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投降的,都能活命,而且還給你們提供住宿和飲食,甚至生病了也會給你們醫治,這條件可是比你們在草原上好太多了,我隻給你們一天時間,考慮好的自己到城門下集合。”
他的話音落下,隻見幾個被鐵索吊著的籠子就落了下來。
這每個籠子都大概能站十幾個人,每麵城牆都有數個,可以快速保證帶走投降的奴隸。
而且分批次的運輸,也能保證他們鬧不出什麽亂子。
“這一定是乾人的奸計!”左穀蠡王表情凶狠,他剛想下令讓所有人保持鎮定,但已經有人朝著城牆衝過去了。
“投降,我投降!”幾名士兵揮手喊道。
他們一邊喊,一邊鑽進了鐵籠子,雖然第一批投降的人不多,但也有數百人。
很快,這些人就被拉上了城牆,而且得到了專門給他們提供的饅頭和清水,他們吃著正常的食物,激動的眼淚都流了下來,並朝著城中喊道:“兄弟們,都投降吧,乾人沒有騙我們!”
有了這第一批人的加入,其他雲蒙人的心理防線也被打破了,越來越多的人湧了過去,爭先恐後的鑽進了鐵籠。
奴隸被一批批的拉上去,並且被專人押送離開。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將士們投降,左穀蠡王憤怒的大喊著,甚至拔出刀來,砍殺了幾個想要投降的士兵,但這種時候,殺雞儆猴根本就沒有用了,不隻是誰一腳將他踹翻,隨後便湧上來,將他五花大綁,打算當做獻給江元的投名狀。
投降的趨勢已經無法阻擋,最終經過統計,投降人數高達四十五萬,其餘五萬戰死,寧死不降的隻有區區千人。
“嘖,何必呢。”師爺砸了咂嘴,隨後轉過身,“打開城門,清理城池,他們既然不想體麵,就幫他們體麵。”
交代完這些,師爺便按照江元的指示,帶著奴隸們來到了距離燕雲城三十裏外的空地上。
這裏已經被清理幹淨,乃是規劃好的煉鐵廠。
現在匠人已經招募的差不多了,鐵礦也拉了很多,就等這些人開工了。
師爺依舊按照之前江元傳授的管理製度,從奴隸中選拔出了一些班頭,並且將活捉左穀蠡王的幾名士兵提拔成為了高層領導,這一番操作下來,直接激起了雲蒙奴隸們的上進心。
極大程度上減少了他們反水的風險。
沒多久,休息了多日的江元,也來到了施工現場。
“大人,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煉鐵廠很快就能建造完成,用不了幾天,就能批量鑄造鐵軌了。”師爺點頭哈腰的走上前。
江元看著被安排的有條不紊,正在工作的奴隸們,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這一次你記大功。”
“多謝大人賞識!”師爺興奮無比,幾乎都快要跪下高呼萬歲了。
江元雖然狠,但獎勵也是一點都不含糊,這次這麽大的功勞,師爺幾乎都不敢想象自己將能得到多麽豐厚的賞賜。
建設工作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不到幾天的功夫,煉鐵廠就已經建造完成,熔爐開始燃燒,燒紅的鐵水被倒出來,由工匠手搓的模具進行澆築。
成品非常不錯,強度也足夠,隨後一段段鐵軌都被運走,按照原本既定的路線開始鋪設,所有人都忙得風風火火。
······
邊軍大營。
林月瑤坐立不安,在營帳中來回踱步。
現在情況不明,她實在是無法安心,畢竟江元的實力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果他與雲蒙勾結,想要造反的話,那大乾根本就無力抵抗。
“難道大乾百年基業,真要葬送在朕的手裏?”
林月瑤有些無法接受這個結局,為了以防不測,她已經調動了虎賁軍,準備隨時應對,但她心裏還是沒有底。
江元的八萬重兵,在精銳程度上遠超虎賁軍,已經極難對付,如果再加上數十萬雲蒙精銳的話,畢竟一路勢如破竹,直攻玉京!
林月瑤感覺頭疼的厲害,根本靜不下心來。
就在這時,忽有腳步聲傳來,來人正是邊軍統領藍安。
“情況怎麽樣了?”女帝連忙問道。
藍安思索道:“剛才有探馬匯報,說是江元他們似乎在用生鐵鑄造什麽奇怪的東西,並鋪設在了城外,看起來十分古怪。”
“嗯?”林月瑤黛眉簇起。
她感覺十分奇怪,不知道江元想要幹什麽。
藍安形容不出來自己看到的東西,便掏出了一幅畫。
畫上的東西像是放倒的梯子,鋪在隨時上麵,一段段連接。
林月瑤看了半天,也沒認出這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如果說是梯子,又沒有梯子鋪在地上的,而且連接的那麽長,根本就不可能立起來,具體是什麽,她也實在是沒有頭緒。
她將這畫拿給上官華等人觀看,但所有人都是搖頭,全部都認不出來。
這也不怪他們,畢竟鐵路這東西按照現在的條件,至少也應該是千百年後才會出現的東西,遠遠超過了這個時代。
“算了,這件事先不管。”林月瑤沒有在鐵路的問題上多糾結,而出問出了自己更關心的問題,“江元怎麽樣了?那些雲蒙人呢?江元真反了嗎?”
江元有沒有跟雲蒙人勾結,這一點對她來說,對現在的大乾來說,都至關重要。
藍安思索了一下說道:“通過現在的情況,可以確認的是江元應該沒有反。”
“沒有反?他不是城門大開,讓雲蒙人進了城嗎?”林月瑤詫異。
藍安道:“那是江元的計謀,他設計把雲蒙大軍困在了城裏,斷水斷糧,餓到他們投降,不費吹灰之力,沒死一兵一卒,就大破了雲蒙大軍。”
說這些話的時候,藍安都感覺有些心潮澎湃。
他甚至有些羨慕,沒能參與到大破雲蒙的戰鬥之中。
畢竟身為一個軍人,誰不希望建功立業?
而林月瑤則是直接怔住,忍不住驚呼道:“你說什麽?雲蒙大軍已經被破了!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