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藥田,我的靈藥啊!怎麽會這個樣子。”
“哪個殺千刀的混蛋,將我的藥田全部收取一空啊,畜生啊!”
“這下完了,完了!”
“靈藥被盜走,我們死定了啊!”
眾雜役弟子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膽顫心驚、肝膽欲裂,靈藥園中的靈藥珍貴無比,隨便損壞了一棵都要受到嚴厲的懲罰,更何況如今豈止是一棵靈藥被毀壞的事情,而是整個靈藥園都被人盜取一空,這是天大的罪責啊!眾人幾乎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幕,許多人都以為是早上起來沒有睡醒,紛紛揉著眼睛再看,結果眼前的場景依然沒變,空空如也的藥田是那麽的觸目驚心。
霎時間,眾雜役弟子都感覺到大禍臨頭,一些人撲到自己打理的藥田上哭天搶地,恨不得將所有的泥土都翻過來,看看還有沒有靈藥的蹤跡。一部分人直接就嚇傻了,呆呆的站立在原地,麵如死灰,豆大的冷汗滑落,渾身不停的顫抖,還有一部分人已經崩潰了,跌坐在地上胡言亂語,眼神都已經開始渙散。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杜風站立在人群中,雖然心裏在偷偷發笑,但是表麵上卻也隻能裝作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雖然不至於哭天搶地,但是沒有偷笑出來已經是杜風強自忍耐的結果了。整個靈藥園的靈藥都進來自己的金龍戒中,看著眼前這些平日裏感覺高人一等的本土修真弟子狀若瘋狂,還有什麽比這更爽的事情?
就在眾雜役弟子失魂落魄的時候,蔡天行也一臉得意笑容往靈藥園趕來,他駕馭著飛劍在空中閃電般飛過,比往日更多了幾分輕巧和暢快,蔡天行心中確實無比得意,大量的玄靈花入了自己的囊中不說,還要讓那個杜風死無葬身之地,和淩飛雲關係加深一層。現在蔡天行這麽早來靈藥園,就是來看杜風的慘狀的,同時將杜風帶去讓師傅靈虛真人處罰。
還沒到靈藥園,遠遠看見眾多雜役弟子聚在一起,蔡天行忽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好像事情出了自己的意料之外,轉眼間蔡天行就到了靈藥園上空,當看清靈藥園中的情況時,蔡天行驚駭得幾乎連飛劍都控製不穩,差點從空中一頭栽下來。
原本靈藥遍地的靈藥園,如今已經是滿目瘡痍,真的是連棵雜草都看不見,蔡天行慌忙收了飛劍落了下去,他狠狠咬了咬自己的舌頭,隻將自己咬得滿嘴是血,但蔡天行卻顧不上舌頭的疼痛和口中的血腥味。不可能啊,這麽會這個樣子?明明自己隻是毀了杜風打理的那塊藥田而已,怎麽會整個靈藥園都沒了呢?
“蔡師兄,你可算來了,靈藥全沒了啊!”
“靈藥沒了,我們也完了啊!”
“蔡師兄,你要給我們做主,這件事情真的與我無關啊,我什麽都不知道,一大早起來之後就是這個樣子了!”
“蔡師兄,請救救我們吧!”
見蔡天行到來,失魂落魄的眾雜役弟子馬上就找到了主心骨,一窩蜂似的圍了上去,紛紛攘攘的述說著,眾人都知道靈藥園的事情雖然不是他們做下的,但是他們也覺得難逃一死,如今都把希望寄托在蔡天行的身上了。
“都給我住口!誰他娘的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蔡天行暴喝一聲,他已經快要發瘋了,這些雜役弟子嘈雜的聲音讓他異常煩躁,靈藥園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就是他自己都可能死無葬身之地,這麽有能力去救這些雜役弟子。
眾雜役弟子被蔡天行滿臉殺氣震懾住了,這才想起蔡天行可是內門弟子,根本不是他們能招惹的,於是一個個全都惶恐的跪在地上,一個雜役弟子慌忙哭喊著道:“蔡師兄,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早上一過來就是這副場景了,靈藥園的靈藥全都被人盜取一空,連棵雜草都沒剩下。師兄,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請師兄看著我等平日裏用心打理靈藥園的份上,救救我們吧,否則我們這次真的是死定了。”
“請師兄救救我們。”
眾雜役弟子紛紛在地上磕頭,杜風被逼無奈,也隻有跪了下去,否則就自己一個人不跪,誰知道蔡天行這家夥會不會氣瘋了對自己動手,這一跪杜風也就當給死人下跪了,反正靈藥園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蔡天行是不可能幸免的。
“救?救你妹啊!要老子救你們,那誰來救老子啊?”蔡天行歇斯底裏的大喊著,之前的興奮心情早已經煙消雲散,此時他滿心的恐懼和憤怒,這事一定是有人陷害自己,否則不可能這麽巧,剛好自己盜取靈藥嫁禍給杜風頭上,靈藥園的靈藥就被人盜取一空。
蔡天行隻覺得自己大難臨頭了,難道昨天晚上自己盜取靈藥的時候也給人看見了?可是這事自己做的這麽隱秘,出來淩飛雲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知道,淩飛雲也不可能害自己啊,就算他想害自己也沒有這個能力一夜之間不驚動任何人就盜走了靈藥園的所有靈藥。蔡天行下意識的忽略了杜風,杜風這個下賤的外來人,更不可能有這個能力。
思索了良久,蔡天行也沒有想到究竟會有誰會陷害自己,自己在萊蕪峰上雖然不是八麵玲瓏,但也沒有得罪過任何人,究竟是誰做的?不管是誰做的,靈藥園的管理者是自己,出了這樣的事情自己也脫不了幹係,現在就重要的就算去向師傅請罪,將盜取靈藥的人找出來自己才能有一線生機。
蔡天行慌忙駕馭著飛劍想著山頂飛去,留下一幹雜役弟子呆立在原地,一個個幾乎都了無生趣,杜風看著蔡天行遠去的背影冷笑不已,想陷害小爺,這次就讓你嚐嚐自己種下的苦果。
“你說什麽?靈藥園的靈藥全部被人盜竊一空!”
