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這邊公主選婿還在繼續當中,在楚宮的煉爐房,楚王親臨,發現不止不見了地煞劍,就連煉劍師秦木非也一齊失蹤,雷霆震怒。

昏迷中的士兵們紛紛被弄醒,一個個驚惶萬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地煞劍呢?秦木非呢?”

守門的士兵戰戰兢兢地回道:“回大王的話,當時小人們聽到從裏麵傳來了奇怪的巨響聲,還有秦大師的喊叫聲,本想進去察看,可是秦大師卻說此刻是煉劍的最關鍵時刻,萬萬不得打擾。所以,所以小人們就不敢擅入,一直在門外受著……後來,裏麵的聲響越來越大,一股強大的力流從裏麵奔湧了出來,小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昏迷了……”

楚王暴戾地眯起了雙目,狠狠地咬牙道:“也就是說,在你們昏迷之前,煉爐房裏隻有秦木非一個人?是他盜走了寡人的地煞劍?”

“該死的秦木非!寡人好心收留他,讓他發揮所長,他竟然如此忘恩負義,實在是罪該萬死!”

士兵忽然想到了什麽,遲疑道:“對了,大王,在那之前有一名宮女前來給秦大師送飯菜,後來就一直跟秦大師待在一起。小人們昏迷之前,她沒有離開煉爐房……”

“宮女?是那兩個送飯的宮女?還不快將她們找來?”

過了稍會兒,有士兵帶著兩名昏迷中的宮女,前來稟報:“大王,找到兩名宮女了,她們被打昏了,倒在了假山後,身上的衣裳也被人換了。”

“大王,前來送飯的是一名生麵孔的宮女,她說是大王子妃派來的人……”

士兵這話剛剛說完,楚王立即將狠厲的目光投向了跟隨而來的司徒敏,有人冒認是她的宮女,她又如此積極地跟來查探,莫非此事真與她有關?

接收到楚王質疑的目光,司徒敏心中一顫,連忙跪了下去,辯駁道:“父王,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兒媳從來沒有派遣什麽宮女前來,一定是有人冒充宮女,還嫁禍給兒媳,想置兒媳於死地。”

楚王細細一想,似乎也有道理,神色稍稍緩和了些。

司徒敏見此,這才稍鬆了口氣,目光也逐漸變得銳利起來:“父王,此事恐怕是有心人為了奪劍,預謀已久。今日剛好是為茜兒選婿的盛宴,此奪劍之人必定就在參加盛宴的人當中。父王請立即下令封鎖宮門,兒媳帶人挨個地搜查,必定能找出盜劍之人。”

她轉目看向了士兵,嗬斥道:“你可還認得那宮女的長相?”竟然有人敢冒充她的心,誣陷她,她定要揪出此人,嚴懲不貸!

士兵回憶了下,答道:“小人想起來了,那宮女的臉上有很多的斑點,長得極為醜陋,所以小人印象還很深刻。”

“斑點?”司徒敏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了什麽,連忙對楚王道,“父王,此事交給我,我一定幫你查出盜劍之人!”

大殿的內堂,姬萱正出題刁難著白洛。

“樹上一共有十隻鳥,有獵人一箭射中一隻,還剩幾隻?”

“……九隻?不對不對,這題肯定不會這麽簡單,你肯定是想詐我是不是?”

“我知道了,是一隻也沒有!因為射中了一隻,其他的九隻也都被嚇跑了,所以樹上一隻也沒有。”

白洛滿臉的得意之色,兩頰紅潤潤的,看起來倒是越來越像個小家碧玉了。

“笨蛋!那射中的一隻不還掛在樹上嗎?”贏朔拽拽地甩了他一眼,都連續答了多少題了,他沒有一道是答對的,就沒見過他這樣的蠢人。這麽蠢,還想跟他爭駙馬之位?他贏都贏得不痛快!

白洛臉色頓時煞白,額頭的汗水也跟著從鬢角滴落:“這、這不可能!射死的小鳥怎麽可能還掛在樹上?我不服!我要求重新出題!”

姬萱上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頭,惋惜地搖頭道:“你已經十個不服了,很抱歉,你出局了!”

“不、不能這樣!你們分明就是合起夥來戲弄我!你們都是一夥的,我不服!”失常中的白洛開始變得瘋狂,他忽然衝向了楚雲茜,想要去抓她。

楚雲濂及時攔阻了他,舉劍對向白洛:“白洛,你想做什麽?”

“我、我……”在經受了無數的精神折磨後,白洛已經語無倫次。

姬萱頗為同情地瞄了他一眼,若不是因為先前他曾經陷害過她,要不然她也不會做得這麽絕!所以說,不要招惹她,誰招惹了她,就沒有好下場!

“茜兒,現在勝負已分,你也可以做出抉擇了。”她頓了頓,語調一轉道,“不過呢,贏朔這小子也不怎麽可靠,他想娶你,你就必須先讓他拿出誠意來。”

贏朔剛在得意中,忽聽得她這麽一說,急道:“我都肯為了她穿女裝了,這才不夠誠意嗎?難道還要我發毒誓,一生一世對她好嗎?”

他脫口而出的話語,卻讓在場的人都陷入了驚訝中,尤其是楚雲茜,震驚地望著他,她一直以為他是為了捉弄她才來參加選婿的……

一種怪異的氛圍在慢慢地蔓延,大局已定。

這時候,大堂的外邊傳來了不尋常的響動,一隊士兵衝入了內堂,迅速將四周圍包圍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你們好大膽子,竟敢私闖?”楚雲濂站出來嗬斥著士兵們,內心裏卻在思索著,究竟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外邊有母後坐鎮,他們若不是奉了王命,不可能擅自私闖。

“四王子殿下,我們是奉大王之命,前來搜查盜取地煞劍的真凶。不止是這裏,現在外邊大殿的所有人也都在被搜查的範圍,還請四王子殿下配合,我們要一一搜查在場之人。”

姬萱乍聽到這一消息,心裏微微地沉了下去,東窗事發,楚王竟然下令搜查所有赴宴的客人……幸好她早有準備,就算他們搜查,也搜查不出什麽來。

“果真有此事?”楚雲濂的麵色逐漸變得凝重,地煞劍被盜,的確是件大事,他最清楚父王對地煞劍的重視程度,到底是誰這麽大的膽子,竟敢趁著宮宴之際盜劍?

“確有此事!而且我們還懷疑,盜取寶劍之人,就是秦太子的未婚妻,也就是她!”兩邊的士兵分開,司徒敏從中邁步而出,銳利的目光直直地逼向了姬萱。

其他所有人也跟著她的視線轉動,幾十道目光齊齊聚焦在了姬萱的身上,然而當事人卻絲毫不見慌亂之色,唇角微微牽動著,輕眨著眼,一臉的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