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左右又看了看,放鬆了一些警惕低聲道:“林先生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山裏不安全。”

“不安全?”林衝笑了笑;‘我來的時候沒看到什麽傷人的毒蟲猛獸。’

“我說的不是那些,你看到過來的時候那些棺材了麽,那些店鋪是外鄉人的旅人,死在了這裏,被送達了亂葬林,棺材不沾地就是還沒回故土,所以才掛起來。”

林衝不解,“外人怎麽會死?”

“這……”

女人欲言又止,忽然那少年猛然開口:“被人殺死的。”

“誰幹的?”林衝麵色變了變,“寒家麽?”

“二牛,別胡說!”

女人趕忙阻止了少年繼續說下去,然後認真的對林衝說:“你們還是趕緊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謝了。”

林衝起身離開了籬笆院,暗道看來所處的環境碧玉想的要糟糕的多。

拿出手機撥通山外的電話,自然是給鎮城那邊打的。

接電話的是蘇瑾,她急忙詢問現在的情況,林衝沒有隱瞞將大概的問題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葉寸心驚疑不定:“先生,膽敢霸占礦脈的都是地頭蛇土皇帝,您在哪裏太危險了,我馬上通知嗒闌,她正巧動身打算去天城坐飛機回北國,估計這會應該到紅楓鎮附近了。”

嗒闌麽?

林衝試量了一下,暗道她來也沒問題,她不是本國人,因此這些東西對她的吸引力為零,而且自己也剛好問問她回去之後有何打算。

外麵的路雖然被封了,不過以嗒闌的能耐想要進山不是不可能。

黃昏時分,忽然村子裏來了不少人。

一個狐狸精一樣的嬌媚女人帶著一幫屬下,還帶了不少東西。

見到嗒闌,葉寸心又驚又喜,畢竟人多了了她西門裏也就安心了。

“夫人日常的一些生活用品都在這裏了,除此外還有一些食材。”

她擺了擺手後麵一旁黑衣人放下東西離開了村子,似乎隱匿去了,因為他們過於紮眼,現在就剩下了圖爾斯一個。

林衝看了一下這些物資,沒想到還挺橫豐厚的。

“蘇總說林先生落難了,我專門趕來,不過您看起來好像沒什麽需要幫助的。”

她看到了準備好了晚餐的幾個婦女,還挺豐盛的。

林衝笑嗬嗬的招呼她坐下,還有圖爾斯也坐了下來,從物資裏麵那麽一些酒水。

葉寸心也給陳媛媛倒了一杯,簡單的介紹說嗒闌和圖爾斯都是朋友。

陳媛媛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麽,隻是她的眼神有些閃爍,因為嗒闌很不簡單,來的時候帶了那麽多黑衣保鏢,甚至於對於葉寸心和林衝的稱呼是夫人和先生。

想打這裏,絕望的心靈生氣了一抹希望,若真是將問題告訴了葉寸心,興許會得到解決。

現在是吃飯時間還有外人在場,林衝不好直接詢問關於北國的形勢。

幾個人舉杯換盞其樂融融,正在這個時候外麵忽然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高瘦的中年人,他西裝革履人模人樣。

見到一行人在吃喝,他皮笑肉不笑,“你們在這窮鄉僻壤的小日子過得還挺好。”

“你是誰?”何進立刻喝問。

“鄙人寒鬆,寒家的管家,請幾位到我少爺那裏去坐坐,跟各位好好聊聊。”

“滾,別在這裏礙眼。”

何進毫不客氣,一個滾字讓對方震怒,陰沉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跟我們走,就打斷你們的腿,拖你們去!給我打!”

他非常囂張,一群屬下撲了上來,就看到何進和圖爾斯一起動手,倆人隨便哪一個都能搞定這幫家戶,更別說聯手了。

這場戰鬥毫無懸念,來得快去的也快。

等到戰鬥結束,啪嗒一聲,寒鬆被丟到在了林衝麵前,他哈拉著身體跟狗一樣趴在那裏,大氣都不敢喘。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的好了就放了你。”

林衝抿了一口酒不苟言笑。

後者點頭如啄米,“先生您說,我知道什麽絕不隱瞞。”

“是誰給了寒家底氣開發礦脈的?”

“我隻是個管家,我不知道啊。”

他不肯說。

林衝給了何進一個眼神,何進頓時會意,將寒鬆拽著在地上拖行,然後打開了柴房的門丟了進去,緊跟著就把門給關上了。

接下來是一陣沉默,繼而是歇斯底裏的慘叫哀嚎,聲音中摻雜著無邊的恐懼。

他害怕了,裏麵都是屍體,一個比一個淒慘,甚至有些傷痕累累的麵容看起來很熟悉。

他是寒家的管家,位高權重養尊處優,要不是這一次家族有嚴令,他說什麽也不會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受罪。

終於,何進將他扔了出來,就看到他癱軟在地上打擺子,臉色鐵青跟中了魔一樣,似乎已經被嚇傻了。

本來嗒闌也有些好奇的,可是為了她的食欲著想,林衝不建議她看那些東西。

至於陳媛媛,她竟然跟個沒事人一樣。

這也是林衝奇怪的一點,按理說一個大學畢業之後就回了家鄉的女人,心理居然這麽強大,殺了幾個人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宛如殺的是雞鴨。

上午的時候林衝還專門聯絡秦明幫著查詢了一下這女人的過去,得到的消息是一切正常,沒有任何身份背景或者是其他經曆。

這樣的調查很耐人尋味,也就是說陳媛媛能有這麽強大的心理素質有可能是因為極致的憤怒蒙蔽了心靈導致的。

好不容易寒鬆緩了過來,他說明了情況,原來是陳媛媛的父親發現了礦脈,後來透露給了陳媛媛的老公陳誌軍,這件事沒有遞交到鎮城就被寒家在紅楓鎮的要員給壓了下來,本來這件事告一段落,寒家開始派人進山。

陳誌軍發現不對勁才知道鎮上肯定沒有上報,因此就打算自己去鎮城通告這件事,結果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陳誌軍被殺了,寒家跟是威逼利誘堵住了村民的嘴。

隨後又弄死了陳媛媛的老爹,僅剩下一個陳媛媛,本打算也幹掉的,誰知道那幾個家夥見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