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定風波,鸞鳳同赴巫山
蕭鶴天越打越是心驚,對劍術的自負此時已煙消雲散,隻勉力求得全身而退便心滿意足。隻是無念招式著實厲害,竟是抽身不得,一時冷汗涔涔氣息不穩。急亂間一招撩天式刺向無念,露出頸下老大一片破綻,無念覷得分明,於蕭鶴天劍氣及身前搶先一步急刺蕭鶴天喉間。
蕭鶴天眼見性命不保,心下一片冰涼,隻待劍鋒入骨落得個身死異鄉,卻在電光火石間突聞台下一人驚喊“住手!”,聲音驚惶間掩不住的溫柔本色,這聲音熟悉異常,正是魂牽夢縈的青梅之交——郭夫人。
無念本不欲奪人性命,劍上沒有分毫內力,猛然聽見郭夫人喊聲,立時回轉劍式從蕭鶴天頸邊掠過,身子拔起飄然跳出戰圈。見蕭鶴天已是呆了,顯然再無動手之意,劍負身後,悄然而立。
這場交鋒淩厲異常,蕭鶴天劍法奇詭狠辣,無念劍法則是無跡可尋妙招迭呈,一出手便是精妙絕倫,眾人看得如癡如醉,及至最後,本以為要見到蕭鶴天命喪當場,卻見變故突生,未曾明白過來,交戰已是停了,不明所以間均向郭夫人望去,議論紛紛。
郭夫人走到台下向上望去,輕聲詢問:“蕭大哥沒事麽?”
蕭鶴天哪裏還顧得輸贏,一下跳到郭夫人跟前,愣愣看著三十餘年不見的心愛之人。
蕭鶴天看著郭夫人容色,怔愣半晌無言,兩人小時竹馬繞青梅的情形在腦中走馬燈般的轉,終於都化作了今日的一場無緣,眼前佳人年華逝去再非當日嬌女,可風韻更勝往昔,想到心上人有家有子共享天倫,自己卻形單影隻淒冷度日,委屈、不甘、無奈……萬般說不出的情思湧上來,到了嘴邊卻隻成一聲問候,“素錦,這麽些年你過得好麽?”
郭夫人看蕭鶴天神情,知他心中難受,她對蕭鶴天本無男女之情,自來視之如兄,明知他為自己癡情一生卻無以回報,也不由得十分歉疚。
“我很好,倒是大哥你清減不少。咱們兄妹好久不見,大哥在此盤桓些時日可好?”
蕭鶴天是個性子剛強之人,縱使極想日日伴著佳人,也決不願在情敵的地頭上遺人恥笑,末了慘淡一笑,“我來隻是看看你過得好不好。如今看過了,也該走了。”
他知沈伯達是個武人,不會風花雪月那一套,唯恐他對妻子不夠體貼使郭夫人日子過得不舒心,現下見郭夫人神情形容知她過得極好,想是沈伯達事事順遂她意,夫妻恩愛得很,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可又隱隱不舒服起來,倒真應了一句話:怕伊不幸妒伊幸,情到極處轉莫明。
郭夫人明了他性子,知道勸他不過不免有些遺憾,“大哥還是放不下往昔麽,其實你又何必如此自苦,咱們開開心心的過這一生,不好嗎?”
蕭鶴天微微搖了搖頭,“今生無緣,唯有相待來生,若有來世,素錦可願與我攜手?”
“甭說什麽來世,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錦兒都是我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沈伯達自妻子走到蕭鶴天跟前便提心吊膽,早就從廳中出來站在近處聽二人言語,這時聽蕭鶴天做來世之約,再也忍耐不住出言譏諷。
蕭鶴天理都不理沈伯達,隻靜靜看著郭夫人做答。
郭夫人狠狠瞪了丈夫一眼,回轉頭來卻是滿含歉意,“大哥,幽冥之事終屬縹緲,來生之事且待來生再說,可好?說不定大哥到時另有鍾情之人呢。”
蕭鶴天心知郭夫人是不願駁斥沈伯達言語,故而說這一番話安慰自己,唯有苦笑作罷。
“我此行事了已無掛礙,這就要走了。素錦,若有朝一日沈伯達待你不好了,隻管來華山找我。大哥在的地方,必有你一席之地。”
沈伯達聞言頓時發出一聲冷笑,隻是怕妻子生氣才沒有出言不遜,雙手負在身後,兩眼望天,顯然是對蕭鶴天所言嗤之以鼻。
郭夫人不去理會丈夫,向蕭鶴天謝道:“多謝大哥記掛,小妹省得。”
蕭鶴天再不廢話,袍袖一拂,轉身離開,六個徒弟也尾隨而去。
郭夫人看了丈夫一眼,也不說話,回了後宅,剩下沈伯達一人滿腹火氣無處發泄,隻想把向妻子通風報信的人痛揍一頓。
