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 絕與初的相遇
絕與初的相遇
楊亞初不知道他已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他到了哪裏?日升日落,他不眠不休漫無目的飄蕩著……
而他的出現也讓行人紛紛遠離他!這人大白天的托著一副棺木走在大街上,也太詭異了吧?就算他急著買棺木也不應該托在身上吧?而且……天啊,一副棺木,他竟然可以托在肩上麵,這人肯定是個懂武的人。路人行人自然不敢接近他了。
“滾開……都給老子滾開……”正在這時,一匹馬在街道後麵急速奔來……
“啊……”
行人回頭一看,隻見馬上的人囂張的揮鞭奔來,路人都逃命似的紛紛散開,攤販也急忙把擺出來的東西一股腦兒收攏然後移開……
然後都焦急地看著那仿佛不曾聽見馬蹄聲的人依舊慢悠悠地走著的人……
再看著那奔馳而來的馬,都在心裏可惜著,這人可是這裏的霸主,武功高強,連官府都要讓三分的連天霸。聽說來自於武林世家。
眾人眼睛都閉上,不忍看那馬撞上那人,不,是撞上那副棺木。
街上麵除了一聲慘叫,沒有人看清楚是怎麽回事,等眾人聽見慘叫聲後定睛一看。
地麵上躺著連天霸抱著腳慘叫,而馬卻已經倒在了大街上麵,口吐白沫!
這……
於是,離楊亞初最近的人更是不由地退後了十幾步。這人的武功明顯比連天霸高。
“大少爺……你……你站著”侍從們心裏害怕,但是還是盡職責的喝住前麵不曾回過頭卻莫名其妙地讓大少爺的馬死讓大少爺摔下馬的人。這街上麵隻有他詭異的嚇人,不是他搞的鬼,諒這裏的人也不敢惹上大少爺。
“哎喲……來……來……找大夫……還……還有……把人給我殺了。”
連天霸抱著被馬給踩傷的腳,凶殘地指著前麵的人大喝。不管是不是他搞的鬼,這人抬著一副棺材走在路上擋他的道就該死。簡直是觸他的晦氣。
“是……”侍從們聽言也隻好上前。
隻是……眾人根本靠近不了那人的身就全部被打飛出來躺在地上。
“你……”看著地上一地的下人們,連天霸驚駭地忘記了腳上麵的痛,用手指著那道身影“你是誰?竟敢惹上我連家”
街道兩旁退的遠遠的百姓聽到連家字樣後,都把眼光投向了那道讓人不敢直視的身影。這連家可是武林人家,雖然這連天霸武功並不怎麽樣?但是連家有幾個真正的高手。這連天霸聽說極受連老爺的喜歡。不然他哪敢這樣胡作非為地在這一帶占地為王。
而前麵的人像是聾子一樣沒聽見繼續走著。
“大……大少爺,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這人武功,我們不是對手”侍從扶起連天霸湊到他耳邊說著。
連天霸看了一眼不甩他的人,三角眼裏麵露出凶光“還不弄頂轎子來抬本公子回去?”
“是……是……”
一段小插曲就在連天霸的落荒而逃而終散,但是街道上的人還是都迅速地逃離而去,這連大少爺肯定去搬救兵來了。這等一下一定會有一場打鬥,他們可不想遭到秧及。隻是……都同情地看了一眼那個詭異的男人!心裏想著,你武功再高也打不過連家的人,你就聽天由命吧!於是,不到一刻鍾,街上麵又都冷清起來了。隻剩下楊亞初走在其中……
“就是他……爹,就是這個人傷了我,還殺了您的馬。”果然,不到兩刻鍾,連天霸就帶著人來了。而且還是連家的主事者連老爺。眾人擋住了楊亞初的去路。
連老爺眯起眼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頭發披著,所以看不清他的臉,但可以看得出來很年青,但是他散發出來的一身氣勢還是讓他心裏暗暗吃驚,這人武功極高。他沒聽說過江湖中最近出現了什麽武功高強的年青人呐?
垂下眼“請問尊駕是何門何派?”沒有弄清楚來人的身份,他可不會以為這人是個軟柿子。沒有一些本事,他豈敢如此目中無人。於是他禮貌地問著。
“滾開”楊亞初好看的唇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帶著無限的殺氣。
連老爺一驚“閣下……”話還沒有等他說完,連老爺就迅速地一個後翻身,才險險地避過了一道勁風!心中大駭,好大的內力。
“公子……”連老爺想說什麽,卻再度迎來了掌風,但是他眼前的人身子卻動也沒有動。
連老爺險險地避開,讓出一條路。楊亞初麵不改色的走過,這時恰好一陣風吹來,吹起了他的頭發,連老爺雙目瞪大,這……這……這好生麵熟!是誰呢?一時又想不起來。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托著那棺木走過去。
“爹”連天霸也驚駭地吞了吞口水,這人的武功好高。
“閉嘴”是誰呢?好麵熟的一張臉!啊……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下巴掉了下來,這……他不是死了嗎?當初還讓江湖為之震蕩呢?這……難道是長的相像的人?也是,這世界無奇不有,而且江湖第一公子並不是這樣子的。看來是他想多了。隻不過是相像的人而以。隻是這人的武功出自何門派啊?
