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獨寵,狂妃很妖孽040 傷他之人

雖然沒有查到那夜妄圖潛入蓮浴宮的蒙麵人,但是上官玄冥不會一直糾結此事,他更願意多花費功夫在聯姻一事上麵。

多年來,火羽國、雪璃國、藍騰國、東耀國看似友好,但誰都知道暗中之人正在蓄勢待發,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那些有野心的人。據他暗中布置的探子來報,東耀國國君端木淩石這幾年不斷壯大兵力,心裏懷著什麽心思,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不過是沒有點破而已。那老匹夫想要兵戈相見是遲早的問題,因為他的野心這些年已經膨脹到了極點。

而藍騰國離國君聞人奕雖然主張以人治國,卻也是文武兼顧。且不論他是不是也懷著心思,就衝著藍騰國在最北邊,而雪璃國卻在南邊,兩國向來是井水犯不著河水,關係不冷不熱。

唯有位於西部的火羽國,離雪璃國最近,而且兵力強大,這些年也無侵犯領土的意思,若能成功交好,日後就不怕其他兩國的突襲。

宴會結束,心情大好的上官玄冥命人往晨露宮送了許多東西,什麽金玉簪子、琉璃瑪瑙鐲子,還有質地上好的絲綢緞衣。

水依畫看得兩眼直冒星光。

原想著從上官玄冥那裏狠狠敲詐一筆,照此看來,她跟皇後說的那些嫁妝根本不算什麽。

嘖嘖,出手這麽闊綽,也不枉她這麽“心甘情願”地嫁去火羽國。

“秋葉啊,把這些賞賜都給我好生收著,等我後日出嫁的時候,別忘了給我添到嫁妝裏。”水依畫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吩咐道。

丫鬟秋葉捂嘴偷笑,忙道:“公主放心,奴婢肯定一個不落地給您收到嫁妝裏。”

這些日子的相處,主仆幾人越來越融洽了。

上官玄冥知道水依畫喜靜,送來的兩個小丫頭也都是安靜的脾性。一個喚作春花、一個喚作秋葉,叫做春花的宮女雖然安靜,卻過於刻板了,每日除了機械式地端茶送水,便是隻字不言,而這秋葉安靜不說更是聰穎有加,很會看人臉色、行事謹慎小心。

“秋葉,想不想跟我一起去火羽國?”

水依畫懶懶耷拉下的眼皮微微撩起一個縫兒,瞅了她一眼問道。春花去換茶水了,此時就她們兩人。

秋葉心中一震,對於這位主子的提議頗有些吃驚。

她和春花都隻是臨時被安排來伺候這位新冊封的捧月公主,自己從未想過能一直跟隨她。不過,她的確很喜歡這位主子的性子。

這女子有那種上位者的淩人氣勢卻不會讓人覺得無法親近。她的眼裏也沒有明顯的等級之分,卻也從不阻止你對她的恭維。不過,讓她感到汗顏的是,這位主子貌似特別愛財,雖不強搶,但是總會變著法子地敲詐人。

若是以後專門伺候她一個人,遠離這種朝廷紛爭,倒也不錯。

“公主如果能帶上奴婢的,奴婢可是求之不得。”秋葉微笑著回道。

她很聰明地沒有問主子會不會帶上春花,因為這種事輪不到她來管,而她也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春花不見得就跟她懷著一樣的想法。

水依畫嘴角一勾。這還隻是個開端,她要慢慢開始籠絡自己的人,而這些人對她必定忠心不二!

次日清晨,兩國使臣紛紛作揖告辭。

客套一番後,黎子玉向北邊的藍騰國駛去,另一隊人以柳淵為首,踏上向西之路。

眾人沒想到的是,火羽國使臣居然留下了一個人,這人還堂而皇之地住到了離晨露宮最近的行宮裏。

這人便是總掛著一副冷冰冰表情的牛逼哄哄的劍十一。

水依畫聞言不由頭疼起來,當初的坑騙之仇,這臭小子可是一日沒忘。他到底是來保護自己,還是來提醒他當日之仇的?

雪璃國邊城外。

一輛馬車噠噠地駛出了高牆,城外早早準備好的騎兵見那輛熟悉的馬車出來,便有秩有序地進入了車的首尾,圍成一個保護的陣勢。

雖然前去參加宮宴的隨從隻有兩三個,護送騎兵卻不少於百人,隻是這幾日全部駐紮在雪璃國城外。

行出七八裏之後,車內之人忽地輕聲咳嗽起來,一隻略顯蒼白的手慢慢將車簾子撩開,目光淡淡地掃向遠處的青山綠水。

雪璃國的確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那人的眸色不由加深了一分。

“黎公子,不如稍作歇息,我見公子傷寒又加重了。”車內服侍茶水的侍從低聲問道,態度十分恭敬。

“不要停下,繼續走。這裏還是雪璃國境內,我不放心。”

“屬下等全聽黎公子的。”那侍從道,然後掀開簾子朝駕車的兩人吩咐了幾句。

身子隨著馬車上下顛簸起來,黎子玉額頭不由滲出一層冷汗,右手扶住左胳膊低低咳嗽了幾聲。

那侍從見他咳嗽間捂住了自己的左胳膊,擔憂問道:“黎公子看似傷得不輕,不如到就近的小鎮看一看傷勢。”

黎子玉輕笑著搖了搖頭,當著他的麵,將袖子攏了起來,然後在那白皙無痕的胳膊上一陣細細揉搓。稍許,一層薄如細紗的肉皮被他輕輕揭了下來,露出了胳膊上的一處刀傷。刀傷還未完全結疤,紫紅的一片,隱隱能看到翻出來的鮮肉。

“這點小傷能耐我何?”黎子玉不以為意地掃過那傷口,目光一點點變得深邃起來,“傷我的不是這點小傷,而是那人給我的一掌。”

侍從聞言一擰眉,“公子遇到的高手難道不是這個砍傷公子的暗衛?”

黎子玉的眼神平和中帶了幾分不屑,嗬了一聲,“那幾個暗衛如何是我的對手,傷我的人身形快如鬼魅,就連我都沒有看清他的長相。”說到最後,眉頭越皺越緊。

不過……他隱隱看到了一團紅影。

那人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