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枯井生波羅漢喜投胎

阮士豪背著皇甫菁,一路在天色未明時匆匆奔下山去了。

他不能放她下來,那樣會很慢。再者,她也沒穿靴子,下身也沒穿褲子。

隻是解開了她被點的穴道。

她清醒之後發覺自己是爬在丈夫背上,人已在原野奔馳。

幾天來宛如夢境般的一經曆,一些事務如虎如幻,並不真切。

唯一真實可靠的便是背著自己的這人。他們脫困了,她慶幸。

她有份遺憾,究竟怎生脫困的,她卻不曾參予。

“哥!我有好多話要說,快放我下來。幾天來多勞累了你。”

“我喜歡背著你回家。”

“可是有幾十裏路沒病沒災的。”

“哥哥壯的很,無妨。”

“我心痛!”

“嗯!久後多補償我些便可。”

她那芳心感動極了。她清楚要補償什麽,他喜歡那裏。不自主的在他背後親吻

著他的頭頸。情心蕩蕩來表達出她的愛心。

“我……我們怎的出來的?再者……”

“回去之後再告訴你,現在我擔心石家車隊是不是開走了。”

這話嚇得她平靜下來了。

萬一真開走了,以哥哥一人之力。皇甫世家派人追來,那一定他們會變成一對

死鴛鴦,她緊抱著摟著阮土豪哀聲顫語的強辯道:

“不會的!一定在!一定在!”

阮士豪是轉移她的思路,別老問到出困的事上去。

是真愛兩人共同參予的事,她有權過問。既不能騙她,但他還沒想好說詞來向

她交待。可是與她老姑婆那一手,是絕不能讓她知道的。

果然有效,令她轉移到車隊的事上去了。

他展開輕功,疾如奔馬般向前趕路,她甚久沒有這般的長途奔馳過。

越跑越快有如輕煙般的飛逝,風逐衣袂“嗖嗖”有聲。

皇甫菁乖巧的縮在他背上喘息,享受了這一刻美好的時光。心忖:

這時是他背著我逃離苦難,將來我要他騎著我痛快。

那顆芳心深處又癡又醉,另一顆芳心是又騷又癢。

陡然,有兩隻大手,向後摸到她那雙腳丫子。這才發覺自己沒穿靴子,同時也

發覺沒穿褲子。身上隻披了件薄袍。

沒來由的臊得臉紅,多尷尬。

腳上冷沁沁的現在被隻火熱的大手掌握著,那熱力直傳心窩。

雖然溫暖了她的腳,而更溫暖了她的心。

行行重行行。

在夙色才開時,他們看到了車壘大營。中間的雲梯刁鬥上燈火尚未熄去。

萬幸一切如故。

阮土豪在轅門外高聲報出姓名,轅門叫開了。

他隊長的大名乃少夫人眼前紅,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

待回歸自家的車群中,眾弟兄都來問候他了。解下背上的人,大家笑道:

“恭喜……”

他們前時也看到這位回族姑娘,隻是蒙著臉,不識廬山真麵目。

如今,驚為天人,口中流涎了,有人討好調侃道:

“屬下們參見隊長夫人!”

