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章柔兒慘叫一聲,捂著自己流血的額頭坐在地上,指尖顫抖,雙眸更恨!

就在章柔兒準備站起來和鬱櫻櫻拚命的時候,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來。

“鬱櫻櫻,你幹什麽!”

穆南祁從門口大步而來,第一時間將章柔兒給扶起來,視線落到她破了口子的額角,眉眼閃過怒氣。

章柔兒見狀,趕緊柔弱無骨地倒在穆南祁的懷裏,哭哭啼啼指責:“南祁哥,是鬱櫻櫻她先對穆伯母出言不遜的,我氣不過才想和她理論,但是她竟然對我動手……”

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鬱櫻櫻根本懶得置喙,章柔兒就是吃定了鬱櫻櫻心高氣傲,一定不會對穆南祁解釋,所以大膽又直接地顛倒黑白。

而章柔兒猜的不錯,鬱櫻櫻的確不會多言,她隻冷冷地抬起眼,看向穆南祁。

穆南祁輕拍了章柔兒的脊背,似是安撫,低聲道:“柔兒,你受傷了,去樓下讓醫生給你看看。”

“那她……”章柔兒指著鬱櫻櫻,不甘心穆南祁竟然沒有發落鬱櫻櫻!

穆南祁也抬眼,正好與鬱櫻櫻四目相對,一人冷若寒冰,一人戾氣叢生。

好半晌,穆南祁眯起眼,道:“換衣服,你和我去赴宴。”

章柔兒扯著自己的衣服,覺得奇怪,道:“南祁哥,我的衣服是新的呀……”

“柔兒,你受傷了,就在家裏好好休息吧,”穆南祁轉過視線,定格在臉色蒼白的鬱櫻櫻身上,“我說的是你。”

什麽!

章柔兒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往常穆南祁出門應酬,隻要是需要女伴的場合,都會帶著她!可是現在……穆南祁竟然要鬱櫻櫻這個賤人!

“南祁哥,你是不是……說錯了?”章柔兒不死心。

正在穆南祁要回複時,鬱櫻櫻摸著自己的指尖,清冷異常,似乎沒有任何情緒:“我不去。”

說著,鬱櫻櫻旁若無人地躺在**,還給自己蓋上了被子,根本沒把床邊兩個人放在眼裏似的。

穆南祁見狀,登時一叢無名火起,大步上前掐住鬱櫻櫻的脖子,陰沉道:“昨晚的教訓沒夠是麽?你學不乖?”

一旁的章柔兒氣得整張臉都變了,她心心念念想要跟著穆南祁出去,可鬱櫻櫻卻根本不屑!

這樣的對比讓章柔兒覺得自己的臉皮在燒,她柔弱勸慰:“南祁哥,她不去的話,就算……”

“柔兒,你先出去,讓周同給你喊醫生。”

一時間,章柔兒啞口無言,又不敢惹穆南祁生氣,所以隻能暫時妥協著離開了房間!

鬱櫻櫻被掐著,呼吸有些困難,她盯著上方的男人,可能是已經失去了最後的尊嚴,她也不在乎了,反應異常冷靜:“教訓?我不覺得是教訓。”

她冷笑,似乎在嘲諷:“我被狗咬了一口,難道我要哭天喊地也去咬狗嗎?我不跟畜生一般見識。”

男人像是被她氣著了,掐著她的手用力非常,顫抖著,仿佛再加一點力氣,她就能咽氣了。

然而,在鬱櫻櫻紅著脖子臉色漸漸發紫時,穆南祁猛然鬆開了。

“鬱庭明……我給你弄到醫院裏去了,”穆南祁陰沉著臉,威脅開口,“從現在起,我勸你好好聽我的話,我讓你做什麽你就給我做什麽,不然……我讓人拔了他的氧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