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暗中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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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杏擔憂夫人與卓穀共乘一騎惹爺不高興,一直守在府門口眺望,兩個時辰後還不見夫人和小主子回來,早飯的時間早就過了,不由的心慌,讚菱和清夏一時也慌了神,特別是清夏自責的不行

夫人十之八九是聽到爺的話,一早就打定主意離開了,讚安急忙吩咐讚菱去找爺,自己則直奔大道尋去。

與此同時扁晨的信也到了,人各有誌,扁晨和扁暮各為其主,所求不同。

扁暮喜歡隨性的生活,所以一直跟在顏薄雲的身側做個閑散大夫,而扁暮雖與顏薄雲是損友,是一起到大的肝膽朋友,但是由最初的替扁暮入宮到成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被譽為皇宮第一聖手禦醫的崇高地位,淺嚐了權勢榮耀帶來的滿足暢快,他更願意跟著楊明輝謀個更好的前程。

但是,畢竟他們曾是披肝瀝膽的朋友,讓他看著顏薄雲固守著一份忠心與臣綱求仁卻未得仁,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卻又再次為了一個女人置自己的生命於不顧,他淡定不起來。

芙子墨雖然數日昏迷不醒,但是皇上依然對她誌在必得,而且,他知道,一旦顏薄雲發現芙子墨昏迷堪憂,勢必會不顧一切的以卵擊石,冒死帶她出宮這個時候,皇上再惜才愛將也不會再容下他,皇上一定會對他起殺念。

所以,他費了很大的心思,委婉的提醒皇上,顏薄雲已經不足為懼,由他一統北疆,將來更利於大燕一統,皇上既然仁德,何不設個局讓顏薄雲自己死心,徹底的放棄,倒時縱是芙子墨醒來,兩人誤會已深,終是難再走到一起。

有時候戰勝一個對手,殺了他並不是最好的方式,終日看著他頹廢,從心底深處讓他無力挫敗,才是最大的成就感。

所以楊明輝摟著一個與芙子墨身形相仿的女子,由扁晨帶著顏薄雲入宮,假人假戲的上演了一幕幕,沒想到,顏薄雲竟是對芙子墨的信任太淺,毫不懷疑的相信了眼前的“真相”

扁晨之所以這樣做,不過是念及兄弟之情保護他。

女人之於男人,自然比不上霸業和野心,他以為顏薄雲過了這個坎,一切都會好起來。

隻有在北疆自立為王,方不負他滿腔抱負才情,重新振作,芙子墨隻會毀了他而已

這也算是他作為兄弟朋友的一番心意。

沒想到兩年後竟是皇上先想通了,放了芙子墨離去,所以,扁晨覺得是時候解釋清楚了,可是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他恰恰很認為他當時的決定很對,你看現在,領地霸業都有了,夫人又去團聚了,真是皆大歡喜

可是扁晨畢竟不是真的了解顏薄雲,或者說他了解的僅僅是那個遇到芙子墨之前的他,而且,他的有心幫助幾乎毀了顏薄雲和芙子墨之間的一切。

顏薄雲麵無血色的將信揉成一團,止不住心中的驚濤駭浪,大吼一聲,“所有人都給我出去找”

他翻身上馬就要奔去,卻見讚安急色而來,滿頭大汗,“爺,沒有,夫人根本沒有走大道”

眼見暮色暗沉,顏薄雲心中一凜,芙子墨生的纖柔,一看就不是北方女子,這裏的人雖然震懾與他的威嚴,卻是格外欺生,偏偏又沒帶那花紋鋼指環,若是不盡快找到,他們三人隻怕真的危險

“快速通知各處的聯絡點,務必截住三人”一想到她們母子會有危險,他惶恐的不能呼吸,整顆心被狠狠的揪住,微微的喘息都會劇痛。

從小到大,縱是麵對透身而過的利刃他也沒有害怕過,可是,現在,他居然顫抖的無法握住韁繩

扁晨忽然看了顏薄雲一眼,“不能大張旗鼓的找尋夫人,還是我們自己的人秘密打探,若是北奴王知道了,事先找到夫人,隻怕會事有生變”

讚菱有些擔憂,“可是,剛才情急,阿緹雅公主似乎已經知道了,會不會……?”

