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麽!”李唐毫不經意地重複了一聲二女的話。
當然不可能真的沒有什麽,這一點李唐可以從兩個女孩子的表情離可以看出,她們都不是那種善於掩飾的人,有什麽情緒一般都會寫在臉上。不過,既然她們不願意說,李唐當然也不會輕易去揭穿。這對他沒有好處,反而可能會讓她們尷尬難堪。
果然,範曉璐和胡清兒見了李唐的表情,都略略鬆了一口氣。
李唐又笑了笑,道:“既然你們不願出去,也好,我剛好發明了一個很不錯的遊戲,需要三個人一起玩,不如咱們就來玩這個遊戲。”
兩個美女一聽,都是眼前一亮。她們畢竟都是二十歲上下的女孩子,還處在一個對於喜歡熱鬧、愛玩的年紀。這些日子若不是因為李唐的關係,她們也不願一直呆在這屋裏子。尤其是範曉璐,她以前就喜歡到處亂逛,現在驟然沒有了玩樂,難免有些氣悶,此時聽了李唐說有遊戲可以玩,當然是正中下懷。
她連忙來到床邊,在床沿上坐下,拉著李唐的手道:“什麽遊戲,快說來聽聽!”既然李唐說這個遊戲很有趣,那必定是真的非常有趣的,對於李唐的逗樂水平,範曉璐是從來沒有懷疑過。
李唐笑了笑,道:“這個遊戲叫做‘紙牌遊戲’,它有許多種玩法,不過,對於三個人來說,最好的玩法就屬‘鬥地——’那個,‘鬥賊寇’了——”
李唐心下暗暗苦笑,來到這大宋已經有些年份了,但他自己的潛意識裏還沒有具備主人翁意識。總是把自己當作當年的那個社會底層的受剝削階級,而忘記了,他自己如今其實已經是剝削階級的代表人物了。
“‘鬥賊寇’?!”範曉璐和胡清兒同時隨著念了一聲這個名字,頓覺新奇無比。這時代的娛樂遊戲雖然也不少,蹴鞠、關撲、擲骰子、鬥雞、陸博等等。不過,那幾乎都是男人玩的,女子,尤其是閨中的女子能玩的遊戲少之又少。而且這些遊戲的名字也沒有什麽趣味,大抵就是以這個遊戲所玩的對象或者玩法起名。但是,“鬥賊寇”這個名字,就有趣多了,還讓人產生一種玩這個遊戲的責任感。賊寇之流,燒殺搶掠無所不為,若是坐在閨中就能鬥它一鬥,又有誰不願意呢?
李唐點點頭,道:“所謂‘紙牌遊戲’就是以五十四張紙牌組成遊戲器具的一個尤其。上次我不少買了一些厚紙來嗎?其實就是打算做這個紙牌用的。清兒,你武功高強,心靈手巧,等下把那些紙用剪刀剪切一下,剪成五十四張大小相等,形狀相類的紙片,每張都是人一個手掌那般大,而且,其長度是其寬度的大約兩倍,知道嗎?”
這個任務交給胡清兒再合適不過了。因為以胡清兒的眼力,要做到紙牌的大小從肉眼上看不出差異來也並不是很難的事情。
胡清兒被李唐誇獎一句,心裏甜滋滋的,笑著點頭答應了。
李唐又開始繼續解釋道:“這紙牌剪好之後,就要給它們一一編號。一共有十三個號碼: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天、地、人。這十三個號碼的紙牌每樣四張,分春、夏、秋、冬四季。也就是說,你抓到一張牌,有可能是春天、夏三、秋人、冬五等等。”
範曉璐忽然說道:“十三樣紙牌,每樣四季,這總共不是隻有五十二張嗎?還有兩張是什麽?”
李唐“哈哈”一笑,伸手輕輕刮了一下範曉璐高高挺起的小瓊鼻,道:“我們家曉璐真是細心哩。這都被你發現了。”
範曉璐臉上微微一紅,卻沒有別過頭去,依然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一雙妙目直直地望著李唐。
李唐又說道:“剩下那兩張牌乃是這紙牌中最關鍵的,叫做‘天地至尊’,一曰‘天尊’,一曰‘地尊’。”
胡清兒聽著李唐的話,身子不由自主地走上了前去,這時候也已經走到了床邊。看見李唐方才對範曉璐的親昵動作,她心下難免有些吃味,此時便也出言道:“聽這名字,這兩張牌應該是威力最大的。”
李唐又是“哈哈”一笑,伸手抓起胡清兒雪白滑膩的芊芊玉手,在手背上親了一下,道:“我們家清兒也很聰明。不錯,這‘天地至尊’乃是不止在‘鬥賊寇‘遊戲中是最強大的,在其他幾乎所有的紙牌遊戲中,都是很大很強的。”
李唐正要繼續介紹玩法,忽聽得外麵傳來了一陣“篤篤”的敲門聲,接著就聽一個聲音說道:“李相公,你在嗎?”