眾人裝模做樣,一團歡笑。敬愛與戲謔參半,總是一份少年人特有的親切而放

誕不經。

捉弄得皇甫菁更是嬌羞不迭,還不敢失了禮數。是自己新的生死弟兄也。

哥哥事業上的成敗得失,便得仰仗他們同心協力來完成。

她是世家之女,並非小家碧玉,不通世故人情。

但她卻是個光屁股,赤腳新娘,弟兄們沒注意,她卻心虛心怯。

好不容易才蒙混過去。

阮士豪靈機一動。這裏不好安置,偽稱行動不方便抱她去了石府六大武士之一

的班河西那裏。其夫人後素娥,有私車十輛,家私豐厚,女徒眾多。

是最特殊的一位石府大婦了。求她幫忙,找身衣裝換換,順便修飾一番。天亮

後有機會時,得一同去拜見少夫人去。

沒問題。沐浴換裝,打扮得皇甫菁人見人讚也。

令皇甫菁最不解驚訝的是,一名武士的夫人會如此豪富排場,隨身丫頭就能編

成一個隊了。有專用臥車。

這那裏是去賣絹?那是去遊山玩水。

且說五泉山下的皇甫世家中,昨夜來了一批貴客。

由家主皇甫長春、長秋兩兄弟熱情的款待,稱兄道弟,有如親人。

這批客人是踩著石家車隊腳後跟,由長安一路西行的,比石府晚起程四五天。

石家在蘭州停腳不前,他們趕上來,也不顧先行上路,耗上了。

這些人是胡番駝商隊中的麥德大公,卡馬門主,利雅公爵……

是頗有聲勢的大駝隊,裏子甚硬。

三家總計有萬人之眾,已不亞於石家車隊。

乃來往於這條絲路上的老幹。

是教門中的先進,漢人回民的大阿哥。

皇甫兄弟自然對之十分尊敬。在長安,他們也曾有過秘密協定。

不過皇甫兄弟十分小心,不敢答應。那協議有可能令他皇甫世家在世上憑空消

失掉,這種事不是鬧著玩的。

貴客是來討取最後消息,並征求他兄弟對石家車隊接觸後的判斷。

皇甫長秋暗中以皇甫菁為餌,已釣上一名車隊之長為答覆。

此事尚在進行中,得手與否,得請示姑媽皇甫紅蓮她老人家。

對石家長住蘭州,他們也不知為了何事,探查不出結果來。

不過,另有一爭,值得研究。

黃河北岸盤居在“烏鞘領”上的“西天王”赫連秋龍以先馬向石家盤過道了,

結果是被個小輩打了四票!

那人是隊長級的人物,級聘在百夫長之列。

蘭州上似風雨滿樓,謠言四起。

“河西盟”在蘭州江左,扼住了東西通路上的咽喉!兵強馬壯,誰也惹不起他

們。如今被石家的人,打橫在蘭州市上。

全城**,這事怕已不能善罷甘休。

“河西盟”丟不起這個人,要人踢著屁股了。

而石家卻不以為意,不賣他們的帳,沒托人去說項,也沒派人過江去打個照會。

根本沒將“河西盟”看在眼裏。

那是戰搏有待升高的心態表現,誰也不服輸。

以戰力來論斷,甚難事先判定強弱,將來鹿死誰手,不敢預期。

這是昨天他們談論的重點,局勢已不是胡商們在長安所議定的情況。皇甫長春

自然不願先“河西盟”而投入這場紛爭中。

麥德大公一廂情願誘使皇甫世家打頭陣之計已胎死腹中。

而他們對“河西盟”這批人,是恨在心裏,不敢表示出來。

他們每次過河來至烏鞘領“河西盟”的地盤時,是要繳納稅金才能通行的。為

此事,十幾年前已拚過一次。

兩敗俱傷,吃虧的是駝隊。

他們的部屬補充不易,而“河酉盟”卻幾個月之後招兵賣馬,此前更壯大了。

這事他們相約立規,每隻駝架得付給“河西盟”十兩銀子。

多是不多,卻是一項羞辱。

若是萬裏迢迢來此與他們殺戮吧,那生意則不必做了。

這地麵他們也沒資格占領下來。消滅不了他們,仇恨越積越大。

和解後承認他們有賣路征稅金的合法性,是唯一的生路。

“河西盟”那是在借故壓迫石家車隊底頭,比照他們的慣例通關。

在麥德大公來說,這便不必依賴皇甫世家了。

“河西盟”便能消耗掉石家一部份勢力。

但萬一他們垮下來了,去不了大漠,可是煮熟的鴨子,半路工飛了。

飛進“河西盟”口中去了,未免可惜也。

唯一能做的事,是等待他們雙方大火拚之後看情況行事了。

中午時分。

查驚鴻由山上下來傳話於皇甫長春,他在另室接見。

“姑姑命屬下傳話堡主,石家那小子與咱們的小郡主困在“盤綆陣”中跑了。

可能一同回歸石家車隊去了。

招贅之事已不可能,小郡主已級教家,與那小子結為夫婦之實,也就是說皇甫

菁已被阮土豪要了。奸戀情熱被那小子甜言蜜語的拐帶跑了。女兒是你的該怎麽著

處理,那是你的職責也。

皇甫長春聽了,拍案大怒。虛張聲勢一番問道:

“怎的沒有將那臭小子逮住?”

