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承壽皺著眉,研讀那些關於雪靈芝的資料,張桃拍了拍李承壽的肩膀,“小少年,你放心,姐姐我就是錦鯉轉世,我們這一趟一定能夠找到雪靈芝。”

李承壽雖然不知道錦鯉是什麽東西,但是看著張桃信誓旦旦的樣子,他十分配合的連連點頭,“沒錯,沒錯,你說得對。”

兩個人又休息了一會兒,才起身上路,繼續尋找雪靈芝。

或許是老天爺看到了他們的誠意,就在他們繼續往前走不到半個時辰的時候,張桃看到遠處的崖壁陰麵兒,竟有一抹雪白色,那抹雪白色看上去就讓人心馳神往。

她不禁心中暗喜,“李承壽你看,那會不會是雪靈芝?”

張桃指著自己的最新發現,歡欣雀躍的問道,李承壽順著張桃所指的方向看過去,“距離有點兒遠看不清,不過長在那個位置上,即使不是雪靈芝,也一定不是凡物,我們過去看看吧。”

兩個人便朝著懸崖上的那抹雪白色方向走過去。

古人有句話說得好,望山趕路跑死馬,兩個人看著那段距離並不遠,卻也走了大半個時辰才來到那個懸崖的上麵。

“哇,是雪靈芝,真的是雪靈芝啊。”

張桃拿著書,對比書上雪靈芝的圖畫和眼前的植物,非常肯定自己終於找到了雪靈芝。

興奮的張桃抱住了李承壽,開心的直蹦。

麵對張桃突然地投懷送抱,李承壽耳根都紅了,卻沒有推開,直到張桃反應過來,察覺自己有些忘形,才鬆開李承壽。

“那就先別管了,看樣子咱倆得在這兒過夜了。”張桃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動了動胳膊腿兒,實在是沒有力氣再找其他休息的地方。

兩個人原地休息了大概一個時辰左右,體力恢複了許多,天色也已經全黑起來。

李承壽打了兩隻野兔,又挖了一些紅薯,生了火分別烤了起來。

張桃坐在一旁,看著李承壽在忙活,心裏卻一直在琢磨要怎麽處理那兩隻還綁在那裏的鷹,總不能就把它們扔在這裏自生自滅吧?轉念一想,這個辦法好像也不錯。

“我的天呐,是哪個喪良心的把我的寶貝綁在這兒了?我的乖乖啊……”

抑揚頓挫、起承轉合、聲線完美,但這些都沒有誇張的語氣來的驚人。

隻見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從遠處飄了過來。

這就是輕功嗎?

第一次見到會輕功的人,張桃真的驚呆了,太神奇了,真的是飄過來的啊。

見張桃眼都不眨一下的盯著來人,李承壽條件反射的將張桃拉倒自己的身後。

“你是誰?”

深山老林的黑夜中,一個白衣少年飄然而至,任誰都沒辦法把這當作是好事。

“是你們倆把我寶貝綁起來的?”

白衣少年手裏拿著一把折扇,在張桃眼裏這就是古裝劇裏的少俠,還是氣宇軒昂的少俠。好在少年的話讓張桃找回了自己的理智,這位少俠恐怕是來找茬的。

“那兩隻鷹是我綁起來的,你想怎麽樣?”

李承壽對眼前的少年充滿了防備和敵意,是一種出於本能的敵意。

“嗬,小子挺厲害啊,看樣子尋崖草和雪靈芝你也拿到了?”

少年一揮袖,卷起地上的石子,準確無誤的將綁著兩隻鷹的繩子打斷了,重獲自由的兩隻鷹朝著少年撲撲翅膀,飛走了。

我去,這是什麽什麽技能,也太牛掰了吧?

張桃的三觀和認知又被刷新了,竟然真的有武俠劇裏的高手!

