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日皇家學院放學,葉逸都沒有出現。
“傲風,你說葉逸這小子不會有什麽事吧。”獨孤劍憂心地問道。
“他不會那麽容易有事的,這家夥就是個打不死的蟑螂。”傲風道,可是眉目之間卻也帶著一絲憂慮。
昨天晚上要不是葉逸將他們踢開,還不知道會發生事情呢,因此兩人對葉逸極其感激。
憂心的並不止傲風與獨孤劍兩人,端木輕舞與陸千千也為擔心,今晚葉逸本該對陸千千進行第二次驅毒了,他若有什麽事,那陸千千身上的陰葵花毒該怎麽辦?
而此時的葉家大宅,擔心了一整日的葉淩卻是鬆了一口氣,他剛剛接到消息,葉逸出現在離帝都僅百裏的一個小鎮上,正在返回途中,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帝都才算真正的平靜下來。
踏著月光,葉逸騎馬回到了葉府,那血龍遁還真是逃命的好法術,一下子竄了一百多裏,比起他脖子上這一次隻能瞬移五十米的空間之心項鏈可好太多了。
一下馬,葉逸便被幾名護衛領到了葉重的書房,裏頭父親葉淩也在其中。
“回來就好,說說事情的經過吧。”葉重見得葉逸便點點頭,直奔主題。
“經過很簡單,我被那條血龍發出的瞬移法術一同給轉移了出去,然後就回來了。”葉逸聳聳肩道。
葉淩哭笑不得瞪了葉逸一眼,這小子末免也太敷衍了。
“那刺客與血龍都受了重傷,就沒順手立個大功將他抓回來?”葉重卻也不生氣,敲了敲桌子問道。
“就算是受了重傷,那血龍也不是我能對付得了的,沒把你孫子我吞了都是萬幸。”葉逸麵不改色地說道。
“說的也是,那就這麽回稟陛下了,你們兩個都退下休息吧。”葉重擺了擺手,雖然知道葉逸說的不是真話,卻又無可奈何。
葉逸與父親葉淩一同走出,在月光緩緩散著步。
“逸兒,既然你不願意說那為父也不勉強,這幾天你注意一些,再過幾天便是你和白家小家的訂親之日了。”葉淩道,二皇子端木靖對白煙蘿的心思已不是秘密,二皇子之陰險毒辣他也明白的很,或許他不敢出手要葉逸的性命,但誰又能保證不出意外呢?情之一字,能使一個人瘋狂到失去理智。
“嗬嗬,我會的,就算我不會,父親和爺爺不是也會嗎?”葉逸嗬嗬一笑,朝葉淩揮揮手轉入自己的小院。
葉淩原地一怔,搖頭失笑,這小子還真精明,其實自他回帝都伊始,家主葉重便派了兩名高手暗中護衛,隻不過他吩咐過,隻要不出生命危險就可以不必理會,昨日的意外實在有些突然。
葉逸回到自己的小院,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冰寒烈住的房間,神情不由一凝,他分明見得門縫之間凝著一層寒霜。
“冰塊,你沒事吧。”葉逸敲了敲房門,如他所想沒有魂力護罩,要不然寒氣也不可逸出了,隻是那家夥若真在房間裏修煉什麽功法,不會不用魂力護罩的。
裏頭靜悄悄地沒人回答,葉逸心中一緊,那小子不會修煉到走火入魔了吧,於是閃電般出腳,大門砰的一聲倒塌,一陣濃濃的寒霧立時湧了過來。
葉逸衝了進去,透過寒霧,他見到一個赤裸的背影正被包裹進一層厚厚的袍子中。
葉逸猛地一驚,盡管看得不是太清楚,但那臀背卻極像一個女子。不過他又忽然想起陸千千在女浴室將他錯當成女子的事情,冰寒烈身形瘦小,還沒發肓完全,自然不會像發肓完全的男人那般粗腰闊背,一看便極具雄壯之風。
想到這裏,葉逸釋然,而剛套上袍子冰寒烈一個踉蹌倒了下去。
葉逸將冰寒烈抱出,發現他嘴角掛著結了冰的血絲,目光有些頹然。
“冰塊,你沒事吧。”葉逸將冰寒烈抱到自己房間,用被子將他給捂實了。
“沒事,練功出了點岔子,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冰寒烈虛弱道。
“那需要我做點什麽?”葉逸也不多問,修煉的問題有時比較敏感,他也不便多問,記得上次在院子裏和他聊著他便屁股著火似地進了房間,肯定是修煉中遇到了問題。
“不用,讓我獨自一人休息即可。”冰寒烈道。
“那好。”葉逸起身出了房間,朝著葉府外走去,今晚還要去給陸千千驅毒。
待葉逸一走,冰寒烈便坐身而起,從空間戒指裏掏出一粒丹藥服下,喃喃道:“不回去是不行了,還以為能再堅持半年左右的。”
鑒於學院第一美女陸千千包養美男的謠言,宿舍裏驅毒便顯得有些不太方便,畢竟人多嘴雜,而且是女生宿舍區,於是陸千千便在外麵找了一個小院子。
當見得葉逸出現在麵前時,陸千千與端木輕舞皆舒了一口氣。
“葉逸,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端木輕舞問道。
“我也不清楚,先完成今天的驅毒再說。”葉逸心裏掛著冰寒烈,也不想拖延時間。
花了兩個時辰,葉逸滿頭大汗地直喘粗氣,魂力和內力太弱,驅一次毒比做一夜七次郎還要累啊。
陸千千穿起衣裳,心裏也不知是什麽滋味,盡管知道這隻是驅毒,可她一個少女被一個男子這樣貼著肌膚觸碰,而且少女最寶貴最珍貴的地方被他瞧了個遍,心中那種複雜的感覺自是別提了。
葉逸休息了一下,便起身離去,比起上一次驅毒到昏睡,這一次算好多了。
“千千,你全身上下被他摸光看光了,不如嫁給他算了。”端木輕舞端著茶與陸千千望著窗外星空時打趣道。
“我不愛他,如何嫁給他,況且過幾天他就要與白家小姐定親了。”陸千千微微一怔說道。
“那你覺得你會愛上他嗎?”端木輕舞輕聲問道,美眸中閃爍一種莫名的味道。
“不會,他不是我理想中的人選。”陸千千搖搖頭,將心中的那一絲搖擺猶豫狠心地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