“屬下四雁曾一齊下場圍著領教,一圈上去即布成“回刀魔陣”。不料那小輩

十分機警,功力深厚,雷刀銳利。一招過後,立即劫持著少郡主而去。”

“你等可有傷亡麽?”

“三人被他一刀逼退。屬下趁機而上,揮出一刀。他一人雖敵四手,本應得手,

不料太狡猾了。使了個“倒金山”讓過那一刀,屬下腹部連中他兩腳鴛鴦腳,被踢

翻在地。“四刀魔陣”,隻演了一招便被擊破。

“屬下待罪請罰!”

皇甫長春訝然不信,那小子能一招破了他們傳家絕藝“回刀魔陣”去。

“我要驗傷!此事關係至大。”

堡主要她老婆子,脫褲子驗肚皮,有點那個了。

他們是年齡相差無幾的人,算是他的大姐姐,大他幾歲。

雖無各自年齡已大,也不能如此……她老臉臊紅。但這是正事,不然便是自己

作偽說謊了。

脫就脫罷。是法理上的清白,也是身體上的侮辱。

她垂眉定息繃緊了臉。她在有黑紗蒙著,麵孔隱若不明。鬆了腰帶,翻起長袍,

那丹田部份即**出來了。

皇甫長春蹲下身子,雙目放光,凝視著那白似美玉般的細膩肌膚。

丹田之下玉阜之上部份有兩處青紫傷痕。

尚幸未曾是中經脈,否則老命不嗚呼也得丟掉半條命去。

那傷處有些稀疏茸翠細毛!十分誘人也!

老堡主伸手摸撫著那傷處柔聲問道:

“驚鴻痛麽?”

手一觸腹便將查驚鴻弄得意亂情迷,全身肉緊。已料到他想要她了,這是借故

賜惠也。

果然,大掌中透出一股內力按在傷處旋磨,火勢如熾。

令她肉顫骨酥已站不住腳了,聲如蚊納般的細語道:

“堡主!屬下……屬下……”

“我知道!你已清淨二十幾年了!人生若夢!何必認真!”

“可是,可是……”

“可是你也並非心如止水,是不?”

“我……我……唉……”

那指頭已趁她期期艾艾之時已探人溪中在滑動著摸魚了,霎時已濕淋淋的向下

淌了。她已我不了個所以然來了。

蕩了!騷了!

