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呂恒這幾個月過得很高興,不光是因為他當上了東塘派出所的所長,也不光是因為他一直憎恨著的羅家和陳家都倒台了,還因為他親手砍斷的左手大拇指已經奇跡般地長回來了。
呂恒在經曆了那一次旱鴨子忽然學會蛙泳的死裏逃生之後,便對範飛教給他的自我催眠術充滿了信心,於是孜孜不倦地日夜苦練了一段時間,然後感覺大拇指經常會有麻癢的感覺,似乎正在長肉和長骨頭,這讓他十分興奮,並進一步堅定了決心。
而範飛後來又讓冰非墨對呂恒進行催眠,以加強療效。冰非墨的催眠術更為高明,她的催眠術進一步催發了呂恒的自我催眠術,兩種催眠術結合在一起,便產生了神奇般的功效。
不到半年,呂恒的那截大拇指便神奇地重新長了出來,他也從一個殘疾人士變成了一個正常人。
這個消息被呂恒的同事給傳出去後,迅速在網絡上引起了轟動,讓整個華夏國的醫學界都極為震驚,紛紛前來采訪,試圖找出原因。
按照範飛的交代,呂恒沒把冰非墨和範飛扯進來,隻把自己修煉廖大師的自我催眠術的經過告訴了那些醫學人士,結果他們都大失所望,因為催眠術促進肌體再生的研究已開展過多年,卻從未取得真正的進展,所以他們認為呂恒是在蒙他們。
呂恒實言相告卻不被信任,一氣之下,就上網查了下資料,告訴他們自己是從網上查到了一種魔法粉,於是用豬**裏提取出來的這種特殊物質進行了治療。
呂恒查到的這段資料,其實是範飛告訴他的。這種所謂的“魔法粉”其實就是一種細胞外基質,它充滿了能令皮膚恢複力量和彈性的膠原質。魔法粉的主要原料就是豬的**,雖然作用非常神奇,但製造過程似乎並不複雜——首先將**切開鋪平,將內壁細胞清除,然後將剩餘的組織用酸性物質進行清洗再進行幹化處理,磨製成粉。
對於這種物資,美國人一直在研究,也確實在斷指再生上取得了一些小成就,但隻限於拇指的尖端,但重新長出來的尖端和指甲端仍然令醫學人士稱奇不已。所以醫學界人士采訪完呂恒,又在網上查到了相關資料後,也興衝衝地開始了專業研究。
對於這些專家,呂恒和範飛都很無語。
呂恒在這次風波中還另有收獲,因為他們東塘派出所的所長也倒台了,範飛給公安部的張羽那遞了句話,便輕鬆地幫呂恒拿到了這個所長的位置。可以想象,呂恒之後的升遷之路也會比較平坦。
範飛認為,這樣的人生結果,倒也對得起這個有些怪異卻仍然保持正直的警察。
另一個讓範飛高興的好消息,是末日天的傷勢也完全複原了。
末日天被饞公安排在省城飛沙市天麓山的一個軍事療養院裏,四肢的傷勢都好得很快,現在已完全恢複正常。
因為範飛救出了末日天的父母,末日天好了之後,便按照自己的承諾,要來為他效力,當他的小弟。範飛卻讓他多陪陪父母,把父母秘密安置好之後,等自己有需要時再讓他出山。
這兩個傷員的歸隊,給範飛多了兩個得力助手,讓範飛覺得自己的能量更大了。不過範飛覺得,隻要不出什麽意外,應該用不著這兩個人幫忙了,畢竟他自己的能力現在已經夠強了。
這幾個月裏,饞公一直在密切關注著明珠市的動靜,直到聽到一個黑老大倒台的消息之後,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對範飛說被他坑過、後來又恢複記憶的那個高人已經出事了,現在他也不怕被追殺了。
饞公是個能人,自然不甘心呆在範飛身旁當個保鏢、司機什麽的。前一段時間,他是因為被殺手追殺,才躲在範飛身旁避避風頭,此刻見範飛已經沒什麽事了,饞公也就帶著徒弟何步塵出去遊山玩水了,順便坑蒙拐騙、巧取豪奪一番。
饞公已經憋得夠久了,範飛自然也不會攔他。隻是範飛還不會開車,所以他那輛寶馬車就理所當然地被饞公給借走了。
而原先那輛馬自達6,韓龍倒是還給了範飛。不過這輛車被韓龍全國各地開了一通之後,幾乎可以直接報廢了,所以範飛隻得苦笑著把車送給了韓龍。
這麽一來,範飛隻得忘記掉自己曾經擁有過汽車和保鏢的美好生活,重新當一個天天坐“11路公交車”的步行族,認真上學讀書。
在埋頭苦讀中,一轉眼,就到了2011年5月31日。
這一天下午,範飛受賀青梅所托,去許靜家給她補課,順便給她做心理輔導。
高考就在眼前了,許靜卻在這個時候病倒了,據說還有些低燒,躺在家裏休息了好幾天。
或許是因為太拚命備考的原因吧,人的壓力一大,就很容易生病。
而範飛則是班上心態最好的,或許是覺得考個清華北大什麽的就是探囊取物,又或許是覺得讀不讀名牌大學都沒什麽區別,反正範飛這段時間已經不怎麽看書做題了,經常捧著本小說在看,說是要放鬆自己。
賀青梅見他這麽閑,索性就讓他來負責給許靜講解最近的幾張模擬試卷,順便讓範飛幫許靜催眠一下,讓她盡快放鬆下來,恢複身體的免疫力和考試的信心。
