵。

“回老爺的話,小的也不知道。”李大勇死命磕頭,“小的上去吃飯時讓這賊婆娘給跑了……”李大勇打死也不敢說實話,二爺的狠話還回旋在耳邊呐,嘖嘖,你要是敢告訴老大,我就向他告發你跟他小妾私通曲款之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兩頭都惹不起啊!

“胡說八道!”府尹大人一腳將李大勇踹翻在地,“我的地牢固若金湯,她一個娘們逃得出去嗎!一定是你故意放跑了她,從實招來,不然老子要你腦袋!”

李大勇隻管磕頭,往死裏磕,老爺三天兩頭就有這麽一回發飆,隻要不吭聲就會過去的……

“你個狗奴才!壞老子計劃!你知不知道那婆娘是老子準備孝敬王爺的?!你給老子抓回來,不然老子要你狗命!”府尹老爺繼續發飆,對著地上的李大勇又是一陣拳打腳踢,還不解恨,“來人,把這狗奴才拖出去打五十板子!”馬上從後堂出來幾個膀闊腰圓的家丁,將李大勇往外拖走。

“老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我說!我都說!”李大勇一聽要打板子立刻立場鬆動了。

“拖回來!”府尹老爺接過身旁小妾遞來的茶,穩穩當當在太師椅上坐定,一副審問犯人的架勢。

“自己說,還要老子問你嗎?死奴才!”府尹大人又是一陣罵罵咧咧。

“回老爺的話,昨天晚上那賊婆娘被二爺弄走了……”

“什麽?!昨夜就跑了?!你怎麽看守的!知情不報,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府尹暴跳如雷。

“大人饒命啊!饒命啊……”李大勇大喊著,眼睛忍不住一瞟老爺身旁的小妾,她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無動於衷,他求饒的聲音也泄了底氣。

“老爺,現在可怎麽辦啊?王爺今個不是就要來了麽?實在不行,妾身願為大人分憂。”一旁小妾軟綿細語扭身蹭著府尹老爺,一麵撒著嬌,死命地發嗲,隻盼著能說動這老家夥。

“哎唷,香蘭,王二他們送來的那貨色據說還不錯,王爺估計會喜歡,我可舍不得把你送給王爺。”府尹毫不忌諱旁邊站著那麽多仆人,一手拍在小妾豐滿的屁股上。

“哎唷,老爺真壞!”小妾推了老頭子肩頭一把,又是一陣發嗲,那媚腔兒簡直膩得死人,酥得人骨頭都軟了,還真是個極品。

府尹嘿嘿笑個不休,“走,咱們找老二去,來人,備轎!”

而後府尹一眾人氣咻咻向府尹官邸一裏外的沁春居行去,這曹老二跟自己大哥完全一個德行,都是酒色之徒,平日裏兩個總湊在一起相互取經,交換心得,互授經驗,關係好的不得了,府尹這次之所以氣衝牛鬥那自然是因為這兄弟壞了自己升官發財討好王爺的美好願望,估計那女的撞老二手裏清白早毀了。

這曹二爺平日總是來府尹府蹭吃蹭喝,今天估摸著是為討美人歡心才一直呆在自己家沒出來。

果不其然,待到大門口時,大門緊閉。府尹命人作死踢門,裏麵不多時出來個小廝開門。

小廝一見府尹家兩台大轎,還有一眾五大三粗的衙役隨行,陣仗頗為壯觀,立時知道壞事了,嚇得剛開了一半門又想重新關上。

“你找死啊狗奴才!”踢門的家丁一邊罵一邊又是一腳踹在門上,這下子大門洞開,小廝被這力道一帶也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府尹老爺三兩步從轎上竄下來蹭蹭到了小廝麵前,衝他蹬了蹬腿,肚子一腆手往水桶腰上一叉:“二爺呢?”

“二爺在……在房裏……”小廝縮著身子打了個滾戰戰兢兢道。

府尹哼了一聲,直接從小廝身上踩過去,徑直往正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