天剛蒙蒙亮,青磚瓦房院子門口就有了輛馬車在候著。馬夫是一個極憨厚的男子。是水城裏麵駕車最穩的車夫,紅粉特地聘用的。
子雲和紅參兩人把包袱往馬車上麵放好,車夫連忙下車幫忙,然後朝走出來的路隨心彎腰行禮“小的見過夫人”
前日,這位夫人雇他的馬車說是要去西遠縣,而且銀子出雙倍,他自然想多掙些銀子了,雖然西無縣離這裏很遠,但這趟回來,應該可以夠家裏頭開支一年了。
“不用多禮,路上不要急,慢慢來沒關係。”路隨心微微一笑,淡淡地說著。懷中的匆兒還在睡覺。
“是,小的知道了。”
“小姐,把匆兒給我吧!”紅參站在馬車上麵朝路隨心伸手。
“不用了,你拉我一把就可以了。”省得吵醒他,踩在腳下的矮凳上麵,朝紅參伸出手。
“好,來”
紅粉鎖好門,連忙過來扶住路隨心、
幾人坐定在馬車內,把懷中的人輕輕的放到軟榻上麵,拉起薄被替匆兒蓋上。
“起程吧!”她又要踏入這些生活中了……
客棧裏麵,南宮絕看著剛剛遠去的馬車,嘴上露出一抹微笑,她終於還是親自去了。這一路上麵都有藥莊和黃家鏢局,再加上紅粉和紅參,安全上麵不會有什麽問題!現在他要先她們趕回藥穀。
從懷中掏出一綻銀子放在掌櫃的櫃台上麵,不待掌櫃的回過神來,人影就已經不見了。
“真是怪人……”掌櫃的喃喃地說著。經常來住幾天,白天晚上都住在客棧裏頭……
趕了一天的路,看了一眼天色,看樣子要下雨了,他還是投宿好了。再說他已經比她們快了一倍時間不止了,明日他就可以回到藥穀了,而她們最快也要四日後才能到達西遠。想到這裏,南宮轉向了城鎮裏麵投宿。
一家看起來不大卻很很雅麗的客棧,南宮絕邁步進去。
“客倌,您請,是要投宿還是用膳?”店夥計揚起肩上邊的白色擦布,恭敬地問著。
“來一間上房,再來兩樣招牌菜”南宮絕邊走邊吩咐,走向大堂裏麵最角落裏頭,那裏有一張空桌。
“好的”店夥計趕緊奔上前把桌子和凳子再度擦拭了一遍。
南宮絕坐下來,喝著店小二送上來的茶……
這世上流傳最快的是什麽?是八卦,它們通常都是以最快捷、最快的速度流傳開來。別以為談論這些八卦的人都是女人,事實是,男人更熱忠於談論誰輸給了輸?誰被誰給打敗了……
“掌櫃的,上最好的菜,最好的酒,快點。”進來四個人,矮胖不一,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幾個人就是所謂的江湖中人!
“哎,客倌稍等片刻,馬上來”掌櫃的見到幾人進來,連忙親自吩咐店夥計招呼,寧得罪財神,莫得罪小人,這些人一看就知道就是最好不要惹的人。
“大哥,哈哈,這次連老頭可是灰頭黑臉了。”說話的是一名臉色得意但身材看起來矮矮的男子。
“連天霸那小子武功屁都不懂,還總是仗著他老子的名頭來和本爺平起平坐。”一臉不屑的男人沉著聲音不滿的說著。
“客倌,菜來了,請慢用。”店夥計小心地把菜上到桌子上麵。
“竟然把一個已經死了,說不定骨頭都爛的人拿出來說事,這連老頭也真不要臉。”四人當中最為年青的也不屑地出聲。
“還江湖第一公子呢……這天下誰不知道楊亞初……”
“你說什麽?”南宮絕提著說話人的衣襟,全身繃緊的看著那人。
“你……”
“你是誰?放開我大哥”另三個人看著一個男人突然掠上前揪住了大哥的衣服。心裏都震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一身白衣錦衣,五官俊美的男人!
“說……”南宮絕原本坐在角落裏麵,聽到這人說到江湖第一公子,他就全身繃緊了,是他嗎?是亞初出現了嗎?
