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櫻櫻咳嗽不止,聽到父親的消息,登時像活了過來:“他的醫藥費……”

“我給你付,”穆南祁冷笑出聲,“你聽話,他就能活。”

他想折磨的,隻有她一個。

鬱櫻櫻想到這,又笑了,還是嘲諷的口吻:“你可真好,不僅養著仇人,還養著仇人的父親。”

一句話,鬱櫻櫻脖頸間再次覆上男人的手,穆南祁是真的想掐死她!

這該死的女人,總以挑起他的怒火為樂!

穆南祁掐住她的脖子,惡狠狠地,一雙陰鷙的眸蘊滿狠意,手下用力,直至她臉色再次變至發紫,他才猛然甩手鬆開!

由於怒火攻心,男人胸膛起伏不定,粗重的氣息噴灑在鬱櫻櫻的耳畔,隻聽低沉陰冷的聲響起:“比起某些人蛇蠍心腸,心狠手辣,我可不就是個好人麽?”

“鬱櫻櫻,別惹我生氣,就算你不想活,我也不會讓你就這麽輕易地死了!我要讓你好好活著,好好嚐嚐這生不如死的滋味!”

聞言,鬱櫻櫻心中苦笑,他的心可比她狠多了。

生不如死呢。

都是孽緣。

穆南祁猛然直起身,居高臨下,陰沉的眸中蘊藏冷意,讓傭人準備好的晚禮服丟到**,命令的口吻:“給你十分鍾,換上。”

丟下這句話,男人轉身便走,臨出門口後用力摔了門,“砰”地聲響傳開,震地整個房間都是一顫。

樓下。

章柔兒坐在沙發上,私人醫生正手拿棉簽給她上藥,動作小心翼翼,極為恭敬。

額頭上的口子有些大,紅腫一片,猩紅的血液染紅棉紗,瞧著有些滲人,足以看出鬱櫻櫻用了多大力氣砸的。

穆南祁剛下樓,便瞧見這一幕,劍眉微蹙,他立在遠處,身形挺拔,周身暗沉的氣息,卻絲毫不妨礙他這周身的矜貴,一舉一動皆是風景,此時此刻,這張精致無瑕的俊顏上出現一絲憂慮。

“柔兒,”穆南祁伸手接過棉簽,輕柔且體貼地為她抹藥,“還疼嗎?”

實際上,許多時候,連章柔兒都不願意承認,這個完美到極致的男人,在氣質這一方麵,與鬱櫻櫻如出一轍。

富家子弟,與生俱來的高傲與貴氣。

不是她這女傭的出身能比的了的。

這些想法充斥章柔兒的大腦,令她握緊雙手,眼底藏著嫉妒的恨意,對鬱櫻櫻的恨意。

“南祁哥,”章柔兒輕聲開口,語氣偏柔,低垂下臉,與她額間上慘不忍睹的傷搭配,莫名可憐的意味,“你是不是對鬱櫻櫻有了別的想法?即便你和她發生了那樣的關係,可當年的事情她無法推究,你不要被她蒙蔽了心智,若是叫泉下的伯母知道,肯定會傷心的。”

她的話語令男人臉色一沉。

這些仇恨經年累月,時光的沉澱最為致命,早已刻入骨髓,叫他無法深思,隻要稍加一探,心髒便如刀紮般疼!

穆南祁神色難看,不動聲色放下手中棉簽,沉聲:“不用你提醒我。”

見他不高興,章柔兒張了張口,欲言又止,心中又害怕他不喜自己,所以隻能委屈地垂頭,忍著淚開口:“南祁哥,你是不是生氣了?我不是故意說這些的,我隻是……隻是心疼當年的伯母,畢竟我是親眼看見伯母她在我麵前沒了氣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