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晨繼續說:“隻有可能是林衝,他要報複我們,隻是找不到我們的位置,所以讓出葉總的秘書傳話引.誘我們出去……少爺,冬臨城太危險了,我建議您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方天朗坐了下來,然後悔恨的腸子都青了,若是接近葉寸心,她現在一定還是幸福的活著,隻因為自己的莽撞,將她逼上了絕路。

秋月寒已經失蹤了,現在葉寸心又自殺了。

為什麽會這樣?

整整一天,方天朗都是魂不守舍的碎碎念,跟魔怔了一樣。

石晨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又無可奈何。

而林衝這邊,客廳的地上零散了好多酒瓶子,都是烈酒,他醉的不省人事,時不時的流淚,讓桖看了無言以對。

她做夢也想不到,強悍如林衝還這樣的人物也會有這樣的一麵,而且她看得出來,林衝很愛葉寸心,隻是很可惜,造化弄人,人已經死了甚至連屍首都無法找到,這才是最痛苦的。

原本喜氣洋洋的家裏如今變得死氣沉沉,沒有人去勸林衝少喝點,知道勸不動。

神醫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若是在葉寸心投河不久將她救出來,或許他還有手段將人從閻王殿拽回來,可是現在……八成屍體被魚吃了。

為了避免林衝喝壞了身體,他讓卿在酒水中摻了一些藥。

另一邊,公司那邊艸在處理,可是這件事已經傳出去了,好多人正在觀望,甚至打算解約,好在海妖出麵穩住了他們,表示一些合作都會繼續。

清晨的陽光灑滿花園。

葉寸心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裙坐在秋千上看書,那病懨懨的模樣猶如精靈誤入了人世,讓人心疼。

她聽了琳的話,沒有再去想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現在她要做的就是靜下心來,好好的放空自己。

少時戴安琳來到了麵前,她也是一身雪白,黑發流蘇,坐在葉寸心身邊地來了一盒糕點,輕聲道:“糖分不高,你嚐嚐看,合不合口味。”

“謝謝姐姐。”

葉寸心笑了,因為除了林衝之外,再也沒有人這麽疼她了。

家裏的老媽和妹妹,對她一向刻薄,在琳身上她感受到了不成體會到的溫暖。

“好好吃。”

葉寸心興奮的手舞足蹈,像個小女孩,甚至還喂了戴安琳一塊。

戴安琳失笑,揉了揉她的腦袋,“現在身體感覺怎麽樣了?”

“好多了,一拳能打死一頭熊。”

葉寸心很誇張的伸長了雪白的手臂,美膩地肌膚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你有沒有什麽想問的?”

戴安琳搖晃著她那個早已經沒電了的手機,手機殼都是和林衝的合影做的。

葉寸心很果斷的搖頭,然後將螓首靠在了戴安琳肩膀上,“有琳姐在,外麵發生什麽事情都跟我無關了。”

“喔?”戴安琳笑著問:“你的意思是你要讓我養你啊?”

“我可以幫你打工啊,我在家裏做傭人也行,隻要有吃有住就可以啦。”葉寸心的心願很簡單。

戴安琳聽後更是心疼,捏了下她挺翹的小鼻子,“姐姐養你還是養得起的。”

說著她打了個響指,就看到一道身影出現在了花園中,那是一個相貌平平無奇的女子。

“她是誰?”葉寸心好奇地問。

戴安琳抿唇,“她叫昱斕,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想出門她會陪著你,有什麽要求都可以跟她說。”

本來這是戴安琳額關照,可是葉寸心一下子著急了,緊張的抓緊了那隻溫軟的手,“姐,你經常出門嗎?”

“我有時候會外出,但時間不固定,不過處理完外麵的事務我就會回來。”

聽到她這樣說,葉寸心才放心了。

“對了,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等到昱斕離去,戴安琳忽然開口玩味的問,“你不是認識我,還那麽信任我,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這個問題確實有些現實。

葉寸心想了想,低聲說:“雖然我們剛見麵,但是我總覺得好像是在什麽地方見過你,感覺很親切,所以我相信,再者說了,即便是你真的賣了我,也無所謂,反正我已經看透了。”

說到這,情緒也低沉了下來。

戴安琳歎了口氣,環住了她的肩,“我隻是隨口一問,我不會傷害你的,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不過你要答應我,如果未來有一天你願意離開,不要對外人提及我。”

“姐姐,我知道了。”

葉寸心很乖巧。

就這樣,兩人聊了一會,戴安琳就離開了花園。

葉寸心好奇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對於戴安琳的身份也多了些好奇心。

她很厲害,而且長的那麽美,她是多半是一位大人物,但這一切都不重要,關鍵的是她對自己很好,而在這裏也很安逸。

吃午飯的時候戴安琳也在,她笑著問葉寸心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葉寸心拒絕了,現在她哪裏都不想去,寧可做一隻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

被拒絕了,戴安琳也不生氣,隻當是沒說過。

一連兩天,林衝整個人幾乎處於‘廢物’的狀態,整日買醉不省人事,身邊的人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馬上要對司徒家蓄力一擊了,沒想到他卻先放棄了,這樣一來之前的一切豈不是白做工了。

急也沒用,除非能想個辦法讓他快點恢複過來,可是找什麽辦法好呢。

打撈隊撈了三天了都沒有找到葉寸心的屍體,要麽她已經被魚吃光了,要麽她還活著,隻是不想見林衝而已。

蘇瑾的身體沒有痊愈,卻不得不掙紮起來,而且因為這件事,憂慮心焦,情況反倒是越來越差了。

看著這滿地的酒瓶和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男人,蘇瑾忽然低聲說:“少也打算這樣到什麽時候?夫人若是看到你這這個樣子,她豈不是會很傷心?”

林衝聽了這話睜開了眼睛,眼底都是麻木,“你什麽意思?”

“我想說夫人可能還活著,否則不可能到現在都找不到人,應該是不想見你所以離開了,少爺這麽消沉絕不是夫人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