身子已暈得想向後倒去,怎能挺得住身子呢。

本是已絕念斷愛的人了,如今又要梅開二度。

對象是一堡之主呀。一來是不敢拒絕,二來是確有這需要,往日隻是覺得族中

已無人配得上她。

有配得上的人家中妻妾成群,誰要她老寡婦於什麽。

爾今堡主是怎麽了,中了邪了不成?突然想借機揩她老姐的油。

若是有這情意當年何不收容了她。

她怎明白,他是看中了她所苦修而成的一股子“陰氣”。

吸出她些“陰氣”來調正自己的功力。

但他卻不明白,這陰陽相會**,乃陰陽對流。她又何曾吃虧了。

她更需要陽氣調合,功力也會更上層樓。

好比生殖在陰涼地方的一株大豆芽。每日淋水,不見日光,那豆芽生得一包水

又嫩又壯白挺可愛翠綠色的葉子,不是墨綠的。

待見了陽光才能見深,耐得住風吹雨打太陽曬,越曬越茁壯成長。

她現在便要接受陽光的照射刺激了。

當她將暈倒之時,那手已離不開窩了,在上舉著支持著她,另一隻手攬腰抱住

了她走向裏間榻上。

將她輕放榻邊,手不離窩,怕她掙紮,另一隻手已辦了許多事。

沒將她的麵紗除下,卻將她的薄袍下擺,掀在她頭上。

他怕看到她如果是個老樣子的臉,那就十分掃興,但看她一身細皮白肉,保養

的不錯,油嫩水滑。

沒有經過那多的步驟手續,直接了當的請君人甕。

抽出手指頭推進去個大烏龜,熾熱火燙,粗壯英挺。

她舒心暢意,假作昏迷,體軟如綿,似具屍體般由他調正擺布。

他心忖:比想像中還要美妙,二十年來修練甚勤。

如情水泛海參,那隻要便漲大起來。

多餘的水被抽走了。

順參口流布向皇甫長春經脈中。

令他更興奮有力。稍加拍送,泉水再一次湧出來了。

她的手腳在伸張腰身在扭動,前胸在起伏,難忍這份酥麻。

性感來得甚快,一觸即發。

他不費吹灰之力,鼓起餘勇,再加努力,穿流不息,得心應手。

他妻妾成群換班伺候他,從沒有這般順逐過。

“陰水”多的令他吸收不及。

但她被抽得擺頭搖頸晃肩,蛇扭瓜旋之時已烏哨呻吟,抖抖的鶯啼。

美快舒爽,媚浪不已。

同時她也在吸收他的“陽氣”,陰去陽來。

屁股上掀著讓他深人,要喝他的那泡老湯了。

老娘是水去杯空,公平交易。要他酒換酒來,茶換茶來。

他在快活之餘一個不小心,那支大海參被人家三夾五塊,內宮秘邸是七旋人轉

的關不住閘門被吸得水衝老龍口。急射出一股水箭。

令他全身一震,縮身抽回。爽也!

他覺得精神奕奕,氣勢雄壯,受益良多!

她也覺得暈淘淘的慵懶輕鬆,那泡老湯慢慢的消化。是他的真本實料是由骨髓

中給他吸出來的。

他修飾好了自己,尚仰臥榻上妙相畢呈的,一推白肉挑眉瞄了眼。

“驚鴻!你且休息會,我要走了。”

“嗯!讓你弄得沒有半絲氣力。”

“辛苦了!我感激,可惜分身乏術,不得……”

“我知道,你有難處,可是我二十年來心如止水,如今被你撩撥得……”

“我會再找機會相聚,你得體念。”

“總得交待一聲。”

“每月一次可以吧。”

這是份飛來的承諾,她默然接受了。真難為他了,差可人意也。

當他退出秘室,她立即翻身爬了起來。心忖:

可真得謝謝楞小子,這兩腳沒有白挨!踢出一番露水姻緣來也。

老娘是扁擔開花,越老越值錢了。那個死漢子,整得人,心裏亂糟糟的,難以

平息下來。

她不想久賴在這裏,怕被人識破機關。有了風言風語,再想吃得這般順口則難,

幹這事依他姥姥的看法。是——

越秘密便越刺激興奮,若是自己想吃獨食,自己呆瓜一隻,他會死不認帳,再

也不敢沾邊。

別弄得連這一份恩情也保不住,那叫弄巧成拙。破壞了他的形象,比他的敵人

還可惡,好聚好算才聰明。

收拾停當,急匆匆回山上了,自己無意中獲得了份閑差事。

再說,阮土豪與皇甫菁一同去求見沈瑤琴。

他將幾天來的經過,能說得出口的都說了,再道:

“求少夫人作主,成全屬下兩人,菁兒有家歸不得,也不想再回去了。”

沈瑤琴媚笑著,讚美著皇甫菁幾句,思準了他們成為夫婦。

兩人立即跪下謝恩,之後皇甫奇心怯怯的道:

“少夫人!菁兒私自跟定了土豪,就怕老爹來找麻煩替車隊增加是非。若這樣

菁兒便罪該萬死了!”

