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政把鑰匙扔給一旁的門童,陰沉著一張臉,整個人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意思。

到了他常用的包間,張政直接點了一桌子的酒。

“今晚陪我不醉不歸!”

看著張政微微發紅的眼眶,葉凡跟他碰杯,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你他媽的一定要好好對她!”

張政仰頭又是一杯,隻覺得內心苦澀,連辛辣的酒都沒有滋味。

“好。”

就是不用張政提醒,葉凡也會好好對陸楚曼他們的。

兩人一杯又一杯的喝著,桌子上的酒眨眼之間消失了一半。

張政歪歪扭扭的躺在沙發上,眼睛裏滿是紅血絲。

“葉凡,你說她怎麽就不喜歡我啊。”

張政嘴裏說個不停,葉凡也不回答,就安靜的陪著他喝酒。

“服務員。”

張政喊了一聲,門口的服務員立馬進來,臉上帶笑的詢問:“張少,您有什麽吩咐?”

“再給我來十瓶。”

“好的,您稍等。”

服務員的恭敬的退下,沒多久就一臉苦色的回來了。

“張少您常喝的隻剩下六瓶了,您看換成別的可以嗎?”

服務員隻覺得心中打苦,他去拿酒的時候,正好被秦軍碰上了。

一聽說是給張政的,他二話不說就拿了一半。

剩下那一半,還是經理說了好話,才留下來的。

“那就換。”

服務員看了葉凡一眼,遲疑一下換了其他酒過來了。

“少喝點。”

“不用你管。”

張政說著一仰頭,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兩人正喝著呢,服務員打開了房門,剛要說話,就被人給一腳踹開。

整個人撲在吧台上,疼的麵容扭曲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哎呦,這不是張少啊。”

一個留著寸頭,懷中摟著一個女人腳步虛浮的男人領著五六個人笑嘻嘻的走了進去。

也不用張政招呼,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一隻手在女人的懷中作怪。

“這是借酒消愁呢?”

張政已經喝迷糊了,哪裏管他是誰?看都不看一眼,繼續喝酒。

“張政,你什麽意思?”

被張政這麽無視,秦軍隻覺得一股無名火起。

兩家本就是對頭,他倆更是不對付,一見麵就要分個高下。

他剛從國外回來,聽說張政在這,酒都不喝了就過來找麻煩。

“我們秦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

跟在秦軍後麵的一個人,走過去張政身邊準備打他。

經過葉凡身邊的時候,隻覺得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往前趴了過去。

直接撞在葉凡的膝蓋上,疼的他臉色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小子他媽的誰啊?在這裏多管閑事?”

隻要是跟張政在一起的人,秦軍都看不上眼,更別說他還打了自己的小弟。

“滾出去。”

葉凡沒功夫陪他們廢話,他正因為張政的事煩心呢。

“你說什麽。”

秦軍鬆開女人,兩隻手交叉放在膝蓋上,緊緊的盯著:“不過就是張政的一條狗,在這裏給我叫什麽叫?小心把你滿嘴牙給打掉了!”

葉凡一個眼神過來,秦軍隻覺得心頭一緊,不由自主的顫抖一下。

秦軍旁邊的女人嚇的直接撲進他的懷裏,身體不住的顫抖著。

秦軍很快就反應過來,輕咳一聲看著葉凡,倒是他小看這人了,能成為張政的走狗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你瞪什麽瞪啊!”

一個狗腿子反應過來,憤怒的盯著葉凡,剛剛竟然被他嚇到了,真是太丟臉了。

“我們秦少什麽身份?你又是什麽身份?你也配跟我們秦少說話?注意點兒自己的身份。”

“真以為跟了張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真是笑話!”

“不知進退的東西,誰給你的勇氣這麽說話的?馬上滾過來給我們秦少道歉!”

“什麽垃圾玩意,別以為有張少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

幾個跟屁蟲對著葉凡就是一頓的冷嘲熱諷。

剛剛竟然被他唬住了,在秦軍麵前,幾人多少覺得有些丟人。

現在抓住機會,自然不會口下留情。

聽著幾人嘰嘰歪歪的說個不停,歪倒在沙發上的張政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哪裏來的幾個狗雜種?”

張政眯著眼睛盯著幾人,看清楚是秦軍以後,指著他笑著開口:“秦二狗?哈哈哈,你這個……嗝……你這個廢物舍得,舍得回來了?”

“張政!”秦軍重重的一拍桌子,額頭上的青筋一條一條的。

現在除了他,哪裏還有人敢喊他秦二狗?

“兒子,你喊爸爸幹什麽?”

張政搖搖晃晃的想要靠近秦軍,腳下一個踉蹌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哈哈哈哈,張政你不是很能耐嗎?”

秦軍看著半天沒有動靜的張政,抬腳就對著他踹了過去。

“砰”雙腿相交。

秦軍疼的後退兩步,被一旁的小弟給扶住了。

被人扶著,秦軍隻覺得小腿一陣的生疼,骨頭都快要斷裂了。

葉凡沒有絲毫的反應,扶著張政把他放到了一旁。

“滾。”

“你他媽的說什麽!”

一個穿著休閑裝的男人,抓起桌子上的一個空酒瓶,直接對著葉凡就扔了過去。

他們這小團體什麽時候被人這麽說過?

不給他點兒教訓,其他人還以為秦軍是怕了張政了。

那他們以後豈不是反了天了?

葉凡抓住那酒瓶子,看都不看的扔了回去。

柳華剛準備扭頭,那酒瓶子直接砸在了頭上。

晃悠一下,人差點兒沒一頭歪倒外地。

鮮血順著臉頰留下來,半張臉都是血,在昏暗的燈光中宛若鬼魅。

“你!”

柳華被人扶著,感覺一陣的頭暈目眩。

“你願不願意跟著我?”秦軍站起來臉上掛著笑容。

原本秦軍也沒把葉凡放在眼裏,像這樣的人他身邊多了去。

可要是有實力就不一樣了,能把這樣的人撬走,張政應該會很生氣吧?

在秦軍疼的的眼裏,葉凡就是一個可以讓張政生氣的物品罷了。

剩下幾人尤其是柳華,聽著秦軍的話,敢怒不敢言。

誰讓他們沒地位呢,就是生氣也隻能忍著。

“你也配?”

葉凡翹著二郎腿,目光睥睨,一種霸氣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