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低下頭看就看到她看起來有些心神不寧,俏臉上也都是憂慮。

等到林衝在她眉心吻了一下,她才陷入了沉睡。

這一晚上注定不太平,半夜時分忽然外麵傳來了低沉的慘叫,猶如殺豬一樣。

葉寸心被驚醒了,想要出去看看情況,林衝大力的抱緊了她不讓她出去。

聽聲音似乎是從柴房那邊傳來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用看也知道。

正巧何進回來,他看了一眼柴房沒有有過去,等到一個拎著流血的菜刀猶如幽靈的女人出門,他才迎了上去。

陳媛媛見了沒言語,一言不發的回了堂屋。

何進伸頭向著柴房瞧了一眼,看到裏麵的一切饒是他的心情和抵抗力都差點吐出來。

進了堂屋才發現陳媛媛在換衣服,他連忙回頭避開。

陳媛媛冷淡的問:“你找我有事麽?”

“我家夫人讓我給你送點安神的藥。”何進換了一個說法,其實並非是安神藥,而是一些緊急避險的藥。

“你放下吧。”

她說著便繼續換衣服了,好像是很隨意的事情。

可是何進不好離開,因為夫人給的任務就是必須要親眼看到她吃下去才行。

這個時候陳媛媛已經換好了衣服回過頭來,見到他還沒離開這才拿起了藥吃了下去。

這下何進放心了。

“你們是什麽人?”陳媛媛問。

“我是我家先生和夫人的保鏢,很奇怪麽?”何進笑了笑。

“怪不得你對我殺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何進恍然大悟,原來她要問的是這個問題,便說:“那幾個家夥該死,換做是我也會把他們碎屍萬段,所以你做的完全沒問題。”

“謝謝你,我要休息了,你也去休息吧。”

她來關門。

態度很奇怪,她現在看起來不像是恢複了樣子,反倒是有些扭曲了。

啪嗒一聲,按住了即將關上的門板,訕笑著對上了那雙空洞的眼睛,“我晚上沒地方可去,我總不能去先生和夫人的房裏,我坐在這裏看著你,你去睡吧。”

說著,他進門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陳媛媛忽然笑了笑,“你是不是也想要我?”

“啥?”

何進醒悟之後頓時惱火,這女人還真有意思,自己是出一片好意,可是她居然妄自揣度別人的真誠!

想到這裏,便是氣鼓鼓的出了門。

夜色彌騰。

堂屋的女人坐在鏡子前梳頭哼起了一些古老的歌謠,這張歌謠乍一聽沒什麽,可試聽的久了就讓人莫名的頭皮發麻。

何進坐在房頂上四處張望村子,發現這不大的村子透著一股不安的氣息,讓人心神不寧。

很快的,一晚上的時間過去了,一切平靜如常,不過何進還是趁著夜色封閉了柴房,省的早上夫人看到了會害怕。

清晨陽光灑落在院子裏,很寧靜。

林衝和葉寸心出了門,然後瞥了一眼柴房的門,發現門口地上堆積了好多灰塵,似乎是專門灑落的灰燼用來掩埋什麽。

葉寸心也不傻,意識到了什麽,因為昨天晚上那一陣尖叫聲太真實了。

陳媛媛出了房間,她居然準備好了早餐,而且是肉食。

愣了足足兩秒鍾然後差點吐出來。

“心,你是不是電影看多了,我還沒有扭曲到那種程度。”陳媛媛笑了笑,指了指地上的雞毛,“殺了一隻老母雞燉湯的,你別怕。”

葉寸心聽了這些話,精神才算好了一些。

其實她並沒有吃多少早餐,隻是簡單地吃了個雞蛋喝了點水就算了,倒是何進的胃口出奇的好,貌似一鍋的雞湯都被他喝光了。

因為這個山村是獨立的存在,也是唯一的存在,因此別想要外界的生活條件,就算是小商店都找不到,在這樣的環境下林衝擔心葉寸心生活不了多久,於是詢問陳媛媛什麽時候可以離開,跟他們一起離開紅楓鎮去外麵生活。

“我沒想過要離開了,你們走吧。”

她平靜的回答。

可葉寸心怎麽能放心她一個人在這裏生活,說什麽也要帶她一起離開。

“謝謝你的好意,我已經在這裏生活的習慣了,而且你不用為我擔心,我死不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沒必要熱臉貼人的冷屁股。

雖然林衝還有很多問題沒有問清楚,可她不肯說就算了。

林衝決定吃完飯就帶著葉寸心一起離開,哪知道這邊剛說完就忽然接到了推送的資訊,進山的路忽然坍塌,好像是因為山體滑坡導致的。

葉寸心也看到了推送消息便對林衝道:“看來老天爺也希望你留下來。”

“我留下來沒問題,隻是怕你不習慣。”

“我能有什麽不習慣的。”

葉寸心早就下定了決心要帶著陳媛媛一起離開,如果陳媛媛不走的話,輕易她也不會離開。

這就很難辦了。

林衝詢問何進附近有沒有空閑的房子出租,何進說之前問過了,村裏的一切都是隻有的,所以那些就別想了。

林衝歎了口氣,看來還要再將就幾天了。

吃了飯,林衝打算去村子裏晃悠幾圈,調查一下情況,還有那座金礦分外令人在意。

若是有世家獨吞了一座金礦,對於炎國來說是一大損失,自己雖然不是官麵上的人,卻也不希望炎國損失礦脈。

因為擔心葉寸心一個人在這裏會有危險,所以林衝讓何進流下來了,上次在葉家村發生的事情絕不能再出現第二次。

村裏很安靜祥和,周圍有些種植地,麵積不大,卻足夠養活每家了,另外還看到了一些獸皮之類的東西掛在牆上,似乎這裏的村民中還有獵戶的存在。

少時林衝經過一處院子看到了昨天的啞大叔,一家三口正在吃飯。

林衝猶豫了一下走了進去。

啞大叔的妻子是一個老實敦厚的婦女,而那少年人皮膚有些黑,但很健康。

見他們有些警惕,林衝自我介紹了一下,說是山外人,妻子是陳媛媛的朋友,來這裏的詢問情況。

婦女見林衝氣勢溫雅不像是寒家那幫人,終於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