沈瑤琴點首嘉許她道:

“石府已聘你為石府大婦之一了,任何事由組合替你擔著。

隻是這教門這一層不知你有何主張。”

“教中儀式戒律特多!菁兒一生被壓迫得不敢任意喘口大氣,便似有人提著鞭

子在身後監視著似的。

自從跟了士豪,心境才輕鬆些,可也說不出個道理來。一時半刻,怕是由心裏

拿不掉它,心裏是想不去理它,卻由不得人。”

“嗯!還好,你年紀尚輕受害不深。

一時之間也不易令你覺悟過來。本座長話短說,不妨研究一番。

伊斯蘭教是直譯名稱吧!至聖生在麥加城,並非咱們漢民族。

現在的胡番族係駝隊來華的人便是那一族係,分裂成許多國家了。”

阮土豪如聾子聽雷,不大能懂得。皇甫菁是他的嬌妻了。隻知她美她媚,令他

心蕩,看不出她究竟是胡人是漢人來。

皇甫菁也不清楚自己是老幾,看他老爹有些胡像疑慮重重。

“少夫人,你旁聽者清,菁兒到底是胡人還是漢人?”

“問得好!年代久遠,你之母係一定是漢人。在這邊疆之地民族多混合不清了,

漢人也有許多族係,如今也混合不明。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文化。宗教是文化之一項,並非全部聖人以它來團結族人。

吸收外人,人贅則是擴大民族之手段之一。”

“教中規定,族規對此甚嚴。”

“是的!世人不同,各族有各族的天神定意,其實全都是胡說八道。不過也不

能少了它,究竟世人愚蠢的多,明智的少。

天神與陰鬼事之兩極,人生其中或上或下,敬、祭、拜、崇信、恐懼,由心而

生。當宇宙洪荒,人獸未分之刻,絕沒有這多麻煩苦惱。

待混得職明些了,各地之民,也製造了這許多故事,用以治民合群。”

兩人聽了,點頭認為有理。一概而論,不是誰好誰壞的問題。

沈瑤琴輕鬆的口唇一弧微笑的再道:

“人間有愛,另有恨。也是對等兩極,不易定位。

我撇開宗教先談人與人之間的愛,親子關係的情況是純淨的相互依存。

男女結成夫妻,也是更親密關係,始終如一的有,中途分離也有。

再次即是朋友,它包含麵很大……目的各有不同。

大至君臣、組合、族人、相識者、不相識者,都可友愛親善,生死不計。”

“少夫人,這些都理解,菁兒就是以對‘教’不易通徹明白。”

“先要對教有定位,如回教、佛教、道教。設定它們都是愛人的,也都有排他

性,也應有同化性。

因為你家有你家的規矩,我家有我家的道理。反過來說也許都沒有道理,而又

自以為是真理。

人多勢眾變成勢力,產生壓力。愛是壓力,禮也是壓力。

人便各自成長生存行為在某種壓力中。

有時外來壓力加之於我,有時我以壓力加之於人。

這便構成千萬變化大少不等強弱各異的社會體,聚合無常。

你可以各自在心中思考後來決定認同或不認同。”

“菁兒還是不太明白。”

“好!咱們舉個實例來說罷。蘭州境內有回、佛兩教,各自生存發展。誰有這

力量能將對方的信徒全部殺死消滅掉,永不發生呢?

世上沒有那種教能將人類全體認同,也分別不出誰對誰不對來。

既然分不清道不明,便信不信它都可也。

天神與天堂是對人類最高一級的誘惑。

地獄與魔鬼是對人類最高一級的威脅。”

“原來他們都不是絕對的!”

“有些開竅了!例如你在巧遇阮土豪,兩人誠心真意相愛。相愛而獲得快活神

無權力阻止你們,阻止你們之實際是父母、和教規、教徒。

你本身沒有力量加以反抗,不屈從隻有死亡、被困、分離,逃避!