“我會警告她”顏薄雲想也不想,率先衝出去找人。

芙子墨抱著墨雲一直保持沉默,卓穀幾次開口,都被她冷冷的訓斥,仿佛這樣她就能狠下心來離開,不去忽略心中的痛楚。

墨雲畢竟太小,馬兒跑出不足一百裏的時候,就有些坐不住了,又累又餓,與芙子墨又不熟,不由的哭鬧起來,直嚷著找爹爹,幸好有戶好心的人家給了點吃的,他才安穩,芙子墨一陣心疼。

又行了一百多裏,卓穀放慢了速度,墨雲漸漸的困乏,趴在芙子墨懷裏睡著了,芙子墨卻是眼睛潮紅,望著懷裏的墨雲無聲落淚。

“小姐,小主子許是餓了,前麵是個小店,歇歇腳,給小主子備點吃的,也讓馬歇一歇”

芙子墨向四周看了看,親了親墨雲,點點頭。

再次住店,芙子墨才發現有那指環和沒有指環的差別有多大,壯碩的店家上下打量了他們幾眼,一伸指頭,“住店十兩”

十兩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搶銀子嗎?卓穀忍了忍心中的火氣,“我們不住店,就是備點吃的,順便喂喂馬,再給孩子喝點馬奶”

“那也是十兩”店主說的很幹脆,眼皮動也沒動,擺明了愛住就住不住拉倒。

卓穀攥緊了拳頭,看到芙子墨搖頭,又慢慢鬆了下來,扔給那人十兩銀子,“快去備飯食來”

飯菜送到了一個單間,先喂墨雲吃了,出門在外沒那麽多講究,便招呼卓穀一起吃。

卓穀猶豫了一下,端了一份背在門口吃了,並小心的觀察樓下的動靜。

芙子墨問卓穀身上還有多少銀兩,卓穀數了數,也就二十三兩多,芙子墨身上倒是有幾張大額銀票,但是看店家那眼神,這財不能外露。

細想了片刻,她對卓穀說道:“你出去看看,跟誰買兩身這當地的衣服,再弄個頭巾過來”

卓穀立刻明白過來,匆匆吃了就下樓去,不出一會兒又回來了,身上已經換了身當地男子的普通衣物,額頭也辯了不少辮子,光潔的唇上竟貼了兩撇小胡子,雖然還是生的俊秀,卻是粗獷了不少,隻要不開口說話,不仔細分辨,一時還真看不出來是外地人。

芙子墨盯著那兩撇小胡子精神有些恍惚,一動不動,直把卓穀盯的臉紅了起來。

他一抓頭,遞給芙子墨一個布包裹,“小姐,不知合不合身,你快換起來吧”說著開門走了出去,又將門合攏,守在門口。

芙子墨換好衣服,咬唇思考了一陣,打開門讓卓穀進來。

卓穀不著痕跡的望了眼芙子墨,眼底閃過驚豔,他已經盡量挑的素淡了,可是穿在小姐身上依然有說不出的風情,幸好一方頭巾將她的臉包了大半,隻要低頭,別人應該不會太注意。

芙子墨沒注意卓穀的神色,直接說道:“繞上大道,直接去我們上次遇到商隊歇腳的那個店”

卓穀有些吃驚,那個店在要路口,規模很大,人也住的雜亂,關鍵是按距離算,他們至少要折回去三十裏路,小姐這是啥意思?

“不急著趕路,我們就先在那裏住著這大半天已經過去了,他們勢必已經打探過了那裏,應該不會想到我們又折回去”

而且,那店主見過她帶那指環,對她異常的恭敬,住在那裏,三人的安全絕對有保證,倒時她隻需對店主稍稍示意讓他保密就好,她也不打算多住,隻要過了後天就好

後天,他就和阿緹雅訂婚了,她再也不怕被他找到,倒時,她就又足夠的理由帶走墨雲了,她決不允許自己的孩子跟著後娘生活,隻是,沒有帶走煜煜,讓她有些難過,可是,她畢竟沒有立場帶走煜煜。

想到他即將握著另一個女人的手,對那人說著曾經對她說的那些深情的話,心就痛的不能呼吸,為什麽?為什麽她還是那麽在乎?

如果他真的找來,她一定要問清楚,既然已經忘了她另有良配為何還偏偏住在那樣的府邸,布置了那樣一個房間,她住的那間屋裏,除了細小的陳設,竟然跟她住了十六年的閨房一般無二

她要問清楚,既然對她有情,為何又與阿緹雅這般,他究竟為什麽要這麽做?

卓穀不知小姐心中所想,但是小姐的決定他都會認真的執行,小心的接過煜煜,三人上馬,在店主不懷好意的打量中快速離去,的確,隻有那個店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他們終於趕到了之前住過的那家大店,店主是個和善的老頭,見到他們很吃驚。

芙子墨立刻將他拉到一旁,不顧他的推辭,塞上了一百兩銀票,隻說要在這裏耽擱兩天,也不會對店家有什麽影響,請店家幫忙保密,事後定會重謝。

店主見芙子墨手上的指環不在了,猶豫了片刻,見她懷中的小孩披著華麗的墨雲紋錦袍,那是北梟王府的象征,思慮了一番方才點頭,心下卻盤算著要是那些人再找過來應該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