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有些幽怨:“如果未來有一天她回到了你的身邊,到時你會怎麽麵對她?”

一句話說的林衝的眼中有了光亮,她說葉寸心還活著?

坐起身來,感覺腦袋渾渾噩噩,去了衛生間洗了一把臉才感覺稍微清醒了一點,看看鏡子裏的人,胡子拉碴滿臉憔悴,較之從前滄桑了很多。

應該往好的方麵想,興許葉寸心真的還活著……

出了衛生間正撞上了海妖。

他回來報告消息,船隊一無所獲,因為那麽多人撈了好幾天了。結果一點骸骨都撈不到,唯一的解釋就是夫人還活著,隻是不知道去了哪裏。

“興許被司徒家抓走了吧?”

筱來了一句。

瞬間林衝滿臉的煞氣。

似乎也隻有這一個解釋了。

蘇瑾見狀無奈的瞥了小幽一眼,她這不是拱火麽。

“準備去司徒家!”

林衝丟下一句話上樓去換衣服了。

他確實清醒了,但是司徒家卻要倒黴了。

小幽對蘇瑾笑嘻嘻的說:“隻有將禍水東流,才能讓他振作起來,今個定要把司徒家掀個底朝天。”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人在司徒家啊。”

葉寸心很惆悵,因為聯絡了林蘭,林蘭說司徒家並沒有抓人,因此葉寸心消失多半是因為別的原因。

可現在林衝已經認定了,司徒家這一遭是逃不掉了。

既然要動手,必然是斬草除根。

林衝讓蘇瑾好好休息,然後通知了蘇家來人,蘇長明到了,現在蘇瑾受了傷,家族的大部分事物現在都落在了他兒子的肩膀上,也知道這是他大哥有意扶持不假,但還是要看林衝的意思。

這一次來的都是蘇家的高層,幾個老人早就再期盼著這一天了,隻用司徒家來祭奠死去的亡靈才能讓在天之靈安息。

目前司徒家已經陷入了最後時刻,目前正在不斷地拋售麾下的產業,因為香州方家要的貨品在出貨的前一天被付之一炬了,無法賠償隻好變賣家產。

據說現在有相當一部分家族已經和司徒家斷開了聯係,生怕被牽累,另外雖說是拋售其家族產業但卻並不順利,因為海妖斥資占據了市場再加上嗒闌虎視眈眈,因為司徒家目前沒什麽選擇的餘地。

古人說打仗工程的時候圍三缺一,就是防範對方以死相拚,而林衝卻不給司徒家這樣的機會,就要將它們壓製在冬臨城這片圍城之中徹底斬滅。

海妖那邊行動其實也是林衝早些天就授意的,而今天林衝便要親自去司徒家走一遭,而且以“合作者”的身份。

小幽自然是跟在身邊的,蘇瑾也要一起,因為她也期盼著為自己的母親報仇。

林衝提前通知海妖讓他聯絡司徒家,去談所謂的“合作”,自己馬上過去。

一個晚會在城中舉行,發起的人正是海妖,邀請的是和司徒家在內的一切有關鍵的企業。

嗒闌也受到了邀請。

司徒家滿懷希望,本以為隻是搶占市場和司徒家作對,沒想到居然會出手幫襯司徒家一把,若是今天晚上這個合作刻意順利完成,其它的都不是問題了。

隨著時間推移,到來的賓客越來越多,多是和司徒家有交往的企業,他們也不是不想脫離司徒家的掌控,隻是彼此之間的合作有些過於緊密,打斷骨頭連著筋不好解決麻煩。

海妖來了,他一身雪白的西裝就好像一個美麗的女人,然而他身上的清冷氣質卻震懾了全場。

司徒烈帶著族人忙不迭的迎候,一口一個海總,這熱切的模樣就像一條狗,讓附近一些其它家族成員看在眼裏嘲笑在心裏。

原來司徒烈也有這麽卑躬屈膝地一天。

海妖沒有什麽表示,知道嗒闌到來。

倆人之間算是熟人了,因為都心照不宣。

海妖有些誠惶誠恐,海妖邀請了司徒家卻不知道還邀請了嗒闌。

對於嗒闌,司徒烈是又恨又怕,這個女人明麵上一套背後又是另外一套,在此之前甚至說過要幫助司徒家渡過難關,結果卻撒手不管,問她就以要準備新公司為理由推脫。

“司徒先生,我今天叫你們來是有一件好事要跟你們商量。”海妖的笑容有些陰冷。

海妖卻眼睛亮了,能從海妖嘴裏說出來的好事,肯定是好事不會錯了,他一副洗耳恭聽的謙卑模樣。

對此海妖對謙卑的司徒烈道:“我有個朋友,他很有錢,樂意幫你們司徒家渡過難關。”

“謝謝海總,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司徒烈大喜過望,若真是如此,合該司徒家命不該絕。

“別著急的謝我,我這位朋友馬上就來了,隻是他這個人的脾氣不太好,如果你表現好的,絕沒問題,但如是ni讓給他不開心了,那麽我也幫不了你們了。”

海妖話裏有話,隻是司徒烈現在光想著快點解決眼下的危機,哪裏還有心情理會這些,就連之前嵐天幫著司徒家運送貨物出事他都沒有資格追究了,還要跟海妖的朋友鬥法,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就這樣,一幫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而林氏也在,林蘭知道司徒家已經走到了末路,缺不曉得到底是誰才有實力給司徒家林戈一擊。

常言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若是一個不甚被司徒家反噬也是有可能的。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忽然一群人來到了會館,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射了過去,就看到為首的男人赫然是林衝。

這下全場瞬間死寂下來,司徒家一幫人都傻了,林衝怎麽來了!

而且林衝背後還有蘇家的人!

蘇瑾就在林衝身邊,她是蘇雲山唯一的女兒,也是既定的未來蘇家家主。

“這……”

海妖剛要說點什麽,海妖已經迎了上去。

兩人對視,林衝點了點頭,然後海妖對驚怒的司徒家微微一笑,“我說的朋友,就是這位林少爺。”

“海總,你戲弄老夫呢,司徒家落到今天這步田地,都是拜他所賜!”

司徒烈驚怒不已,可惜,現在生氣不過是無鞥狂怒罷了,海妖壓根就不把他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