歸屬石家,石家有力量支持你,來達到你的相愛心願。

他們假借神來增加力量,加大對你施加壓力。神在那裏,它不能救你,也無從

愛你。

你必需想辦法自保自救。”

“是的,他們打不倒石府,那些道理都不存在了。”

“對!未來但視他們能拿出多少力量來向石府開刀。

他們敗了就是神也好,規矩也罷,人也可以總是狗屁不通。不過,鬥爭不隻限

於揚刀,也不限於時間、地點。”

他們滿意著脫下了心靈之枷。手扯著手,相偕行禮而退。

留下來的壓力轉移給沈瑤琴了。

世上有憑空而來形成一種規約,傳至千年萬載迄立不倒的教門。總有人投人獻

出一生精力來利用經營它,人神共其依存,生生不息。

而石府卻不能總有被人為故事而消失毀滅掉,傳至幾代是不得而知。

漢人族眾,儒家所言是非教之教化。乃代有人材出各領**數十年。

其宗教又何獨不然。

隻是它不是父子相繼而令人看不出來而已。

老的教皇、教主、法老、主持、活佛等領袖死亡,便是他這一代一朝的結束。

教義隻是他的外衣而已,比之世家更短暫。

這是就人論事。盛衰起伏因人而定,一定兩雄構成分裂。

他們“神家”與“人家”“世家”來看,十步笑九步。

以皇甫世家而言,皇甫長春夠聰明,則應不必過問,若為了麵子問題可來此虛

晃一招,不能認真。

否則便不是愛他女兒,而是害她了。

菁兒有了愛,以至人生快活的極端,實際受惠者也是他皇甫長春。

人生際遇不能預知是自首偕老,是反目成仇。

人壽幾何,他管得了麽?以正規計算,隻應先亡於其女。

世人強人高壽者,有幾人能抓住他有限的生命,永存於宇宙?

凡永存於世的乃無意識之物,如五行中之金本水火土而已。

為一對小兒女事令她感慨萬千,陡的思念她的所愛一一石青玉少主。

而石青玉在金至尊處接受他的秘密大法!

因為人之五髒六腑共十一種器官,每夜隻能進行一種器官的實習,時間便延長

了下來,不克近期回歸蘭州。

飛煙姬與他鴛鴦比翼,在那幽靜的環境氣氛中,遠離囂塵,類似仙侶般的自在。

鬆風浩月,朝陽夕照,崖溪畔常留下嬌笑倩影,點活了這片山明水秀的大地。

可謂是偷得浮生半月閑。

十二大見興藍玉夫婦隨侍左右,山中無甲子,平靜無波,為主上護法是在夜裏,

長日無事,他夫婦便到寺院走走。

附近處竟有四座大喇嘛廟,信徒僧侶不少。不過隻是居住附近百裏左近山下使

市居民,服飾特異,人種各別。

為了方便,十二兄去市上夏河縣店家買了兩套藏民服飾,與藍玉嬌妻一同換裝

打扮成一對小夫婦市民混在進香客中去了。

喇嘛為佛教之別支,所謂密宗,歪點子甚多。

是印度這個族係的一項文化侵略。

以今日情況,民族生存情況,他們比咱們漢民族低落。

是一群不可救藥的民族,我們不必親臨有影片報道中已可概其大略形象。

比之非洲的低文化帶原始色彩的黑人民族,高明不了多少去。

以這麽一大堆貧困懶惰的人類,他們所發展出來的文化,能有多麽偉大值得令

人肅然起敬的去漠拜崇信他們?這事本人實在懷疑莫明。

在中古千載以還,其道大以迄於今,沿襲不斷。

由此證明邊民們受現世生活所迫,心靈空虛總想找點什麽東西填補起來。

漢學不倡,他們便趁隙而人。

依判斷又是“極樂丸”(鴉片)慧的禍害,他們假手神藥為助,自然得心應手。

現在已是積非成是,自成一格了。世代相沿自欺欺人,還振振有詞。

奸民們便投入其中,成佛人聖,有權有勢。爽歪歪也!

