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小幽兒麽?”
戴安琳忽然冷漠的回頭。
女人怔了怔,“我知道,她是你的……”
戴安琳陰沉一笑,“我親手擰斷了她的脖子。”
“你,你說什麽?”
女人駭然,眼底都是驚恐,“你這個瘋子,你瘋了!”
“你知道嗎?她當時就站在我的麵前,還想讓我抱她,她見到我伸出手,還是那麽天真,隻是我不得不那麽做。”
“我果然是與魔鬼共舞。”
女人站起來,雲袖下的素手握緊了,似乎要殺人。
戴安琳玩味道:“想殺我?可以啊,我給了你多少次機會,可是你始終下不了手,你太軟弱了。”
“這不是軟弱,是人性!我是人,不是傀儡!我不像你一樣是個隻知道殺戮的機器!我們倆,到底到底誰才是那個失敗的作……”
“夠了!”戴安琳忽然怒罵,猛然一把掐住了女人的脖子,眼底都是黑暗的渦旋,“我不許你再提那些字眼。”
女人幾乎被活活掐死了,還剩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她被戴安琳狠狠的扔在了地上,然後捂著暗紅血手印的頸子艱難喘.息。
戴安琳走了幾步,忽然又回頭瞥了一眼,“或許你是對的,所以我才選擇了他,一個擁有所謂人性的小子,如果他能成長到代替我們,興許……我們都可以解脫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去了,然後厚重的玻璃門關閉,緊跟著外麵有全身裝甲的存在,守住了門戶,一動不動。
女人癱在地上,顫抖的手掏出了一張泛黃的相片,相片上的人赫然是蘇瑾。
那個時候的蘇瑾不過幾歲,卻長得白白嫩嫩非常可愛,她在閉著眼在相片上親吻,然後淚水滑落,最後將相片捂在心口上,無聲的哭泣。
外麵。
戴安琳上了車,昱斕在開車。
戴安琳問:“葉寸心在哪?”
“她去見林衝了,目前在城西的一家酒樓。”
“龍家那邊有什麽反應麽?”戴安琳再問。
昱斕道:“目前沒什麽動靜,不過龍先生似乎發現了您的蹤跡,不曉得他接下來會怎麽對付我們,如果龍家插手,我們可能會死。”
戴安琳垂下了眼簾,“龍子笑呢。”
“司徒家覆滅之後,他回湘城了,林衝派羅嘯虎牽製他,非常成功,白家是他東山再起的希望,。他不打算放棄,而且在他身邊除了那幫心腹之外,沒有發現其它人靠近。”
“我聽說林衝殺了影子?”
“是,上次雪舞被綁架,蘇瑾受了傷,林衝追上去強殺了影子,把他的頭割了下來委托海妖交給了龍子笑。”
聽到這裏,戴安琳嘴角有了一抹笑容,“這小子倒也有些本事,不枉我一片苦心,你繼續讓盯著湘城,如果有那邊的力量靠近龍子笑,不要打草驚蛇。”
昱斕有些迷茫,回頭道:“為什麽?您就不怕他們控製了龍子笑,依靠他滲透到龍家?”
戴安琳哼了一聲,“你想多了,龍家存在了那麽久,底蘊深厚,連我都沒有看透,之所以放任不管,是因為這個龍子笑太礙眼了,而且通過他也可以讓龍家警覺,這樣他們才不會跟我動手,隻會跟跟我談,更何況,林衝現在已經在我手中,那老家夥沒得選。”
“屬下.明白。”
車子很快離開,消失在了荒野道路的盡頭。
而剛才所在的位置,其實是一片山林,誰都不會想到,有一座豪華的宮殿就建在這片峰巒之下,更不會想到,下麵還索頓著一位“畫中靈仙”。
酒樓裏。
葉寸心伏在林衝寬厚的胸膛上輕聲道:“你讓我做的我明白了,隻是最近我的眼皮一直在跳,感覺會出大事。”
林衝沒好氣道:“有我在,就算是天塌地陷又怎麽樣,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
“我擔心的就是你,那風頭太盛,俗話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其實以我們家現在的底氣,完全沒有必要再做這麽多事情,不如我們回到湘城好好生活?”
葉寸心摩挲著林衝的臉頰,低聲的哀求。
“你在害怕什麽?”林衝抱緊了她,她苦澀道:“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在害怕什麽,戴安琳給我的感覺像是一個鄰家姐姐,可是我也知道她真正的做的事情有多殘酷,她就好像一個人有兩種人格,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越想越覺得可怕,她絕不是一個尋常人,她接近你我似乎有什麽目的,你想想,以她的實力,若真是要殺一個人,又怎麽會失手呢?”
林衝聽到這裏也沉默了。
其實葉寸心說的對,在海島上,自己親眼見識了戴安琳的實力,她的可怕聳人聽聞,別說蘇瑾和小幽,就算是來十倍也不是她的對手,那麽小幽為什麽能活下來,還有後麵那個神秘消失的救了小幽的家庭。
似乎這是她刻意安排好的,她本來就沒打算殺小幽,隻是故意將人送到了自己的身邊,可是她為什麽要用這麽極端的手段?
小幽是她的人,隻要她一句話就可以做到的不是麽?
思索著這些,林衝一瞬間好像抓住了靈光,可是仔細感悟又好像井中月,什麽都找尋不到,心情也忽然莫名的煩躁了起來。
呼——
冷不丁的,一陣狂風吹開了窗戶,嚇得葉寸心一哆嗦,看看外麵忽然下起了大雨,雨水瘋狂敲打著窗欞,讓林衝的心神一陣模糊,呢喃著:“本該死去,卻還活著,能夠委派卻要殺戮……戴安琳到底是誰?”
與此同時,某處風雨中的道路上,車子極速前行。
戴安琳接到了一個電話,那頭的聲音機械冰冷,不像人發出來的聲音,“你敢違抗命令?”
戴安琳皺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那邊的聲音沒有感情,“看在你往日功勞的份上,主人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殺了她,把她的頭帶回來,否則,你就消失吧。”
那邊幾乎沒有給戴安琳反駁的機會,直接掛斷了!
戴安琳的手忽然有些顫抖,而且那向來鎮定的冷漠地的倆上第一次出現了恐懼和憤怒的情緒。
她想要撥回去號碼,卻發現是空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