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進步
“……”
於惜寒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畫麵，一時之間。腦子裏一片空白，呆愣在那裏。
鍾盛鑫唇角似笑非笑的勾了起來。
從旁邊拿起浴巾圍好，係在腰上。
“震驚？”
他低聲笑問。
於惜寒這才回神。
緊接著，臉泛紅。
別開臉，不敢直視著他，嘴裏低喃兩個字。“無恥！”
“我無恥？”
鍾盛鑫走了過去，單手支撐在床上，俯視著她，居高臨下的角度，讓於惜寒臉色有些不自然。
沒有跟男人如此親近過，突然一個早晨。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跟原來想的不一樣發展，而且，剛才他的需求，大得有些駭人。
第一次正眼相看。第一次直視麵對！
於惜寒的心除了震驚，還有不可思議，當然，更多的是羞赧跟尷尬。貞諷狀圾。
她做不到像鍾盛鑫那麽厚臉皮。
就這樣，赤條條的展示他自己出來，其實轉一個念頭想想。也就變得自然而然。
他以前流連於女人之間，當然是情場高手，豈會沒有厚臉皮？
在這方麵，男人跟女人的差別就特別能體現。
“你挪開點，你這樣讓我覺得你像流氓。”
於惜寒抵抗著挨近自己身邊的男人，自己往後麵縮了一下。
皺著眉頭說，視線落在他的胸膛上的時候。臉不爭氣的越紅，腦海裏又想到剛才的那個吻。她甚至還能感覺到口腔裏有他的味道，淡淡的煙草味，很好聞，莫名的讓她煩燥的心安了下來。
起了定神的作用。
她抽煙的時候，那股煙味嗆得她難受，然而，從他的嘴裏傳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神經末端都感覺到異樣。
此時，這種異樣讓她的腦子無比清醒起來。
一直壓在心底的一個事實，讓她不得不承認。
在她責怪他的時候，他卻又刻在她的心底。
那是，想抹也抹不去的痕跡，近兩年的時候，已深入骨髓。
鍾氏的落敗，他突然離國，又回國，再到消失整整一年，再突然而至出現在北城，再到不是意外的撞見，她都了解得非常清楚。
那就像一張網籠罩過來。
“你怎麽回事？想什麽那麽出神？一個男人這樣看著你，你也能走神，我還真對你沒有意見。”
鍾盛鑫見她一下皺眉，一下鬆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
說話的語氣，還透著幾分挫敗感。
這樣，她也能走神。
也許，自己也沒有那麽大的魅力。
“你先穿上衣服吧。”
於惜寒別開臉說了一句，鍾盛鑫盯著她泛紅的臉看了那一會兒，才站起身，拿起自己的衣服進了浴室。
於惜寒目光循著他的腳步，最後定格在那扇門上，裏麵模糊的身影依稀還能看到……
越看，她感覺自己的臉越燙。
她暗自罵了一聲自己。
剛換上衣服，裏麵的男人走了出來，白色的襯衣，外一件米色的針織衫，下麵穿著黑色的修身長褲。
他的頭發隨手用水掃過，看起來如墨般黑，亦有幾分閃亮。
俊逸溫儒，渾身散發出暖暖的溫度。
於惜寒看了眼自己，還是上班時的打扮，隻是外麵要加了一件羽絨服。
“走吧，我們出去吃早餐。”
鍾盛鑫淡淡的說道，話說完，人轉身，手上掛著大衣，整個人，突然之間，變得有些高深莫測起來，俊逸的臉龐也是冷傲疏離的。
於惜寒甚至有種錯覺，早上醒來時，那一幕，是她在作夢。
因為，跟這平常見慣的鍾盛鑫，天壤之別。
“風大，係上吧。”
兩人站在酒店門口，北風吹過來，鍾盛鑫穿上自己的大外套，下麵的圍巾他親昵的係在了於惜寒的脖子上。
淺灰色的針織圍巾圍在她的脖子上，那股突然而然的暖意讓於惜寒愣在那裏，猝手不及的舉動讓她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是不是覺得我太好了，一時之間適應不了？”
鍾盛鑫看著她呆愣的模樣，低低的笑了幾聲。
於惜寒眨了眨眼睛，臉色泛紅聲音僵硬。
“你想多了。”
說完，率先走在他前麵，幾乎是在她跨出腳步的時候，手被鍾盛鑫給握住，他的手從手腕的位置往下繼而扣住她的四顆手指。
攥緊。
“下雪，路滑，牽著手不容易摔。”
他為他的舉動，說了一個正經的理由。
於惜寒沒有說道，跟隨著他的腳步，兩人慢慢的往前走去。
雪，下了一夜。
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北風刮在臉上，這一次的感覺比昨天夜裏完全不一樣，那是被刀刮似的冷；而此時，她卻感覺輕輕的拂過她的臉，給燥熱的臉添了幾分舒服的涼意。