萊蕪峰頂的主殿裏,靈虛真人聽完蔡天行的敘述後,頓時雷霆大怒,萊蕪峰上的靈藥園,是他苦心經營了一百多年的成果,許多珍貴的靈藥都是他費了好大的功夫蔡收集到的,如今卻被人一鍋端了,靈虛真人如何不怒。靈虛真人的咆哮聲響徹大殿,巨大的聲浪將大殿頂端都震得顫動起來,十幾個築基期的弟子站立在兩旁,連大氣都不敢出,眾人都知道師父是真的生氣了。
靈虛真人龐大的靈識瞬間如潮水一樣散播出去,將整個萊蕪峰籠罩其中,虛丹期強者的靈識龐大異常,將一座幾十裏的山峰籠罩起來也不是什麽難事。靈藥園滿目瘡痍的情景映入靈虛真人的靈識中,看到空無一物的靈藥園,靈虛真人差點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威嚴的臉上現出無盡的憤怒之色,他大袖一揮,一股絕強的勁風猛然撞上了跪在地上的蔡天行。
“碰”的一聲如擊敗革,蔡天行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飛出了兩丈外,等他落地的時候已經滿嘴是鮮血,這一擊就已經要了他半條命,眾內門弟子看到蔡天行的慘狀,心中發寒,更加不敢出聲。
“請師父饒命!請師父饒命啊!”蔡天行不敢擦嘴角的血跡,匍匐在地上不住的求饒。
“廢物!去將那些雜役都帶過來,如果找不出誰盜取了本作的靈藥,本座決不饒你。”靈虛真人冷喝道。
蔡天行哪敢停留,慌忙出了大殿,去靈藥園將杜風等雜役弟子帶上山頂的大殿中。
“說,有沒有人知道昨天晚上靈藥園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靈虛真人看著下方跪著的上百雜役弟子喝道,一臉的煞氣,自己上百年心血才培養出來的靈藥園啊,就這樣沒了,可笑的是自己卻沒有發覺任何一點動靜。
眾雜役弟子哪裏知道有什麽動靜,能在一夜之間將這麽大個靈藥園盜取一空的人,又怎麽會是他們這些煉氣期的小人物能發現得了的,而始作俑者杜風自然不可能將自己抖出來。眾雜役弟子全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知道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而靈虛真人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看的一幹內門弟子心驚不已。
“你們身為靈藥園的雜役,卻連自己打理的靈藥都看管不住,那本座要你們還有何用?”靈虛真人咆哮道,臉上殺氣縈繞,目露凶光,“你們這些廢物,全都給本座廢去修為,逐出純陽劍派,還有蔡天行,本座看你機靈才讓你打理靈藥園,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也難逃罪責,就和他們一樣廢去修為,滾出純陽劍派吧。”
靈虛真人已經憤怒得無以複加,他心裏恨不得一掌將眼前這些雜役弟子全都拍死,但是這些雜役弟子人數眾多,就算他是虛丹強者,擁有對門下弟子的殺生大權,不過一下殺這麽多人他也承受不住壓力,隻能廢去他們的修為逐出山門。靈虛真人雖然憤怒,不過還沒有事情理智,盜取整個靈藥園這麽大的動靜,眼前這些雜役弟子還沒這麽大的本事,就算自己門下這些築基期弟子,想要瞞過自己的耳目坐下這件事情也不可能。
那麽,這件事情究竟是何人所為?目的又是什麽?
一聽要廢去修為並逐出山門,眾人慌了,習慣了身上的修為之後再變成普通人,那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於是眾雜役弟子哭天搶地的求饒,可惜靈虛真人正在氣頭上,如何肯饒了他們。蔡天行聽到這個結果,麵如死灰,他喃喃自語,怎麽會這個樣子。
“真人,弟子知道是何人盜取了靈藥。”杜風忽然高聲道,被廢掉修為逐出山門,這個結果杜風是不能承受的,想要改變這個結果那就隻有指認蔡天行了,正好置這家夥於死地,“他就是蔡天行,蔡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