沈清雲、沈清風和無念三人不知往事,可看沈伯達夫婦情形也都猜到必是情怨糾葛,這種事做兒女的不好插手,隻裝作不知。
齊世海是個老於世故成了精的,見前來找茬的莫名其妙走了個精光,無念顯然又是洞庭水寨一個得力的幫手,這總瓢把子的位置是再無懸念,當下宣布沈伯達就是江南道新任頭領。
餘下眾人看了幾場難得一見的刀劍鬥法,早就對沈氏兄弟及無念的武藝心存敬畏,對齊世海公布的結果自然是毫無疑義,齊聲讚同。隻是對於蕭鶴天與郭夫人、沈伯達之間的恩怨莫名其妙,可誰都知道這件事涉及陰私,那是說什麽也不能問出口的了,隻在相熟的友朋間議論幾聲。
當下大事抵定,沈伯達強忍怒火笑容滿麵接受了眾人祝賀,隻在看到無念後才真心露出一絲微笑,意甚嘉許,命兩個兒子好生招呼。
沈清雲自無念下了擂台後便拉住他手不放,毫不避忌眾人眼光,回到廳中坐下後才行放開。
不識得無念的人紛紛打聽這劍術了得的少年究竟是誰,有通曉江湖事的便告知是陸長廷的關門弟子,又把衡山之事拿出來說。更有本身是劍術名家的對無念敬佩已極,上前敬酒。若說衡山一役乃是成名,經此一戰,無念方始揚名天下。
整個水寨一時熱鬧非凡。沈伯達又命人搬上美酒無數與眾痛飲,這一場盛會直到四更方散。
第二日,便有不少賓客告辭離去,水寨十幾位堂主一一相送,隻少數有名望的人才得沈氏父子親自送出寨門。
趙一鶴原本要住些日子好好與無念攀攀交情,奈何一大早接到家中急報——老父招歸,隻得告辭。他身份尊貴,沈氏兄弟少不得送出門來,無念一直隨在沈清雲身側,這時自然也跟了出來。
經昨天見識過無念英姿,趙一鶴對無念更是有興趣得緊,心中已隱隱存了個念頭,非要尋個時機一親芳澤才好,眼下雖無機會,還有來日,臨走便拉著無念手不放,絮絮叨叨說些不忍別離的話,還不死心要攛掇無念隨他走。
“好不容易有緣重逢,誰成想哥哥我有急事在身不能長聚,這一去又不知幾時能見,哥哥真是舍不得的很。不如念弟這就隨哥哥去吧,哥哥帶你領略領略京城風光。”
無念笑笑,不動聲色把手抽回,“無念不慣京城繁華,倒是這清淨之地自在些。趙兄美意,唯有心領。”
眼見自家主子喋喋不休,侯府家人已是急了,“主子,再不動身可趕不及晚上投宿了。”
無奈之下,趙一鶴隻得歎口氣,“念弟何時想來京城了,可定要來哥哥府上看看。哥哥這就去了。”
無念敷衍著道:“若有機會,自當拜訪。”終於把趙一鶴送上了馬,在家仆護持下去得遠了。
沈清雲見厭惡之人不再,這才透出笑容。沈清風看著三人這番糾纏,眼中掠過一絲了悟,可到底什麽都沒說。
趙一鶴走後,陳慕南也領著一眾人出了寨門與沈氏兄弟拜別,見無念在送行之列很是高興。
“風公子人品出眾劍術如神,陳某欽佩得緊,飛魚幫雖比不得洞庭水寨富庶,可若公子前來,必當傾囊款待。”
除了一開始被戲耍外,無念在之後所顯現出的風度才智皆令陳慕南極為傾心,英雄惜英雄,此時言語中便十分熱情。
無念初時對陳慕南的些許惱怒早已不見,眼見這人對自己恭敬有加,為人又是豪爽之輩,也有心結交,言語間也不再是敷衍之辭,語意十分誠懇。
“陳幫主美意,無念卻之不恭,改日定要前去叨擾。”想了想又道:“當日實是玩笑,陳幫主莫要惱我才好。”
陳慕南聽無念提起當日事,先是臉有尷尬之色,後又釋懷,再想起其間種種荒唐有趣,自己也覺好笑,轉眼間已是哈哈大笑起來。
無念看陳慕南神色,知道前嫌盡釋,也跟著大笑出聲。武山微笑看著兩人,沈清雲和沈清風卻都是一頭霧水。
足足花了兩天功夫,客人才走得盡了,水寨又回複往日平靜。沈伯達十分感激無念襄助之情,這日晚上特特擺了家宴相謝。
沈伯達很是高興,竟親自給無念倒了一杯酒,唬得無念趕忙站起接過,沈清風笑著打趣,“無念在爹心中怕是比我們兩個兒子還要親了。”
沈伯達哈哈一笑,“那是自然,無念年紀輕輕難得這般本事,真不知陸老弟從哪兒尋得這樣一個好徒弟。你們兩個比起來可差得遠了。”
郭夫人似乎並不在意無念打敗蕭鶴天的事,微笑看著丈夫給無念敬酒,夫妻間前晚那種尷尬的氣氛似乎已消失無蹤。沈清風和沈清雲見父母無事,也放下心來說說笑笑。更兼飛炎飛雨兩個小鬼頭吵鬧不休,這一餐飯吃得熱鬧非凡。