相對張桃,李承壽淡定的很多,沒有回答少年的話,也沒有否認。

“別那麽大的敵意,而且你的兔子好像快糊了。”

少年用扇子指了指火堆,笑的張揚放肆。

李承壽沒有要理會兔子烤不烤糊的問題,直覺告訴他,眼前的男子更危險。

被李承壽拉在身後的張桃回頭看向兔子,急急忙忙的給兔子翻了一個麵。

突然出現的少年定不是普通人,一揮手就把綁著兩隻鷹的繩子打斷,至少是個高手。這樣的人,張桃不想為敵,或者說此時的她認為,自己和李承壽沒有能力與之為敵。

“小夥子,別這麽大的敵意,你們抓了我的鷹,差點把它倆烤了吃,我都沒生氣,你防備我什麽?”

說著,少年伸出手,“交個朋友唄,我叫黎薑。”

李承壽沒動,張桃也沒動,突如其來的善意總是容易讓人懷疑背後的動機,更何況少年最初詢問的便是那兩隻鷹以及雪靈芝和尋崖草。

“要打一架嗎?”

見到自己釋放出來的善意被人無視,黎薑當然要生氣。不過看著李承壽大眼睛裏滿滿的戒備和不服氣,黎薑覺得挺有意思,或許真的可以做個朋友。

“打就打。”

李承壽從腰間抽出自己的軟劍,指向黎薑。

“呦嗬,沒想到這山野之間竟還能看見這樣的寶貝。”

黎薑後退一步,用手中的折扇將李承壽的軟劍擋了過去。本無心應戰,隻想過過嘴癮的黎薑看到這把軟劍的時候,改變了心裏的想法,眼前的少年或許並非池中之物,打一架試試身手也不錯。

兩個少年彼此心中有了較量,戰事也就不可避免了。

原本張桃想要阻攔一二,但是在兩個人出手之後,她乖乖的閉上了嘴,即便身手一般般,沒見過高手打架,她也看得出來兩個人都是身手不凡那一掛的,而且隨著兩個人越打越激烈,逐漸脫離了自己的視野之內。

黎薑出現的太過突然,她也難免擔心李承壽,好在她了解李承壽,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李承壽也斷然不會與黎薑動手,想到這裏張桃的擔心緩和了不少,便坐在火堆旁邊,看著兔子和紅薯,避免再烤糊了。

另外一邊,已經脫離張桃視線的李承壽和黎薑兩個人打得難舍難分。

許久沒有遇到過對手的黎薑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在數百個回合裏已經顛覆了他原本對李承壽的印象。

而李承壽自從跟著師父學武以來,除了師父以外從未與人真的動過手,眼前的黎薑身手著實不錯,這場架打得十分痛快。

兩個人心裏都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尤其是在武器相向的時候,李承壽感覺到黎薑隻是想與自己較量一二,並沒有置人於死地的念頭,他也打消了最初的想法。

打了許久,兩個人也沒有分出勝負,不是有一方故意放水,而是兩個人武功的確不相上下,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彼此相克的。

“不打了,不打了,小爺我都餓死了,我不打了。”

黎薑蹲在地上,揮了揮手,表示棄戰。

“那回去吃東西吧。”

或許是這場戰打的很爽,李承壽覺得黎薑或許不是壞人,在對方釋放出善意的時候,也願意給予一定的回應。

“快走,快走。”黎薑搭著李承壽的肩膀,一點都不客氣,仿佛兩個人已經是相識多年的好友,“跟你說,我剛才就盯上那兩隻大肥兔子了,要不然我才不管那兩隻東西的死活。”

兩隻剛剛恢複自由,剛剛還沒成為“寶貝”的東西突然感覺渾身一顫,自己的東西生涯好像受到了歧視。

看著黎薑搭著李承壽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回來,張桃不得不佩服黎薑的勇氣。李承壽的一臉冰塊兒的樣子,竟然沒有把黎薑嚇跑,張桃真想問問到底是黎薑心太大,還是覺得剛剛兩個人的戰鬥李承壽輸得太慘?

“小妞,給我個兔腿兒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