範飛雖然一直對許靜不怎麽感冒,但也不好推辭,於是硬著頭皮去了丁家。
許逸凡和柳玲結婚後,本來還舍不得那套住了多年的房子,但柳玲命令他住進丁家別墅,說現在縣城裏很亂,有保鏢保護著安全一些,所以許逸凡也就隻好帶著許靜搬進了丁家,和丁詩晨、老佛爺朝夕相伴,這樣總算給丁家恢複了一點人氣,起碼能湊上一桌麻將。
範飛在丁家吃過晚飯後,丁詩晨就去晚自習了,範飛又在客廳裏給許靜單獨補完課,這時已經快九點了,範飛於是起身告辭,準備回學校。
“是去接詩晨姐吧,我陪你去。”許靜也站起身來。
“你詩晨姐有保鏢接,我是去接咱們的副班長。”範飛微笑道。
雖然冰非墨最近的能力大幅提高,但範飛是個謹慎的人,仍然擔心會有混混對冰非墨這個美女不利,所以每晚必然和她一起放學回家。
他和冰非墨雙宿雙飛,讓丁詩晨頗為吃醋,卻又無可奈何,隻好視而不見。
“雙宿雙飛?你這個當班長的可真是以身作則啊。”許靜忍不住小小地諷刺了範飛一句。
雖然丁詩晨覺得沒麵子,一直沒把範飛雙收的事情告訴許靜,不過許靜就住在丁家,又有許逸凡這個超級眼線,所以這其中的彎彎拐拐,她早就知道了個七七八八,忍不住便為丁詩晨打抱不平起來。
“哪裏?我是還有點班上的工作要和副班長談談。”範飛有些狼狽地答道。
“哄鬼呢?談工作都談上床去了,你可真像個當官的,滿嘴的惡心官腔!”許靜撇嘴道。
範飛沒好氣地轉身就走,剛走出別墅,就發現許靜也跟了上來。
範飛也不理她,隻加快了腳步,許靜卻小跑著跟了上來,叫道:“喂,等等!”
“你不是發燒了嗎?別出來吹風。”範飛隻得停步說了一句。
“發個鬼燒!我的病早好了,就是不想去學校做試卷,累死人了。”許靜笑嘻嘻地答道,“在家裏悶了一天了,正好想出來走走,有現成的護花使者都不用,我傻啊?”
“許靜同學,離高考隻有幾天了,你現在應該努力學習……”範飛有些哭笑不得地提醒道。
“怕什麽?丁家有的是錢,我現在也算是丁家的人了,讀不讀大學,有什麽要緊?”許靜撇嘴道。
“豬欄裏的理想!”範飛一時間有些無語,想了想又說道,“你就在小區裏散步吧,我得去學校了。”
“別!”許靜趕緊說道,“其實我追出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什麽事?”範飛邊走邊說道。
“你準備和她們中間的哪一個上同一所大學?”許靜湊了上來,笑嘻嘻地低聲問道。
“你還真八卦!”範飛心中暗自警惕,含糊地轉移了話題。
“我們女人本來就喜歡八卦嘛。”許靜嘿嘿一笑,滿臉好奇地說道,“剛才你在客廳裏給我補課時,我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就很想問問你。可一直有保鏢盯著,我實在是問不出口,所以就溜出來了。現在也沒有外人,說說看嘛……”
“沒外人?你就是外人!”範飛樂了。
“靠,我是外人嗎?咱們到底是不是好兄弟?”許靜怒了,甩了甩那頭短發,使勁地拍著範飛的肩膀,大聲說道。
許靜的胸圍實在是太波濤洶湧了,而她又特別喜歡用猛拍範飛肩膀這個男性化的動作,所以每次這麽一拍,她的胸脯便是顫巍巍的,讓範飛看了直犯眼暈。
現在雖然是夜晚,但時值五月,許靜隻穿了件寬領T恤,兩人又正好走到一個路燈下,許靜這麽一抬手,比她高一頭的範飛很輕易地就瞄到了一條白花花的深溝,看了之後更是有些眼暈……
“你為什麽老是叫我好兄弟呢?許靜,你是個美女,即使你故意留短發,叫人好兄弟什麽的,你仍然是個美女!你這樣做是沒法中性的,別人也不會把你當成春哥,有些東西你是藏不住的!”範飛移開視線,苦笑道。
“你什麽意思?”許靜怒道,又準備拍範飛的肩膀。
範飛趕緊閃開一步,再次苦笑著把話挑明了:“你也知道的,冰非墨以前也是冰哥,現在早就變成冰姐了,這樣才叫正常嘛。許靜,你馬上也要上大學了,還是趕緊改改吧,你也該正常一點了,別當假小子了,其實……做美女挺好!”
許靜的臉一紅,咬牙道:“你果然還是一點都沒變,還是個小農民!”
“小農民?”範飛疑惑道,“這都是哪跟哪啊?正說你呢,怎麽說起我來了?”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自私自利,大男子主義,心胸狹窄,永遠都不會為別人著想,哼,看來你這種性格到死都不會變!”許靜連珠炮似地數落起來。
“喂,你越說越奇怪了……”範飛被許靜數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剛想追問,卻忽然間臉色一變,趕緊用上了催眠術,在短短三秒鍾內緊急調用起了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