曆代英明統治群,明知其非,而同流合汙,利其安定民心便於統治。

於是政教合一,沒有幾個人去立意糾正錯誤,作這吃力不落好的事。

再者少數人之力量微薄也動搖不了他們。

世代戰亂時,他們固守山門,人民流離佛神管不了肚子餓。

世代太平時,他們新點子也來了。大吹法螺誘人奉獻,積少成多,修殿堂塑金

身。一呼萬諾,比之帝國明君輕鬆自在多了。

拉卜楞寺位於土門關之西,大夏河穀之上。岩壑雄奇、風景宜人,寺樓崇閣建

築得雄偉輝煌清淨絕塵,人至其地頓感誠敬之心油然而生。

其中除了泥胎木雕石刻的佛像法身之外,喇嘛也沾了佛的光了,同其起居,同

其光采。奇怪,而下賤得很多愚眾們隻知去孝敬他們,自己多是居住在狗窩似的環

境中,未聽說那個喇嘛和尚說他發下大心願。

為貧苦者建大廈治高樓食豐衣錦之後咱們再共同參佛。

且說十二大兄為了多了解他們在幹些什麽。

隨眾而人,各殿參佛漠拜如儀,人鄉隨俗。

鄉人如卿,往來虔誠的奔忙不休,各有所求。那佛嘛則是有求必應,各賞所願

總是則大歡喜,了卻心願。

寺中除了老僧壯僧外尚有投身人教的小崽子。由小學起,分等列級,一如學塾。

文武兩途合而為一,甚為完備。

寺中主持大教主本代是若金樣活佛。其下之尊者、羅漢、金剛……階級製度一

如惜流凡人世家。

各殿俱設有法堂說法傳經,解惑啟緣之法師,各有說詞舌翻蓮花。

十二兄夫婦默然受教,不忙在一時。便這般混了幾天。

信徒來一次不容易也,但隻一兩百裏地的路程就得住宿寺中,多沐教化幾天,

才歡天喜地回去。相當於放次大假放脫重擔輕鬆一下。

這次他們來至一處,二百零八羅漢殿,殿中婦女特多,也有男人陪伴的。

他輕觸藍玉一下,意思是找到了,要她仔細聽聽。

當地居民口音不同他們一問三不知,不敢言語,女人靈慧,學的快捷。

藍玉這幾天腦袋瓜子可真忙。暗學強記,鸚鵡學舌,略窺門徑。

實聽之下,原來是到此拜羅漢求子的。

佛家也經營代理生兒育女也。

十二兄心中有數,慢慢領教高明。可安慰的是人來人往沒有人盤問。

藍玉與他,不必近身,遠遠觀佛相羅漢要聽誰的言語即能竊聽到。

婦女們多在端詳羅漢們的造形麵相,選擇目標中意最愛。

羅漢不同別佛造得四不像,福福泰。乃是真實人身造形,各有差異。

婦女們選中了,抱著那木雕全身去登記,同時也得證明自家住處。

那是準備,“佛”要送孩子回你家去也。

爾後,交上些賄賂“佛”的銀子,請佛去天堂中去領、偷、拾、騙、買皆可,

總之老娘要子息兒女。

你“佛”家是有求必應,得給我送來。老娘心誠意誠也。

一切手續妥當,由人帶領她去“靜室”齋戒,虔誠祈禱誦經。

室中有案將佛上供,燃起穌油燈,拜上通佛香。

如是,盈盈一盞孤燈半明半暗,煙霧繚繞而迷離恍惚。人若置身其間,仿佛想

像中已身臨蓬萊世界,西方樂士與仙佛同遊也。

煙中擴散出絲絲香氣,如百花盈鼻,身心皆舒也。

即待中夜更深,人已疲勞得麻醉得暈乎乎的不知所之。

心中想什麽便有什麽,進人酣夢之中。

而那供案上的小佛像消失了。

代之而來的是個大佛。這尊大佛,等同人身,身材麵貌一如雕佛。

當然了那雕佛便是由這真佛兒照縮小而雕成。

這佛羅漢由她誠心感照而來了,要投胎轉世,成為她的兒女子息。

你聽:這“活佛”理論靈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