她的唇角，情不自禁的揚了起來，
不經意間回頭，那四隻腳印，美得讓她眸子裏亮起了光澤。
手突然之間被攥得更緊，他的話隨著傳過來。
“女人，都是喜歡浪漫的，即使在這種鬼天氣，都想著兩人漫步在雪地上。”
“我才不是那樣的女人。”
於惜寒抿了抿唇，聲音很小，很細，明顯的底氣不足。
鍾盛鑫側眸看著她顫啊顫的睫毛，微微卷曲著，像羽毛似的輕輕從他的心上掃過，心底某個地方，湧出抹暗流，他的唇角也上揚起來。
“你要帶我去哪裏吃早餐？”
她才想起，兩人出來最終的目的。
看著漫長的雪路，旁邊都是高樓大廈。
“前麵就是了。”
鍾盛鑫說。
“你對這裏很熟悉嗎？”
從剛才的話時在，於惜寒想到他也許跟著別的女人去那裏吃過早餐，心裏，莫名的就不舒服了。
壓在那裏，眉著也不自然的皺了起來。
“來的時候，候機的時候百度過。”
他的話讓她的眉頭頓時鬆了下來，她輕笑一聲。
“你辦事很有計劃。”
不像她，說來就來了，結果，什麽也沒有辦法。
想到這事，於惜寒還是有些責怪他公私不分。
“那當然，我也不止表麵那……”
“但是，你公私不分！”
鍾盛鑫還想洋洋自得的說幾句的，結果，於惜寒打斷了他後麵的話。
“女人，有時候要懂得看男人有臉色，你做什麽事情都拚了命似的，在工作上又是個女強人，在生活裏，還是個女強人，惜寒，你有沒有想過，女強人其實並不討男人歡喜，適時的撒下嬌，哄一下男人的女人才更討男人的歡喜。”
原本隻是隨口說起來的話語。
結果就聽到於惜寒冷著聲音回了一句。
“我不是那樣的女人，也不可能成為那樣的女人，抱歉，讓你失望了。”
“……”
鍾盛鑫神色一僵。
無奈的搖了搖頭。
從那天她突然之間跳車的事，他就知道，這女人的心思有時候就是一根筋，像牛一樣，拉不回來的。
任你怎麽說，也不會有效果。
說多了，反而覺得你別有心思。
於惜寒真的不是那樣的女人，她努力有了現在，為的就是擺脫自己成為那樣的女人，因為她覺得，靠男人，不如靠自己！
與其什麽都求著男人，不如，自己什麽都會。
走到那家早餐店，鍾盛鑫有些傻眼了。
因為，排著長長的隊。
他聽看到百度答案上的別人說話的前半段，說什麽什麽好吃；後半段那些說熱鬧，人多，時間久的，他根本沒有看……
“這麽多人，看來味道真的很好吃。”
於惜寒說了一句。
鍾盛鑫的穿著打扮加上本人長得帥氣，在那裏儼然成了一道風景線，還有些女孩已經拿出手機對著這邊拍了起來。
竊竅思語著，目光卻始終往這邊瞟。
鍾盛鑫感覺渾身不自在。
不喜歡自己成為重點的目光。
不再像以前那樣，享受著別人那種驚豔的目光。
時間，不僅改變了他的心態，還有心境，甚至，連整個人的性格也有更改。
“你去那個位置坐一下，我去排隊。”
於惜寒感覺到他的為難，很為他著想的自己去排了隊，鍾盛鑫順著她指的方向，隻看到一個折疊的四方桌那時在，已經圍著四個人，剛才空著一個位置，是一張紅色的塑料凳子。
一想到自己坐在那裏的場景，鍾盛鑫的眉頭就已經皺了起來。
“我跟你一起去。”
說完，跟著於惜寒身後，兩人一起排隊。
身後，慢慢又有了人過來排隊。
這個時間點，其實挺早的，很多中年阿姨，大媽拎著菜藍子，袋子在這裏。
“冷嗎？”
鍾盛鑫看著於惜寒搓手的時候，身體往前一步問了一句，距離有些近，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她潛意識的抗拒這樣的曖昧舉動。
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
身體不由的往前移了一步。
肩上一沉，他整個人貼了過來，鍾盛鑫像是感覺不到她的不自然似的，而是一本正經的說。
“近一點，風就不會吹到你，你也就不冷了。”
然後，理所當然的，雙手從她的肩上環在了她的身前。
頓時，兩人的姿態落在別人眼裏，是無比的親密跟曖昧。
站在鍾盛鑫後麵的大媽看到這樣，欲言又止幾次之後，終於開了口。
“那個，你們能不能別這麽大膽，大家都看著你們呢。”
大媽覺得自己站在兩人後麵，也一下子成了關注的對象，這樣的目光看著渾身不自在。
所以，說了一句。
“阿姨，你也說是看著我們，我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麽？”
鍾盛鑫回過頭，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大媽臉色頓時變得難堪起來。