“說……說什麽?”男子結巴地說著,這人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就抓住了他的衣襟,不用腦子想也知道他的武功不如眼前的男人,努力的回想,他剛才也沒說什麽?他說了什麽?他隻不過是說到江湖第一公……啊?不會……不會吧?這人剛好是江湖第一公子的朋友?
“這位公子,您想問什麽?先放開我大哥”一直沒有出聲的斯文男子冷靜地直視著南宮絕。
南宮絕放下手中的衣襟“快說……”現在他心裏既抱有希望又怕失望。
“我為我大哥剛才冒犯了公子的朋友而道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的武功就是他們兄弟四人一齊上也不是對手,所以還是客氣點好了。
“不是……你們剛才說什麽?連老頭是誰?還有為什麽扯到江湖第一公子?”南宮絕雙手負在身後竟然微微的發抖!
四人麵麵相覷了一眼,最後還是由那位比較冷靜的男人回答“連老頭是寧月縣鐵拳連老爺,三天前連老爺在寧月縣連對手的掌風都敵不過,事後連老爺說那男人有一張與江湖第一公子極為相似的一張臉……”男子還沒有說完,南宮絕就飛身離開了。
寧月縣,南宮絕用輕功拚命的趕路……
烏雲密布,雨絲無聲無息地飄落下來,綿綿細細的雨中一條人影飛速的移動著。如風一們的疾馳著……
南宮絕心急如焚!是亞初嗎?真是亞初出現了嗎?
整整三個時辰,南宮絕到了寧月縣連家。
“南宮公子大駕……”連老爺奉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宮絕製止了“你什麽時候看見有和第一公子相似的人的?他身上有什麽特征?還有為什麽說相似?”南宮絕急切地問著。
這……連老爺驚喘地搖晃了一下。
“快說”南宮絕身上的衣服帶著濕氣。
連老爺臉上露出苦笑“那人一身年紀,身型都很像楊公子,但是……”
“但是什麽?”南宮絕緊追不舍。
“但那位公子頭發披散著,所以老朽並未仔細看見他的臉,隻是在一陣風吹起下,才得以看清一二,與楊公子有八分相似。”
是亞初出現了嗎?他沒死?他就知道他不會死的。南宮絕瞪大眼,臉上有著狂喜“他往哪裏去了?”
“這……這老朽也不知道,那人托著一副棺木,想必應該是家裏死了人吧!”連老爺連忙回答。心裏暗忖,這江湖中人都知道藥穀少主與江湖第一公子還有黃家堡的少堡主是八拜之交,看來果真如此!一名極為相似的人都能讓南宮公子親自前來問個究竟。
“什麽?托著一副棺木?”南宮絕拉高嗓音。
連老爺驚退了一步:“……是……是這……是棺木”
“你是在哪個街上麵看到的?”南宮絕努力拉下嗓音。這寧月縣左靠九定縣,那裏離水縣隻有二百裏,右靠近官道,往呂家鎮方向。
連老爺看著咻地不見的人影的,眨了眨眼,這……這是什麽情況?
寧月縣保安堂
南宮絕把手中的玉佩晃了晃“下令下去,即刻通知所有的藥莊派人出去打聽,我要找一位手托一副棺木的男子往哪個方向走了?迅速通知我。”
保安堂藥堂的主事人,接過玉佩一看,連忙大驚“在下見過少穀主。”
“快……”亞初,是你嗎?南宮絕收起玉佩。心裏極度的震驚。
“是”
不到兩刻鍾,就有人打聽清楚了“啟稟少穀主,那人往官道去了,官道附近是呂家鎮。”
呂家鎮太康藥房
“讓所有的人去我找一名身邊帶著一副棺木的男子。快”南宮絕同樣焦急地吩咐著太康藥房裏的管事。
“少穀主,聽說是有這麽一個人在郊外出現過,但並未進城。”管事派出去的人都陸續回來了。
沒有進城?郊外?
南宮絕身影再度消失……
呂家鎮郊外十裏路,此地參大綠竹,卵石幽徑的盡頭,一名男子靜立在徑石路上邊,眼睛緊緊的盯著棺木,修長幹枯的手像是撫摸奇珍異寶一樣的輕輕的撫上那口棺木。娘子……娘子……
南宮絕飛身而來,看著十丈遠的男子,猛地停住了身影!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人!一身白衫衣已經滿是灰塵,上麵還有著隱隱的血跡,黑發披散著,看不清臉,身體削瘦如同他旁邊的綠竹……
是他嗎?是亞初嗎?