席間,沈伯達沈清風不住勸酒,無念不勝酒力,此時已招架不住,連忙向沈清雲求援,誰知沈清雲並不幫忙,反而笑著說:“難得今日這般高興,你多喝一些也無妨。”擺明了要看他醉酒的樣子。
無念恨得牙癢癢,又不能當眾把沈清雲怎麽樣,隻好一杯接一杯的灌,直喝得有十分醉意宴席才散。
沈清雲攙著醉得東倒西歪的無念回房,吩咐下人備下熱水巾帕之物預備無念晚上嘔吐使用,忙活完畢便全都被他打發了去,並囑咐下去,明日未得召喚不準任何人踏進院子一步。
沈清雲性喜清靜,居住的是水寨邊緣的一個獨院,離著父母兄長居住的主屋甚遠,自無念入住後沈清雲便將日常伺候的下人全都遣出院子,隻道無念不喜用人伺候,用人們雖覺奇怪,可也無人敢說些什麽,這時院裏便隻剩下沈清雲和無念二人。
無念醉得很了,由著沈清雲把他抱到床上,不大會兒功夫全身上下讓沈清雲脫得精光,他卻一絲反應也無。燈火掩映下,修長勻稱的骨肉暴露出來,私處的小東西軟軟的垂在股間,看的沈清雲血脈賁張,隻想一口吞吃入腹。
三五下脫去自己衣物,沈清雲伏上無念身子,右手握住無念分身,左手從胸前兩點摸起,順延向下滑去,在身上各處遊走不止。無念正被酒液燒得渾身燥熱,被這麽一摸更如著了把火,不受控製的逸出一絲呻吟,臉上也起了層胭脂般的暈紅,燦若朝霞,清秀的麵容頓時嫵媚異常。
沈清雲的***高高豎起,硬得似塊熱鐵,***處開始滴下點點粘液,抵在無念後穴入口處不住摩擦盤旋。他早已非當年不通人事的毛頭小子,這幾年因著應酬也不少出入煙花之地,便是男館也不陌生,雖不若陳慕南那般萬花叢中過,可也有一兩次醉酒後的亂性之舉。與小官兒春風一度後自然知道了男人間的情事用的是那後庭密穴,時常暗悔當日在穀中不曾做得。好不容易盼到無念來了,自然是要一嚐夙願的。因此晚上便沒有替無念擋酒,就是盼著小師弟醉了好方便他行事。這時眼見心上人躺在身下任他動作,一時歡喜得不知怎麽才好。
好在沈清雲還勉強剩的一絲理性,知道這般硬闖進去是不行的,先拿手指送入無念後穴緩緩擴張,又將事先準備好的膏脂塗在裏麵,生怕無念受傷。三根手指進入之後,隻覺穀道中火熱緊窒,略微**幾下,就覺得後穴肌肉竟然自己一張一吸的收縮起來,順著手指從入口處也流出了一縷津液,似是天然為做那件事準備的器物一般。沈清雲再也忍耐不住,挺起分身直刺進去一插到底,隨即大動起來。
無念睡夢中覺得一根火熱的東西進了自己下身,後穴立時主動纏了上去,他這一年裏與師父做得慣了,雖在沉睡中身體亦能自動反應,口中也開始發出嬌媚的呻吟,“嗯……輕一點……快些……”
沈清雲聽了這嬌聲催促更加忘形,拿枕頭墊在無念腰下使之懸空更加方便自己進出,狠撞**。上身緊貼無念胸膛,張口含住小巧紅豔的茱萸舔吸,雙手也在腰腹分身上不住撫摸。
沈清雲禁欲許久有些把持不住,不足一盞茶的功夫就泄了出來,燙熱的***射進無念的穀道,激得無念叫喊出聲“啊……”,身子緊跟著顫了兩顫,可分身還是一如既往的挺立,並沒有瀉出。沈清雲停下進攻喘息片刻,無念還沒有盡興,這時覺得後穴裏的東西一動不動很是難耐,不自覺的收縮了幾下,沈清雲受了這份刺激,軟下的***立時又硬了,複又抽查起來。這一次直做了有半個時辰才瀉。無念也在沈清雲之前先射了出來,弄得兩人身上斑斑點點的白濁之物。
沈清雲休息了一會兒,下床去用毛巾蘸了熱水替無念擦拭,把自己和無念都收拾幹淨了才上床去睡下。臨睡前將無念摟在懷裏,輕聲喚著“無念……無念……”,嘴巴在耳邊頸上不住廝摩。
無念迷迷糊糊的往沈清雲懷裏靠了靠,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才不再動,聽身邊人不住叫喚自己,模糊中直覺是在陸長廷懷中,當下回應了一聲“師父……”,睡著了。
沈清雲聽見無念在這時竟喊出一聲“師父”,不由得一愣,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過得一會兒才想到興許是無念夢見了師父,不免有些好笑。過了不大會兒功夫,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