床邊的範曉璐和胡清兒一聽,立時便飄了開去。
是易掌櫃!易掌櫃當然知道李唐是在的,李唐知道他敲門的意思,隻不過是提醒一下自己,若是現在還在為創造下一代而努力,請暫停一下手頭——哦,那個頭的工作,他有重要的話要說。
李唐心下不由暗叫“冤枉!”
在這個時代的人來說,“白日宣*淫”已經不能歸結為一種無恥,甚至可以歸結為一種罪孽了。李唐和麵前的這兩位美人兒雖然已經品味過多次雲雨巫山的滋味,但卻還是不可能讓她們大白天陪著自己玩樂。
但是,如今易掌櫃的這一喊,就足見他已經相信了外麵的那些流言蜚語,把自己歸為色魔那一類了。
這叫什麽事啊?李唐苦笑。
範曉璐臉色紅了紅,顯然她也想到了易掌櫃的猜測,不過,她還是怏怏第走過去開了門。
今天易掌櫃的臉色尤其的燦爛,甚至有點諂媚。
“恭喜!恭喜!”門剛剛開了一條縫,還沒有看見裏麵的人,他就已經開始開始鞠躬作揖。但是,他還沒來得及有進一步的表現,旁邊忽然伸出一隻手來,把他一推。她雖然沒有摔倒,但卻在踉蹌之中,被推到了回廊之上。
一個公人打扮的青年出現在門邊,看見範曉璐,眼睛直了一下。不過,隨即他就恢複了正常。這倒不是因為範曉璐不夠美,不足以讓他失神。事實上。恰恰是因為範曉璐過於清麗,對於他這樣身份的人根本就如暗夜中的明月,能看見一眼就足夠了,哪裏還敢想著去褻玩?
“請問,李相公住在這裏嗎?”
範曉璐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公人,道:“是。不過——他前些日子在路上遇上了強人,身子受了傷,這些天一直都在床上窩著,應該沒出去做什麽傷天害理之事吧?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也許是由於那一次和趙婧發生的那點曖昧之事,李唐回來之後,並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向兩位美女講清楚,而隻是含糊地說,在路上遇上了劫匪,看不過去出手幫忙,才受了傷。二女自然不會覺得李唐會在這上麵欺瞞上麵,隻是以為李唐因為麵子受損,才不願多提此事。她們自然也不會去多提。
那公人笑道:“小娘子誤會了,小人並不是來抓捕誰的,小人是禮部的皂隸,是來恭喜李相公,順便領他去禮部——”
“恭喜?”範曉璐壓低聲音道:“你們走錯門了吧,應該去恭喜隔壁的呂相公才是。
原來,她們二人方才出去,一看外麵敲敲打打的,並不是有誰家在辦喜事,而是由於科考放榜,隔壁的呂頤浩高中頭榜第二名,也就是榜眼。
二人見了自然是意興索然,立即又回了屋。為了不刺激到李唐,她們不約而同第選擇了沉默,對此事提也不提。這時候見這公人居然恭喜到這裏來了,心下大急,生怕自己和胡清兒方才的努力白費了。
那皂隸惑然道:“這裏住的,不是來自歙州的李唐李慕武相公嗎?”
範曉璐一聽,喜從天降,連忙點頭道:“是啊!”
那皂隸笑道:“那就沒錯了,恭喜,恭喜,李相公高中本次春闈頭等第三名!”
啊?三個名,那可不就是探花郎了嗎?李唐如今名聲都臭到了這個地步,咱們還能中第三名?
她激動地回過頭去,向李唐道:“大郎,你聽見了,你是今科的探花郎!”
李唐也是頗為激動,他連忙一把掀開了被子,走了出來,想那皂隸道:“多謝!”又回頭向胡清兒喚了一聲:“清兒!”
胡清兒是這三個人中最清醒的。她並不像範曉璐那樣出身在官宦之家,沒有那麽多的耳濡目染,所以對於科考的成績並不十分在意。對於她來說,李唐折桂與否,和他們之間的感情並無關係。
不過。對於基本的人情酬酢,胡清兒還是知道一些的,她連忙包了十兩銀子交給李唐。
李唐又把銀子交給那名皂隸,道:“多謝,多謝!這點辛苦錢,請官人務必收下,以作茶資。”
那皂隸也不客氣,順手接過,報喜對於他們來說,著實是一個肥差,這種錢收起來心安理得。
“官人這便隨小人去禮部吧?瓊林宴盡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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