“亞初?”南宮絕輕輕的叫著,但前麵的人卻仿佛沒有聽見一樣的撫摸著那口棺木。
“楊亞初?”南宮絕拉高嗓音,緊緊的注視著眼前的人,喊著。
還是沒有反應?難道不是他嗎?南宮絕揚起手掌,朝那人飛身而去。不……他不相信,他要親自看看這人是不是楊亞初?驀地,暴叱聲有如一記驚雷般突兀又響亮,南宮絕的身形以快得難以言喻的速度撲向那撫摸著棺木對他的聲音不曾有反應的人,隻是……他根本就沒有移動。像是毫無所覺,南宮絕硬生生的把他的掌風掃像他的臉上。
掌風吹開了他的黑發,露出了那帶蒼白、讓人看了心酸的臉。南宮絕狂喜的站不穩腳,後退了十幾步才終於有力氣站定身子。
是他!是楊亞初!
聲音幹涸“亞初,我是絕,南宮絕。”
楊亞初輕輕的抬起頭看向南宮絕“你認錯人了。”他要去陪他的娘子……
“不……不會,我不可能會認錯人。”南宮絕飛身上前,一把手把上楊亞初的脈博,微微的皺起眉,很重的內傷,而且身上應該還有外傷。但是內力雄厚。這……亞初的內力什麽時候有這麽高了?
楊亞初一個揮手,南宮絕飛了出去,瞪大了眼睛“亞初……”
“你認錯人了。”如果不給希望是不是就不會再絕望。他不希望他們再為他難過。
輕輕的一提氣,棺木輕而穩地到了他的肩上,往幽徑深處走去。
“楊亞初,你不要你的娘子了嗎?”南宮絕朝那冷漠的身影冷厲的怒斥。
驚喜的看著那道身影微頓了一下,但繼而又往前麵走。
“汪隨心,我說的是汪隨心,你忘記她了嗎?”南宮絕再度大喊。
楊亞初停住了身子。
南宮絕一步一步地慢慢地走上前去“你可知道她為你吃了多少苦?你可知道她一直在等你?”眼睛死死地看著,像是要把他的身體看穿一個窟隆。
楊亞初手中眼睛緩緩的睜開,再閉上,絕說什麽?他說什麽?
“……什麽?”幹涸的聲音從楊亞初的口中發出來,又幹又啞。
“汪隨心,她在等你,她一直等的都是你。”南宮絕拚命的喊著。
楊亞初倏地回過身來,這次換他死死地盯著南宮絕“你說什麽?我娘子沒死?”
南宮絕看著他手裏的棺木,眼睛裏麵露出不可思議“你那……”別告訴他那是他從銀流人那兒要來的?
肩上的棺木猛地飛出去,楊亞初身體疾馳而來,緊緊的抓住南宮絕“你說什麽?我娘子沒死?”
南宮絕終於明白了,垂下眼,輕輕的歎息,都是情癡……
“你說啊?我娘子沒死對不對?銀流人騙我的是不是?”手中的力道讓南宮絕緊皺起眉。
“先……先放開我”亞初的內力什麽時候竟如此的厲害了?
“不……你先告訴我,我娘子沒死對不對?”楊亞初此刻聽不見去任何話,他隻聽見他說他娘子沒有死。
“是……她沒死……你先放開我”他快死在他手裏了,他的手脫臼了。
“真的?”楊亞初眼底的光彩倏地閃亮,小心翼翼地問著。
“真的,放開我”再不放開,他的手就要被他廢了。
“楊亞初,我的手斷了,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南宮絕用內氣在楊亞初的耳邊吼著。
楊亞初被驚醒,立即鬆開手,看著南宮絕的手鬆垮的掉在那兒,連忙幫他接上“你沒騙我對不對?”
“她沒死”南宮絕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酸酸的,隱隱作痛著!他與她此生無緣……
垂下眼,掩飾心裏的波動,打量著眼前的楊亞初,心裏輕歎一聲,也好!至少不是所有的人都痛苦著!
“她在哪?絕,我娘子在哪兒?”楊亞初又想要激動的抓住南宮絕。
“停”南宮絕大吼了一聲。
“她沒死,先去呂家鎮吧,先把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傷給治一下。”他的內傷換作是任何人都倒下了。
“不行,我要先去看我家娘子。”楊亞初拉著南宮絕就往外麵飛奔。
“楊亞初”南宮絕發現現在的楊亞初等於陷入了另一個瘋狂中,手中飛出一枚銀針,插上楊亞的動脈。看著緩緩倒下去的楊亞初,心裏輕聲歎息!
呂家鎮太康藥房
“少穀主,這是藥”管事的親自端著熬好的藥過來。
南宮絕看著已經上了傷的傷口,再在他身上插了一根銀針……床上的人緩緩的睜開眼睛,飛快的騰身而起,看到南宮絕時瞪大了眼睛……不是他做夢?他真的遇見了絕?而且……而且娘子沒有死?
“絕,我……”
“喝掉那一碗藥,不然你別指望我告訴你,她現在在哪裏?”南宮絕收回銀針,轉過身的時候眼眸中一閃而過的悲傷和決然,從現在開始,她對他而言,就隻是亞初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