心裏想著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大膽，這麽多人，還抱了起來！
哪像她們那個年代，談個戀愛還得偷偷摸摸，見麵還得爬上山，找個人看不到的地方見。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教養真的不行！這麽多人看著，還這麽明目張膽。”
大媽因為自己被說，旁邊的人目光又望著自己，頓時十分認真的說了一句。
吃個早餐都不能好好的吃了！
鍾盛鑫又轉過了頭，目光，深深的盯著大媽看了一眼，那目光，透著濃濃的不滿，還有，淩厲。
大媽，頓時就不吭聲了。
直到，倆人買好早餐，轉身的時候跟大媽碰了一下。
鍾盛鑫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大媽，眉頭皺得緊緊的。
大媽也不說話，就是唉喲唉喲扶著自己的腰在那裏叫……
“阿姨，您怎麽了，沒有傷著您吧。”
於惜寒很快蹲下去，想把大媽給扶起來，大媽看了她一眼，最後目光落在鍾盛鑫身上，憤憤的控訴起來。
“你都有老婆了，你還來找我女兒幹什麽？女兒，我跟你說過多少次，這種男人要不得，你看，見我攔著你，竟然還撞我。”
“……”
“……”
不止鍾盛鑫，連於惜寒都僵在了那裏。
隨著，又明白了。
“你胡說什麽？誰有老婆了？她是你女兒，你腦子有病吧。”
鍾盛鑫迸攏著鋒，聲音冷得染上了冰。
在大家那鄙夷跟一副原來如此的目光裏，去拉於惜寒，結果，讓他大跌眼鏡。
“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於惜寒低聲的說了一句，聲音裏，滿滿的全是痛楚。
頓時，全是指責的聲音落入鍾盛鑫耳裏。
“長得這麽帥，原來是個外遇男！真惡心。”
“可惜了，我剛放在朋友圈，我去刪除了吧……”
“姑娘，你現在單身了，請問你電話多少？”
“……”
鍾盛鑫站在那，看著那端手看好戲的女人，黑眸微微的眯了起來。
“妹子，昨晚你可不是這麽說的，放心，我一定會跟我老婆離婚娶你的。再說，你肚子裏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你說是嗎？”
後麵四個字，從牙縫裏迸出來的。
“……”
於惜寒原本想看他的笑話，結果，成了自己的笑話。
鍾盛鑫竟然在大街上直接吻上了她。
不顧及旁人。
肆無忌憚的吻。
她做不到像他那樣放開，臉紅得根本無法示人，隻能在他耳邊喘著。
他抱著她快步離開的時候，隱約還聽到後麵有人在說著那大媽。
鍾盛鑫看著身邊的女人，笑了……
不一會兒，下雪了……
鵝毛似的大雪慢洋洋的從空中飄下來，於惜寒有些驚喜的伸出手，捧著雪花，看著它們在掌心裏溶化掉。
“盛鑫，下雪了……”
於惜寒邊走，邊伸手去抓雪。
聲音裏，透著她的心情，很開心。
邊走邊跳著，像個小女孩似的，這是，第一次，鍾盛鑫覺得她是個女人，普通的女人。
卸下那層裝甲的女人。
“你喜歡雪是不是？”
“嗯，我喜歡雪，我非常喜歡，但卻這是第一次看雪……”
於惜寒說到一半，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看著鍾盛鑫，看到他如墨般的頭發上沾著白色的雪花。
她也能猜想到，自己的也是如此。
腦海裏，想到一句話。
刹那之間，到白頭。
很浪漫的一句話。
代表著戀人，向著永遠愛情的向往。
“那我們多看會。”
鍾盛鑫站在原地，認認真真的看起雪來。
其實，這東西在他眼裏沒有什麽特殊的。
她要看，就陪著她吧。
“我們站在這裏很傻。”
於惜寒看著他認真的模樣，輕笑一聲的說道。
“盛鑫，我們還要回北城，晚上約好了兩家人要見麵的，我媽很高興，謝謝你。”
想到自己的母親，於惜寒認真的對他道謝。
跟他在一起之後，於母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最近看起來年輕了幾歲。
謝謝他，給了她這個機會！
“不客氣，我應該做的。”
兩人又看了會雪景，才回酒店，收拾東西後，很快到了機場。
回到北城後，已經近傍晚的時間，回來的時候，已經讓徐朗去接江瑤回來。
自從他出國後，江瑤出家了。
過起來吃齋念佛的日子。
他回來後，看過她一次。
沒有說什麽話，隻是握著鍾盛鑫的手流眼淚；跟著江瑤的雪姨也一起在那裏，同樣流著眼淚。
一回到南竹苑，於惜寒就回了房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裏是北城的原因，她不像w市那裏那般自在。
在洗澡的時候，鍾盛鑫進了她的房間。
可以說，這是，第一次進於惜寒的房間，第一眼，就看到煙灰缸裏有幾個煙頭。
那是，之前抽留下來的。
鍾盛鑫一直不知道她還抽煙。
而她，也隻有在房間裏才抽。
他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抽煙的女人故事多，心裏的事也多，他不希望於惜寒是這樣的女人。
他希望她過得簡單些。
於惜寒出來的時候，看到他明顯一僵。
“你怎麽進來了？”
“剛才媽打電話過來了，她們已經到了，我進來看看你可以出發沒有。”
剛才於母是打了電話給他，但說的是別的事……
“你出去外麵等我十分鍾，我收拾一下就好。”
她的手攥著自己浴巾的邊緣，聲音有些輕顫。
她沒有想到他會進自己房間，所以，隻圍著浴巾就出來了。
想到兩人在w市發生的事，她又有些緊張，忐忑不安起來，他的變化太快，她有些措手不及。
也在害怕著。
“嗯，我在外麵等你。”
見他出了房間，於惜寒鬆了一口氣。
兩人去了約定好的地方，雙方父母都已經在那裏，於惜寒看到江瑤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她此時，會以這樣的裝扮出現。
江瑤沒有說什麽，隻是坐在那裏，神色淡淡的，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姿態，更多的，反而是心靜。
也許，對於她來說，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如果，沒有出家，鍾盛鑫對她，也不再是往日的那種信賴，甚至還有抱怨。
最高興的是於母，越看自己女兒跟女婿，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但鍾嶽楓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卻又無可奈何。
在於惜寒敬酒給他的時候，眉頭也皺了一下。
但是，鍾盛鑫的事根本輪不到他說半點話。
這樣的結果，也可以說他也有原因。
他撒手不管鍾氏，隻顧著跟霍玲遊戲全世界，也是一方麵原因。
因為w市一趟之行，鍾盛鑫在麵對於母的時候，也順心多了，感覺到有閃光燈落在自己向豐時，神色也是坦然的。
讓媒體把這事放出去，也好。
不管怎麽樣，於惜寒已經是他的妻子，認定的妻子，關係大白於天下，那也是對她的認可。
第二天，報紙上刊登消息出來的時候，於惜寒有些發愣，看著坐在對麵吃早餐的男人。
“你安排的？”
“嗯。”
鍾盛鑫直接承認。
開始，並沒有想到這點，是於母的那通電話，意有所指的指了出來。
“鍾盛鑫，我們說過隱婚的！”
於惜寒有些生氣的說。
當初說過，不會把這事說出來，因為工作上，會有些不便。
畢竟，她在鍾氏上班。
又是營銷部的總監。
在跟外麵談合作的時候，關係上，會有個很大的問題。
現在，別人都知道她是鍾盛鑫的老婆，腦海裏第一念頭是---老板娘出來談生意。
“你這樣做，你知道對我的工作有諸多不便嗎？現在鍾氏還在上升的階段，你有為公司著想過沒有？”
她又繼續說道。
“公事的事，你不用太緊張！”
“我怎麽能不緊張？我手上跟著那麽多的項目，現在突然出這樣的消息，你讓我怎麽麵對那些客戶？”
於惜寒聽了他的話，聲音反而抬高起來。
整個人都有些激動。
鍾盛鑫頻頻皺眉。
不滿她這般。
說到底，他是在告訴大家，她的名份。
這，不是女人都該期待的嗎？
以前，是說過婚姻關係保密，或者，接到電話的時候，鍾盛鑫想到那天晚上，那王許勝看於惜寒的目光。
如果別人知道她是他的妻子，怎麽說都會有些收斂。
至少不會這麽明目張膽。
“你這件事，完全做錯了；以後你在做這種決定的時候，能不能，先問過我的意見？”
“夠了！”
鍾盛鑫突然之間站了起來。
“我鍾盛鑫的妻子也用不著在外麵拋頭露麵，既然現在工作諸多不變，那你就在家裏吧，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好一會兒，於惜寒才反駁他。
“這根本不是一碼事好不好？而且，我為什麽要你養？我有手有腳，我能掙錢，能工作，為什麽要縮在家裏？鍾盛鑫，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別把自己的想法強行用在我身上，我有自己的頭腦，我會自己思考……”